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蘇禦很快就被帶了出來,帶到了陸廣森的面前。
趴在地上的朱國亮滿臉的震驚。
林蘇禦笑了笑,隨後說道:“沒想到,我沒死吧,還幫你幹了半天的活,工資要不要結一下?”
“你個殺人犯!”朱國亮向著林蘇禦吐了一口唾沫,怎奈他的姿勢不允許他吐得太遠。
“把殺死林蘇禦的罪名推在我身上,的確是一個好辦法。”
陸廣森把命案設計圖紙展示給林蘇禦問道:“周宇,這個是你設計的嗎?”
林蘇禦看了看一眼圖紙,隨後說道:“我能看看下一張嗎?”
陸廣森把圖紙翻到了下一張,上面畫著倉庫的平面圖。
林蘇禦搖了搖頭,說:“不是。”
“警官可以鑒定筆跡。”朱國亮喊道,他很自信,這些圖紙雖然不是周宇設計,但是這些圖紙確實是周宇之前抄下來的,只要進行筆跡鑒定,就能查出來這個圖紙出自周宇之手。
“沒問題。”林蘇禦也是很自信,“而且我可以告訴你,我畫直線從來不用格尺,這一點,對於我來說,是恥辱。而且,這位警官可以作證。”
林蘇禦看向旁邊的趙沐。
陸廣森的目光隨即看向了趙沐。
趙沐驚訝的看著林蘇禦,隨後點了點頭,“他曾經給我展示過。”
“警察同志,別相信他,他不會畫畫!”
“需要我現場展示給你看嗎?”林蘇禦笑著對朱國亮說,“既然你現在還想栽贓我,那我就讓你死的明白一些。”
“其實,我是一名私家偵探,一直潛伏在你和李雲歌的身邊,收集你們的犯罪證據,李雲歌在幕後策劃了這一切,而你則是他的殺手,幫助他完成這一切。”
林蘇禦信口開河,實際上,他周宇才是那個殺手。
稍微停頓了片刻後,林蘇禦繼續說道:
“實際上,我和林蘇禦很早就認識了,我們兩個人曾經在陵東公園畫肖像畫的時候加了微信,而林蘇禦想要在畢業後去報考警察,在得知我是私家偵探後,便成了我的助手。”
“他在公園發現了李雲歌的身影,除了畫了畫像之外,還拍下了照片。不過在你殺掉林蘇禦離開之後,在我發現林蘇禦的屍體後,在他的身上找到了林蘇禦的手機,但是我並沒有在手機中發現關於李雲歌的照片。我的車雖然出現在案發現場,但是那輛車只是在我的名下,正如這個倉庫一樣,我只是掛名而已。”
“本來,在交易的當天,我給林蘇禦打電話,我們兩個人在公園見面,交代他一些事情。本來他只是把畫和照片交給你們就好,但是他想要深入調查,見一見那個本來應該在監獄中的李雲歌,所以才會上了你的車,嚴謹的說是你開著我名下的那輛車。沒想到他這一去,竟然讓他喪了命。”
“我當時應該攔著他的!”林蘇禦表現出一副痛苦的表情。他在高中的時候,就是走藝術路線的,還學習了一段時間的表演。
所以,這段表演,毫無表演痕跡。
“我靠著林蘇禦發給我的定位,找到了大北倉庫,不過當我趕到那裡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林蘇禦學的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表演體系,由內而外的痛苦。
“我知道我做一些違法的事情,但是如果我不這麽做,警方最後只能抓到你而已,或者是因為你把車留在案發現場,讓警方以為我是凶手。而查不到李雲歌而已。而我知道李雲歌才是幕後主使。
為了讓警方調查李雲歌,我偽造了線索,拿走了林蘇禦的手機,但是我並沒有在其中發現李雲歌的照片。” “我平常不抽煙,但是我卻在案發現場留下了煙頭,並且報警,並且在警方到來之前離開案發現場,目的就是為了找到我,我這樣才有辦法讓他們查到李雲歌,只不過我當時撒謊的說法有些拙劣。”
“我在離開案發現場的時候,發現掛在我名下的車子還在現場,並且車鑰匙還在車上,我就開走,只不過我開車的水平還停留在科目二。行車記錄儀的儲存卡就在褲子的口袋中,不過你開車的畫面已經被刪除,只剩下我開車的畫面,這段畫面無法證明你開著我的車,但是卻可以證明,我開車並不熟練,而且還是不會開自動擋的那種。”
“開車不熟練的我,自然無法載著林蘇禦到達倉庫。”
“你為了洗清身上的嫌疑,陷害林蘇禦的同學就是第一步。經過我這幾天的調查,我發現林蘇禦對待徐欣怡沒有感覺,但是徐欣怡似乎有些喜歡林蘇禦,於是便利用富二代杜宇衡正在追求徐欣怡這一點,讓杜宇衡成為他的第一個嫌疑人。”
“不管陷害杜宇衡很明顯是一個很愚蠢的做法。朱國亮當然也知道這一點,但是他卻可以把陷害杜宇衡的罪名,栽贓到我的頭上。”
“這樣以來,我倒是成了頭號嫌疑人……”
“你放屁!”朱國亮吼道。
“你閉嘴。”陸廣森喝道,盡管他知道很多對周宇十分不利的線索,但是他還是打算聽聽他接下來會怎麽說。
林蘇禦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朱國亮隨後,繼續說道:“首先是杜宇衡寫給林蘇禦的約架紙條和林蘇禦寫給徐欣怡的情書。首先在兩個人都互相有微信情況下,傳紙條的這種方法,就顯得有些古老。”
“然而,這是這種傳統的做法,才能夠讓其他人相信,紙條是杜宇衡留給林蘇禦的。案發時間是在七點鍾,警察進入寢室調查的時間是九點多鍾。在這個期間內,宿舍內基本上都會有人,可能會存在半個小時的空檔期。”
“但是,想要在這個半小時,偽造紙條和情書,並且放到林蘇禦的書本中, 時間顯然不夠。所以我覺得,嫁禍應該發生在案發之前,甚至地點也並不是寢室,可能是教室其他地方,最後林蘇禦親手把紙條和情書帶回寢室。”
“不過案發那天正好是周日,林蘇禦前往教室的可能性並不是很大,所以栽贓的時間應該是在周五之前,或者可以通過紙條放在哪個課本之中,確定在是那節課嫁禍的。”
“第二點,就是關於凶器的嫁禍,嫁禍的時間我推測應該是命案之後。我曾經聽林蘇禦說話,畫室的鑰匙班級內只有三個人有鑰匙,班長,還有班級內的女同學蔡丹,最後一把鑰匙則在林蘇禦身上。
但是,我在檢查了林蘇禦的屍體後,並沒有在他的身上發現那把鑰匙,所以那把鑰匙很有可能被凶手拿走。”
“而且,我估計凶手的身上,應該還有可能保留那把鑰匙。”
此時,旁邊一名警察突然醒悟過來,連忙從從搜查的證物中,拿出了一個袋子,遞給陸廣森,“陸隊,會不會就是這把鑰匙?”
陸廣森看了一眼那把鑰匙,隨手說道:“你帶去調查一下。”
隨後又環顧一周,對著其他警員喊道:“把這裡所有的人,都給我帶回警隊。”
林蘇禦心中暗喜,他所說的一切,都是他的推測而已,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那把鑰匙了。
朱國亮被警察拉了起來,押著他走上警車。
不知道是不是陸廣森故意安排的,把林蘇禦和朱國亮放到了一個車上,一路上,朱國亮並沒有說話,只是目露凶光的看著林蘇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