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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秦從計劃開始》第204章這杯毒奶,朕幹了
“公子!幸不辱命!”

 陳平剛一進門,就笑著朝趙昆拱手一禮。

 趙昆也笑著回了一禮,並讚賞道:“表現不錯,等會兒咱們吃頓好的。”

 陳平:“………”

 嬴政:“………”

 兩人皆是無語,氣氛有些尷尬。

 不過,很快趙昆就打破了尷尬,朝嬴政介紹道:“義父,這是小陳。”

 “”義父?”

 “小陳?”

 陳平和嬴政同時一愣。

 嬴政想的是,這兩小子還挺親密的,難怪趙昆會把如此重要的任務交給陳平。

 這陳平……應該沒發現自己吧?

 陳平想的是,公子怎麽會有義父?難道此人與始皇帝有什麽關聯?

 可這人……怎麽有點眼熟?

 就在二人胡思亂想的時候,趙昆搬了兩個凳子擺在嬴政的桌案旁,一邊示意陳平落座,一邊為他沏茶。

 嬴政見狀,皺了皺眉,他還是第一次與人平起平坐,有些不習慣,但又忍不住好奇的問:“你說的下一步計劃,與小陳有關?”

 趙昆沏好一杯茶遞給嬴政,又沏好一杯茶遞給陳平,好後自己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搖頭道:“我的下一步計劃,不是與小陳有關,而是只能由他完成。”

 “公子要讓我完成何事?”陳平歪頭,好奇的問道。

 “還記得我之前給你說的嗎?”

 “公子指的是,頻陽縣令?”

 “不錯!”

 趙昆點頭道:“你完成了任務,我就讓你做頻陽縣令,現在計劃進行得很順利,只差一步之遙。”

 “一步之遙?”

 嬴政皺眉:“你說的一步之遙是什麽?”

 “自然是面見始皇帝!”

 嬴政:“………”

 陳平:“………”

 兩人對視,皆是不語。

 卻聽趙昆又道:“只要見到始皇帝,就大功告成了。”

 說著,從腰間拿出一個袋子遞給陳平。

 陳平滿臉疑惑的接過袋子,然後小心翼翼打開,赫然發現裡面是一粒粒細如白沙的東西,不由有些發愣。

 嬴政見陳平沒有下一步動作,也好奇的探頭張望,同時詢問道:“這是什麽?”

 “義父嘗嘗就知道了。”

 趙昆臉上露出微笑,朝嬴政抬頭示意。

 嬴政遲疑了一下,暗想自己兒子再混帳,也不可能毒害親爹,於是伸手在袋子裡捏了一撮放進嘴裡。

 剛一入口,頓時一股鹹味,直衝味蕾。

 嬴政有些愣神,隔了兩三秒,才滿臉不可思議的望向趙昆:“這……這是鹽?”

 鹽?

 陳平聽到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露出詫異的表情。

 他怎麽也沒想到,這袋子裡如雪一樣的沙粒,居然是鹽!

 這怎麽可能?鹽怎麽可能這麽白!

 秦國統一六國之前,用的都是井鹽,可井鹽又苦又澀,而且還大部分有毒。

 所以統一六國後,開始靠海曬鹽。

 但無論是井鹽,還是海鹽,都沒有這細鹽純淨。

 想到這裡,陳平也學著嬴政的樣子,捏了一撮鹽放進嘴裡。

 這不嘗還好,一嘗嚇一跳。

 如此美味的鹽,恐怕連始皇帝食用的精鹽,也達不到這種純度。

 而且精鹽是從海鹽提煉出來的,裡面始終夾雜著一點腥味。

 所以,嬴政嘗完趙昆的鹽後,感覺非常明顯。

 緩了緩情緒,嬴政看了眼袋子裡的細鹽,直勾勾的盯著趙昆:“你這鹽是從哪裡得來的?”

 “自然是我煉的啊!”

 趙昆笑著說道:“宮外的鹽,又澀又難吃,我吃不慣,就自己煉了一些。”

 聽到這話,嬴政和陳平頓時傻眼了。

 這家夥居然會製鹽?這也太厲害了!

 雖然他們都承認趙昆很有能力,但沒想到他這麽有能力。

 畢竟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怎麽可能什麽都會?

