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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想當亡國之君的我昏成大帝》第5章奮發的魏忠賢
  正當秦構兢兢業業地批閱奏折,從一堆文字中尋找乾朝的弊病時,突然有一群太監,文人,捕快構成的奇怪隊伍出現在了殿外,其中為首的一個太監小跑著就要往殿內衝。

  殿外的侍衛和傳令太監自然不可能就讓他那樣進去,不過在攔了一下後就任由那太監進去了。

  秦構聽見動靜有些好奇,抬頭一看,就看見了一張幾乎沒有眉毛的圓臉,正是一副奸臣樣的魏忠賢,他這時候不忙著去給東廠拉人頭,過來面聖是想幹什麽?

  “官家,寇相那邊已經把官身文書和公帑都調配好了,甚至還幫著奴家勸了一些沒有實職的進士去東廠幫忙。這是奴才準備的名冊,還有給東廠立下的規矩,請官家審閱。”

  ?

  秦構楞了一下,聽魏忠賢話中的意思,好像寇謙對他設立東廠的事不僅不抵觸,反而樂見其成,寇謙吃錯藥了不成,還是說魏忠賢有大本事,直接把寇謙忽悠傻了?

  想不明白的秦構接過魏忠賢呈上來的奏折看了一眼,名冊什麽的他就一掃而過,魏忠賢想用誰他都無所謂,關鍵是另一本奏折上所謂東廠的規矩,這麽一個為了貪贓枉法而設立的特務機構要什麽規矩?

  只是把那些規矩瞅了一眼,秦構就不由得眉頭大皺,原來不是魏忠賢把寇謙忽悠瘸了,而是寇謙把魏忠賢忽悠瘸了啊。

  他給太監放權就是為了讓太監們聽他的話去撈錢,結果被寇謙一通忽悠後,那權利又兜兜轉轉回到了士大夫手上,糾察鎖捕的權利都是士大夫的,太監只能看著,那他還立什麽東廠啊?

  也難怪寇謙會同意的那麽爽快,因為這根本就是另一個禦史台啊,想明白這些後,秦構衝魏忠賢問道;“魏卿,你這東廠有士子多少,內侍多少?”

  魏卿,官家叫我魏卿,我不是奴才了,我和那些士子一樣,是官家的臣了。聽到秦構的稱呼後,原本見秦構不悅心裡還有些擔憂的魏忠賢馬上就飄起來了。

  不只魏忠賢,就連秦構身邊的馮琳一時也愣住了,向魏忠賢投去十分羨慕的眼神。

  “魏卿,魏卿……”

  秦構喊了好幾聲後,魏忠賢才回過神,神色激動道:“回官家,奴才,不,臣托寇相的福,有頗多士子願意來東廠掛職,名冊上內侍一十三名,進士五十八名。”

  秦構接著追問道:“那魏卿可知,我為何要在禦史之外另立東廠?”

  魏忠賢愣了一下,當即腦門上就滲出了一層冷汗,為什麽要另立東廠,還不是官家不信任禦史,可現在東廠內士子的權利那麽大,宦官根本就沒多少權利,那這個東廠和禦史有什麽區別?

  想明白這些後,魏忠賢當即叩首道:“臣辦事不利,請官家責罰。”

  見魏忠賢似乎想明白了其中關鍵,秦構就歎口氣提醒道:“魏卿你且記住,不要舍本逐末,你這東廠裡的內侍之數絕不能少於士子,也不能乾看著士子乾活。

  放心大膽地去幹,朕不怕你敢出什麽亂子,就怕你不敢乾。”

  明白了,魏忠賢這下徹底明白秦構的意圖了,天下士子全都是一丘之貉,全都想串聯起來蒙蔽官家,官家正是明白了這一點,才特意要派內侍監查百官。

  “魏公公可想清楚了,若是讓內侍監察百官,那天下士子免不了群情激奮,官家也定會借魏公公項上人頭平息眾怒,還是依老夫直言最好。”

  當初魏忠賢就是被寇謙這句話嚇住了,才聽著寇謙的安排把東廠的權利都讓給士子,

把宦官們全都變成擺設,畢竟他就是一個天子家奴,得過且過,混口飯吃就行,沒什麽追求。  但現在不一樣了,君以國士待我,我必國士報之,這道理魏忠賢還是明白的,他現在不是什麽小魏子,而是魏卿,就算力有不逮,人頭被拿去平息眾怒又如何,他這輩子值了。

  “請官家放心,臣明白該怎麽做了,必不讓官家失望。”

  看著魏忠賢離去的背影,秦構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因為那背影的腰挺得太直了,看上去好像不是一個宦官,而是某個正直大臣。

  一旁的馮琳羨慕得眼珠子都紅了,他可是親眼看著一個卑瑣的太監變成了男人。

  算了,不想了,想不明白的秦構擺手道:“宣下一個。”

  殿外的傳令太監聞言道:“宣殿前司副都指揮使曹琦覲見。”

  殿前司,馬軍司,步軍司合稱三衙,掌管著大乾禁軍三十萬人馬的兵力,其中殿前司實力最強,掌管十五萬人。

  現在這個來覲見的官員曹琦名義上雖然只是殿前司的二把手,副都指揮使,但因為都指揮使的位置長期空缺,他就是實際上的殿前司老大。

  不過因為大乾重文輕武,曹琦這個掌管十五萬兵馬的軍方大佬,其實也就是個正四品的官員,放到文官裡連面聖的資格都沒有,來找皇帝辦事更是要排隊。

  稍微有點地位的文官就可以指著曹琦的鼻子罵娘, 大乾武將地位之低可見一斑。

  “末將曹琦叩見官家。”

  見到曹琦後秦構楞了半晌,只見那個幾乎大乾武將之首的男人胖到連跪下磕頭都費勁,身上的盔甲顯得異常破舊,感覺上面的甲片隨時都有可能自己掉下來。

  大乾的武備這麽落寞了嗎?壓抑住心裡的喜悅,秦構平淡道:“曹卿此來何事?”

  曹琦滿臉苦悶道:“官家,禁軍沒錢了?”

  秦構驚道:“三司膽敢扣押禁軍軍餉不成?”

  曹琦打了個寒顫,跪下頗為自責道:“官家,此時罪在末將,殿前司大營失火,燒毀輜重無數,軍餉倒是不缺,只是軍械甲胄一應物件損傷頗多,需重新置辦。”

  秦構的眼神瞬間就玩味起來了,失火啊,真有意思。

  曹琦見狀又打了個哆嗦,剛才他抖是裝出來的,這次是真的怕了,他只看秦構的眼神就知道秦構已經發現這裡面有問題了。

  事實上,東廠的設立不只讓王沔慌了,曹琦也慌了,以前殿前司的軍餉從來就沒有足額發過,加上軍官們又喜歡喝兵血,手下士兵拿到的錢根本就少得可憐,整個禁軍都一門心思想著撈錢。

  和王沔不同,曹琦那些武將做得太過分了,只要去殿前司軍營一看就知道什麽叫鐵證如山,他們也知道自己完全經不起查,所以乾脆把軍營一燒來個白茫茫大地真乾淨。

  笑了,官家竟然笑了,這種事官家怎麽能笑出來呢?

  見秦構發笑,曹琦心裡更慌了,接下來秦構張口說的第一句話更是差點讓他癱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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