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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樺義間》10
  人群漸漸散去。

  木白看到了包沙在和一些人聊著天,木白想著林曉在生病,就打算暫時先回去。

  不過……

  回到庭院,木白就打開了那封信件,想看看裡面寫了什麽。

  信件上的字跡清秀,想必是讀書人寫的,木白從頭至尾的看著

  致布

  你之前一直在問我一件事情,我想現在可以給你答覆了。

  你說你很苦惱東風的未來,你說包沙是你最好的弟子,你想在以後將下一個位置,城主的位置傳位與他,你說包沙的年紀尚小,經驗還不足,小沙他是很優秀的人,我認為他可以接任重任。

  這種想法很對,我也十分讚成,我隻想說的是,小沙他是很優秀的人,我認為他可以接擔重任。

  小沙年紀輕輕就當了處長,負責一些小偷小摸的案件,他有很聰明的腦子。

  我聽聞他父母早逝,他是你的養子,我想這個“重擔”您不交給他交給誰呢?

  包沙他的武功因你的教導變得很好,他自身也很努力,他也想成為你這樣的人。

  我很羨慕你,有這樣的徒弟,我讀書十年,沒有人能繼承我的知識,而你可以,你有繼承的人。

  書衡

  是那個學士嗎,這封信看來是寫給布的,但布已經去世了。

  木白收起信件,肖書是在試探包沙還是嫉妒拿走了信,木白不再多想了,畢竟都過去了。

  ……

  ……

  幾天后……

  林曉的病好了,木白很欣喜,他看到林曉在庭院裡蹦蹦跳跳,看樣子是完全好了。

  “那天是包沙贏了吧。”林曉問。

  “是啊。”

  “你以後也會成為他那樣的。”

  “是嗎,那我就接受你的祝福。”

  “今天是城主接任之日吧。”林曉笑了笑,“走吧,我們去看看。”

  “好。”

  在風塵殿後,包沙接過東風象征性的灰黃色官帽,侍衛為他披上一件灰袍,包沙背手站在高台上。

  “今天,我將接任城主的重任。”他頓了頓,又說,“來帶領東風的人民走向更好的未來!”

  圍觀的群眾喊出“萬歲”的聲音,響徹滿城,木白深深的感受到了這龐大的氣勢,內心澎湃。

  鑼鼓聲響起來了,包沙拿起一個卷,宣讀了接下來的官位繼承,流光將軍升任了主帥,肖水是“風騎”將軍,流光隆重的接任官位,拿起一把新鑄造的劍,舉國頭頂。

  “我將保衛東風城,直到死為止,希望將士們隨我一樣,至死方休!”

  將士們呐喊著,“是”的聲音從每一位士兵口中發出來,木白仿佛聽見,在城外,那些戰死的將士的屍骨也在回應著。

  城中的每一處街上無不洋溢著東風城幾百年唯有的活力。

  在回去的路上。

  布的死還是令木白耿耿於懷。

  果然……

  布的死並不簡單,還回想起包沙在比賽之後,接任典禮之後,木白打算直接離開。

  走出殿院,周圍一個人,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小巷空蕩蕩的。

  木白掖了掖衣角,將近夜晚了,歡樂的氣息已經褪去。

  拐過一角,離宅子只有幾步遠。

  但一個人令他頓住腳步,本是出現在接任大典上,接受萬眾祝福的包沙,此刻站在庭院門前。

  他已脫掉了華麗的外出黃土色的袍服,穿上往日灰色的便衣,木白記得之前負責查布之死的事件時,

包沙穿的便是此行裝,戴著灰色的官帽,攜著佩劍,如此行裝的他一定有目的的吧。  木白走近,包沙開門見山的說:“布的死最近查出來,不過,跟之前得出來的結果有些出入。”

  “有些出入?”

  “是的,布的頭部好像被用棍子之類的東西擊打,之後再用劍殺死。”

  木白想,說道:“可這樣又有什麽關系?”

  包沙歎了口氣:“那就不知道了,”包沙說,“我們不打算追查下去了,如果你想到什麽務必告訴我。”

  木白點頭:“明白。”他說道:布已經走了,不要太難過。”

  “是啊。”

  包沙走後,木白緊咬著唇,一個巨大的閃光一頓,出奇的想法此刻出現在腦海裡,一個不爭的事實,也許是因為魔尺吧。

  血光浮現在臉上,這讓木白倒吸寒氣。

  他決定,去見他一面。

  ……

  ……

  ……

  清晨,林曉做好了面,兩人對坐好,木白先吸溜了一口面。

  “接下來打算怎麽辦呢?”林曉閃著靈動的大眼睛問道。

  “嗯……”木白看著她的眼睛,若有所思。

  “應該啟程了。”

  “但在這之前我們去見見東罡,自從上次戰爭就一直沒見他。”

  “也是。”

  木白端坐身姿,鄭重其事的說道:“真相可能比想象中更要危險,以我現在的劍法實力無法護你周全。”

  “那……”

  “那意味著……”木白說,“我不希望你和我同去水修城。”

