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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必須嫁太子》第一十八章 誰肉疼誰知道
    兩個人都說假話,也都知道對方說假話,也是很有趣的情景。

  舒乘風將她下巴又抬高了一些:“好漂亮的唇。”

  說著,就用拇指輕輕揉。雁南歸張嘴咬住他的指頭,然後又放開,迎上去:“那殿下嘗嘗吧。”

  舒乘風沒有躲開,任由雁南歸主動。

  燭火搖曳,心不在一起沒關系,年輕男女身體在一起就可以十分熱情了。

  到早上,雁南歸依舊沒能履行前一日的話,還是沒能起來伺候。

  顯然,舒乘風到也不在乎這個。

  他照舊在這裡用了早膳才走。

  接連兩天用了早膳,顯然表明一件事,那就是殿下不討厭雁良媛。

  兩個人在霽月軒外分別,然後雁南歸當然是正院去了。

  葉良娣昨日見她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今日當然更是這樣了。

  瞪她都算是好的。

  雁南歸當然能淡定喝茶了,雖然她身體是十七歲,可心態嘛……

  早不知飄零多少年了,這點子事還是坐得住的。

  葉良娣顯然是想怒而克制,蘇良娣呢,是一副大家都是好姐妹的樣子。

  太子妃自然如今也坐得住,可就有人要做那出頭的椽子。

  丁昭訓昨日就出頭,今日也是不甘落後。

  昨兒是笑話雁南歸是二嫁的,今日就笑話她過去在孟家過得不好。

  “殿下一連兩日去往霽月軒,雁良媛可高興吧?哎,雁良媛也是不容易,過去哪有這種好時候呢?如今可抓緊些。”

  丁氏在京城中是個大族,子弟枝繁葉茂。

  可這丁昭訓嘛,她不是京城這一脈,乃是地方上一個從五品的官員家中的庶女。

  雁南歸只是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就笑起來:“瞧你說的這不是廢話麽?殿下肯來,我自然抓緊些。難不成殿下去你那,你倒是要推出去?說來說去,都是這些廢話,你要有別的新鮮的,不妨也說一說。我是良媛,你是昭訓,中間還隔著個承徽呢。府上規矩也不該你在那亂說話。”

  話說到這份上了,太子妃也不好裝聾作啞了。

  “嗯,雁良媛說的是,丁昭訓,你也管著你自己的嘴。”

  “是,妾受教了。”丁昭訓起身道。

  不過說是說,顯見不是很在意,還瞪了一眼雁南歸。

  雁南歸只是笑了笑。

  眾人隻當這事就過去了。

  不過,顯然雁南歸不會叫一個小小丁昭訓惹她生氣還不管。開了這個口子還得了?

  於是,當大家散了之後,就傳來消息,說是雁良媛去了丁昭訓的錦華苑。

  錦華苑裡,丁昭訓只能住東側閣。

  雁南歸越過一個花園過來,也是挺遠的了。

  丁昭訓見了她,心裡難免也有點突突,不過面上是不怕的。

  “雁良媛來,是有什麽事麽?”丁昭訓道。

  雁南歸就往裡走:“怎麽?來妹妹這裡坐坐還不行?”

  來的都是客,那行不行都得行了。

  何況雁南歸位份比她高。

  丁昭訓只能叫人上茶。

  坐下來,雁南歸四處看了看,就有了目標。

  丁昭訓道:“這茶,是殿下賞賜的,倒也算甘冽。”

  她眉目間的得意就不必說了。

  她喜歡茶,殿下當然有賞賜。

  雁南歸喝了一口,點頭,倒是沒有誇,但是確實是好茶。

  只可惜……放久了點,

綠茶要喝新,放久了,再好的茶也就是那樣了。  她喝了一口,也就放回去了。

  丁昭訓也不知跟她說什麽好。

  雁南歸對著她一笑:“妹妹這裡,布置的不錯麽,我先前也打聽了一下。這府裡,最受寵的,自然是蘇姐姐。如今夏奉儀也是極其受寵。其次嘛,丁昭訓你,倒也算排的上了。”

  這話說的丁昭訓就不想聽了。

  但是,還沒來得及反駁呢,雁南歸就看見了一邊條幾上一件白玉的擺件。

  是個香插,極其精致,重點是,這是一塊好玉。

  她便順手拿起來。

  擦的乾淨,顯然這是丁昭訓喜歡的物件兒。

  果然,她才剛拿手中,丁昭訓就往前走了一步。

  可是沒用,雁南歸只是一轉身,就‘失手’了。

  那白玉落在青磚地上,當然是個四分五裂的結果了。

  “哎呀……我手滑了一下,這樣的好東西就碎了。丁妹妹得寵,這樣的好東西自然是不少的,可千萬不要怪我啊。”

  她一臉大驚失色,往後退,手往桌上一撐,就將剛才泡茶的茶碗打翻了一個,一落地,也是個稀巴爛。

  那一套茶具應該是四個茶碗,是四時景色。且是極好的釉彩燒。

  這種茶具一旦少了一個,就算是大打折扣了。

  顯見,這一套茶具也是丁昭訓喜歡的, 故意拿來炫耀。

  此時她一個失手,打壞了丁昭訓兩個愛物。

  丁昭訓的臉青紫交加,偏還要硬撐著:“無妨,這樣的東西我有的是。”

  “哎,那可真是太好了,那我就放心了。我這心裡亂的呀,算了我就走了,日後再來吧。你可別心疼東西。都是身外之物。”雁南歸滿眼真誠。

  丁昭訓僵著臉:“那我就不送雁良媛了。”

  “哦,不用送我自己走吧。”雁南歸客客氣氣的出去了。

  走遠了,丁昭訓氣的將另一個茶碗也摔了個粉碎。

  她看著那白玉擺件,心疼的滴血,那可是殿下給她的。

  茶具也是啊!

  心裡把個雁南歸詛咒的一遍,此時還能不知道,她就是故意來報復的?

  竟用這種方式,幼稚不幼稚?

  可另一邊,雁南歸不覺得幼稚啊。

  打蛇打七寸啊。因為幾句話,她要是出手打人或者罰人就沒意思了嘛。

  叫人說她輕狂,剛進府就這樣不懂事。

  可如今區區‘失手’那就不同了。

  我做什麽了麽?沒有啊,丁昭訓自己好意思說雁良媛打壞了她的東西?

  至於為什麽這樣做麽……丁昭訓在這種新人進府要充面子的時候,戴的首飾都半新不舊,穿的衣裳也半新不舊,鞋子上的繡花都磨出毛來了,還能不知道她的處境?

  那必然是有點窮。

  既然這樣,那就叫她破財好了。

  這叫精準狙擊。

  誰肉疼誰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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