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花蕪消失,胖雪立馬跟條魚一樣的撞到掛畫的牆上,果然也消失了。葭月和槐序照做後,就到了一個冰天雪地的地方。
隔壁屋子,聽到動靜的花間和風煙也走了過來,眼見著幾人都不見了,圍著屋子開始踱起步來。
至於阿煙,她正跪在一副畫像之下,眼睛緊緊閉著。沒錯,這間屋裡也有一張畫像,畫像上畫的是水木寶境的主人木英。你道為何花容和青縈都沒進這間屋子,卻原來她們都猜到這間屋子是木英給後人留的一線生機之地,好將自己的傳承傳下去。
且不提阿煙如何激動,這邊葭月正站在著畫中人的姿勢,同時擺出睥睨一切的表情。
花蕪一會看看連綿的雪山,一會回頭看看像傻子一樣的一人一妖。忍不住對一邊的槐序道:「喂,你就看著她們兩個在哪胡鬧?」
她明顯找錯了人,因為槐序直接無視了她,還一臉認真的觀察著後面的山頭。
她隻得又去找葭悅和胖雪,這兩人也不理她。無法,她隻得坐在雪地裡生悶氣,想著花間和風煙怎麽還不進來?
你道她為何不自己四處看看,卻原來一眼望去到處都是差不多得雪山頭,她怕進去就忘記怎麽出來了。
山頂上,胖雪站得腿有些酸,期待得看著葭月:「怎麽樣,怎麽樣,是這座山嗎?「
葭月搖了搖頭,換下個山繼續折騰。沒錯,就是折騰,畢竟除了那幅畫他們什麽頭緒都沒有。悲觀點,這一翻折騰許都是白費力氣。
「阿序,走啦!「葭月說著就往對面得雪山飛去。
「嗯。「槐序點點頭,正準備起飛,忽得就察覺到了光線得變化。對了,畫上人的臉上是有一抹陽光的,正好照在她那雪洞一樣的眼睛上。
他忙停了下來,尋找剛才那一抹光線射來的方向。沒往葭月她們的方向去,而是在雪地上挪來挪去。
花蕪見了,忍不住道:「又瘋了一個。「
槐序在雪地裡騰挪了一陣,這才指著左邊的一座雪山道:「阿月,那邊。」
槐序話不多,而且從不無的放矢,必是有所發現。所以他這麽一說,葭月想都沒想就改道往左邊飛去。
胖雪卻伸出手道:「哎,我覺得我們才選的那座山才是。」
見葭月壓根沒停的意思,隻好跟上。
花蕪等了半天沒見花間和風煙,這會子越發的不耐煩。她不想跟過去的,但又怕他們真發現什麽,這樣豈不是吃虧。想了想後,也跟了過去。
「阿月,快看那邊。」槐序站在山巔之上,指著陽光射來的方向道。他們剛進來的時候,雖然到處都是亮的,但是並沒見著太陽光,這會子卻是有的。金色的陽光照在他臉上,把他照成了個金人。彼時,他正對著葭月笑。葭月見了也跟著笑了起來,嘴裡更是讚道:「阿序,你笑起來真好看。「
槐序聽了,原本只是淺淺的笑容加深了不少。
胖雪這時候已經過來了,見他們兩個相視而笑,忍不住酸溜溜的道:「你們兩個好像一對傻子!」
葭月也不惱,推了推她道:「你快上去。我還是看前面,阿序你看胖雪後面的山頭。」
「好。「槐序應聲飛到一邊。
胖雪見著這一幕分外刺眼,嘴裡憤憤的道:「總有一天,我也得找個這麽聽我話的小妖精。」這樣想讓她非常的開心。這一高興,狀態就好了,竟然豪不自覺地就擺出了畫中人的姿勢,連著表情也極像。葭月有一瞬間恍惚,胖雪就是畫中人。
「她她她…」花蕪也是一陣恍惚。
葭月更是道:「胖雪啊,
你想起什麽了沒有?」胖雪:「我該想起什麽?」
葭月:「沒事。我是說你看到了哪座山?「
花蕪:「興許就是這座山呢」
葭月:「倒也不是沒可能。」
「那座。」胖雪伸出枯枝一樣細廋的手指道。
「哪座?」葭月不明所以。
「就是哪座,山頭長的像是羊腦袋的那座。」胖雪想了想道。
「黑森國好像沒有羊?」葭月懷疑的道。
「就不興我在書上看到的麽?你不知道麽?沉星淵底下住著一隻長的像羊一樣的巨型怪物。」胖雪說著還比劃了一下。
葭月看向花蕪:「你聽說過?」
花蕪老實的搖了搖頭:「沒聽說過,我都不知道沉星淵在哪。「
胖雪想也不想的接道:「一個到處都是死星的地方, 據說死星多到一定的程度,沉星淵將不複存在。」
葭月:「你知道的可真多?」
胖雪:「你這是什麽眼神?」
葭月:「你身上有秘密。」
胖雪:「我當然有秘密,你沒有秘密?」
花蕪:「他們兩個在說什麽?」
槐序:「…」
葭月:「算了,你不想說就算了。我們先去那座長的像羊頭一樣的山頭看看去。」
胖雪:「走吧,走吧,或許我能想什麽。」
葭月:「這麽說你失憶呢?」
這次,胖雪沒否認:「嗯。」
花蕪:「你們兩個這是當我們不存在,可真討厭。」
葭月:「我們跟你可不是一夥的,你說話最好還是注意點。」
胖雪:「就是,就是。」
花蕪往後跳了一步:「無恥,你們想以多欺少。你們總要出去吧,就不怕我三姐和大姐找你們麻煩。還有,三姐肯定會找到我的。」
葭月:「你最好還是閉嘴!」
胖雪:「閉嘴!」這丫頭先前還要揍她來著,看她吃癟真高心。
兩人兩妖吵吵鬧鬧,很快就到了那座山頭像座羊頭的雪山。圍著雪山上上下下轉了一圈,什麽也沒發現。
花蕪焦躁的道:「這裡不會什麽也沒有吧?」
葭月:「沒有就沒有唄,尋寶路上就是這樣,失望才是常態。」
胖雪:「會不會看錯呢?說著,她就看向了槐序。
槐序還沒說話,葭月先道:「不可能,我們都看到了,你站在山頭上的時候,前後的場景跟畫上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