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這段旅程會是驚心動魄的,他可能要親自去東京的各個角落尋找神奇動物,但沒想到天之籟直接給他找到了現成的。
麥格教授推薦的人確實很靠譜,臨走是她給自己的那本小冊子也沒用上。
白航來之前在飛機上的時候大體看了看那本冊子,想要成為阿尼馬格斯,在一個月的時間內必須一直在嘴裡喊著一片曼德拉草的葉子,如果葉子離開嘴巴,那整個過程就必須重新開始,而且這裡的一個月計算是從滿月到另一個滿月。
這還只是第一步,在含完一個月的曼德拉草葉子後,接下來還有很多麻煩的步驟。
一個月都要含著草,那在這期間他要怎麽吃飯?如果吃飯的時候不小心嚼到葉子怎麽辦?那這個過程是不是要重新開始?還有,含著葉子的時候要怎麽喝水?怕不是一口水直接給葉子送進肚子裡了。難怪成為阿尼馬格斯的人那麽少,光是這第一步就足夠難住大部分人了。
他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這種需要絕世的練功方方式還是等他稍微大一點之後再來吧。這種事本來也強求不得,成為阿尼馬格斯主要是為了躲避一些東西或事情,它只是暫時犧牲作為巫師的能力來隱蔽自己的人形,在這段期間大家找不到你,但你自己也得不到任何東西。麥格給他這本冊子大概是認為他需要進行一場時間很久的旅行,如果遇到危險,那動物的形態無疑要比人類更方便躲藏。
但麥格對自己的學生了解還不夠透徹,或者說,是對神秘事務調查司這個地方了解的不夠,他這一路根本沒有危險,兩天就把事件解決了。
白航在東京留了一周,看完了神秘事物調查司對姑獲鳥的行刑。
就和天之籟取血的時候一樣,當那些調查官將魔咒傾瀉在它身上的時候,姑獲鳥亦是沒能發出任何叫喊,作為種族存活在世的唯一物種,興趣它自己也沒了繼續活下去的希望,沒準它自己也在等待著這一天。
歷史記錄中對姑獲鳥的描述自此以後再也無法考證,人們始終不知道她為什麽要偷走人類的小孩,也許巫師們對它的行為有誤解,也許它真的不是善良的動物,無論如何,姑獲鳥已經不複存在了。
行刑台上飄著灰色的煙渣,觀禮的巫師逐漸退場。白航看到姑獲鳥的鬥笠還留在行刑台上,他走過去,撿起了那頂鬥笠。
主人死了,這上面殘存的魔力是否能繼續存在?它還會不會繼續尋找自己的主人,如果它發現主人不見了,那這頂鬥笠是否也會傷心難過?
白航將帽子扣在頭上。
他長得很矮,帽子延伸向下的白紗搞好遮住了他的身子,這樣的別人很難看清他的長相,不過是物理上的。
沒準這頂鬥笠的帽子還在,也許誰撿到這頂鬥笠誰就是它的主人,也許徘徊在此地的姑獲鳥靈魂剛好把這頂帽子送給他的,這個世界確實有幽靈,這一點無需證實,各種各樣的理由,白航並不是在說服自己,而是他感覺自己應該拿起這頂鬥笠,不是受於魔咒的驅使,而是完全來自自我意識。
...
第二日,青空來機場送白航。
“還能趕上考試嗎?”青空問。
“應該可以,如果不出意外,我落地的那天剛好是魔藥課的考試。”
青空說:“你才一年級吧,一年級的考試沒什麽的,不及格都關系。”
“你感覺我會不及格?”
“這塊兒說不準,
你敢獨自面對血女巫並不代表你考試一定會優秀,至少魔藥課是這麽回事。”青空忍不住多說了兩句:“你們歐洲的法師還真是心大,竟然讓一個六歲的孩子和九世紀的女巫單打獨鬥,哦,等等,你該不會也是什麽預言之子之類的吧?歐洲的人特別迷信這個,好像預言之子無所不能一樣。如果你是預言之子,那他們對這件事不管不問也就正常了,歐洲的巫師總是喜歡把解決不了的事甩給命運。” 白航說:“我們那邊確實有個預言之子,不過不是我,他叫哈利波特,很多會佔卜的巫師都覺得他能對抗黑魔頭。”
“黑魔頭是那個叫伏地魔的嗎?我聽說過他,一個鄉村暴徒,對付他竟然還需要預言之子?你們英國魔法部的傲羅都退休的了嗎?”
青空說:“其實我更喜歡格林德沃, 那是你們歐洲近百年來最帥的恐怖分子了,你聽說過他嗎?“魔法的盛放只在極少的靈魂裡。”、“巫師不必再藏於地下!我的兄弟們。”、“是時候給你看看我預言到的未來了,如果我們不起身反抗,把我們盼望的世界帶來,那這片土地終將會變得千瘡百孔。”哦,對的,你不可能聽說過這些話,格林德沃在你們那邊可以危險人物,閱讀和他有關的書籍沒準會被抓到阿茲卡班。”
竟然有人能背下格林德沃說過的話,白航歎了口氣道:“青空師姐,如果你再早出生六十年,那你一定是格林德沃最忠誠的黨羽。”
“不不。”青空說:“我只是覺得他很帥,你沒覺得嗎?他那些話對純血巫師的殺傷力比較大,我就不一樣了,我是混血巫師,我老媽是正常人,我喜歡格林德沃只是那種對書裡某個角色的喜歡。那家夥比伏地魔更有魅力,不是嗎?伏地魔我也知道,他只是善於利用恐懼,讓別人害怕他,他的所作所為更像個魔力強大的孩子。”
青空看了白航一樣說:“也許他兩個孩子都不如,只是個長畸形的弱智。”
候機廳響起了航班的提示,青空幫白航拎起箱子。
“一路順風,小師弟,告訴你件事,麥格問我要不要去霍格沃茨教黑魔法防禦課。”
白航面色一變:“你答應了?”
“當然沒有,我才不去教小孩,不過我給他推薦了另一個人。喂!你什麽意思?怎麽突然松了口氣啊?你很不想讓我去教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