 要知道,鹽在秦朝可是有專門的府衙研究的,普通人別說製鹽,吃鹽都成問題。

 但就算有專門的府衙研究,依舊無法制作出美味可口的鹽。

 所以,趙昆一人製鹽的能力有多強,不用嬴政和陳平多想,就可以得出結論。

 恐怖如斯!

 遲疑了片刻,嬴政一臉鄭重地望向趙昆:“昆兒,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知道啊!”

 趙昆咧嘴一笑,自信滿滿的道:“意味著小陳能坐上頻陽縣令之職。”

 轟——

 嬴政聞言,如遭雷擊,腦瓜子嗡嗡的響。

 這小子怎麽會如此對朕!

 他居然跟老子玩陽謀?

 噗——

 陳平一口茶水,直接噴到了趙昆身上。

 他也意識到這是個狠辣的陽謀!

 因為製鹽之法對大秦實在是太重要了,只要拋出製鹽之法,大秦勢在必得。

 如此一來,主動權就在自己手裡。

 “臥槽!”

 趙昆被陳平噴了一身的水,當即站了起來,朝他吐槽道:“你是大象嗎?怎麽邊喝邊噴水?”

 “不好意思公子!”

 陳平剛噴出茶水,就感覺到不妙,一邊站起來給趙昆擦拭,一邊解釋道:“茶水有點燙,我沒忍住……”

 “行了行了!”

 見陳平手忙腳亂的靠過來,趙昆連忙躲開,然後拿衣袖擦了擦,道:“我沒事,你快去坐好!”

 “我……這……那個……不好意思啊公子!”陳平支支吾吾的回了一句,然後望向嬴政。

 卻見嬴政滿臉複雜的看著趙昆,他怎麽也沒想到,趙昆的計劃會是鹽。

 有了這製鹽之法,別說區區頻陽縣令,就連封侯拜相都有可能。

 如果說土豆紅薯,是大秦的未來,那鹽,絕對是大秦的現在。

 秦朝的府衙雖然也掌握製鹽之法,但依舊供不應求。

 大部分的海鹽都供給了貴族,少部分的精鹽,則供給始皇帝,以及皇室成員。

 而殘次品的井鹽,則提供給軍隊。

 至於普通百姓,根本吃不起鹽。

 但不吃鹽也不行,所以普通百姓都食用一種叫醋布的東西。

 醋布雖然不是真正的鹽,但勝在安全,真正到了饑荒年,醋布都沒得吃,只能吃毒鹽。

 可毒鹽吃多了,是會死人的。

 想到這,嬴政暗歎了口氣,又朝趙昆問道:“你這製鹽之法,是從哪學來的?”

 “我自己試驗出來的。”

 趙昆聽到嬴政的問話,隨口答了一句,然後重新坐了回來。

 不過,剛坐下不久,他就遠離了陳平。

 陳平見狀,尷尬的低下了頭。

 嬴政沒在意陳平,繼續追問道:“那你可有辦法將毒鹽變成沒毒的鹽?”

 “有啊!”

 趙昆揉了揉鼻子,揚起下巴道:“你們吃的鹽,就是我用毒鹽提純出來的,安全無毒,還口感細膩。”

 “這……”

 話音剛落,陳平猛地抬起頭,直視著趙昆道:“這是真的?”

 “不是真的,難道還是假的?”

 趙昆翻了個白眼,說:“我的製鹽之法,本就是專門提純毒鹽的!”

 “這……”

 一旁的嬴政心裡咯噔了一下,不由暗呼國之利器。

 大秦每年耗費的鹽不計其數,倘若真能變毒鹽為食用鹽,那帶來的好處難以想象。

 來不及多想,嬴政已經打定了注意,絕對要將製鹽之法搞到手。

 不過,為了進一步確定趙昆的製鹽之法有效,他還是抱著懷疑的態度問了一句。

 “你這製鹽之法可靠嗎?”

 “不可靠,我也不會拿出來啊!”

 趙昆有些好笑的看了嬴政一眼,然後正色道:“義父,就咱倆的關系,我沒必要騙你,況且,袋子裡的鹽就是最好的證明。”

 聽到這話,嬴政下意識的看了眼袋子,然後想了想,又道:“那你這製鹽之法,有幾個人會?”

