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了,頭疼得要命,先發個防盜,大家不要等了,明天白天再看)
所謂“依托山林、進行特色生產”,包括的范圍就廣了。
在秦孟真的規劃中,梨樹溝子村,不僅要種糧食,還要種蔬菜、種水果、種藥材、種菌類,還可以進行特色養殖業,比如養殖山雞、野兔、麅子、野豬、梅花鹿,等等。
此時政策有松動,但並沒有全面放開,所以秦孟真一直讓羅大力和盛家駒悠著點兒,不要太張揚。
好在兩人都挺聽得進去勸。
他們在山上找了幾個比較隱秘的地點,進行了初步的試驗。
第一批種下的黃芪、桔梗、苦參、赤芍、五味子、刺五加、人參等藥材,已經給梨樹溝子村帶來了第一筆種糧食之外的收入。
他們隻開了幾個很隱秘的角落,因為是初期試驗,也沒有敢撒太多種子。
沒想到,種藥材的收獲竟然出人意料地好,賣藥材的價格,也比賣糧食強太多了。
萬幸的是,參與這件事的,都是梨樹溝子村核心成員。也都是經過反覆考核,相對靠譜的一群人。不然這麽好的事兒,恐怕真的瞞不住。
但此時時機未到,還不能大規模推廣,只能默默地在各個試點繼續試種,與此同時細細地記下相關資料,給以後大規模的種植,做個準備和參考。
(以下是重複內容)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就到了74年。
開春的時候,韓東陽和林翠俏結婚了。林翠俏年齡還不到,所以倆人只是辦了婚禮,沒有領結婚證。
到了八月份,韓家人給韓東陽寫信,新海市鋼鐵廠在招工人,因為鋼鐵廠的活兒很辛苦,對身體素質要求比較高,本地的人手有些不夠,因此上面同意對新海市外派的知青開放一些選拔名額。
只要回去參加選拔,而且通過了考核,考上了工人崗位,就可以把戶口遷回新海市。
韓東陽糾結了很久,到底還是決定要搏一搏。
梨樹溝子村這個偏僻閉塞的小地方,一眼就能從村頭望到村尾,哪裡比得上燈紅酒綠、車水馬龍的新海市?
這樣的兩個選擇之間,哪裡有什麽可比性?
至於林翠俏……
這丫頭確實很漂亮,而且對韓東陽一往情深。韓東陽不是不喜歡她的。更何況新婚燕爾,兩人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
但與大城市的戶口和一份鐵飯碗的正式工作比起來,一個林翠俏,很顯然什麽也不是。
林翠俏參加了第三期掃盲班,而且已經順利畢業了。
她發現韓東陽收到家信以後,情緒就變得很奇怪,不由得上了心。
她思來想去,回了娘家求助。讓父母把韓東陽喊道娘家去幫忙乾活兒,她趁著韓東陽不在家的空檔,偷偷地看了這封讓韓東陽變得奇奇怪怪的來信:
“東陽吾弟:見字如面。……天涯何處無芳草,大丈夫何患無妻……機會難得,萬望珍重。”
林翠俏一張俊臉一瞬間就變得雪白雪白的,一絲血色也無。
她跌坐在地上,心道這一天終於來了……
可是自己才剛剛結婚不到一年哪!韓東陽,他真的會狠心拋下自己麽?
林翠俏坐在地上緩了很久,才算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她抹了抹眼淚爬了起來,將那封信原樣裝好,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三天后,韓東陽跟生產隊請了探親假,要回一趟新海市。
林翠俏也請了假,她決定無論如何要跟著去。
韓東陽一開始還不想帶著林翠俏,但林翠俏軟語哀求了很久,到底還是讓韓東陽軟下了心腸。秦孟真悄悄地歎了一聲,調動了一丁點兒精神力,做了個祝福的符咒花結,當做頭飾送給了林翠俏。
林翠俏從來沒見過這麽鮮亮可愛的頭飾,當即就戴上了。
秦孟真見到一層波紋輕輕地覆蓋住了林翠俏,總算是放心了一些,便欣然接收了她的感謝。
林翠俏隻覺得戴上了這頭飾,心情也一下子好了很多。
似乎即使最終與林東陽分手,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了一樣。
秦孟真的目的就是這個。
這個祝福花結,並不會改變韓東陽和林翠俏之間的因緣與糾纏。
它只會在合適的時機,傳遞給林翠俏一些積極地、陽光的情緒,讓她能夠堅強勇敢地做出選擇。不至於因為感情受挫而一時衝動,做出讓自己再也沒有機會後悔的傻事。
74年年底,馮麗和賀玉田兩個結婚了。
秦孟真的蝴蝶翅膀,已經導致了很多人的生活發生了大大小小的變化。
比如孫一鳴。
雖然孫安平還是早逝了,但孫一鳴並沒有機會和秦孟真朝夕相處,自然也沒有機會如同前世一般,對秦梅產生愛恨交加的感情。
再比如邵志文,雖然他和秦孟真有了一點交集,但兩人並沒有結婚,如果邵志文能聽勸,他這輩子也不會早逝。
但也有很多人,似乎絲毫沒有受到秦孟真的蝴蝶翅膀影響。
比如馮麗與賀玉田。
他們的婚禮,不但時間跟上輩子保持了一致性,甚至從頭到尾的流程,小到每一個細節, 都跟上輩子一模一樣。
這讓秦孟真忍不住有種恍惚的感覺。
仿佛自己是在看電影或者看小說,或者在參與“楚門的世界”的錄製,而不是在真實地生活。
秦孟真沒有沉浸在感慨中太久。
因為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她沒有那麽多時間用來感慨。
梨樹溝子村在接下來的幾年裡,一直都在按部就班地發展著。明裡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種糧食的小山村,暗裡卻在悄然執行著秦孟真、羅大力,盛家駒等人共同制定的發展規劃。
沒錯,秦孟真提出來的十年規劃,不但羅大力被深深吸引了,就連盛家駒也似乎忘記了自己來到梨樹溝子村的初衷,而是欣然加入了這個計劃。
從一張白紙上作畫,畫出一幅錦繡江山,想必對很多有抱負的人來說,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破壞總是比建設容易。
但幸運的是,盛家駒並不是一個執著於破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