  “可最初的目的。”林曉眼中浮現出淚花,她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我自從見到你的第一面,就想一直跟著你,無論去哪。”

  “不”

  “我希望我復仇之後能活著。”木白說,“到時候。”

  木白沒有忘記青龍派的使命,他早已愛上了這個女孩,他很想說,我不復仇了,我帶你回林城。

  “其實……”

  木白說:“我只是想讓你去南城,我回來就去找你。”

  “順便,把這封信交給南城的張師傅,他一定很牽掛你,也代我向他問好。”

  林曉抿了抿嘴,“好。”

  她接過信,收入囊中,吃完面,收拾行裝。

  轉眼,他們來到東罡的庭院院門前。

  黃雀在枝頭上嘰嘰喳喳的叫著,一顆白樺樹的樹冠在院中被風吹的飄搖不定,一聲聲打鐵聲從院子中傳來。

  鐵錘一下下揮動,在火光下映出影子,一個雄厚的身軀顯現出來,汗水細細的灑在青石地上。

  東罡放下了打鐵錘,轉身拎起一桶水,木桶一揮,將火盆上的火撲滅。

  “咚咚咚…”

  木門傳來響聲,木白嗎?東罡心想,去開門。

  “別來無恙。”東罡迎接著他們進來,說道。

  “看你的樣子,應該不是很閑。”木白看進東罡板正的臉龐邊的黑灰和汗珠,走進院內。

  院子內側放著一個簡製的鐵匠台,上面放著一把閃著銀光的小鐵錘,小鐵錘一旁放著一個更小的小鐵錘,這更小的鐵錘卻格外精致,上面鑲著精細的花紋。

  “在做小錘子?”木白問。

  “對。”東罡說,“不過,你們來,正是有事情吧。”

  “是的。”木白說,“我們要離開這裡了。”

  “離開啊。”

  “嗯。”

  “那去哪呢?”東罡思考,一手拖著下巴,“讓我猜猜,水修嗎?”

  “還真讓你猜對了。”

  林曉想,這兩人一見面還真有心思說閑話啊,。

  “嗯。”東罡有些自言自語,“黑水城,那可不是好地方。”

  “黑水城?”

  “對,因為那是黑垣獨自控制的一座城,算的上是他們的老巢了。”

  “所以去這麽危險的地方,我最後來看看你。”

  “但是我也要離開。”東罡說。

  “你也離開嗎,你離開去哪?”

  “有要事在身。”

  木白神色微頓,“那就步入正題了,東罡。”

  “什麽?”

  “你為什麽要殺了布。”

  沒錯,這不是憑空捏造,沒有什麽大膽的想法,與魔尺對峙時,從直覺上,木白已知答案。

  布就是被東罡暗殺了。

  想必包沙不會懷疑昔日的大將軍吧,畢竟東罡的先祖也對東風城有恩。

  “動手很順利,現在的城主實力一代不如一代了。”東罡輕嘲道。

  “給我一個理由,說一說你這樣做的理由吧,告訴我,你和他們是不是一樣的!”

  “當然不是。”

  “那這也是不能饒恕的!”木白握緊腰間的青龍劍,“你知道布對包沙有多重要嗎!”木白喊道,風逐漸凜冽。

  “你最好冷靜點,你們都太傻了。”東罡說。

  “林曉,往一邊站去。”木白朝著林曉低聲說道。

  “你不是他的對手。”林曉往後退著,站到一邊說道。

  木白看向東罡,東罡往後退了幾步,木白拔劍而起,“青龍劍訣!”手中的劍直指東罡。

  劍向自己刺來,東罡眉頭微微一皺,上來就直接用殺招嗎?還真是不客氣,這是青龍劍獨有的劍技,能使用等級必須極高,想必木白案子修煉,已經到了大劍士五級以上的級別吧。

  不過,這也是微小的一角,還不足以和現在的他抗衡。

  “十字防禦!”東罡持起大錘輕擊地,木白破空衝來,只見錘子上附有一層岩牆,從地面破土而出,擋在兩人面前,木白的劍擊破岩牆外殼,但只是外殼,隻刺進去半寸,木白想將劍拔出來,只見從側翼一隻小錘子擊向他腦旁。

  “木白!”林曉擔憂的驚叫,那一小錘猝不及防,掃風衝來,將木白擊飛出去,木白向一旁滾落出幾米,用手臂支撐著站起來。

  “怎麽做到的?”木白氣喘籲籲,看著那面倒塌的岩牆。

  “讓我給你上一課吧,你知道的還太少了。”

  “像有劍鬼劍魔這樣封號的高手,多半就有與常人不同的力量。”

  “可以控制一點自然之力,融入自己的劍法,也就包括五行之力,這是這個世界,武俠江湖之外的法則。”

  “什麽鬼?”木白吃痛的捂著腦袋。

  “這種力量是方術嗎?還是法術,或者是什麽奇術?

  “不。”東罡擺擺手,“這取決於人的天性。”

  “天性?”

