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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武臨天》村莊外的神秘老人
  君國邊境山谷裡的一個小村莊黑夜裡火光衝天,紛紛飄落的大雪也沒能將大火撲滅,呼嘯的寒風似乎永遠都不會停下來,無情的助長著火勢,仿佛為這個村莊奏唱著最後的哀歌。

  安平村到處都是大火後的殘瓦斷柱,隨處可見的屍骸宛如人間地獄,此時,地面上一塊焦黑的土塊被緩緩掀開,一位十四五歲的黑衣男孩背著一條扁長黑色的布,不知裡麵包裹著什麽,只知道爺爺在把他按進地窖前嘴裡一直念叨著傳家寶什麽的,反覆強調一定不能丟失。男孩回過神來楞楞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頓時雙眼變得通紅,最後目光停留在不遠處的一座被大火燒得面目全非的小院落,那是他和爺爺還有兄長的居所。

  男孩顫抖著跑了過去,拚了命的翻開一塊塊土塊木塊,像是驗證自己心中的那個所想是錯誤的,但終歸卻是沒能如自己所願。看著被埋在廢墟外的那隻無比熟系的蒼老的手,有那一刻的沉默,隨之二股清流劃過滿是泥塵的雙頰,便無聲繼續的挖下去,不知過了多久,男孩紅著一雙疲敝的雙目跪著一具面目全非的屍體面前,雙手已經變得血肉模糊,周圍的泥土多少已經染上了一抹血色。

  這時,一聲微弱的咳嗽聲將他從悲痛之中拉回現實,他將被他不知何時扔在一旁的黑色長布重新拿回手上撐在地面勉強著向發出聲音的地方移動著,緩緩的蹲向地面,此時的他好比風殘暮燭的老人,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麽吃力。

  哥,看著被移開廢墟後的人,男孩顫抖著身子喊道。不知是悲傷或感慨,還是有那麽一絲的喜悅。

  水,水,被男孩喊哥哥的男子微弱的說著。本沒有丁點力氣的男孩硬是從不遠處的水缸裡雙手捧來一手黑乎乎的水放在自己哥的嘴邊,一眨眼的工夫水就被喝的個精光。此時的男孩再也撐不住了,沉沉的倒向地面……世界一片漆黑,又變成一條光明的細線,最後映入男孩目光的是一張透露菱角分明的剛毅,與自己有七分相像的臉龐,眼前的男子雙眼布滿血絲道:雲天,你醒了,感覺還好嗎?

  雲天發現自己躺在一塊木板上,看著眼前的男子,壓下心中的悲痛勉強笑道:還好,哥,你感覺怎麽樣,對了,我昏迷多久了。

  哈哈哈,男子大笑道:我獨孤昊天的身體板結實著呢,你小子別瞎操心,說完便變得無比沉默。

  雲天看著沉默的獨孤昊天,突然意識到什麽,也變得一言不發。氣氛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

  良久,獨孤昊天似乎下定最後的決心,嘶啞的開口道:送爺爺最後一程吧。

  雲天無言,看著旁邊不知何時擺放好的漆黑木棺,又回想起昨天晚上,本是歡快的除夕夜,一村的父老鄉親們都忙的不亦樂乎,爺爺從山裡面打來兩隻野雞交給他處理,哥哥昊天步行去三十裡外的小鎮上買酒和油鹽。

  到了晚上,望著夜空發呆的雲天突然看見爺爺急忙的跑回院落,什麽也不說,出來後拉住他就往地窖方向跑,途中還將一根條形的黑布往他懷裡塞,將他塞進地窖之後蓋上石蓋後沒過多久就傳來哭喊聲,和馬蹄聲,就在他感覺不安時,剛打開頭頂上的地窖一點時,一匹馬快速經過,馬蹄重重的落在頭頂的石塊上,他隨之被砸暈了過去。醒來時走出地窖,便看到了先前的一切。至此,雲天還覺得一切就像是一場夢。

  回過神來,哥哥已經準備抬棺了,見他還楞在一旁,便喚了一聲,雲天木然的走在木棺後面。起,獨孤昊天大喊一聲。兄弟兩個將棺抬起,突然,昊天悶哼了一聲,便不作聲了,雲天不以為然,沒有多想。

