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阿四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答應我幫我一個忙。”語氣也算是同意了,雖然張起靈名義上是自己這方的,但自己卻掌不住他,同意也是好事。君夕點點頭笑著說,“行,逆天改命都行。”
順子聽說他們還要往上,歎了口氣,搖頭說套再往上馬不能騎了,要用馬拉雪耙犁。長白山的冬天其實是交通最方便的地方,除了暴風雪天氣,一般用馬拉雪耙犁能爬到任何馬能到的地方,但是一旦風起,任何事情都得聽他的,他說回來就回來,絕對不能有任何異議。
君夕看著馬背上馱著的一個外包裝像吉他的袋子,陷入了沉思。這火箭筒陳爺爺是哪兒搞來的?還能運上來……神奇啊!這玩意兒放那兒不會有危險吧?
思考著,順著忽然在前面停住不走了,幾人圍上來問他怎麽回事,他嘖了一聲,說道:“風太大了,這裡好像發生過雪崩,地貌不一樣了,我有點不認識了。還有,你們看,前面壓的都是上面山上的雪,太深太松,一腳下去就到馬肚子了,馬不肯過去。這種雪地下面有氣泡,很容易滑塌,非常危險,走的時候不能扎堆走。”
“那怎麽辦“潘子看了看天,“看這天氣,好像不太妙,回的去嗎?”
順子看了看天又看了看我們。說道:“說不準。不過這風一旦刮起來,沒兩天兩夜是不會停的,咱們在這裡肯定是死路一條,前面離那座廢棄的邊防崗哨不遠了,到了那裡能避避風雪,我看回去已經來不及了,我們可以徒步過去。”
胖子壓著自己的蓋耳氈帽,試探的走了一步,結果人一下字就捂進了雪裡,一直到大腿。他艱難的往前走了一步,罵道:“他**,有的罪受了。”
幾人穿上雪鞋,頂著風,自己拉著爬犁在雪地裡困難的行進,這地方是一風口,就是兩邊山脊的中間,風特別大,難怪會雪崩。我們往風口裡走,順子說著哨崗一個小時就能到,但是不知道是我們走的太慢。還是順子壓根就帶錯路了,走到傍晚六點多,還是沒見到哨崗的影子。
忽然君夕不餓,住了順子,“雪這麽大不會是把哨崗給埋住了吧?”
順子一愣哎呀,臉色極度難看,道:“我怎麽就沒想到,這表示小雪崩,哨崗肯定給雪埋了,就在我們腳下,難怪轉了半天都找不到!”
說著停頓了一下指了指前面,說道:“還有最後一個希望,我記得附近應該有一個溫泉,是在一山包裡,溫度很高。如果能到那裡,以我們的食物可以生活好幾天,那溫泉海拔比這裡高,應該沒給雪埋住。要真找不到,那只有求生意志了,一步一步再走回去了。”
“你確定不確定啊?”胖子對順子不信任起來。
順子點頭:“這次絕對不會錯,要找不到,你扣我工錢。”
君夕無奈的搖搖頭,“算了,這次我來領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