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後,玄一就被眼前白茫茫厚厚的一雪層給驚住了。
換了一身深藍色的趙清顯然也被眼前的一幕給驚的愣了一下。
“喔~這還是我第一次親眼……呵呵,這裡還挺不錯的。”
身後剛下了梯子的玄一聞言翻了個白眼,大哥?你確定這裡真的是不錯的嗎??
在飛機上臨末時玄一拿了好些東西裝進了他的行李箱內,雖說最長也就幾個月的時間,一旦有了心理負擔這些能用的能吃的多拿些對他來說也能是一種心理安慰了。
闊少趙清和身後剛剛下了飛機的其他兩人卻是一身輕便,無關什麽心理,這三人就是覺得麻煩。倒是最後下來的李柏象征性的拿了一些東西,玄一有簡單的瞄看了一眼,大多也都是吃的用的,和他無異。
玄一笑著和那位中年男人打了個招呼。
“李大哥,你看,巧了!你和我用的箱子都是黑色的哈哈哈!”
男人愣了愣神,笑著對面前人溫和的笑了笑。
“嗯,的確是。”
玄一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沒由來的突然有些傷感。
“李大哥,我們接下來在這裡是要需要做什麽?”玄一一邊提著箱子在雪地裡一深一淺慢走著,一邊走近了些與男人低聲問了一句。
李柏聽言沉默了一會,突然來了莫名其妙的一句。
“玄一兄弟,你家是哪裡的?”
玄一轉頭看了一眼這個眼前的男人,有些莫名的說,“我也不知道……自小就在北京了,現在家裡自然也是北京了。”
男人轉頭細細的打量了少年一眼,就沒在說話了。
一頭霧水的玄一拉大了些步子跟上了前面兩道身影。
趙清突然回頭看了他的身後一眼,笑著對著玄一的方向問道,“玄一啊,你看這前面那裡是不是就是我們這次的目的地了?”說著這人就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方向。
玄一聽了話趕緊停下了步伐,眯眼張望了幾眼不遠處,那裡看著模樣似乎是有幾間相互挨著的小木屋,有一抹光亮折射過來,刺眼的很。
“嗯,好像就是了……”
趙清瞥了一眼身側突然跟上來的男人,沉默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快些動作吧!”
一行人噗嗤噗嗤的向著那幾間小木屋走去。
臨了令玄一感到奇怪的是那幾間挨著的小木屋內裡質地總覺得有哪裡奇怪的地方似得,摸著也摸不出什麽質地,就知道非常硬,黑乎乎的。那股不安的心緒再次無端冒了出來。
玄一臨時住在的是最左側的位置,其他幾間各自是趙清,李文白,李柏。最後還余一間小木屋,那個趙清倒是解釋了一番,意思是一般來探索的人員一般不得超過四個人的,最後那位闊少也沒有說明為什麽,但是玄一也能猜測出一絲,大概是一來不適合人多來,畢竟是保密性的,二來估計是這裡的木屋住的地方已經是先天決定了什麽了?
涉及到第一天到,很遠很遠的一側站點人員似是接到了什麽信息般,等第二天他們幾個人醒來想去拜訪一下順便問點一些其他細節,卻是在那孤零零的兩個小房子內並沒有看到一個人影。幾個無辜返回。
回去的路上人員散了很多,闊少趙清想去兜兜風就往這一側的北邊去了,那個怪異的少年李文白往著南側去了,就剩那個面無表情的大叔跟在他身後。
男人面色似乎有些複雜和糾結的盯著雪層,低垂著頭,
從昨晚下了飛機後就沒再說過一句話,雖然這人總共就沒有說過幾句話。 深吸了一口氣,也不知是四下無人給了他玄一心底留了點勇氣,還是這身後的男人突然給了他安全感,這一刻藏在心底的一些疑惑迫使著玄一突然間的就問出了一些話。
“李大哥,你說我們四個人莫名其妙的被派來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到底都是為什麽而來的呢?”
李柏抬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過是都是為了之後的太平日子罷了,北華收復賴群雄,猛士如雲唱大風。自信揮戈能退日,河山依舊戰旗紅。便是如此。”
玄一看了一眼他的身後聞言哈哈大笑了幾聲。
“李大哥真是幽默風趣啊,我怎麽現在才發現呢?”
趙清從一側快步走來,臉上洋溢著高興的神色,似是聽到了前面兩人的笑聲抬頭投過來一抹奇怪且帶詢問的眼神。
玄一擺了擺手,語速就是加快了一些,“剛剛和李大哥隨便聊了幾句,我也是現在才發現李大哥其實人挺好的,不像表面看起來那般嚴肅!”
趙清聞言笑了笑,擺了擺手就向著小木屋走了去,“你們聊吧,我看這裡還怪冷的,我還是回去暖一暖吧,下午我們再去探探其他地方去……”
身後沒了動靜,玄一面無表情的轉頭看向面前的男人。
男人沉默的看著眼前的少年。一時耳邊呼呼的風聲似也遠去了,耳邊忽然靜了很多,即使身側還是很冷很冷,卻又似乎透著一抹愜意。但是越是這個時候玄一心下卻是越緊繃著。
兩人相對無言的互相看了很久, 直到玄一耳邊似乎又再次聽到了一絲動靜,他連忙轉過了頭顱,果然在不遠處看見那個木訥的少年正一步一步蹣跚的走來。
玄一輕歎一聲,“忽然想起來了紅征當時那句最經典的詩句了。”
一側男人在另一個少年來時轉身離開了。
玄一盯著眼前白茫茫一片的雪層,突然笑了。真是空無一人啊,突然有些不習慣了呢。
幾間小木屋又恢復了來時的平靜,一時只能聽到四周呼呼的風聲了。
玄一進了屋子內狠狠地搓了搓手,又使勁的拍了拍臉頰,才恢復了一些暖意,他忽然想起昨晚燈光照耀下那位副機長深沉且深意的目光,等著那架飛機呼啦呼啦的飛遠了,玄一才回過神來。他不知道當時其他交頭接耳的幾位有沒有發現當時那位副機長的眼神,但是這一刻的玄一卻是意識到了,他們這幾個人不單單是為了那什麽探索標本,研究地理知識而來的!
每間小木屋內只有一張床一張椅子和桌子,特殊似是石頭又不像,很重,掩埋在小木屋裡的地上,也是坐在了椅子上,實實在在的躺在了床上,玄一才能稍稍安心了那麽一絲。
而這會通紅著眼的玄一卻是並不想立即躺上床去,一方面是他真的太冷了太冷了,心透涼的那股冷意,冷的他已經快要動不了了,一方面是……
桌子上放著他剛剛隨手丟在上面的一大包裹的吃的東西,玄一一進門就是把那大包裹給嘩啦啦的倒在了床上。層次不齊,品種多樣,玄一看著是舒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