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也想提前畢業吧?”
回家的一路上,雛田都顯得有些沉默。
猜都不用猜,涼介一眼就看明白她單純的心裡在想什麽。
“我……誒嘿。”
雛田仰起頭,剛想掩飾什麽,但面對涼介的眼神,不好意思的傻笑了一聲。
“別想了,不可能的。”
心裡本來還想嚴厲訓斥她的話語,在這個笑容之下,涼介到嘴邊又換了一句,“主動申請的畢業考核,跟學校安排的團體考核可不一樣,再說父親也不會同意的,你放棄吧。”
“噢……”
鼓著臉嘟囔了一聲,雛田稍微有些不甘心。
不過很快,她又重新恢復好心情,蹦跳起來。
本來也只是一時興起,她知道自己比起佐助和鳴人他們,還是有段距離的。
涼介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不過經過她這麽一提醒,他好像明白,為什麽原著裡的鳴人會出現畢業失敗兩次的情況。
想要從忍者學校畢業有兩種方法,一種是學校的老師確認了同一級別的學生,多數都擁有畢業實力以後,開啟的團體考核。
這種考核不分精英班和普通班級,所以時間一般較長,一般都是在十歲到十二歲這個階段舉行團體畢業考核。
考核的內容,也只是些很基礎的理論知識,亦或者是三身術。
但作為第一個提出忍者教育的村子,木葉當然不可能只有團體畢業這種費時的輸出人才方式,這只是針對普通忍者的那一種。
而另一種,則是自主申請的畢業考核,是針對具備忍者天賦的天才,所以這種難度會大一些。
一般情況,這種難度較大的自主畢業申請,都會讓村子裡的下忍充當考題,與申請者進行實戰。
不管擊敗與否,審考官都會根據戰鬥中的實際表現進行打分,分數及格者成功畢業。
所以,能夠成功通過第二條路完成畢業的忍者,無一例外極具天賦的忍者。
像旗木卡卡西,五歲入學,同年畢業,六歲就成為中忍,又比如宇智波鼬,六歲入學,七歲畢業,一個個都是匯聚各種才能與一身的天之驕子。
以原著中鳴人為了獲得關注度的性子,大概率是申請了提前畢業,結果兩次失敗,這才會導致他在畢業失敗兩次的情況下,與宇智波佐助他們同班同年畢業。
不過……這個時間線的鳴人很強,他明天應該就會順利成為下忍,只要三代火影不為難他,偷偷給他安排一個上忍實力,但是戴著下忍護額的對手的話。
啪嗒。
雛田猛地停下的腳步,把涼介從思緒中拉出來。
他疑惑的轉過頭,看向身旁收斂笑容,又在扮酷的女孩。
“涼介少爺,雛田小姐。”
而這個時候,遠處一個聲音響起。
把目光投向日向族地的方向,涼介才發現原來有一道身影正站在族地門口,等待著他們。
“晉升成功了?”
走近這人,注視著她身上與以前不同的護額和忍者護具,涼介輕笑著說道:“恭喜。”
面前,正是前段時間接取了上忍考核任務,出村冒險的日向星彩。
不論是星彩還是宗次,他們本身就有著不弱於上忍的實力和心性,既上過戰場,又在中忍這個級別逗留許久,所以通過這一次的考核也算是理所當然。
“謝謝涼介少爺的誇讚。”
日向星彩很禮貌的說道,
又遞上了一份名單,“這是您之前囑咐我的事情,趁著執行任務過程中的空檔,我都記錄在這個卷軸裡了。” “辛苦你了。”
涼介默默的接過卷軸,倒也沒有第一時間展開查看,“最近這段時間有什麽打算嗎?是要繼續充當我和雛田的護衛嗎?”
他看向日向星彩問道。
“當然!”
日向星彩高興的點著頭。
涼介輕笑看著她,“那就這樣吧,我可能偶爾會給你找點麻煩的事情做。”
“您盡管吩咐。”
日向星彩沒有猶豫的回道,“不過……宗次那小子呢?他不會……失敗了吧?”
“他前段時間已經完成任務回來了,不過現在已經離開木葉,去京都赴任守護忍者一職了。”涼介解釋了一聲,“先回去再說吧。”
“是。”
...
“父親,我需要您幫我找幾個人。”
晚飯過後,涼介猶豫著來到書房。
坐在辦公桌旁,昏暗燈光下,日向日足抬起頭,疑惑的等待著他後面的話語。
“就是這份名單裡,我圈出來的幾個人。”涼介雙手遞過去一份卷軸,“這些族人,都是精通醫療忍術,且對我們宗室沒有抱很大惡意的人。”
“醫療忍者……你的身體出問題了?是白眼的關系?”
提起醫療,日向日足皺起眉頭,神態中透露出滿滿的擔憂。
“不,不是我的身體,其實是這樣的……”
最受不了這種溫馨的親情,涼介尷尬的笑著,有些糾結的說了一下關於當初從京都回來一路上發生的事情。
老實說,這件事情瞞著日向日足,除了怕被禁足以外,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有點不願意面對聽到這件事情以後的日向日足。
砰!
沒有意外,在陰沉著臉,聽他訴說完坑殺宇智波這件事情以後,日向日足直接一巴掌把辦公桌拍成兩半。
桌面上的卷軸、筆、紙散亂一地。
台燈更是直接摔在地上,失去了本就微弱的光芒。
沒有燈光的書房,一下子失去了任何的光亮。
不過即使是在黑暗中,涼介他們都能憑借著白眼,清晰看到對方。
“胡鬧!”
日向日足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我讓你出去歷練,是讓你出去見見世面,不是讓你去給自己安排什麽測試,讓自己陷入困境的!”
“我就說當初你離開京都城的時間,和回村的時間怎麽會有那麽長一段失聯的空檔,好啊,原來是你在給自己找樂子呢?還是拿自己的性命在開玩笑!”
“……可是我都安排好了。”涼介弱弱的回道。
“就你?你能保證自己算無遺漏嗎?要是當初襲殺你們的,不是一個上忍外加兩個中忍,而是三個上忍呢!”
“那……那我們在懸崖上觀察的時候就撤退了,我不會打沒有任何勝算的仗。”
“那要是他們比你們早發現蹤跡呢!你們連反抗的機會都不會有!”
“……我們有著白眼,且提前猜測到對方可能出現的襲殺,所以一路放慢了腳步,輪流用白眼探視周圍的情況,只為了能提前洞察他們的蹤跡。”
“你……你!”
日向日足氣得握著的拳頭都在顫抖,“你知道你這麽做的危險性嗎!”
“……我已經提前預估了可能存在的危險,以及應對的辦法,更是規劃好了撤離的路線,如果真的打不過的話,我們有十足的把握離開。”
轟!
又是一陣轟鳴,每一句話都被涼介駁回,日向日足氣得一腳踹在台燈上面。
本就已經失去光芒的台燈,直接被這一腳踢得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