 “目前來說,就我一個人會。”

 “這……”

 嬴政語塞。

 他本想找別的路,搞到製鹽之法,現在知道只有趙昆一個人會,也只能在趙昆身上想辦法。

 不過,要讓他拿一個縣換,著實有些不甘心!

 畢竟自己是趙昆的親爹,這親爹拿兒子的東西,還要換,實在有些古怪。

 “不行!絕不能換!”

 “他都能為朕造反,更何況製鹽之法!”

 想了想,嬴政回過神來,目光灼灼的望向趙昆:“昆兒,義父最近也想做點生意…”

 “不行!”

 嬴政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趙昆擺手打斷道:“製鹽之法,不能交給義父。”

 “這是為何?”

 嬴政愣了下,有些不解。

 趙昆笑著解釋道:“這製鹽之法是我們謀奪頻陽的關鍵,不容有失。”

 “可是……”

 “我兒信不過義父?”

 “不是信不過義父,而是信不過義父身邊的人!”

 趙昆搖了搖頭。

 嬴政眼睛微眯:“這話什麽意思?”

 “義父,你難道忘了嗎?老李可不是什麽好人!”

 趙昆瞥了眼嬴政,面無表情的道:“倘若義父得了製鹽之法,肯定會交給信得過的人製鹽,那麽老李便順理成章的接觸製鹽,如此一來,他便會成為我的心腹大患!”

 嬴政:“………”

 我擦!

 怎麽又是李斯?

 這小子跟李斯過不去了是嗎?

 嬴政聽了趙昆的話,直感覺血壓蹭蹭的往上漲,就連眼睛都有些泛黑。

 他怎麽也沒想到,阻擋自己的絆腳石,居然是那個協助自己統一天下的男人。

 李斯!

 你果然是朕的一生之敵啊!

 有那麽一瞬間,嬴政真的想做掉李斯。

 但理智告訴他,還是忍一手。

 緩了片刻,嬴政再次望向趙昆:“那我兒準備如何進獻這製鹽之法?”

 “這個不用問我,得問小陳。”

 “嗯?”

 “製鹽之法,我會交給他,怎麽用,得看他隨機應變,畢竟是他見始皇帝。”

 聽到這話,嬴政皺了皺眉,然後望向陳平。

 陳平看了眼趙昆,心頭一暖,他很喜歡這種被信任的感覺。

 無論是異象事件,還是現在的製鹽之法,都可以看出趙昆對他的信任。

 一個能信任自己的主公,比什麽高官厚祿都強。

 遲疑了一會兒,陳平低聲說道:“此法乃國之利器,自然不能隨意獻之,應當眾進獻才行!”

 當眾進獻?

 嬴政瞳孔一縮,立刻意識到眼前這青年的可怕。

 如果他說單獨進獻,嬴政有十足的把握黑掉他手中的製鹽之法。

 但當眾進獻,陽謀和陰謀都成功了。

 首先,陳平破解了異象,贏得了臣心,有很大的幾率被推澤入仕。

 就算嬴政想做掉他,也很難。

 因為陳平破解異象,不光獲得了臣心,還獲得民心,殺了他也就是殺了有功之臣。

 所以,只要他進宮面見嬴政,嬴政只能賞他。

 其次,就是這製鹽之法,非同小可,於國有大功,倘若當眾進獻,那必須得賞。

 而且還無法阻止百官推澤他入仕。

 如此一來,陳平入仕就成了定局。

 說實話,如果嬴政不知道來龍去脈,只會多賞陳平,重用陳平。

 可知道事情緣由,他卻心如刀割。

 為什麽如此人才會落入反賊手中?簡直沒天理啊!

 難道朕的大秦真的氣數已盡了嗎?

 此時此刻,嬴政有些心累,但他還是強打起精神,朝陳平問道:“你既然要面見始皇帝,那麽,我問你,你如何看始皇帝?”

 他很想知道,陳平是如何跟“反賊昆”走到一起的。

 聽到這話,陳平皺了皺眉,他總覺得趙昆的義父有些不一般,但怎麽不一般,又說不上來。

 於是沉吟了一下,皺眉答道:“他不是個好人!”

