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蘇禦連忙的穿好衣服,來到樓下,快速的向著蓓蓓家的方向走了過去。
心裡面祈禱著千萬別是蓓蓓出事了。
警車正停在蓓蓓小區的門口,林蘇禦心當時就涼半截,一種不好的預感再次的湧上心頭。
蓓蓓是周宇的相好的,和他林蘇禦並沒有關系。但是他可能是最後一個見到蓓蓓的人,又要成為警方的懷疑對象了……
林蘇禦站在不遠處,神色凝重的看著三單元樓內來回進出的警察們,沒過多久,林蘇禦就看到了陸廣森從樓裡走了出來,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下一刻,林蘇禦的手機竟然響了起來。
正在打電話的陸廣森愣了一下,他似乎隱隱約約的聽見了電話鈴聲,隨即抬起頭,四處觀望。
見無人接通電話,陸廣森掛斷了電話,從兜裡面將煙盒掏出來,點了一根煙。
此時,羅凱也從樓上走了下來,走到陸廣森的身邊,向他要了一根煙。
羅凱接過陸廣森遞過來的煙,隨即的問道:“怎麽什麽案子都能和那個周宇扯上關系?”
陸廣森彈了一下煙灰,並沒有說話,自顧自的抽著煙。
許久之後,才緩緩的開口問道:“那個快遞員是怎麽回事?”
“他在網上接到了王蓓下的郵寄訂單,九點鍾預約上門,當他來到樓上後,發現門沒關,門口還堆著準備郵寄的物品,他喊了兩聲之後,發現沒人應答,就上臥室看了一眼,然後就發現死在臥室的王蓓。”
“這個王蓓,訂了早晨八點的火車,和周宇一起的,但是後來改簽到下午三點,改簽之後,只有王蓓一個人,並沒有周宇。”
陸廣森聽完羅凱的報告,默默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查看了王蓓的手機,她在微信上最後聯系的一個人也是周宇,查看一下小區的探頭,沒有的話,就查一下附近街道的電話,我去找找周宇。”
陸廣森再次的拿起了電話,打電話給警隊的技術人員,讓他們馬上定位周宇的位置。
很快,陸廣森就收到了回復,周宇現在就在北瀾花園小區。
陸廣森再一次撥通了林蘇禦的電話,隨後四處的尋找,走出一段距離之後,隱隱約約的聽到電話鈴聲,順著聲音尋找過去,最後把位置鎖定在剛進小區的第一個單元樓內。
只不過,他並沒有發現林蘇禦的身影,只是在門框上發現了林蘇禦的那部手機。
陸廣森緊緊的握了握手機,隨後返回到三單元樓前。
……
此時,林蘇禦正坐在一輛銀色麵包車上,腦袋上帶著黑色的布袋,旁邊坐著一個大漢,手上還拿著一把匕首。
剛剛他在偷偷觀察陸廣森的時候,在自己的面前突然出現了兩個大漢,拿著刀威脅他,讓他跟他們走一趟,老板想要見他。
林蘇禦倒是沒有反抗,直接跟著二人離開,不知道他們口中的那個老板,是不是李雲歌?
車行駛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最後林蘇禦被帶到了一個房間中。憑借著自己剛剛過來走路的情況,以及這裡待著潮濕的水泥味道,他現在應該在一處工地裡的地下室中。
林蘇禦站在原地,聽不到一絲的動靜,隨手試著問道:“有人嗎?”
“你把袋子摘了吧。”
在林蘇禦的左前方,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林蘇禦將自己腦袋上的布袋扯了下去,發現自己正身處於一個黑暗的房間之中,
似乎還沒有完工。 在自己的左前方,一個男子面前擺放著一套精美的差距,他正在將剛剛沏好的茶,倒在茶碗中。
“坐下,喝杯茶。”
男子穿著一身的西裝,面帶著笑容,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很隨和的對著林蘇禦說著。
這個人正是林蘇禦當日在陵東公園畫下的打電話男子,李雲歌。
林蘇禦站在原地,沒有動。
李雲歌端著茶杯,又示意了一下林蘇禦,讓他坐在自己的對面。
林蘇禦這才緩緩走過去,隨後坐在了李雲歌的對面。
“蓓蓓死了,是你殺的吧?”
林蘇禦緊緊的盯著李雲歌,不由自主的握了握拳頭,他很想上去和他拚命,拚個你死我活。但最後,他還是忍住了,他想到了陳天明和他說話,他是林蘇禦,不是殺人犯!
“我沒殺她。”
李雲歌點點頭,抿了一口茶,說道:“我相信你沒殺他,是我殺了他,但是我說是你殺的, 就是你殺的。”
稍微停頓了片刻,李雲歌有繼續說道:“警方會在現場發現你的鞋印,凶器上會發現你的指紋,你當時讓房子爆炸之前,應該檢查一下你的鞋櫃和你的廚房。”
“你為什麽要殺她?”林蘇禦問道。
“我沒打算殺她,念在我們是同鄉的情分上,我已經讓你們兩個人走了,甚至連在老家的生意我都給你們安排好了。”
“就因為我沒走嗎?”
“你把朱國亮送入監獄,我倒是沒覺得有什麽問題,畢竟為了自保,做出什麽舉動,我都能夠理解。但是他承認了自己殺人,問題就很大。念在舊情,我可以不計前嫌的放過你,但是你選擇了留下來,那就永遠的留在這裡吧。”
說罷,李雲歌忽然從腰間掏出了一把手槍對準了林蘇禦。
“嘭!”
一聲槍響,林蘇禦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個彈孔,一滴鮮血濺到了李雲歌面前的茶碗中。
淡黃色的茶水瞬間被染紅。
李雲歌嘴角掛著一絲笑容,緩緩的端起茶碗,將帶著血的茶水,一飲而盡。
門外兩個大漢,此時走進屋子中。
李雲歌伸出食指點了點林蘇禦的屍體,衝著兩個大漢說道:“把這個房間,全部用水泥澆灌上,我有點累了,先回車裡面休息一會。”
隨後李雲歌徑直的向外面走去,回到了自己的車裡,隻感覺自己眼皮死一般的沉重,緩緩的靠在了車椅上,睡著了。
下一刻,李雲歌卻猛然的睜開了眼睛,茫然的看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