不給那些沒有足夠祭物的人醫治,並非風昊心狠。
其實他巴不得這些野人都健康長壽,身強體壯,關鍵是他神力不足,沒有祭物他就虛啊!
兩頭傻麅子換一次治愈神力,他也剛好隻賺了一頭傻麅子的天地精華而已。
但要是算上學習治愈巫法的代價,還有吐出神力再重新煉化凝聚,耽誤他修煉的時間消耗,這樣算一下,其實他也就算是勉強收支平衡吧!
其實這是一個雙贏之道,你給我祭物,我給你醫治,風昊覺得沒啥不妥。
然而,就在這群生了病痛的野人不停求禱時,一顆顆金色的螢火,從他們的頭上漸漸凝成,閃爍於夜色之中。
很明顯,他們對此情景並無所覺。
圖騰風昊感覺詫異,此刻他竟與那些顆顆閃爍的螢火,生出了某種感應,好像這些東西,是他渴求已久的食物養料一般,見了就會流口水忍不住想吃。
不自覺狼口張開,輕輕一吸,所有野人頭上的金色螢火,就全都飛蛾撲火般,湧進了他的嘴裡。
奇怪!
這些螢火似實還虛,一入口中,就化為了點滴神力,融入體內。
雖然寡少,卻精純無比。
並非祭物那般,還要煉化修煉一番,才能轉化成可用的神力。
“好東西啊!”
看來自己這個圖騰已經與這些野人產生了一絲天道連接,這些野人已經真正成為他的子民了,可以獲得他們的祈禱願力了。
“龍,召集所有族人,共同祈禱,可為治愈,可為食物,可為圖騰之力,可為女人,也可為男人……總之,今晚大家都需要虔誠祈禱,否則,本神會很生氣!”
“諾!”
龍不敢怠慢,急忙召集所有族人,虔誠跪拜祈禱。
當然他們的禱詞都極其短促有力,含含糊糊,但卻都是情真意切,十分虔誠。
“給我一個女人吧!圖騰神!我需要一個女人,老點也行。”
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野人,異常虔誠在風昊面前祈求跪拜。
然而,風昊理都不理他,仍然閉著狼眼,沒有絲毫動容。
“圖騰神!一個晚上就行,就一個晚上啊!賜給我吧!圖騰神!”
老野人不住叩首,涕淚橫流。
然而,圖騰柱像上的神靈仍然毫無反應……
“男人,求求圖騰神了,給我一個強壯的男人……”
“治愈,求求圖騰神了,我脖頸上的這個大紅疙瘩,越來越痛了,越來越大,求求圖騰神快點治愈我吧……”
“圖騰神!賜予我圖騰之力吧……”
龍也在人群中虔誠跪拜祈禱,他最想擁有的就是圖騰之力。
風昊試著感應了一下,他發現自己似乎與這個龍的天道連接最為緊密,兩者之間有一道只有他能感應到的天道之橋,當然這個橋目前還很單薄細小。
如果把他與這些野人的連接程度分成等級的話,目前大體上有三個級別,一個是他與這些普通野人之間的連接,好像就是一條細線。
第二個級別,就是他與鼠,牛,黑虎和鹽的連接,好像是一根細木。
而第三個級別,就是他與龍之間的連接,最為緊密,好像是一座小橋。
而龍的祈願之力也特別強大,從他身上凝成的願力螢火,金光燦燦,特別奪目,吸入體內時,也比其他人的螢火神力充沛。
“好好好!”
既能貢獻神力,又能陶冶情操,
增加信仰值,提高眷族子民的忠誠度,這不比整夜搞鼓掌運動健康實用多了嗎? “治愈!”
看出這些祈禱的野人,已經疲累不想祈禱的時候,風昊狼嘴一張吐出一道翠綠光霞,照亮了這裡的夜空。
光霞映照下,那個脖頸上長了一個大肉疙瘩的野人,立刻沒了疼痛,脖頸上的大肉疙瘩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變小。
直到小了一半還多,這才停下。
“圖騰神!……”
見祈禱終於得到了圖騰的回應,有人得到了治愈,本已疲憊口乾的野人再次瘋狂求禱起來。
為了大家不至於長期跪著疲憊,風昊又讓龍支搭起篝火,跳起野人的舞蹈,繼續唱誦祈禱。
“不錯不錯!”
這種祈願的新花樣也同樣奏效。
直到這些已經勞作了一天的野人實在折騰不動了,他又醫療了幾個病重的野人才算結束。
……
第二天,勞作之前,為了進一步提高生產力,風昊又召集野人們,繼續完善了他的繩結貢獻,獎勵機制。
所有獵回來的獵物,鹽礦,煉造出來的青銅,編織出來的籮筐,草鞋等,還有修築的木柵圍牆,這些東西,龍,鼠,牛,黑虎,鹽,都要給他們按照數量,實際貢獻,記上貢獻,在各自的樹上打一個繩結。
龍隊, 有龍隊的繩結樹。
牛隊有牛隊的繩結樹。
以此類推,每個負責人都要給各自的隊員,做一條樹皮繩子,做了記號,掛在樹上。
就像之前風昊教導龍他們一樣。
當然,一種制度的落實和執行都會面臨很多挑戰的。
龍還好,他之前有過奴隸經驗,又通語言,在風昊反覆叮囑下,他很快就掌握了這種繩結貢獻制度的落實和執行方法,在一棵大樹上,按照自己的隊員數量,每個人都讓他們自己搓一條繩子,系在上面,又做上自己的記號。
然後按照他們的貢獻,龍使勁的思想,他們每天的勞作貢獻,給他們打上一個個繩結。
十個小結,換一個大結,兩個大結,換一頭麅子或者山羊。
而想要獲得圖騰神靈的單獨、徹底治愈,就需要四個大結的貢獻,換取兩頭麅子或者山羊,獻祭。
當然,如果能幸運參加一次昨晚的祈禱集會,也有可能獲得一次免費的治療。
鼠,牛,鹽三人也在風昊多次教導之後,明白了這種繩結獎勵機制的具體操作和落實意義。
跟龍一起,有樣學樣的開始召集隊員,搓繩子,打繩結,記貢獻。
而黑虎卻顯出了明顯的厭煩,和焦躁。
相對於在部落裡乾這些搓繩子打結,組織野人勞作的事情,他更喜歡野外的狩獵和殺戮。
那種狩獵帶來的血脈噴張和緊張刺激,使他欲罷不能。
“莽夫啊!勞資選你當將軍,你卻非要回去當士兵!不可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