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手裡劍在空中碰撞,發出刺耳的金屬聲。
平野的修行場幾乎沒有遮蔽物,面對一位中忍的追擊,宇智波佐助只能壓低身形,一邊靈巧閃躲水木追擊的同時,一邊時不時回身嘗試展開反擊。
他利落乾脆的動作已經超越了一個普通學生該有的水平,完全具備一個真正的忍者才有的能力。
面對中忍,佐助沒有像面對鳴人一樣,直接近身展開攻擊。
在查克拉量、實戰經驗完全不對等的情況下,佐助需要依靠一部分的戰術來嘗試取得勝利。
但他的這種姿態,反而是更讓水木感到自己被輕視了。
這小子難不成真覺得自己能打倒我?一個連忍者都不是的家夥,居然妄想能打倒我?
水木的心裡隻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臉上的笑容愈發僵硬,他已經快要無法忍受這種侮辱帶來的情緒。
而隨著情緒的釋放,他手上的動作也更加鋒利,留手的次數越來越少。
這樣的結果,當然是宇智波佐助的手臂、大腿上已經有不少被手裡劍劃傷的痕跡。
猩紅的血液從傷口處流下,但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動作。
相反,傷口疼痛的刺激讓宇智波佐助的動作更加的敏銳,甚至逐漸跟上了水木的攻擊節奏。
一直裝作冷酷的臉上,甚至有了笑容,他在享受戰鬥的同時,努力的感受著自己的變化。
“戰鬥,果然是最容易成長的方式之一!”
說是實戰對練的課程,但其實,在宇智波佐助向水木發起挑戰的時候,多數人已經沒有心思靜下心對練。
這可是挑戰中忍啊。
對於忍者學校的學生來說,這是極為難得的一幕。
就像是放學以後的修行場一樣,大家夥都站得遠遠的,把戰鬥范圍留給兩人,欣賞著這一場難得一見的戰鬥。
觀看這樣的戰鬥,要比與自己同水平的人對練,更能加汲取戰鬥經驗。
而涼介與雛田也是一樣,站在遠處觀望著這場戰鬥。
宇智波佐助比起上一次與鳴人交手時的表現,已經有了極為明顯的進步。
不單單是查克拉控制方面有了提高,使得更多的查克拉被有效的被運用起來,減少了消耗。
而且還學會了一些小技巧,就比如把查克拉凝聚在腳底下,使得自己能在樹身、水面上進行吸附。
這種查克拉運用的手法,是每一個忍者都必須掌握的技巧,同時,也可以當作鍛煉查克拉控制的一種手段。
一般情況下,家中有長輩是忍者的情況下,學生都會提前掌握到這種技巧,但很可惜,宇智波佐助現在是一個孤兒,沒有人能對他有這方面的指導。
但這並不影響他在與鳴人的戰鬥中,偷偷學會這個。
不過他運用得並不熟練,自己摸索的話,還是比較困難的。
“宇智波佐助的進步好快!更上次見到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
雖然距離有些遙遠,但以日向一族的視力根本不算什麽。
一邊欣賞著這場實力完全不對等的戰鬥,雛田一邊驚呼著開口問道:“涼介,你說他能贏嗎?”
這還是第一次,她從除了涼介以外的人身上,感受到強烈的挫敗感。
這就是所謂的天賦嗎?
僅僅只是一場戰鬥,宇智波佐助就從漩渦鳴人的身上學會了這麽多的技巧。
“截止目前,差距太大,
他絕對沒有辦法贏得勝利。” 涼介搖搖頭,“除非……他能開啟寫輪眼。”
已經不再是當初紙上談兵的吳下阿蒙,他已經具備一定的眼力,能夠判斷出一場戰鬥的勝負。
寫輪眼,不免還是談到了寫輪眼。
與日向除了血脈帶來的瞳術以外,還有著秘術傳承不同。
外界對於宇智波的印象,好像就只有寫輪眼。
依靠著寫輪眼而自傲,依靠著寫輪眼而強大,但同時,過分的依賴也導致如果沒有能開啟這雙眼睛,他們的實力會減分很多。
“雖然他的反應速度很快,但……如果能打近身戰的話,我好像也不是贏不了。”
雛田看了半天,忽然冒出來這麽一句話。
還沒等涼介轉過頭訓斥,她又趕緊縮縮頭,“我是說……近身戰,如果他願意跟我打近身的話,我有把握贏下戰鬥,我沒有小看宇智波佐助的意思。”
她太了解涼介了。
有時候一句話說出口,即使是涼介沒給任何反應,但她都能大概猜得到他心裡的想法。
皺起的眉頭柔和下來,涼介很欣慰,“很好,記住這一點,不要小看任何一個對手,包括在各種能力上不如你的人。 ”
“等你成為真正的忍者,我希望你面對任何敵人的時候都不要留手,就算真的不能直接殺死,也要廢掉他們的四肢經脈,確保絕對安全以後再說些有的沒的。”
反派死於話多。
最後一句話涼介沒有說出口,因為這麽乖巧的雛田,又怎麽可能是反派呢。
“誒嘿……”
聽到他的誇獎,雛田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接著開口,“其實,我真的很想快點畢業,然後跟你一起執行任務,去見識見識外面的世界。”
“每天都待在村子裡,讓我感覺自己不像是一個忍者家族的未來家主,反而更像是貴族大小姐。”
或許是每一次與涼介的戰鬥,都讓雛田感受到兩人的差距,她的眼界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高。
學校裡,小打小鬧的戰鬥已經逐漸入不了她的眼。
雖然她擊敗一個犬塚牙,都得努力上一個月的時間,現如今也還不具備年級第一的實力,不具備能打敗全年級所有人的實力,但已經有了俯視這一切的眼界。
雛田也明白眼界高於實力是一種不可取的想法,可實在是這種眼界讓她有了迫切想要畢業的內心。
她一直都在努力追趕涼介的身影,但只能看到他的背影越來越遙遠。
這種感覺讓她很無力。
“加油吧,想要成為一個合格的家主,你的路還很長。”涼介輕笑著說道,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而看向遠處的目光有些複雜。
明年……他們就是八歲了。
而這也就意味著,花火也要四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