  安葬好爺爺後,倆人跪在那不足一丈的木碑前,許久無言,雲天開口道:哥,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獨孤昊天開口道:是楚國的軍士,是他們,殺光了全村上下,搶光了我們的食物和棉被,還到處縱火。說到最後已經是大聲吼叫,絲毫不掩飾自己心裡的殺意和痛楚。

  雲天聽完心裡只有說不出的難受,和無奈,楚國和君國之間的爭鬥已經持續了數百年,特別是像安平村這種位於2國邊境的小村,時刻都有被戰火肆虐的風險,說來也奇怪,2國雖然有爭鬥,但每逢春節,雙方都很默契的顯得十分安分。全村人都準備過完這個年就遷到內地去,哪裡能料到,安平村就遭遇這等災劫。

  像是看出了雲天心中所想,獨孤昊天深吸一口氣低沉道:我在鎮上得知,昨日先皇駕崩,太子登基,楚國應該正是乘機侵襲我君國的邊境,昨天遭難的,應該不只是我們村,或許是所有邊境上的村莊。

  雲天這時才認真望向自己的兄長,發現他原本有點黑的臉已經變得蒼白,頓時一股不安的思緒湧上心頭,隨後便發現獨孤昊天左大腿上的傷口,隱隱還能看到裡面的血骨,周圍的褲布被染成黑紅色,一股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此時才明白過來,他此前一直是在強撐。

  雲天立刻上去扶著昊天,一副不知所錯,除了在場的兩個活人,什麽都沒有,更別提這亂世之中無比珍貴的藥材。隨即將昊天背上,深深的向那被覆蓋了一層積雪的小墓看了一眼,便往離內地三十裡外的小鎮方向趕去。

  此時的獨孤昊天十分清楚自己已經到了強弓弩末之境,之前所做的一切只是想立刻和弟弟將爺爺下葬,盡完那最後的孝道。此時的他連說一句話都非常吃力。雲天,我死後,你便一直往北走,那裡屬於君國的內地,相對穩定,現在將我放下,獨孤昊天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雲天像是什麽都沒聽見,自顧的走著,雙眼已經灌滿了淚水,強撐著沒流下,沒一會兒,就通紅結冰了,看起來甚是駭人。

  獨孤昊天想要掙扎下來,才發現自己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趴著這個無數次躲在自己身後的男孩後面……

  白雪覆蓋著數千裡的森林,只有雪地上一眼望不著邊的腳印見證著這裡有人來過。雲天不知已經走了多久,每一步走完他都不知道是否還有下一步,鞋子已經踩破露出發紫的腳趾。他只知道這世上自己只有一個親人了。他就這樣機械般的走著,看著已經暗了下來的天空,過不了多久就會完全黑下來,沉下去的還有那顆近乎絕望的心。

  就在他雙眼快要閉合的時候,前方不遠處的一座茅屋院落映入眼簾,屋頂厚厚的積雪仿佛隨時都會將小屋壓誇,煙囪處冒著白煙卻給此時的雲天一股久違的酸楚,他像是看到了這世間最後的一絲光……

  茅草屋裡三位帶刀中年男子以一位頭髮黑白參白的老人為首坐在碳火四周,老人面目慈祥,臉上的皺紋幾乎可以視若不見。三位男子面帶敬重的看著為首老人,其中一位名叫李三的男子帶有悲痛道:王丞……王老,我君國邊境上的村莊已全部遇難,僥幸活下來的也因朝廷救援不及,不是凍死就是缺乏藥物治療痛苦死去,我君國邊境上百個村莊啊,數萬條人命哪,全死了,全都死了。

  聽完後,四人都變得無比沉默,此時王老開口道:這個亂世已經持續數百年了,不知多少人化為那枯骨成為這腳下的泥土,可這就是我君國一直被打卻無所作為的理由嗎。說到最後王老已經是怒斥吼道:昏君當道,百姓民不聊生,可他君不易又布了他老子的後塵,昨日登基,如今仍在溫柔鄉裡,對此事不問不問,如此君王,在這亂世之中,終會亡我國滅我種。

