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柴從今天開始反攻 ()”
仿若天崩地裂一般的攻擊中,站在很遠的地方,手裡拿著紅外線望遠鏡的凌博與蔣多,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相視一笑。
對他們來說,他們對付什麽人,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拖出過這樣大的火力來,前面那一個美輪美奐的四合院,早已經被他們炸成了廢墟,他們有這個自信,就是凌姿有天大的本事,在他們的認知中,也早已經被炸成了碎片。
如果凌姿還能保持完整,那不是肉餅就是肉醬了。
轟動聲中,蔣多有些遺憾的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對凌博說道:
“真是卿本佳人呢,好好的活著不行嗎?非得自尋死路。”
蔣多早已經對凌姿不抱任何期待與希望了,一開始的時候,也許他還想把凌姿抓回來,好好的訓練她,讓凌姿好好的替他賺錢,以凌姿的長相與身段,她未來的成就不會比凌小二差。
只要好好的培養,凌姿甚至還能比凌小二更紅,甚至說不定還能達到當年楠竹的那種火爆程度。
但是這麽多次之後,蔣多漸漸的發現,凌姿這個女孩兒似乎還真挺有本事的,有本事反抗他,有本事給他惹出天大的麻煩來。
對於這種不服從管教,不肯接受命運,並且,還有這個本事搞事的人,蔣多是不會手軟的。
能殺就盡量的殺。
他很清楚的明白,即便把凌姿弄到手,把她訓練好,這樣的人也遲早會給他搞出更大的事情來。
所以當交易行給蔣多送來消息,說他丟失的那一些物資,被人賣到了交易行裡去時,蔣多就已經對凌姿起了殺心了。
站在蔣多身旁的凌博也是遺憾的搖搖頭,他對蔣多說道:
“那還真是可惜了,我們家的阿大、小二、小七都和凌小四在一起,這一回我們凌家,可是損失太慘重了。”
“那對你們來說又有什麽關系?反正你們手裡的女孩那麽多,再訓練出來一批更優秀的姑娘,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蔣多笑睨著凌博,又拿起手中的紅外線望遠鏡來,望著對面那一片廢墟,這時候,他們的手下已經停止了攻擊,因為已經沒有了可以攻擊的了,再發射下去,就只能去炸石頭了。
前面的廢墟死氣沉沉的,不光之前建立起來的四合院塌了,還有不少的大石頭,壓在了廢墟上。
原先還算平整的崖壁,經過了這一次的攻擊,被炸掉了很大的一塊山體,那一些被炸掉的石頭,就這樣整塊整塊的壓在四合院廢墟上,這讓蔣多和凌博看來,想要從這一片小山一般的碎石頭裡,把凌姿及凌家另外幾個女孩的屍體找出來,還真是挺不容易的。
但凌姿這個姑娘,手段有些邪門兒,不找到她的屍體,始終讓人不能安生。
於是蔣多和凌博分別派了人,象征性的到這片廢墟裡找了找,在短時間內,他們派出去的人,並沒有在一大堆的廢墟中,找到凌姿她們的屍體,於是凌博與蔣多便帶著大批人馬回去了,留下的少數一些人繼續在四合院的廢墟裡找屍體。
如果沒有找到,他們就不能回去!
