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海趕到45號區域的時候,韓潮他們那幫人已經跟瘋狂的土螻接戰了。
一片連綿的丘陵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保護著牧場的南方邊界,大量的土螻從兩座山間的缺口處湧出,朝著牧場的方向衝了過來。
30架大型雙足機甲展開了隊形,用極有層次的火力封鎖了那道只有200米寬的缺口,不過這只是暫時的,機甲的火力就是在猛,它們的數量也太少了,而且機甲的載彈量擺在那裡,不可能無休止的掃射封鎖。
嶽海的趕到距離戰場1.5公裡的側翼45號區的時候,土螻已經突破了缺口,像是開閘的洪水一樣流入了牧場的范圍,它們開始借助稀疏林地的掩護,瘋狂的衝向機甲隊伍。
就在韓潮準備引爆預先布置的燃燒彈的時候,一聲熟悉的怒吼從土螻大軍的側後方傳來。
怒吼輻射的范圍內,那些奮勇向前的土螻愣了片刻,突然眼睛通紅的開始轉向衝向了突然進場的嶽海。
從側翼切入戰場,靠近山脊缺口的嶽海看著那些瘋狂的衝向自己的土螻,他獰笑著取出了一枚戒指套在手上,然後拿出了一柄雙刃戰斧……
‘腐肉之風’戒指:打擊時有10%機會施展等級10劇毒新星,打擊時有8%機會施展等級10龍卷風,8%擊中偷取生命,+102對飛射性防禦,抗毒+55%,10%受損生命轉移至法力,等級21猛毒花藤
‘鋼鐵魔咒’戰斧:傷害:55-129,+165%增強傷害,10%高速施展速度,法力重生25%,+100法力,等級12火風暴,等級10聖光彈,等級3衰老,等級l傳送,法術傷害減少15
戰斧本身的增強傷害,讓它的最大傷害增加到了342點。
野蠻人的被動技能20級的‘支配戰斧’,不僅保證了嶽海每一擊都能打出最大傷害,甚至還在原有的基礎上再度增加了123%的傷害。
也就是說嶽海手持戰斧,隨手揮動就能造成500點的傷害!
面對大批土螻的衝擊,嶽海沒有選擇使用魔法,而是在土螻群接近的瞬間,手持戰斧如同旋風一樣的旋轉起來,像是一柄燒熱的刀子瞬間切近了土螻密集的隊伍當中。
旋轉中的嶽海沒空統計自己砍死了多少土螻,他隻感覺手上的戒指微微發光,然後兩道半徑達到百米的10級‘劇毒新星’突然爆開,還有一道龍卷風在他的指引下,在不遠處的山脊缺口處緩緩成型。
10級‘劇毒新星’的傷害也就200左右,但是土螻實在是太弱了。
半徑百米內的土螻在‘劇毒新星’炸開的瞬間就搖晃著倒地死去了,甚至連周圍的草木都開始變得枯黃。
龍卷風在在山脊缺口處成型,封堵住了大半個缺口,並且像是洗衣機滾筒一樣的把大量土螻卷入體內,利用高速旋轉將它們撕成碎肉。
嶽海深吸了一口空氣中彌漫的‘經驗’,面對依然亡命衝擊的土螻,他俯身蓄勢一個大跳闖進了敵人最密集的所在,然後又是一記旋風劈砍,‘劇毒新星’再度爆發,清空了半徑百米的地塊。
三五千的土螻說多那確實很多,但是對於擁有‘嘲諷’技能的嶽海來說其實根本就不是事兒,只要它們集中在一起不亂跑,嶽海就能輕松的殺光它們。
當然,現實戰場沒有那麽理想化,嶽海的喉嚨也覆蓋不了整個戰場,想要一個不漏的殺光它們,嶽海一個人確實做不到。
但是想要打掉它們的主力,對於拿上裝備的嶽海來說簡直輕而易舉。
