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跟蹤了這麽長的時間一點收獲都沒有?”

狄仁傑在書庫裡翻找著有關於蠱蟲的資料，同時有一句沒一句的詢問著陸小鳳等人。

“也不能說是沒有收獲嘛，至少我們知道對方現在很急，急於做各種詭計，說明青龍會內部出現了問題。”陸小鳳煞有介事的說道，雖然他們其實並沒有聽到什麽有用的東西，不過從種種跡象來看，還能夠推斷出一些東西的。

狄仁傑有點無奈，淨說這些沒用的，關鍵是要弄明白青龍會中到底出現了什麽變故。

沉吟片刻說道:“你們去找一趟元芳吧，據我所知，現在唯一還在青龍會中有暗子的就只剩下他了。”

“李元芳手上有青龍會的暗子?”綰綰震驚，這事他竟然不知道?等等，不會是那個叫做何燃的吧。那不是葉綻青的面首嗎?那種人能夠知道什麽秘密情報?

陸小鳳看著綰綰那若有所思的樣子多少明白一點什麽，卻是沒有馬上去找左舟，而是看著狄仁傑問道:“你怎麽想起來到書庫來看書了，別告訴我早就知道了所謂蠱蟲的存在?”

狄仁傑有點苦惱的捋了下額前碎發，“我是整理一下書庫的藏書，昨天跟宋慈交流了一下，發現我這書庫中雖然看著很全，可大部分都是些各個流派的理論思想，真正立足於實際的書籍卻少之又少。以前還沒有發現問題，但如今一看，竟顯得如此貧瘠！”

陸小鳳抬頭看看好幾層樓的書庫，總感覺狄仁傑是在炫耀。

只聽狄仁傑又道:“新的聖旨已經下來了，這一次的科舉主官就是李斯，呵呵，那家夥明顯想要借著這次科舉搞點私貨，估計這一屆的考生要慘嘍！”

陸小鳳撇嘴，他又不考科舉，才不管這些。

旁邊的綰綰卻是雙眼閃亮，“李斯啊，那是熟人，能夠弄來考題嗎?”

狄仁傑一愣，有些詫異的看著綰綰，“你是真想混個官位玩玩，還是對陛下有想法?如果是後者，那你就算閉著眼睛隨便答，等陛下去了在他面前繞一圈，也能達成目的了。”

“那我若是想要弄個官位玩玩呢?”

“朝廷結構還沒有到臃腫的時候，你就放過那些學子吧，多留一些有用的官位給大秦。”狄仁傑翻了個白眼，其實就算他將題目透露出去又能如何呢?除了很少的幾個客觀題之外，大多數都是主觀題，不是他看不起魔門，就那些連核心理念都丟了的家夥，還能考中狀元不成?

綰綰很不爽，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們魔門?我們當初在唐國也是滲透進很多官員之中的，雖然那些官員沒有幾個是通過科舉。

陸小鳳很明智的截斷話題，轉身拉著綰綰去找左舟，而此時的左舟也沒有閑著，或者說他想要閑著，但幾個女的不讓他閑著。

“你們其實不用這麽積極的，生孩子這事不是靠次數多就能夠解決的問題，何況不是還有楚楚嘛，你們可以先在她身上過過養孩子的癮嘛！”

展十七靜靜的躺在左舟懷裡，旁邊青萍和阿香一時間也沉默了下來，這是不是親生的總不一樣。如果楚楚是左舟親生而非她們的孩子也就罷了，可其實大家並沒有血緣關系，何況她們跟當初的劍南道節度使也沒有什麽淵源，實在沒法將其當成是親生的那麽疼愛。

左舟見狀也有點無奈，他跟劍南道節度使算是亦師亦友的關系，所以他對於楚楚還是有一份疼愛的，可你不能強迫別人也如他那般視如己出。另外，楚楚天棄之人的身份也是個麻煩，越是接觸那些曾經的神佛，越是能夠明白天道的強大，

也越是能夠懂天棄之人的無奈。換句話說，楚楚應該得到的是更多的關愛，或許以後再出門該帶著孩子了。畢竟隨著年齡增長，天棄之人的特性也會漸漸出現，除了自己之外，他還真想不出有誰能夠免疫的。

當然，自己也算不得免疫，只是左舟不信如今有誰能夠輕易給他造成麻煩。

“我們都不介意，你怕什麽?怎麽，感覺自己不行了?”

