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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誰?”
叢林邊緣一道隱藏了多人行藏的透明護罩當中,一個身材高大,眉心有著一個火焰紋路的年輕帥男看著自家老大,問道:“我們怎麽辦?始祖姑獲鳥就在附近,它要是被嚇走了怎麽辦?”
天選者的老大是一個看起來很硬朗的中年人,他皺著眉頭看著痛毆二代姑獲鳥的嶽海,不可思議的說道:“他怎麽在這裡?”
旁邊作為戰鬥主力的白鶴戰神有點疑惑的看著天選者的老大,說道:“你認識他?那你應該提醒他一下……”
天選者老大聽了剛想說話,就看到陳婷身後的水面上出現了一個背生雙翼的青衣女人……
“陳婷,閃開~”
被一系列意外弄的有些無措的陳婷愣了一下,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隻慘白的手就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聽到身後一聲讓人心神搖晃的輕笑傳來,陳婷咬牙發動了自身的異能,一道蛋型的護盾在她的身體上彈起,將那隻手掌彈開了些許。
不過些許的阻礙無法應對強大的攻擊,那隻慘白的手掌再度來襲的時候,可怕的能量波動在護盾上炸開。
倒霉的陳婷痛苦的嘔出了一口鮮血,全身酥軟的癱倒在地。
眼看著新來的青衣人要搶走陳婷手中的能量石,嶽海右手握著二代姑獲鳥的脖子,左手按著她的肩膀用力的一撕……
一顆醜陋的頭顱,連著一段長長的的脊骨,被生生的撕扯了出來,徹底的絕了二代姑獲鳥的最後一絲生機。
得手的嶽海用力的把手裡的頭顱砸向了青衣人,然後腳上用力掀起了大堆的砂石。
已經快要失去意識的陳婷死死的抱著懷裡的能量石,看著那個面目猙獰的青衣人在一聲怒吼中停頓了片刻,然後被那個狂野到極點的男人鎖住了喉嚨……
“住手……”
“停下……”
聽到自己的上司和同伴們發出驚慌的大吼,陳婷本能的對著想要撕開始祖姑獲鳥的嶽海大叫:“住手,你要打死鳥了……”
嶽海怎麽可能因為一個女人的話停手,不過他看到岸邊叢林中衝出來一個‘熟人’……
嶽海本來還擔心始祖姑獲鳥很厲害,準備了一系列的後手,結果沒想到接觸之後發現它在變化成人型之後,力量並沒有想象的那麽大,而且它似乎受了極大的創傷,以至於身上的能量防護都虛弱了許多。
再加上接觸之前一記20級的‘戰嗥’,將姑獲鳥的防禦和攻擊力都打到了谷底。
現在這東西在嶽海的手裡幾乎沒有了威脅……
稍微思考了一下,嶽海把青衣人的腦袋按進了大河邊的泥沙裡防止它尖叫,然後用膝蓋頂住它的脖子,拿起長刀殘忍的將兩片青色的羽翼從它的背上生生的砍了下來,絕了它變化形態搏命的機會。
羽翼離體的瞬間,地面發生了一陣劇烈的震蕩,旁邊的大江中無數的水生物翻著肚皮浮上了水面。
嶽海的皮膚像是被狂風刮過一樣,泛起了波浪狀的漣漪。
不過這種垂死掙扎對於嶽海來說沒有太大的作用,20級的“鐵布衫”和20級的“自然抵抗”,讓始祖姑獲鳥的最後爆發看起來像是一個玩笑。
看著那個‘熟人’如同死了老娘一樣驚慌失措的模樣,嶽海曬笑著從重傷的陳婷衣服上撕下了一塊布片,然後把嘴裡塞滿了泥沙的青衣人嘴巴扎了起來。
站起來順腳踩斷了青衣人的一條胳膊和一條腿,
嶽海攤著手看著那位‘熟人’說道:“你叫什麽來著?魏忠賢?還是魏忠什麽的?” 天選者的老大狂奔到近處,看著還有氣的始祖姑獲鳥,他微微的松了一口氣,先是示意同伴去照看一下陳婷,然後看著嶽海表情遊移的說道:“戰,嶽,嶽老板,這頭始祖姑獲鳥我們還有用,能不能把它讓給我們?幾十個軍方的弟兄被它弄的沒了神志,必須要讓它配合我們才能……”
嶽海一聽就明白是怎麽回事兒了,他無所謂的擺手說道:“要就拿走,但是你們得小心一點,沒了翅膀的姑獲鳥雖然無法恢復原形,但是異能還在,沒有準備好的情況下千萬不要讓它張口。”
“沒問題,沒問題,我們知道應該怎麽處理。”
嶽海掃了一眼皺著眉頭盯著自己的白鶴戰神,他咧嘴笑了笑,彎腰拿起了兩片青色的翅膀,說道:“那這東西我就拿走了啊,以後說不定能弄一套厲害的飛行戰甲。”
說著嶽海無視了一幫人虎視眈眈的注視,走向了岸邊的叢林,直到他快要進入叢林的時候,他才想起來回頭問了一句,“你叫什麽來著?”
