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中船往東飛了沒多久,就被一群魔修給圍住了。這群魔修看起來應該是屍傀宗的,為首的是一名魔族女子。彼時,她正站在一尊一丈高的銀甲屍傀肩膀上。
李雲照普一見著她,就認出她是先前抓他的人。幸好,那時候城主夫婦經過,才救下了他,不然他現在怕是變成了一尊練屍。
“快把那小子交出來,不然就是與我們整個屍傀宗為敵。”一個尖利的嗓音響起。
槐序正要起身,卻被葭月按住了,“我去。”
“前輩,我...”李雲照感激的看著她。
葭月點點頭,對他肩膀上縮成一團的小風道:“現在知道你那顆追風石給的應該吧。”
小風張嘴想要反駁,猶豫了下還是閉上了。
“大眼睛,待會要是有機會,你帶著他們先走。那顆追風石可是很寶貴的,你可不許偷懶。”葭月說著就讓它把自己放出去。
大眼睛眨巴了下眼,將葭月吐了出去。
葭月普一出來,周圍圍著的魔修們就往後退了一尺遠。坐在屍傀上的女子拍了拍坐下的屍傀,站到了最前方。
葉晚揚聲道:“屍傀宗葉晚,見過前輩。我瞧著前輩有些眼生,不知前輩怎麽稱呼?”
“我不長在外行走,你不認識我也是有的。”葭月無所謂的道。
葉晚又問:“那不知前輩跟李雲照是...你別誤會,沒聽說過他有你這麽個長輩。”
“萍水相逢罷了,你就當我看不慣你們這些魔修整日裡欺負我道門弟子吧。”葭月淡定的道。
“前輩這是打定主意跟我們屍傀宗做對呢?”葉晚收起臉上的笑道。
“要打就打,不打就讓開,我們還要趕路了。”葭月不在意的道。
“如此,得罪了。”葉晚說著舉起了一支短笛,急促的笛聲傳出來後,她也跟著飛了出去。
她腳下的屍傀卻朝著葭月衝了過來,葭月早讓含光化劍,舉著劍就迎了上去。屍傀雖然跟傀儡有所不同,但是某些地方卻有異曲同工之妙,所以她避開了屍傀的拳頭,一劍刺在了屍傀的頭上。可惜,這屍傀顯然已小有所成,含光劍隻刺進去半寸就再難寸進,反倒是激的的它發起狂來,雙手急揮間,條條魔氣散開,像是一道道鎖鏈朝著葭月而來。
葭月一擊沒成,就急速往上退去。等到她覺得差不多的時候,手中的劍再次高舉了起來。一隻“雲雀”從她的眉心飛出,一化五,飛快的沒入了含光劍中。劍上一時明光大綻,劍尖上更是凝出了一個猶如太陽一般的光球。隨著光團慢慢變小,周圍的溫度越發高了起來,連著周圍的樹木都跟脫水了一般,迅速的枯萎起來。
葉晚見機不對,笛聲一轉,想要將那屍傀給召回來。
可惜已經晚了,那顆由劍氣凝結的“劍丸”,就像是一顆流星一樣,鑽進了屍傀頭頂的傷口裡。
葉晚見勢不對,急忙喊道:“快跑!”
果然,不等她跑遠,那具屍傀的頭就被炸了個粉粹,轟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葉晚吐了一口血,這才喊道:“我們走。”
他們走了,葭月也沒動,而是看向了林深處。
好一會沒見著人出來,她這才繼續朝前飛,去追枕中船。
等她飛遠了,一個頭上頂著隻牛角的魔族才從樹林中出來,查看那隻沒了腦袋的屍傀。在他身後,還跟著個全身都攏在黑袍裡的人。
“主子,這屍傀的頭都被炸沒了,我們還要嗎?”黑子抬頭問留宴。
“搬回去,沒了頭再安一個就是。雖然沒抓到那小子,但是有一具銀甲屍傀也不錯。
”留宴摸著下巴道。“主子英明,要不是你特意晚了一步,對上那女修的就是我們了。那女修的劍法古怪的很,怕是我們也討不到好。”黑子拍馬屁道。
“行了,走吧。葉晚那丫頭,平日裡太囂張,也該她載個跟頭了。”留宴說完又補充道:“去查查那女修的來歷。嗯,看看她跟李雲照究竟是什麽關系?若真如她所說的話,等李雲照落了單,我們再出手也無妨,不然就該請動長老們了。另外,時刻注意其它人的動向?仙府究竟存在與否如今並不確定,不好大動乾戈。”
等他們走了沒多久,葉晚又帶著人回來了。沒見著那具銀甲屍傀,她氣的立馬大罵道:“肯定是留宴那小子偷走的,道門的人要我們的屍傀也沒用。”
她手下一個女魔修立馬接話道:“先前他們就一直跟在我們身後,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都愣著做甚,還不都給我去追!”葉晚氣的揮了揮袖子。
“是...”
很快, 這片地方又恢復了平靜。良久,宋意和蘇紅緋出現在其中一棵枯樹的頂上,“那女修阿今她們應該認識。”
“回去後我問問阿今,回吧。”宋意掃了眼底下,最後往東飛去。
這邊,葭月很快就追上了枕中船。
見她回來,槐序率先看了過來。
“我沒事。”葭月說著看向了縮在一邊的李雲照和小風,“你們兩個怎麽呢?”
李雲照瞄了槐序一眼,沒敢說話。葭月見了,敲了敲船身:“大眼睛,你說。”
“我說就我說,這隻小風鳥罵你是個貪婪的壞女人,阿序聽到了,氣的差點沒掐死它。它旁邊那個家夥求了很久,阿序才作罷。”
“嘖嘖嘖,小風啊,現在才知道我是個好人吧,叫你嘴賤。”葭月說完有些擔憂的看著槐序。看來,槐序目前的狀況比她以為的還要差不少。
“我沒事,別擔心。”槐序說完閉上眼,繼續打坐。
葭月點點頭,沒再多說,轉頭看向縮在李雲照懷裡的小風。
小風見她看過來,立馬朝她飛了過來,嘴裡還“哇哇”哭道:“你這個壞女人,怎麽現在才回來,我差點就死了哇...”
“行了,阿序不是故意的,他修煉出了點狀況,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以後你別在他面前罵我就行。他了,最見不得別人說我。”葭月胡亂安慰它道。
“你本來就是個貪婪的壞女人!要了我兩件積藏。”小風鳥替自己申辯道。
“你這頓嚇算是白嚇了。雲照啊,以後在人前少讓這家夥說話。”葭月笑道。
“前輩說的是。”李雲照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