一切漸漸的歸於平靜,廢棄坑裡第2層與第1層的人,隻覺得頭頂上打了幾個響雷,並不知道在第3層裡還發生了這樣一場屠殺。
等蔣多和凌博留在四合院廢墟上的人,忙忙碌碌的找了一陣後,便是有人氣呼呼的坐在了廢墟上面,對另外的同伴說道:
“這還有什麽可找的呀,這個地方都被炸成這樣了,一座懸崖峭壁都被炸掉了三分之一,石頭都快堆成一座石頭山了,
人能活著才怪,非要玩什麽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嗎?”另一個正在廢墟中尋找著的人,直了直腰,一臉無奈的看著他的同伴,並沒有發現,這暈暗的光線中,他腳下的一塊石頭悄無聲息的翻了過來,從石頭的縫隙中爬出了一隻指甲蓋大的小紙人。
蔣多是真的恨毒了凌姿,就連掛在四合院上面的模擬太陽器都不要了,直接下令對這個地方狂轟濫炸,一定要把凌姿給炸成肉醬才行。
於是原本十分明亮的四合院,現在是一片昏暗。
沒有人發現小紙人,更沒有人發現小紙人的身上,用發絲一般纖細的字跡,寫著細小的符咒。
而那指甲蓋一般大的小紙人,就這樣輕輕的貼在了男人的腳後跟上,原本那個正要說話的男人,突然渾身一震,硬邦邦的對同伴說道:
“趕緊的挖吧,別說話了,呱噪。”
被懟了這麽一句,出聲抱怨的同伴感覺有些莫名其妙,見男人說完了這句話後,並不理他,只顧著悶頭往一個方向使勁的翻挖著石頭。
於是,感覺到這個四合院已經被炸成了這樣,根本就沒有必要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的蔣多手下,只能搖搖頭的轉身,去了另一個地方,敷衍性的翻著石頭。
留在四合院廢墟這裡的蔣多與凌博的手下,人數並不多,之前蔣多和凌博為了攻擊凌姿,將凌姿這個麻煩殺死,出動了百來個人。
現在留在這裡翻廢墟,一定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的手下,差不多有30多個人。
其中那個腳跟上貼了指甲蓋大小紙人的蔣多手下,在不停的朝著一個方向挖掘時,越來越多指甲蓋一般大小的小紙人,被他挖掘了出來。
但是他一直不出聲,就算翻挖石頭的時候,把自己的手指尖都翻挖出血了,他的眉頭都不皺一下,依舊固執的朝著一個方向,拚命的挖掘小紙人。
有人從這個男人身邊路過,就會悄無聲息的,被壓根兒就不起眼的指甲蓋大小的小紙片人,不知不覺的貼上,然後,被貼上了小紙片人的那一些蔣多與凌博的手下,也開始悶頭朝著一個方向挖掘。
有敷衍了事的人,剛要湊過來看,就被一個面無表情的凌博手下攔住,只聽那個凌博手下,對這個蔣多手下說道:
“看到屍體了,已經爛的不成了樣子,你去回稟蔣爺,凌姿的確死了。”
本來有心存敷衍了事的人,就覺得這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的事兒,有點兒多此一舉了,這麽大的廢墟,這麽多的石頭,就跟地震一樣,沒人能從坍塌成這樣的建築中存活下來。
於是聽到同伴說已經見到了凌姿的屍體,只是被砸的稀巴爛,根本就不能看了的時候,這個蔣多的手下便是松了口氣,抬手拍了拍凌博手下的肩膀說道:
“辛苦了兄弟,回頭到蔣爺那邊領賞。”
說完,他就轉身,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來,給蔣多發了一個信息,說已經找到了凌姿的屍體,讓蔣多放心。
但是因為凌姿這個人太能惹麻煩了,雖然知道凌姿大概率,在這樣的攻擊中,根本就不會活下來,蔣多還是十分謹慎的要求他的手下,給他拍一張凌姿屍體的照片。
於是那個蔣多的手下,十分不耐煩的轉身,一眼就看到凌博的手下站在他的身後,眼睛直愣愣的,仿佛行走的屍體一般看著他。
蔣多手下心中咯噔一下,問他的同伴,
“怎,怎麽啦?怎麽這麽看著我?”
凌博的手下,看上去有一些慘兮兮的,不答反問的笑道:
“怎麽了?蔣爺還有什麽別的吩咐嗎?”
於是那個蔣多的手下反應過來,對凌博的手下說道:
“蔣爺說了,凌姿太能惹事了,她好像有些詭異的手段,讓我拍一張她屍體的照片,發給她看看。”
說著時,蔣多的手下就要往廢墟上面走,便是眼看著事情似乎已經瞞不住了,另外兩個凌博的手下靠過來,直接將這個要拍凌姿屍體照片的蔣多手下,領著往廢墟的一處去。
有人嘴裡還說道:
“來來來,看吧,這個屍體在這裡。”
這個要拍照片的蔣多手下湊過去一看,前面的廢墟就一個洞,黑黝黝的,似乎還漏著風,壓根兒什麽都沒有。
他剛要發火,說這幾個人聯合起來逗他玩,腳跟上就被貼上了碎紙屑一般的小紙人。
這個蔣多的手下臉色便是一變,有些扭曲的點頭,僵硬的說道:
“的確,死的太慘了......”
