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好,左舟絕對沒有嫉妒,更沒有嫉妒的發狂。他打從心底裡就讚同葉孤城說的那一套,更是對風五悲等流亡者作弊上岸的無恥行徑表示痛恨。
作為當世敬仰的李元芳大將軍,當然不會自斷前程。只不過作為境界早已經超過了地榜,只是欠缺真氣的他來說,這種輕松越級的機會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哎媽呀真香!
左舟看看風五悲,一時間也分辨不出。他到底算不算是那種受盡酷刑也不改心中之志的烈士,不過緊接著又想到他們既然將李玉竹殺死,想必心中信仰也談不上什麽堅定。所以便開門見山的問:“你們這地榜級別是怎麽做到的?”
風五悲冷笑:“你從我這什麽都得不到。”
左舟也冷笑:“弄死你總能得到的。”
風五悲還沒怎樣,旁邊的葉孤城已經是滿臉的問號。這個順序是不是搞錯了?你把人家殺了,還能問出來什麽情報。
遠處鎖著歸海一刀的上官海棠等人此時也為左舟的邏輯感覺到驚訝。他們做情報工作做了這麽多年,如此奇葩的邏輯,還是頭一次聽聞。
不光是他們,那些正在掙扎的地榜殘次品也都心中一涼。
好家夥,你家審問是這個程序嗎?鞭笞凌辱SM滴蠟捆綁這些你什麽都不整,上來就要弄死我們?
所有的地榜殘次品都慌了。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看李元芳那個表情。他們就是想老實交代,好像也沒活路。
謝遜那邊趁著幾個殘次品胡思亂想的空檔用巨劍拍暈了兩個,也同時讓其他的殘次品都反應了過來。最後在生存與死亡的叉路口,他們終於還是選擇了逃跑。
刷刷刷刷。
無數的劍影匯聚如一條河流。圍繞著整片山林。瘋狂的衝刷洗滌。那些分散逃跑的地榜殘次品就像是清澈河水裡的髒東西。僅僅是一次衝擊,就讓他們遍體鱗傷,血肉模湖。
眼看著所有的敵人都已經盡數伏誅,扈三娘心裡卻並沒有任何松懈。他望著來的方向。眼神沉鬱,恍若暴風雨前來的黑雲壓頂。
不過左舟才不管扈三娘有什麽可擔心的,他只是將自己的特大劍拿出來朝風五悲拍去。
沉重的劍刃在風中呼嘯,無形的壓力瞬間就落在了風五悲肩上。其臉部的肌肉在壓力之下如同波浪般翻湧。猶如1000根針同時刺激他的雙眼。讓他的眼皮如綴山石睜都睜不開。
轟!
連金屬交鳴的聲音都沒有。明明風五悲,已經舉劍相抗。可是沉重的呼嘯甚至蓋過了金屬斷折的脆鳴。
風五悲並沒有感覺到疼痛,因為一切來得太快。等他再睜眼的時候,他看到的。是無盡的黑暗與殘忍。
“這這裡是什麽地方?”
“別害怕,這裡只是地獄道。一個陽光明媚的地方,嘿嘿嘿。”
……
左舟拍死了風五悲,但他的心情並沒有怎麽舒暢。以前還以為這個人起這個名字是什麽重要角色呢,結果如此不禁打,他都沒有用力!
緊接著就又想起了林衝。如果就是說,如果當初晁蓋和扈三娘都留在了林衝那一邊。憑他們三個人的實力是不是可以帶著李玉竹一起衝出混亂之域來到明國,找他求救呢?
謝遜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是既然見到左舟都如此不在意的將敵人弄死。他也就不想著留什麽活口了。巨劍劍術運轉到極致。好比天地同力,輕易就將一大票的地榜殘次品給碾死。
之後需要關注的事情,就只剩下那個被鎖在地上的歸海一刀了。
上官海棠此時的心情非常差。這裡並沒有什麽外人,所以從剛剛鎖住歸海一刀的時候開始。她就在不停的呼喚著歸海一刀。可是就跟大家發現的一樣,這具身體裡根本沒有任何的回饋。
一幫人緩緩向歸海一刀靠近,司空摘星更是恨不得拿起放大鏡仔細的研究一下這個連衣服都不穿的無理之徒。
“哎幼皮膚還挺嫩的。”司空摘星蹲下來戳了戳歸海一刀的肚皮。
謝迅則低頭看了看歸海一刀的手掌,沉聲道:“掌心沒有任何老繭。真不像是一個玩兒刀的。”
葉孤城依舊保持了臉上的冷肅,看看他手中的鬼頭刀。“在我看來,他全身上下只有這條胳膊和這把刀有點兒意思。若是敵人所做,這應該就是種子。”
左周瞬間明白他的意思。特大劍一轉,直接將歸海一刀拍成了肉泥。獨獨留下了那條手臂和鬼頭刀。
整個過程他根本沒有收力,也不知道是要拍死歸海一刀,還是為了試驗上官海棠的身體究竟有多硬?
