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三個男人,吉他手和貝斯手都是玩樂隊的老手,精心準備的造型走的都是酷炫風,長卷發,鴨舌帽,有色墨鏡,吉他手還留著絡腮胡,兩人都看不真切面龐。
唯獨趙周韓,簡單乾淨的穿著和並不刻意的造型,將他整張臉都露了出來,反而彰顯了他的顏值和氣質。
他手沒停,歌聲也沒停,眼神持續朝她放電。
雖然他的電力是單向運輸,但是不耽誤旁人主動接收,那一波波的女粉,全都在蹦跳和尖叫。
池小葉果然擠不過她們,就算有南波萬幫她,她都被擠到了第二排。
“不至於吧?!喂,別推我,那是我老公誒!”
“誒誒,你們……”
池小葉完全敗下陣來,只能跟著一起跳,還要算準節奏跟她們反著跳,才能從一群女人組成的屏障中看到他。
音樂間隙,是一段架子鼓的solo,趙周韓雙手持棒打得非常專注,節奏又快又強,現場又燃又炸。
打到高氵朝處,他微微抬頭,滿臉陶醉,脖子裡汗涔涔的,一道道細汗流下,駐足在鎖骨處。
那骨感而又性感的鎖骨啊,惹得場下更高分貝的尖叫聲。
“啊~~~~鎖骨,鎖骨,我的愛……”
“啊啊啊~~~~這鎖骨,我可以,我可以~~~~”
池小葉表示不理解,“……這不是演唱會好嗎?”
但是,現場的氣氛讓她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到。
南波萬都急了,汪汪汪地直叫。
趙周韓用力打鼓的時候,手腳並用,各行其是,手臂上的肌肉線條特別明顯,燈光一打,皮膚上細密的汗珠都在反光。
眾女粉:“啊~~~~~”
池小葉:“……”
南波萬:“汪汪汪汪汪!”
solo完畢,鼓聲暫停,音樂暫停,現場瞬間安靜,時間也仿佛暫停下來。
趙周韓把鼓棒一扔,拿起話筒站起來。
他這一站,一八六的身高立刻將旁邊兩位比了下去,場下人驚歎,原來他這麽高。
與此同時,音樂和歌聲一起下來,瞬間引火暴了現場。
“一顆心噗通噗通的狂跳,一瞬間煩惱煩惱煩惱全忘掉,我再也不要,再也不要,委屈自己一秒。”
“一顆心噗通噗通的狂跳,一瞬間煩惱煩惱煩惱全忘掉,我甩掉地球,地球甩掉,只要越跳,越高。”
場下:“一顆心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再也不要要要要要要~~~~~~~”
池小葉:“……”不缺我喊了吧?!
南波萬:“……”嗷嗚,人類好可怕。
趙周韓從站起來那一秒,利用身高和地理優勢,眼神成功地鎖定了被擠到後面的池小葉。
看到她艱難地探著腦袋往前冒頭的樣子,他差點笑場。
這一笑,歌聲沒斷,氣息依然穩,嘴角反而帶著一種邪氣,讓底下更加瘋狂。
明明是最開闊的海邊,明明有不小的海風,池小葉卻被周圍的群魔圍得都快窒息了。
她渴望地與他眼神對接。
平白無故讓我多了這麽多情敵,你行啊?!
賣力的表演讓趙周韓臉上都流汗了,一股股汗水從臉頰躺下,匯聚到下巴,再一滴滴揮灑下來。
那畫面,精彩到只剩下尖叫了。
一曲完畢,趙周韓早就揮汗如雨,場下齊聲喊著安可,但他無心留戀舞台,朝大家揮了揮手,轉而將話筒交給了原來的樂隊主唱。
“啊啊啊啊啊,手,鎖骨,回來,回來回來~~~~~~”
“啊啊啊,不要拋棄我們……”
“你不要走,上台給我們續命!!!”
面對大家的熱情,趙周韓一邊走下台,一邊雙手合十向大家示意,感謝大家的錯愛。
實在是搞得有些高調了。
樂隊開始表演新的曲目,卻無人欣賞。
大家的眼神全都圍著趙周韓轉,哪怕他的身旁坐著他的太太。
這家露天的自帶樂隊的酒店,從沒這麽多人過,擺出的矮桌矮凳都被佔滿不說,還有好多人寧願站著也不走。
南波萬傻愣愣地看著他,都不敢靠近他了。
“汪!汪!”你在渡劫嗎?還是原來的你嗎?
池小葉喝了口冰啤,本來想,他一下來就獻給他一個吻,但是,此刻那麽多雙眼睛盯著,她不敢惹怒眾生。
“你這殺手鐧,是不是太高調了?”
“嚇到了?”
“是有點。”
“那就好,好歹咱兩扯平了。”
看著男人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臉上仿佛刻著“掰回一局”幾個字,池小葉仔細回味著他的這句話,後知後覺的,才反應過來。
“怎麽,昨晚我在你面前秀了一下車技,今晚你就要在我面前秀一下才藝?”
趙周韓嘴上不承認,但那傲嬌的表情出賣了他的內心。
起碼得扳回一城。
他雙腿盤著坐在矮凳上,好看的手指拿著一罐冰啤,另一隻手放在矮桌上,手指交替著一下一下點著桌面。
池小葉的視線完全被他那雙手所吸引。
“怎麽樣?”他騷兮兮地問道,“剛才我是不是酷斃了?”
“……”
“我就知道,哈哈。”
池小葉脫了鞋,赤腳踢了一下他的膝蓋,“別臭美了你。”
“什麽臭美,我對我長得帥這件事有清楚的認知。”
“……”飄了。
“我從小就知道我長得帥。”
“……”膨脹了。
周圍眼睛太多,關注太多,難免有聲音傳進耳朵裡來。
男A:“收起你的二維碼吧姐兒們,他有主了,多看看我行嗎?”
女A:“抱歉,我一看到你就想到你穿開襠褲流哈喇子的醜樣子。”
男B:“人家那歌就是獻給自己太太的,看把你們激動得……喂喂喂,看我們,看我們,你們的好哥哥在這兒。”
女B:“滾蛋吧,就你倆,也配?”
男A和男B異口同聲道:“呵, 扎心了……”
除了這,還有另外的聲音。
“那是他太太嗎?還是女朋友?”
“不是吧,她成年了嗎?”
“跟他一起的就一個女人和一條母狗,難不成‘趙太太’是那條母狗嗎?”
“好吧……嘖,他太太比我瘦,比我白,比我嫩,算算,是我輸了。”
“只要鋤頭揮得好,沒有牆角挖不倒,不試試嗎?”
“不了不了。”
“那我可就上了。”
“祝你好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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