  李三旁邊的張平開口道:以王老如今在朝中的聲望只要一發聲,定是一呼百應,到時候……,沒等他說完,就被李三打斷道:不,王老如今在朝中的聲望自然是不用質疑的,可是兵權卻始終把持在君不易的手中。說到著,一直沒開口的男子頓時就起來了脾氣,說道:兵權全部都被君家的直系掌握,那個君不言,明明就是一傻子,卻是鎮北大將軍,還有那……一連說了好幾個奇葩的領軍將領,最後看向王老道:王老,如今我君國已是如此,若如再不有所行動,這天下的百姓在不久的將來就會陷入戰火之中啊。

  說完三人都看著被稱呼王老的老人,等著他對當前局勢的看法,王老緩緩看口道:要想扳倒君不易,首先得掌握兵權,在我君國,武功高者可擔軍中高職,現如今必須尋找一能擔此大任之人,老夫便能,堵住悠悠眾口。

  再一次,氣氛變得安靜下來,這種做法,他們未必沒有做過,可培養到中途,便被皇室中人以比武切磋的借口活活打死。在長歌大陸上,自幻天大帝起,就推行嚴格的戶籍制度,所有人從出生起就被記錄於國家的戶錄閣之中,重兵把守,以縣為最小單位,出縣必須經過嚴格的登記,辦理文蝶。因此他們所培養的人無比在皇室的監視之下,當然,也是因為他們的身份足以引起皇室的高度重視罷了,在易家當權下,戶籍制度已形同虛設,但不包括對某些大官進行的嚴格把控。

  能否從其他國家尋找幾人,李三剛開口道便意識到不妥,沒有繼續說下去。開玩笑,這個亂世各個國之間監視程度不亞於大人對小孩子的看管,就算可行,被一些有心人按上通敵的罪名可就只能見閻王了。

  就在眾人為此頭疼的時候,一聲敲門聲打斷了了他們的思路,沒有絲毫的猶豫,三位黑衣男子便已經拔刀將王老護在後方戒備起來,如此荒山野嶺怎會有人,一副老練的架勢,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這行的老手。李三和張平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兩人緩緩走向木門處,另外一個黑衣中年男子則是留在老人旁邊。

  張平小心翼翼的打開門,透過門縫沒有發現任何人,更覺得有蹊蹺,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麽人膽敢如此,門被完全打開,寒風呼嘯而進,張平一服嚴肅道:李三, 你先待在這裡保護王老,待我尋出那敲門之人,說完便準備一步跨出。

  李三立馬拉住張平的胳膊,搖了搖頭,示意他往地上看,張平不看還好,一看老臉變得通紅,隨時都會炸開般。兩個男子倒在地上,他竟一時沒有發覺,真的是有辱相府第一高手的名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李三蹲下身子,分別在兩人的手腕上把了一會脈對屋裡喊道:王老,是兩個年輕人,還有氣,該如何處理。

  王老出來看了眼地上的兩個男孩沉思道:好像是邊境上的著裝打扮,先將他們弄進屋裡,李三剛想開口勸阻,但想到王老那不可能見死不救的性格,便沒有多說什麽。

  王老看著躺在床上的雲天道:真是個奇跡,腳上的骨頭都隱隱可見,真不知道他是怎麽走到這的,還有他旁邊的那個男子,渾身已經發僵,卻還是沒有斷氣,想到這,老頭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與他的形象大不相同。

  小七,你醫術了得,他們兩個務必要救活,一直話語不多的那個男子滿心疑惑,卻還是應了下來。

  茅屋外,王老雙手背負著,身後跟著的李三疑惑開口道:王老莫非是想將這兩個男子好生培養,去競爭那軍中職位。沒錯,君國的天下已經撐不了多久了,我不希望我死後或者是生前君國繼續破敗下去,畢竟,我也是三朝元老王老略感悲傷道。

  李三連忙開口道:王老您身子骨還硬朗的很,就請王老別再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了。王老只是笑笑並未回答。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宛如決定了這君國天下的走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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