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雨也沒有回答,只是從沙發上輕輕的站了起來,慢慢走到客廳的窗戶邊上,看向即將黑了下來的天空笑著說:“最近天氣不好,看來又要下雨了,各位不知道會不會在沒有淋濕之前回去呢?”陳思雨轉身走到了瞿天寒身後,右手纖細的手指搭在了瞿天寒的臉頰上輕輕上下撥動,性感的紅唇也離瞿天寒的耳朵僅有數厘米的距離,“要不打個賭?呵呵...”陳思雨嬌豔的話語傳到了瞿天寒的耳邊。
瞿天寒冷笑了一聲後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轉身面向陳思雨伸出了右手,“你好像覺得你贏定了?”
陳思雨握住了瞿天寒的手戲謔的笑道:“輸了小心哭鼻子哦~”
“是嗎?”瞿天寒面無表情的說,
瞿天寒等人便離開公寓了準備回隊裡商討接下來的行動。
“寒哥!我剛剛在客廳裡的鞋櫃裡發現陳思雨竟然...”左耀川話還沒說完,瞿天寒擺了擺手打斷道:“光憑這個無法證明那天晚上的女子就是她,看來她這麽有恃無恐的樣子應該早已料想到今天了。”
“瞿隊,看來陳思雨真的和314案件有很大的關系了!”坐在警車副駕駛的唐若回頭對著瞿天寒說,
“不錯,不過就不知道能不能趕在下雨之前....”說完瞿天寒打開後排的車窗朝著早已烏雲密布的夜空望去,此時瞿天寒的心裡想起了那一雙手,一雙冰冷的手,而那種冰冷帶來的寒意讓人怎麽也無法擺脫,可能瞿天寒這一輩子也忘不了,因為這雙手會給他帶的是前所未有的絕望......
已經是半夜11點了,市公安局刑偵三處辦公室,房間裡面燈也沒開,要不是桌上的台燈發微弱的亮光還看不到瞿天寒此時竟然半靠著在辦公桌邊上的椅子上,在桌子上擺放著一個藍色文件夾,而隱約能看到上面的“鑒定報告”四個字,瞿天寒右手支撐在椅子的邊緣,手掌搭在太陽穴上,食指則輕而有規律的敲打在他那曲卷而捎帶蓬松的頭髮上。
“瓶子上的指紋和陳思雨的完全吻合,裡面液體除了酒精居然還檢測到……,遺留的那雙34碼的平跟鞋也是……”瞿天寒自言自語的說著,而此時他的目光又慢慢移向了鑒定報告邊上的大號白色證物袋,而袋子裡面只有一件卡其色風衣。
“衣服上除了有陳思雨的指紋以外還有和314案件陳東平身上一致的硝煙反應,證據有了線索,可是動機呢?動機又是什麽啊?”說完瞿天寒靠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就連椅子也在這片幽暗之中發出聲聲嗞響……
4小時之前
“耀川!我們去一下局裡,聽說摩托車肇事者找到了。”
“是!不過寒哥,那應該不是屬於我們監管范圍……”
“誰知道呢?”
說完瞿天寒和左耀川動身前往局裡。
“瞿……前輩!您好,我是小宋啊!”在訊問室門口站著一名年輕警察,看到瞿天寒過來便熱情的迎了上去,
“哦?原來是你啊!正好今天過來有點事情還想請你幫個忙。”瞿天寒也笑著回應,其實瞿天寒第一眼看到面前的年輕人並沒有太多印象,不過聽他說話的聲音才讓他想起了不久前在局裡的演講時坐在第一排還提問自己案件細節的那位宋警官,想不到在這裡倒是碰到了。
“前輩有什麽需要幫忙的還請說,如果能幫上忙的話那實在是太榮幸了!”宋警官一臉興奮的說,感覺看到自己的偶像一樣,
不對,瞿天寒在L市確實是他們很多這些年輕後輩的警界偶像。 “是這樣的,昨天晚上你們這裡不是收了一名摩托車肇事者嘛!”
“是的,怎麽這樣的小事前輩還會這麽關注?不過我想肯定前輩有自己的想法。”
“是這樣的,我們刑偵三處有個同志就是這件交通肇事逃逸事件的受害者,所以還是有一些問題需要過來了解的,還請讓我們單獨做一些簡單的訊問。”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從程序上需要申請才行”宋警官尷尬的笑了笑,
“哎~看來今天是白跑一趟了……”瞿天寒歎了口氣的說,說完便準備轉身離開。
宋警官一聽便著急了,眼珠子在眼睛裡轉了轉,急忙的就追了上去“等一下前輩!”看到瞿天寒停下了腳步後這名宋警官咬了咬牙繼續說:“那由我陪你們一起進行訊問吧!不過時間上不能太長,畢竟也只是簡單的肇事逃逸而已。”說完便招呼瞿天寒他們原地稍等,自己跑去辦理訊問的簡單手續。
“我說寒哥,你什麽時候也變的這麽有心機了!”左耀川想想剛才瞿天寒的行為苦笑不得的說,
“偶爾利用後輩的正義感也未嘗不可嘛,哈哈!”瞿天寒笑著說,
也沒有過太久,大概10分鍾不到的時間這名孫警官便趕了回來說訊問準備開始。
“叫孫子?咳咳…你叫孫梓為?”左耀川問著差點笑出聲來,
“是又怎樣?我承認我交通肇事逃逸,不過又沒有死人,最多也就拘留15天而已,”孫梓為一邊抖著二郎腿一邊若無其事的說,
“想不到你還懂法律,不過也好,懂最好啊!”瞿天寒露出一臉平和的微笑說道,
“切~別拿東西唬我,我姐姐馬上就會帶著律師過來,我是什麽也不會說的!”
“孫梓為,29歲,無業遊民,整天遊手好閑,想唬你估計不太現實,不過那你看看這個!”瞿天寒說完往孫梓為面前的桌子上推過來一張銀行流水單又接著說道“兩天之前,也就是在肇事後不久,你名下銀行帳戶多了50萬現金存款,請問如何解釋?”
“你……你們!我……我什麽也不知道!我要找我律師!你們這是非法獲取別人隱私,我要投訴你們!”孫梓為看到面前的流水帳單一下子就慌張了起來,就連說話聲音也提高了不少。
“非法?孫梓為!現在我要告你涉嫌襲警!銀行提供的這些也是義務!”瞿天寒盯著坐立不安的孫梓為一臉嚴肅的說道,
“什麽?你說什麽襲警?怎麽可能?”孫梓為有點手足無措的說,
這時候瞿天寒又把一張寫有醫院病危通知書的單子推到了孫梓為面前,當然這只是黃韻剛送往醫院時候的病危通知書。
“怎麽可能?明明她……她沒告訴我,怎麽可能是……是警察?”孫梓為表情呆滯著盯著桌上的紙張,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
“她?她是誰?孫梓為告訴我!她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