  “嗯,其實,這種東西並不存在,有人沒有有人有,這也是只有一小部分人才能掌握。”東罡說,“不過,先學好劍法才是最重要的。”

  “這樣啊……”

  “那你,為什麽要做出那種事。”林曉問。

  “舍一人救全城而已,也是兩全其美的事。”東罡冰冷的說道。

  這不愉快的往事,就不在這裡提了……

  “我不理解!”木白咬著牙。

  “這世上,本就沒有公平。”東罡拎起錘子,擺了擺手。

  “走吧,明天我就動身了,明天也是東風城幾年不遇的大葬禮了。”他又說。

  “那你會去嗎?”

  ……

  ……

  ……

  將近黃昏,木白打開那本《青龍劍訣》,暗想自己要更努力修煉了。

  東罡那樣強的人還有很多。

  來到庭院裡,木白拔出劍,劍在即將落下的日暮裡緩緩抽出,光落輝般照耀,人劍影漸漸消失。

  幾道劍氣斬破空出雲,院內的一棵古柏樹的幾段枝葉掉落。

  一個小巧玲瓏的身影走來。

  “喂!”林曉喊道。

  “怎麽了?”木白回頭望去。

  身著青衣裙林曉站在那裡,她說,“你頭上的傷還沒好,你還是好好修養吧。”

  “不必!”木白運起劍,“我要好好修煉了。”

  林曉嘟起嘴來:“哼!待會你就頭疼。”

  不一會,母木白感覺頭隱隱作痛。

  “算了。”木白收起劍,“明天還是布的葬禮啊。”

  “早睡吧。”

  天晴,晨光熹微,葬禮在城東邊,城東邊有很大的一塊墓地,布被埋在那裡,風聲淒涼,蔚藍的天空只有幾片雲彩,數千民眾白衣穿著,站成幾隊在墓地外守候。木白他們也加入其中,身著白衣。

  林曉身著白色紗裙,嫣然一笑令木白有些臉紅,不過這是葬禮,穿的再可愛也不行啊,木白心想,但林曉已經拉過他的手。

  她指了指一處:“喂,布的墓在那邊,你往哪看呢。”

  “是啊,抱歉。”木白尷尬的笑了笑。

  一同向那邊走去,在茫茫沙海中,幾十排墓碑有長有短的但也很整齊的排列著,令人傷懷,有很多墓碑因風沙強烈被埋沒。

  流光走了過來,令木白驚奇的是,葬禮上流光將軍也不忘攜帶佩劍。

  “這座墓也有歷史了。”流光長歎道。

  “這是大風暴戰死的將軍的大墓吧。也是幾天前與水修的戰爭中一些死去將士的墓。”木白說。

  “是啊。”流光望向遠方,“死去的人們能被埋在故土,這是很好的歸宿了。”

  “不過,你這個外人居然比我們還懂呢。”流光嫣然一笑。

  林曉竊笑,木白回想昨天夜裡這都是林曉提前跟他講的。

  那些因風暴死去的人們他們的親人無懼悲傷的活了下來,那些在城外戰鬥的將士們懷著熱血,永遠長眠在黃沙中,對於他們而言,城中的家中妻小,平民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或許和平並不長久,但短暫的和平可以帶來一方安寧。

  葬禮開始一半,人們開始獻上白花,沒等到木白回過神來,一片片哭聲隨風而起,傳遍千裡,他看向林曉,林曉的雙眸突然濕潤起來,連小姑娘都紅了眼眶,這種氛圍太憂傷了。

  “昨天的榮耀,我忘不了他。”包沙走了過來,聲音有些沙啞的說:“布是我一生最好的兄長。 ”

  木白點頭,勸道:“你繼承了城主之位,就不要辜負他,你一定做的會比他更好。”

  流光也說道:“包沙大人,我們這些將士會永遠效忠於您。”

  “木白,快看那邊!”林曉驚喜的指著一片沙漠的盡頭,木白看去,有一點隱隱約約浮現的綠色。

  放遠望去幾枝綠色的枝芽。

  那位風暴中的神還在守護這座城嗎。

  風墓中流下涕淌,淚水浸染的土地下,迎來新生的枝芽。

  ……

  ……

  ……

  葬禮之後,木白與林曉去跟包沙打了個招呼。

  “你們要走啊。”包沙微笑頷首,說。

  “嗯。”木白說,“所以來提前告個別。”

  “畢竟城之前經歷過戰爭,想必也不安全吧。”包沙,說。

  “不,不是,城很好。”木白微笑,“因為有你們啊。”

  包沙哈哈大笑,“那這個宅子就給你留下來吧,等你下次回來。”

  “好,那我就收下了。”木白笑道。

  “你居然有房子了。”林曉拍了拍木白。

  木白騎上赤兔馬,林曉坐上另一輛馬車,他們即將分別。

  一個是與包沙流光他們分別,一個是與林曉分別。

  “保重了!”包沙喊道。

  赤兔馬烈蹄奔騰,如奔騰的焰火一樣向城外跑去。他離林曉的馬超越來越遠,木白看向馬車,林曉也從馬車探出頭來。

  沒有說話,木白只是微笑著,林曉卻淚落衣裙。

  只是一場分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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