“你瘋了?萬一他才是真正的歸海一刀呢?”
“呵呵,關我什麽事?”
“……”
上官海棠瞬間雙眼通紅,瞪著左舟像是要哭一樣。成是非剛想要拉個偏架。卻驚訝的看著地上的那條胳膊缺口處竟然在泛著肉芽。那些肉芽兒如同絲線一樣,血紅的、黏黏的。相互糾纏很快形成了一層新的皮肉。接著是肩膀、胸膛、小腹、雙腿最後才是頭部。僅僅不到半刻鍾的時間,一條斷臂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成了一個新的歸海一刀。
所有人都傻了。哪怕是葉孤城,在海外見過了很多的陰險惡毒咒術也沒有這麽離譜的。
這一回左舟可真是一點兒都沒留情面,劍影縱橫穿梭,將這個新出現的歸海一刀徹底攪成肉泥。別說是剛才的斷臂了,連一個小指頭都沒有留下。眼看著那把鬼頭刀當郎朗的跌落到一邊,所有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在那坨爛肉身上,生怕他再變出一個大活人。
然而這一次又有不同,先是鬼頭刀中冒出如絲如線的灰色氣體,這些氣體先是纏繞上那些爛肉,接著爛肉開始翻騰。像是滾燙的沸水,咕嚕嚕發出令人惡心的聲音和氣味。一大坨的爛肉竟然又開始重新生長,沒過多久又是一個嶄新的歸海一刀出現。
“你說他的這些肉有沒有毒?”左舟臉色一瞬間非常的怪異,像是想到了什麽詭異的事情。
“為什麽這麽問?”
“我在啊,如果這種能力用在雞鴨牛羊身上會怎麽樣?是不是說直接解決了溫飽問題?”
“呵呵,我替全天下的百姓都謝謝你。”
“不用客氣,也不是我弄的。”
左舟再一次運用特大劍將歸海一刀拍成肉泥。然後伸手拿起地上的鬼頭刀,那股子黑氣果然又竄了出來。只是其沒有接近其他人,仍然慢悠悠的朝著歸海一刀飄去。
左舟心中玩性大起,伸手將鬼頭刀扔到老遠。那黑氣似乎也真的有范圍問題。在天空飄了半天,愣是沒有找到歸海一刀。反而朝著那一直被上官海棠照顧著的昏迷歸海一刀湧去。
左周這一次沒有阻止。只是將修羅法相放出來利用血焰的能力將那坨爛肉燒焦毀滅。
上官海棠卻急躁起來,畢竟他們之前好不容易讓歸海一刀離開了鬼頭刀。誰知道再次接觸會發生什麽?不過此時顯然沒有人在乎她是怎麽想的?一個個的都瞪大眼睛,期待著即將發生的事情。
當黑霧與斷臂歸海一刀接觸的時候,眼瞅著曾經已經止血就要合攏的傷口竟然再次爆出血花。然後同樣是紅色絲線血管的交纏,一條嶄新的胳膊重生了。也仍舊是曾經握住鬼頭刀的樣式。
“往好處想,他現在又有胳膊了。”司空摘星聳聳肩,語氣說不上到底是不是幸災樂禍。
緩緩的睜開眼睛,歸海一刀的眼神中有瞬間的清醒,可眨眼又被血色替代。
“去把他鎖住。”左舟在後面推了一把上官海棠。你金光閃閃的,這個時候不上,更待何時?
上官海棠也沒有二話,直接從其身後如同一個八爪魚一樣將剛剛醒來還來不及揮刀的歸海一刀牢牢鎖住。
如此左舟等人又一起圍在了歸海一刀的身邊。
他一根一根掰斷歸海一刀的手指,生硬的將那把鬼頭刀給扯了出來。而鬼頭刀離手的刹那,歸海一刀也再次陷入了昏迷。
黑霧消散,鬼頭刀似乎還想掙扎。左舟卻掏出了勇為先跟鬼頭刀輕輕的磕了磕。那鬼頭刀便徹底安分了下來。
至此一切矛盾似乎都已經告一段落。左舟招呼著眾人一起向著京城走去。本來距離也不遠了。大家又都有功夫在身。成是非哭喪著臉,背著歸海一刀緊跟腳步。終於在半個時辰之後進入了京城。
到此為止,在地獄道受苦的風五悲似乎也終於迎來了自己的結果。
“死了怎麽就死了?”左舟表示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他早就看出風五悲不是什麽烈士,在酷刑之下沒道理能夠挺得住。當然地獄道的酷刑都是針對靈魂的,搞不好就要魂飛魄散。所以他所選擇的酷刑在強度上都算不了什麽,哪怕是個普通人的靈魂也一樣承受得住,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風五悲就這麽魂飛魄散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他似乎也能摸到幕後主使的一些脈絡。
但是這些事情都還不著急,目前最關鍵的是要聽聽扈三娘怎麽說。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 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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