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死了!”
“怎死的?”
“我怎麽知道!”左舟鬱悶的別過頭去,這唯一的人證如此輕易就掛掉了,也不知道該誇他覺悟高呢,還是說幕後黑手夠果斷。
沒有外傷,沒有內傷,不是毒就是蠱,然而目前來說以他們的醫術知識都無法做到有效判定。
西門公子將其余黑衣人的面罩都拉了下來,得到的也無非是一幫從來沒有見過的面孔,這時代可沒有什麽身份認證系統,光靠刷臉是沒有辦法知道身份的。
西門公子想了想,又來到影子的身邊,伸手摘下面罩,“好吧,依舊是生面孔,不過我們現在應該極大削弱魏進忠的勢力了吧!”
左舟瞥了一眼聶風等人,笑道:“是啊,影子、鏡子、娃娃、蝮蛇、劉瑾、董天寶,這些人都已經被我們直接或者間接的乾掉了,估計現在魏進忠陷入無人可用的情況了吧。”
蕭駙馬有點遺憾,“只可惜,這些人並沒有留下任何能夠直指魏進忠的線索。”
西門公子聞言怔愣一下,難以置信的道:“那我們做這些有什麽用?等過一陣子魏進忠豈不是還能夠重新集聚力量?”
蕭駙馬搖頭輕笑,“沒有那麽簡單的,如果是以前的秦皇,只要知道是你就可以弄死你了,不需要證據。雖然現在的秦皇開始講規矩了,不會真殺了魏進忠,但也可以將魏進忠的官職拿掉,哪怕他一點錯都沒有犯也可以將其平調,調到一個沒有實權的地方便是了。魏進忠若想要再聚集起足夠的力量可沒有那麽容易。”
西門公子眉頭緊鎖,“可這還是沒法將魏進忠繩之以法啊!”
左舟翻了個白眼,“怪不得陳纓讓你當先鋒呢,你這魯莽的勁一定招他喜歡。蕭駙馬的意思是,手下沒人的這段時間,正是魏進忠最容易露出馬腳的時間!”
(⊙_⊙)?
蕭駙馬解釋道:“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尤其是對於一個貪戀權欲的人來說,你想奪走他的權力那跟殺了他也沒有什麽區別。而魏進忠恰恰就是這樣的人,所以他不甘心之下一定會再搞風搞雨。只是這一次他手下沒有可用之人了,那麽他就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再向其它龍首借人,但這樣我們反而可以順藤摸瓜查到其它龍首的線索。另一個選擇就是自己動手!”
說到這裡西門公子明白,“哦這樣啊,就是說他自己動手的話,就給了我們機會抓住他的把柄,到時候他哪怕是偷了根黃瓜也能判他個凌遲處死!”
左舟好笑不已,“道理是沒錯,但我覺得讓魏進忠去偷黃瓜好像真挺難的。”
“我就是打個比喻,嗯,可他真的不會去找人幫忙嗎?”
左舟沉默片刻,與一邊的蕭駙馬對視一眼,“當然也存在這種可能,不過,我們可以詐青龍會一下,讓那些龍首三思而行!”
“什麽意思?”
左舟指著死了一地的黑衣人,“這些高手明顯都是魏進忠借來的高手,他們之前交手時武功極為繁雜,好像囊括了各門各派的武學。一開始我以為他們是不想暴露自己的拿手絕技以掩飾身份,可我發現,哪怕快要死了他們都沒有變過!於是我有一個想法,他們會不會就是練雜家的呢?”
“雜家?”
“對,他們每個人都修煉不同的武功,這樣就沒有人能通過功法來找到他們幕後的黑手。但是可惜啊,他們千算萬算,還是遺漏了一些線索給我。”
左舟這話出口直接讓蕭駙馬眼前一亮,西門公子也跟著緊張了起來,“什麽線索?”
左舟伸手將那個用磁鐵做的酒葫蘆拿起來,“鐵礦很常見,但擁有巨大磁力的磁鐵礦可不常見。之前我去突厥的時候,恰巧就曾經見識過類似的磁鐵鑄造方法。據我所知,這種鑄造方法傳自於西域,嗯,就是大概樓蘭那一片!”
“樓蘭?”蕭駙馬恍然,“這麽說倒也有道理,西域諸國本就混亂風俗各異,且那邊的人非常好鬥,一年到頭總是有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戰爭。直到被大秦徹底征服之後才算是有了太平日子過。只是西域武林的高手總還是打著恢復諸國榮耀的幌子拉幫結派,時不時的就鬧事。不過他們一般都很慫,不敢來中原武林撒野,所以咱們這邊的人一般也都沒有他們的資料,自然也都不認識。”
西門公子接道:“那要這麽說的話,可以找六扇門的西域分部那邊去查查這些人的資料,說不定會有收獲。”
“對!”左舟一砸拳,“就是要查,還要大張旗鼓告訴所有人的去查!這是對敵人的震懾,如此其它龍首才會熄了增援魏進忠的心,因為這樣很有可能會被我們找到,暴露自己。”
西門公子高興的蹦起來,“這招妙啊!”