面對已經變得稀疏的土螻隊伍,嶽海持斧揮出了一道錐形的‘火風暴’……
一人高的錐形火焰在嶽海的驅使下闖進了稀疏的土螻群,點燃了十幾頭土螻的身體,並且為他開出了一條通往山脊缺口的道路。
揮動戰斧將一頭不怕死的土螻砍成兩段,嶽海踩著土螻滑膩的內髒對著山脊缺口的方向發出了一聲可怕的嚎叫……
20級的‘戰鬥狂嗥’,沒有給那些被龍卷風堵住的土螻任何機會,隨著聲波的傳遞,那些暴露在聲波范圍內的土螻像是被刺破的氣球,一個個的炸成了漫天的血雨,將那道龍卷風變成了血肉龍卷,讓那道缺口處形成了一道可怕的血肉磨盤。
嶽海不耐煩追殺那些回過神來瘋狂逃竄的土螻,他揮手釋放了一道地獄火燒死了十幾頭土螻,然後看著剩下百十頭土螻像是無頭蒼蠅一樣的在牧場的范圍內亂轉……
看著韓潮他們有點發楞,嶽海不耐煩的按動通訊器,對著他們說道:“別愣著,這些東西成不了氣候,所有人都上山脊布防,站住位置,這才是開始。”
王大頭扣動扳機打死了幾頭狂亂的土螻,然後聲音顫抖的對著韓潮說道:“隊長,這家夥到底是戰神還是天選者?
我靠,這樣的人當什麽獵魔人?他想獵什麽妖魔?獵魔人都這種實力,那妖魔也太可憐了?”
韓潮聽到了王大頭的絮叨,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一邊下令登山,一邊清掃著射擊范圍內的土螻。
他自認為已經把嶽海的實力想象的足夠高了,但是剛才短短不到五分鍾的戰鬥,讓他明白自己的想象力還是不夠。
數千土螻一觸即潰,那是什麽概念?
韓潮是見過大場面的人,身披靈獸戰甲的一品戰神他也見過,戰技爆發方圓幾百米人畜皆沒的場面他見過很多次,但是都沒有這次來的震撼。
太輕松了……
嶽海那沐浴在龍卷風製造的血雨當中的可怕背影,那種揮手間就能斬殺一切的可怕感覺,還有那種對於死亡的無動於衷,這些東西的結合,讓韓潮這位老兵都有點不寒而栗。
不過這種感覺並不妨礙韓潮組織新的防線……
民兵們對於牧場的環境極為熟悉,他們在韓潮的指揮下拉開了隊形,在丘陵缺口的兩側高地布置起了防線。
韓潮想要命令弟兄們絞殺缺口另外一邊的土螻的時候,他才發現,一條水桶粗的可怕藤蔓正在土螻群體中穿行,每當它露頭的瞬間就會有幾頭土螻被撕碎吞噬。
看著坐在一塊大石上的嶽海, 韓潮走過去猶豫了一下,說道:“嶽,嶽老板,妖獸潮非同小可,你準備怎麽辦?”
嶽海側頭看著態度變得異常恭敬的韓潮,他在地上撈起一把泥土在手裡搓了搓,清洗了一下滑膩的血跡,然後咧著嘴笑著說道:“我是淮城人,那裡有我的親人……”
韓潮一聽長出了一口氣,然後有點苦澀的說道:“妖獸行動極快,我們牧場的人肯定是跑不掉了,後面那些開拓者營地還有機會,那就讓我們在這裡盡點力吧。
嘿,沒想到我們都退伍還是逃不掉……”
距離戰鬥現場極近的嶽海隨手捏住了一頭土螻的脖子,提起來輕松了扭斷了它的脖子。
感受到隨著土螻生命的逝去,絲絲縷縷的‘能量’開始湧入自己的身體。
感受著胸膛中劇烈的心跳,還有逐漸發熱的身體,嶽海看著極遠處騷動的叢林,他咧著滿嘴的白牙,笑著說道:“每個人都會死,你們肯定有那麽一天,不過不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