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李光他們才意識到,那個盔甲好像是從古堡裡帶出來的,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力量,幾個人都興奮不已,但唯有李光看起來好像有點落寞的樣子,那樣子像極了一個分糖果沒有份的孩子,看上去委屈巴巴的,這時於熊又湊了過來手中還拿著那古堡說著:“哎呀!手有點乾巴,你看手有點乾巴,李光別生氣,以後就我罩著你了,你叔也是竟然不讓你也拿一個,你看這叔一看就不行,要不我當你叔?
唉
李哥別動手啊。
李哥!疼!”
李光心中的確有些落寞,不過倒不是因為他沒有和他們一樣的寶物,而是在思考自己到底想要什麽?但此刻李光正在揪著於熊的耳朵,但於熊仍然一臉賤賤的表情,好像在說:“你打我呀!”
李光一想算了,他都習慣了,說不定行動沒他還要少不少的樂趣呢。
李光放下手繼續在哪裡沉思著,遠處的兩個女生還在聊著女生的悄悄話,不知在說些什麽,而於熊則在一旁揉著耳朵,希望黃磊快點醒來好問他如何發動的這寶物。
漸漸的,李光陷入了跟深層次的思考,他到底想要什麽,當他確定自己已經回不去,而且仿佛離平常生活越來越遠的時候,他陷入了沉思,只是一個沒有答案的沉思,像那無窮無盡的不循環小數一樣困惑著他,他渴望安頓的生活,但那生活又不是他要的,確切的說,他喜歡當中的穩定,但討厭當中的平庸,他問自己到底想要什麽,他沒有得到答覆,那問題問後,他腦子像是一潭死水,沒有給出回應,他不斷拷問自己如果他知道會造成這樣的後果,他還會帶隊員走向這條未知而曲折離奇的探尋之路嗎?
他們都沒想過,但他必須想明白這一點,因為這關乎他的信念,世界安靜的可怕,他感覺手表滴滴答答的聲音仿佛催眠的鍾擺,讓他陷入更深的精神層次,一個聲音不斷拷問他,“自己想要什麽?”接著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平淡的生活:“開著十幾萬的車,拿著不錯的工資,生活有壓力但也有動力,到了結婚的年齡,找一個不討厭的人共度余生,生孩子,還房貸看著孩子長大而自己在時光中老去,過完這庸庸碌碌的一生,時間像一個一成不變模具打印製造著他每一天的生活,唯一不同的可能是眉梢細微的皺紋和身體的磨損,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最後躺在哪冰冷的盒中離去。”他看著這樣的自己,那房貸車貸上的數字讓他為了生活而奔命,他有不錯的學歷,但也有跟高的消費水平,那恐怖的生活壓榨著他的青春和他的生命,直到剩下的只有一堆黃土,最後他在社會上唯一的痕跡,是那資本上的數字,他消失了。
他漸漸理解為何古人追求永生,對生命的渴望和對死亡的恐懼,因為他們害怕沒有什麽能證明過他們存在,而神也是這樣,可能他們在無聊之時降下化身也只不過是想告訴這些弱小的生物,自己存在,而人類的教團則狂熱的信仰他們,其實這只不過是一個孤獨者對一群孤獨者的相互憐憫,他們對宇宙來說,都是彈指可滅且微不足道的,這只不過那些神的生命緯度就好像人與蜉蝣一樣,都各自覺得自己的時間不多,也無法理解對方的世界,更無法理解對方想做什麽,只是孤獨的行走著,行走著。
但現在有一個改變世界的機會,這個聲音從他腦中響起,並且回蕩著,回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