蕭駙馬一臉欣賞的看著左舟,“以劍南道的時局撬動整個青龍會,敵人如果接招就會露出更多的馬腳線索,如果不接招,那就相當於讓魏進忠這一支陷入了慢性死亡!老實說,從大局觀的角度來說,我更加期待那些龍首能夠同氣連枝。”
“呵呵!”
左舟不再多說了,計劃當然是沒有問題的,但所謂的線索其實都是他胡扯。
左舟又不是個鐵匠,哪裡懂什麽磁鐵的鍛造方法,要知道,在高武的世界之中,神兵利器的鍛造絕對是一種技術活,沒有十幾年的浸淫連根棍子都打不出來。
唉?那要是這麽想的話,於嶽很牛逼啊,年紀輕輕已經能夠量產一品神兵了,他憑什麽?
說回來,他之所以能夠將線索指向樓蘭,多虧了系統對無極劍的描述。
無極劍,是由樓蘭神兵無極刀重新鑄煉而成。
他完全想不到有什麽理由能夠將一把人榜神兵級別的刀重新熔煉成劍,大概原因只有一個吧,就是要掩蓋神兵本來的身份。那麽這位幕後黑手與西域樓蘭肯定有關系!
“蕭駙馬,我有一不情之請,還有一言相告,不知你可否願聽?”
就在張君寶看著董天寶屍體默默無語,聶風秦霜發送信號召喚天下會弟子的時候,一直沒有怎麽說話的泥菩薩開口了。而且一開口就充滿了江湖騙子的氣質!
蕭駙馬微微轉身,此時泥菩薩已經帶著小孫女與釋武尊站在了一起。
蕭駙馬的眉頭微皺,老實講,他一向不喜歡這些江湖算命的,哪怕是欽天監的人也不喜歡。但有時候你又不得不承認,這些江湖術士有點東西。
奔著尊老愛幼的宗旨,蕭駙馬笑道:“老人家請說。”
左舟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來,剛剛這泥菩薩的話可不是什麽好話,什麽叫不情之請?什麽叫一言相告?
感覺就像是我知道你有一劫,只要你幫我一件事,我就告訴你解法。
你這是威脅我?還是在教我做事?
泥菩薩伸手輕撫旁邊小女孩的額頭,“小辮子除了我之外已經沒有親人了,這一次我去天下會定然凶多吉少,不知可否由蕭駙馬收留她,給她一個錦衣玉食的生活呢?”
蕭駙馬的神色有點冷但並沒有說話,西門公子在旁邊聽了都覺得有點過分。
與慈悲什麽都沒有任何關系,收養孩子這種事是看緣分的,如楚楚這般忠良之後又與蕭駙馬有淵源才會被收養。其它小孩可沒有這份福氣,別忘了,蕭恆可是駙馬,他的養女就相當於是半個皇室成員,從理論上來講也是皇位繼承人,雖然不知道是第幾百順位。
你一個江湖術士的孫女也想要這份富貴?未免有點不自量力了,但蕭駙馬沒有拒絕,因為他在等泥菩薩接下來的話。
泥菩薩也是個老油條,看蕭駙馬沒有說話也知道他在等什麽,將視線落在楚楚的身上,眼神一反之前的平和,變得銳利無比,就像是一把尖刀要生生將這孩子活剮了一般。
“老夫雖然不知這女嬰的身世身份,但看蕭駙馬的態度,想必也是忠良之後,不知蕭駙馬可有收養的意思?”
“不錯。 ”蕭駙馬在強忍怒氣,你再這麽瞪我家楚楚,本駙馬就弄死你!
“不可!這女嬰乃是天煞孤星般的天棄之人,從她誕生的那一刻開始,她的父母就必遭橫死。所有與她有關系的人都將命途多舛!”
泥菩薩陡然瞪大了雙眼,配合他滿臉的膿包簡直再嚇人不過了。
而他的話也讓所有人都想到了一件事,雲易將軍撞在豬上了……嘶,莫名的感覺到冷啊!
只聽泥菩薩緊接著又道:“各位之所以現在還沒有事,是因為你們身有官職受到大秦氣運的庇護。可這種克天克地的強大能力會隨著她的長大一步步增強,大概過不了幾年,各位必然被她妨礙!”
泥菩薩說到這裡劇烈的咳嗦了一聲,又道:“如果這女嬰能夠生活在一個貧苦平凡的家庭,那這種能力還可以想辦法封印,說不定能平凡而孤獨的過一輩子。但若是進入皇家,權勢、富貴就會完全激發出她本身極惡的命運,到時候眾位怕是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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