青萍很是挑釁的挑了挑眉毛，阿香伸出兩條大腿纏在他的腰上，不停的摩擦，還調皮的看著左舟的反應。

面對挑逗，左舟毫無所動，“要不咱們試試一起?我覺得這種事也許需要提高興趣！”

又是大被同眠的提議，明明大家都是這麽個關系了，可三女就是抹不開面子，寧可暗中自己排順序也不願意一起。

“趕明個我定張大床，到時候我們一起練功，嗯，我以李元芳的名義發誓，我絕對不做別的，就是單純的練功！”

“……”

“師弟的誓言聽起來毫無誠意啊！”

左舟翻了個白眼，瞄了一眼窗外，“你也來了，有事?有事請轉身，從外面將門關上，謝謝！”

陸小鳳笑嘻嘻的跳進屋，“相識一場，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攆我。”

左舟無奈，拍了拍展十七的屁股，三女紛紛起身離開，她們不光不適應大被同眠，還不適應在別人面前秀恩愛。

“老狄說你在青龍會那邊有暗子，我這不來了嘛！”陸小鳳待眾女離開後直奔主題。

左舟有些好奇，“說說看有什麽問題?”

陸小鳳詳細的將情況一說，一個簡單的推論框架就已經出現了，只是左舟聽完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怎麽這局勢看起來有點不像是青龍會的風格呢?”

“怎麽說?”

左舟換了個姿勢靠在床邊，“以前青龍會的計劃往往是南北齊動，一個陰謀往往涉及帝都、西域、劍南道，可謂牽一發而動全身。就算後來謀劃江南道的計謀也看起來一環套一環，若非我的強勢介入，有很多事情已經無法挽回。可是這一次……看起來就像是黔驢技窮要莽一波的節奏，好怪！”

陸小鳳眉心緊鎖，仔細回憶了一番，“你這麽一說還真是這樣，記得當初想要得到一點青龍會的情報可很困難，但是如今似乎他們行事張揚了不少。難道是有必勝的信心?不對啊，帝都裡還有這麽多的高手，各方軍隊也都安穩的很，他們沒有勝算吧！”

左舟盤腿坐起來興致勃勃的笑道:“所以，要麽是有什麽陰謀可以做到無視實力，要麽……是他們找了外援！”

“外援?”陸小鳳瞬間嚴肅了起來，“如果是外援的話就有點問題了，是唐國還是清國或者明國?”

左舟搖搖頭，心裡的話卻沒有明說，清國剛剛經過一戰，如今正是消化戰利品的時候，之後宋國的混亂也需要操心，他們會派高手過來?可能性不大。

明國那邊剛剛損失了一個地榜高手，朱祁鎮連自家的輔政大臣都乾掉了，會派人過來?呵呵，他要是真派人來了，老子敬他是條漢子！

至於唐國……老子如今悍跳的佛祖牌，你說會有人來針對嗎?

這個局面就很有意思了，如果各國的高手都不是，那會是誰?他並不信世上有什麽可以無視實力的計謀，到底什麽樣的高手才能夠在如今的帝都撒野呢?

“別費心了，也許是我們多想了，可能青龍會的人就是突然間失了智呢?”左舟好笑的勸道。

陸小鳳卻很嚴肅的搖搖頭，“不行，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得寫兩封信，將小西和無名都叫過來！”

左舟懵逼繼而哭笑不得，你這是不給青龍會的人活路啊，他們知道會哭的！

送走了陸小鳳，又跟綰綰調笑一番後，左舟發出了特殊的信號，這信號是用來召喚何燃的。

兩人也是好久沒見了，一來敘敘舊，二來也是有點好奇了， 自己能夠走上這條強者之路，怎麽說也是拜青龍會所賜，理應給予尊重。

……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也許是何燃所在太遠，整整三天都沒有什麽消息。

這三天裡左舟依舊沒有解鎖大被同眠的成就，但卻是將楚楚從蕭駙馬那邊接了回來。

這小孩子嘛，總是需要陪伴的，楚楚倒是頗為好哄，幾天相處下來，從最初的好奇冷漠到如今的哈哈大笑，一切顯得都美好了起來。

終於在第五天的時候，這天夜裡，左舟這邊正用老父親的眼神看著楚楚在床上亂爬，何燃的身影卻是一陣風似的鑽進了屋子。

“呦，來啦，好久不見還是那麽精神抖擻，不會是在趙姬身上也輸出爆炸了吧！”

面對左舟的調笑，何燃采用無視的戰術，只是樂呵呵的看著楚楚，好一會兒後道:“趙姬跟嫪毐可能是有點真感情，我倒是沒有機會跟她扯上關系，但你卻還有機會。”

“嗯?什麽意思?”左舟驚訝，他對老娘們兒可沒有興趣，何況還是胡亥的奶奶，這多尷尬。

何燃道:“她如今是大龍頭在帝都任務的負責人，已經進城了，就住在南城一處宅院，那院子中有一顆杏樹，你去找找就能夠看到了。”

左舟眨眨眼，樂道:“行，這事我知道了，一會兒我就去告訴胡亥，還是讓他頭疼去吧。對了，青龍會有什麽問題嗎?最近?”

何燃張張嘴，似乎不知道怎麽說，左舟見狀笑道:“跟我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青龍會大龍頭這一支你不需要再擔心，獻王……已經被煉成怪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