 “放肆!”

 嬴政蹭的站了起來,眼中殺機畢露。

 陳平嚇了一跳,也站了起來。

 “嗯?”

 趙昆正在思考陳平的話,被嬴政和陳平的反應也嚇了一跳,於是急忙問道:“怎麽了這是?”

 “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

 嬴政沒有理會趙昆,強壓住心頭的怒意,冷冷的問了一句。

 陳平定了定心神,眼睛微眯:“為了一己私欲,不顧百姓死活,好大喜功,致使六國余孽犯上作亂,民不聊生……”

 “這樣的人,算得上好人嗎?”

 “哼!”

 嬴政冷哼一聲,皺眉不語。

 這樣的話,他聽的太多了,不光陳平說,那些六國儒生也說,但他不在乎。

 他是始皇帝,除了兒子趙昆,誰的話他也不在乎。

 更何況區區一個賤民,有什麽資格評價始皇帝?

 正當嬴政準備下令殺人的時候,陳平忽然話鋒一轉,悠悠歎道:“雖然他不是一個好人,但卻是個好皇帝。”

 “嗯?”

 嬴政愣了下,皺眉道:“此話何意?”

 陳平:“始皇帝初登位時,知人善任,讓秦國短短十年之內,橫掃六國,統一天下,完成了前無古人之事。”

 “如此雄才大略,古今罕見。”

 嬴政:“………”

 趙昆:“………”

 “雖然他好大喜功,但所做之事,大部分利國利民。”

 “別的不說,就說長城,不知抵禦了多少境外蠻族,又不知救了多少華夏子民。”

 “我曾聽歸鄉的老阻提起過,匈奴簡直不拿我們當人看,不僅劫掠我們糧食,還劫掠我們的族人,當牲口,要不是始皇帝派蒙恬將軍鎮守,恐怕中原將生靈塗炭。”

 “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他是個好皇帝。”

 陳平的評價,從後世的分析來看,就是罪在當下,功在千秋。

 他能有此眼界,不光嬴政詫異,就連趙昆也覺得不可思議。

 畢竟這個時代的古人,思想局限性很大。因為知識匱乏,能掌握的信息有限,所以眼界也相對較窄。

 但陳平的評價,卻讓人耳目一新。

 剛開始,嬴政隻覺得陳平有才,但這一刻,他眼中的陳平變了。

 趙昆曾評價他是千古一帝,現在陳平又說他是個好皇帝。

 這讓他的心情,瞬間大好。

 連剛才的怒意,也煙消雲散。

 甚至覺得,如此陳平,用一用也是可以的。大不了以後策反他。

 想到這,嬴政呵呵一笑,然後朝陳平道:“你的進獻之法不錯,就按此法行事吧!”

 說著又望向趙昆:“這場賭局,勝負還沒分,別高興得太早!”

 “嘿嘿。”

 趙昆愣了下,旋即嘿嘿一笑:“義父放心,這局我贏定了!”

 “你個臭小子!”

 嬴政笑著指了指趙昆,然後忽又想起什麽似的,挑眉道:“據說始皇帝二月末啟程,你想跟他一起嗎?”

 “義父呢?”

 “我身在黑冰台,自然要去!”

 聽到這回答,也在趙昆的意料之中,畢竟黑冰台乃始皇帝的護衛,始皇帝在哪,黑冰台自然要與他同在。

 不過,明知道始皇帝此行死路一條。

 趙昆還是要做進一步計劃。

 於是沉吟了片刻,他便朝嬴政道:“我還要再想想!”

 “行吧!你考慮清楚了,盡早告訴我!”

 嬴政隨口說了一句,便抬步朝外走去。

 他根本不可能留趙昆一個人在外面,無論趙昆考慮清楚沒有,他都會帶趙昆走。

 畢竟對他來說,趙昆就是個禍亂分子。

 一個禍亂分子,肯定要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似乎習慣了嬴政說走就走,趙昆也沒多加挽留,只是送他到了門口。

 然而,趙昆剛目送嬴政的馬車遠去,王離的馬車便急匆匆的趕來。

 好像發生了什麽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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