很快,就這樣,還留在四合院廢墟上的凌博與蔣多的手下們,很快就被全部控制住了,所有的人看起來,像是在替凌博與蔣多找凌姿的屍體,實際上,他們30個人往一處使勁,不停的挖掘著廢墟。
很快就要挖到廢墟裡,被埋著的凌姿與簡水肅頭頂上了。
被大紙人搭出來的安全三角區裡,凌姿靠在簡水肅的身上,她的頭微微的往上抬,聽著頭頂的響動,雙手指尖合攏,坐在黑暗的廢墟深處,傾盡全力的指揮著那些傀儡,把她和簡水肅先挖出去。
感覺到身後的簡水肅沒什麽聲響了,凌姿一側身,就給簡水肅的身體上貼了一張治療符,對簡水肅說道:
“阿水,你再堅持一下,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
簡水肅輕輕的應了一聲,剛剛打了盹兒,回過神來,對凌姿說道:
“我沒事,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們出去了要幹什麽?”
“我不會要蔣多和凌家那麽輕易的死掉的!”
凌姿冷冷的說著,她都快要氣炸了,好不容易造起來的四合院,好不容易修好的太陽模擬器,結果給蔣多和凌博的手下炸成了這樣。
等著吧,她不把這個損失找補回來,蔣多和凌家就別想一死了之。
簡水肅忍不住笑著拍了拍凌姿的腦袋瓜子,這小姑娘的愛憎分明,平時看起來就跟個成熟的大人似的,現在看起來,說著狠話的樣子,反而像是一頭炸了毛的小獅子。
他對凌姿說道:
“行啊,你到時候要怎麽做,我這個做小弟的,全都聽你的。”
凌姿便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回頭,在黑暗中看著簡水肅,說道:
“看樣子,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嘛,放心吧小弟,大姐大以後會罩著你的。”
“大姐,那我可就謝謝您了。”
簡水肅也是笑了起來,笑聲在他的胸膛間震蕩,緊貼著凌姿的脊背,讓她也很明顯的感受到了簡水肅的好心情。
這讓本來怒火中燒的凌姿,心情也跟著飛揚了一些,說不出是種什麽滋味,好像又找回了她和外婆相依為命的那種感覺。
在這樣黑暗的, 不見天日的地方,她曾經唯一的心靈依靠就是她的外婆。
外婆死了之後,凌姿的心一直處於彷徨失落中,但現在她好像又找到了一點依靠,身後這隻自從掉下了坑,就一直在報恩的鹹魚,讓她感覺到了,她在這無邊的黑暗地獄中,還有有人陪伴的。
正在兩人都笑著的時候,頭頂的石頭動了,蔣多和凌博的手下,將凌姿和簡水肅這兩個深埋在廢墟裡面的人,給挖了出來。
這個時候,凌姿早已經知道,蔣多要她的屍體照片了,她被簡水肅扶著,從坑裡爬出來,渾身灰頭土臉的看了一眼,分成了兩隊,整齊站在自己面前的蔣多手下和凌博手下。
總共30個人,一個都不少,全都被她控制住了。
然後凌姿又吩咐了這30來個人,將冷凍庫給挖掘了出來,她和簡水肅打開了冷凍庫的門,看著裡面待在低溫區的眾人,大家都有一種劫後余生一般的慶幸感。
凌小七朝著凌姿撲了過來,抱住了凌姿的腰哭著。
幾個比較感性一些的女人,比如說凌小二、羅彩花、康雙紅等,也都忍不住激動的哭了起來。
凌姿拍了拍凌小七的頭,對眾人說道:
“好了好了,都過去了,別哭了,大家把自己的心情收拾一下,我們這裡被炸的亂七八糟的,怕是有好長一段時間,我們只能在這個冷凍庫的低溫區生活了。”
說著,凌姿檢查了一下冷凍庫裡的物資,不得不說牛角巷做出來的東西質量,還是非常不錯的,就算是天崩地裂一般的建築倒塌,都沒有將這個冷凍庫破壞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