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孫女這一輩中,除了凌姿之外,白愛雲認為這個凌小七的胚子長成之後,是僅次於凌姿的,這個女孩子要是活了下來,將來和凌姿一起,能讓凌家的財富至少翻上一倍。
所以凌小七被蔣多帶走了,白愛雲面上雖然不說什麽,內心還是相當痛惜的,這跟搶她的錢有什麽分別?
凌旭被自己的媽打的沒有辦法,只能拿出手機來,又給凌姿打了個電話,電話依舊沒有接,於是凌旭給他的女兒凌姿發了一條信息:
【你堂妹小七已經頂替你,被暖玉酒吧的蔣多帶走了,姿姿,她才6歲,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這時候,凌姿正往返牛角巷,她將第3層裡的流浪漢挑了十幾個出來,陸續死當入了牛角巷裡。
這十幾個流浪漢,因為規律性的一日三餐吃能量粉,身上有了點兒力氣,但因為凌姿的供應量太大了,這十幾個流浪漢又瘦,看起來精神還有點兒萎靡,被死當入牛角巷的時候,一個才死當了2.5萬晶核幣。
2.5就2.5吧,反正第三層的流浪漢還有很多。
等凌姿拿著一大堆的晶核支票上了車,坐在麵包車副駕駛座上的康雙紅,終於忍不住了,她看凌姿數著晶核支票,便是問道:
“姿姿,你要這麽多錢做什麽?”
康雙紅是絕對沒料到的,她以為跟著凌姿從此要過上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苦難日子了,結果這還跟了凌姿沒一天,就被凌姿帶著來來回回跑了好幾次牛角巷......
而且凌姿也沒有康雙紅想象的那麽窮,反而因為一直在往牛角巷內死當人,她這幾趟下來,手中已經有了一大疊的晶核支票。
凌姿一邊數著晶核支票,一邊坐在駕駛座上,對康雙紅說道:
“我想在第三層修套房子,剛剛我跟牛角巷的人談好了,他們可以承辦修房子的工程,但是得幾百萬呢。”
凌姿說的那叫一個眉飛色舞啊,她給康雙紅比劃著,說道:
“我要修個像外面的世界那樣的房子,然後有個大菜地,這麽這麽大的菜地。”
一聽這宏偉的夢想,康雙紅嚇了一跳,她結巴著問道:
“菜,菜地?那不是還要模擬陽光?還要種子?我聽說種這個東西挺複雜的......我們哪裡來的種子?還有種植技術啊?”
“種子嘛,到時候問問牛角巷能不能搞到。”
凌姿思索著,因為牛角巷連磷獸的毛都能弄到,說明他們有和地面溝通的渠道,又對康雙紅說道:
“種植技術可以學啊,我們學校的資料室裡,就有很多影像資料,咱兩現在的身份還是學生,到時候去學校裡查查。”
想了想,凌姿又說道:
“不過牛角巷的薛大壽說,搞個小型的模擬陽光,至少要幾千萬晶核幣,有點兒貴了,我再想想別的辦法,先修房子再說。”
凌姿一邊數著晶核幣支票,一邊盤算著,因為現在第三層的居住環境很不好,很多流浪漢被她捆在有限的幾個挖掘廠裡。
流浪漢本來就不太注重衛生,什麽屎尿屁都在一處,搞得那幾個專門關流浪漢的挖掘廠裡,都是臭烘烘的。
所以凌姿想著搞點錢,修個大房子搞個菜地,那只是她規劃的一小部分,關鍵是,在第三層修幾個大型的公共廁所,公共澡堂子什麽的......這樣流浪漢們的衛生環境搞好了,他們看起來精神也好點,當時候死當入牛角巷,價格也更高一點。
正和康雙紅說著這個事情的時候,凌姿的手機響了,她將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看了一眼,本來她也沒覺得手機裡面會有什麽重要的信息。
無非就是凌家的人給她打電話,或者是發信息,先是把她臭罵一頓,然後又是舊瓶裝新酒,表達了同一個意思,要她趕緊的去酒吧上班,給她爸爸凌旭還帳。
結果看到凌旭給她發的那條信息,說凌小七被蔣多帶走了,凌姿的臉色便難得的凝重了起來。
雖然她並不覺得凌小七被蔣多帶走,是自己害的,這根本就是凌家自己做的孽,但在凌姿的印象中,凌小七大概才6歲吧。這蔣多還真下得了手啊。
凌姿蹙眉,坐在駕駛座上,給凌旭回信息問道:
【什麽叫做頂替我去暖玉酒吧?我什麽時候答應了要去暖玉酒吧了。】
往常關於凌旭的信息,凌姿是不怎麽回的,她對這個父親談不上很有感情,但也並不是完全的沒有感情,如果說的仔細一些的話,可能凌姿對凌旭的失望更多一些。
畢竟在凌姿小的時候,凌旭跟周若水的感情也還不錯,相對於凌家對別的女孩子,凌旭對自己的女兒凌姿的感情,多少還算是真摯一些的。
但是凌旭這個人的耳根子太軟了,整個人就宛若一坨扶不上牆的爛泥,在家裡,聽她媽白愛雲的話,把周若水逼死了之後,凌旭就整日裡泡在酒吧中借酒澆愁。
耳根子還能軟到被酒吧裡的女人騙了錢。
凌姿能對這樣的父親有希望嗎?
而在凌旭的心目中,他並不是不疼自己的女兒凌姿,而是在這樣一個環境裡,在這樣一個家庭裡,整個社會,包括凌旭都不覺得,去酒吧上班有什麽稀奇的。
可能對於在學校裡上學的女生來說,會有一點鄙視在酒吧討生活的女人,可是生活在這個社會的最底層人,卻是覺得,這只是一種生活的手段而已。
所以凌旭很是理所當然的,給自己的女兒凌姿回了信息,說道:
【我已經替你簽了去暖玉酒吧上班的工作合同了,合同上面說你在那裡工作30年,不僅可以替我將欠下的帳還清,你自己還能賺得到不少呢,家裡也能到拿你的工作薪酬的三成。】
這條信息發到凌姿的手上,她看著自己手機上的這條信息,凌姿不經氣的笑了,又給凌旭回道;
【那感情,這麽說凌小七被蔣多抓走了,還真有我的一份功勞了,這事兒還真與我脫離不了乾系,我不想管都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