天選者老大面對嶽海的提問,他猶豫了一下,略微有點不情願的說道:“我叫魏忠堂……”
嶽海嘴裡重複了兩遍魏忠堂的名字,然後衝他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正式打了一個招呼,之後就快步進入了叢林。
看到嶽海的身影消失在叢林中,白鶴戰神用奇異的眼神看著魏忠堂,說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對一個人這樣?他是誰?”
魏忠堂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白兄,你是軍伍出身,有些事情能不問就不要問,因為有些事情知道了對你不一定有好處。
你就當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最好連事後報告也不要寫。”
白鶴戰神聽了,遲疑的看著魏忠堂,說道:“這次咱們出了大紕漏,報告我必須要寫。
一個人正面放倒了始祖姑獲鳥,我如果不上報,後果會很嚴重。”
說著白鶴戰神認真的看著魏忠堂,說道:“魏兄,我白展飛也算有點成就,不是怕事的人,你跟我透個底,要是我真的兜不住,我保證除了寫報告之外,一個字都不對外吐。”
魏忠堂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一邊示意自己的手下用特質的箱子,把不停掙扎扭曲的始祖姑獲鳥給裝起來,一邊拉著白展飛的胳膊向側面走了幾步……
怒視了一眼幾個想要偷聽的手下,魏忠堂伸手握拳,周圍的空氣頓時凝結成了一道密封的護罩,將兩人罩在了中央隔絕了外界的窺探。
看著好奇到極點的白展飛,魏忠堂苦笑著說道:“你都說了他一個人正面硬憾始祖姑獲鳥了,你從他身上感受到特別的能量波動了嗎?這些難到還不足以讓你有點聯想?”
白展飛聽了皺著眉頭思考了一下,然後眼睛突然瞪圓,說道:“不會吧,是‘血腥戰斧’?他不是死了嗎?”
魏忠堂無奈的搖頭說道:“他不喜歡別人叫他‘血腥戰斧’,你最好稱呼他‘那個人’。
他一個人屠城滅國的事情都幹了,哪裡有那麽容易死?”
說著魏忠堂看著已經徹底愣住的白展飛,說道:“白兄,咱們聯合出一份報告,裡面千萬不要提及那個家夥。
他因為一些事情決定收山歸隱,咱們可千萬不能給他添麻煩。”
白展飛聽了,砸吧著嘴說道:“也是,無論誰身上背著數百萬冤魂,都不想被人給認出來……”
魏忠堂理解白展飛的想法, 任何沒有真正了解事件真相的人,都會本能的覺得嶽海在避禍。
但是他這個當時的親歷者卻知道,嶽海的歸隱跟常人想的不是一回事兒。
‘青龍’‘玄武’之死都被歸咎到了嶽海的身上,這世界上大多數人都崇拜著自然之靈,因為朱雀用它的死證明了它們守護者的身份。
拋開那些‘傑鵬國’幸存者的家屬,這個世界上最少還有幾百萬人痛恨‘血腥戰斧’,而且這些人還都是比較狂熱的自然之靈崇拜者。
剩下的人中大部分連發生了什麽都不知道,不然恨‘血腥戰斧’的人可能會更多。
一幫世界高層大佬知道事情的真相,知道‘青龍’‘玄武’之死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但是為了‘安全’和‘秩序’,他們默契的讓‘血腥戰斧’死掉了……
所謂的‘避禍’只是外人一廂情願的想法,這位大佬連自家的名字都不願意改,有人詢問他也是大大方方的承認,只不過信不信就在於你自己了。
他只是受了點刺激覺得厭倦了,而不是覺得害怕!
看著誤會了的白展飛,魏忠堂猶豫了一下,沒有選擇說出實情,而是鄭重的說道:“既然你知道了,那就一個字都不要朝外吐,以免給他招來麻煩。
不過我估計你很快就會接到調令,你是軍方培養的戰神,去那個地方也算相得益彰。”
白展飛聽得眼睛一亮,說道:“你說的是我知道的‘那個地方’嗎?
那裡真的有戰神之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