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L市也有1年的時間了,雖然還只是從事簡單的文案工作,不過真的很幸運能從事刑偵工作,這幸運真的只是源自這份工作?還是源自?現在看來我已經不在乎了,至少現在是。今天在犯罪嫌疑人家中被嫌疑人姐姐用力拉住袖子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辦了,怎麽會這樣!幸好瞿隊就在我的身後,啊!太丟人了,不知道會不會被他笑話,一定會笑話的,一定會被笑話的,完了完了完了!!啊!都在這個節骨眼上來了,我怎麽還在想這些東西,努力工作,對!要努力找到案件的突破口,不過聽說其他處的同志都在催促案件移交司法機關進行起訴了,不知道我們的努力會不會白費,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因為有他在......
唐若的獨白
“人是我殺的,我已經交代了,警察同志,我有自首情節,會不會判我死刑啊,警察同志,警察同志”在市公安局某詢問室裡,一名20來歲的男子正焦躁的坐在椅子上面,雙手在不停的顫抖,手銬的鏈子也發出陣陣金屬的碰撞聲。
“陳東平,就目前看來死刑應該不至於,我們來是問你幾個問題的,希望你能如實回答,爭取從輕。”
“我一定配合,我一定配合...”陳東平急促的回道
“3月14號晚上你用自製手槍射殺受害人,也就是你工作的上司王楊,請問你的凶器從何而來,另外你應該實行殺人計劃之前喝了不少的白酒,請問是在家中喝的酒還是在前往受害人家中時候喝的酒?”瞿天寒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陳東平的眼睛詢問道
“凶...凶器是我早在黑市上購買的,我想那天晚上我是喝酒的,是去他家之前喝的半瓶的樣子,第二天早上起床頭還隱隱作痛,當回想昨天晚上發生,那時候我才知道做錯事情了,這....這一切到現在我還以為是做夢。啊啊啊”
陳東平話剛說完,兩股熱流順著臉頰便流了下來,雙手合拳不停著錘著自己的額頭。
坐在一旁的黃韻卻冷眼一笑“你在殺人之前幹什麽去了?你...”
黃韻剛想繼續說下去,瞿天寒打斷道:“喝的酒瓶子為什麽沒有在你家裡找到?還有你去受害人家裡之前抽煙沒有?現場的指紋是不是擦除的?”
“我想想,我殺人之後就立馬跑樓梯離開了現場,其他的,啊啊,真的記不起來了,啊啊啊,頭...”陳東平雙手抱住頭部露出痛苦之色,仿佛不願再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在一旁立崗的警察急忙走了過去。
“訊問就到這裡吧”瞿天寒緩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徑身走出了訊問室。
刑偵大隊三處辦公室
“一個自首的嫌犯沒必要掩飾犯罪行徑,現場一定遭到第三人的破壞!問題是誰破壞的?誰有必要去這麽做?根本是多此一舉的事情,除非是...”
“寒哥,莫菲陳東平還有沒有交代的東西?或者是說陳東平只是一個替罪者?”左耀川一手各端一杯咖啡走到瞿天寒面前遞了一杯過去。
“謝謝,那個,替罪我覺得可能性不大,因為,陳東平訊問時候並沒有調用大腦的想象區塊,應該說的是實話,不過這個第三者可能和陳東平有密切的關聯,至於基於什麽目的,還不好說......”
案件進展到此遇到了一些阻礙,不過這也是常態,畢竟不是所有案件都能如此順利解決的,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不是瞿天寒,可能這件案件早就移交司法機關進行起訴了,
不過盡管如此,案件再過兩天還沒有突破性進展,就會以陳東平殺人既遂的事實以已宣判,這些重重疑點是整個刑偵三處所有人需要抓緊時間所必須去解開的。 已是入春之季,但這微微晨風卻還是如冬般刺骨,陽光斜射萬物縱然千絲萬縷也感受不到絲毫的溫度,那朵朵花開和那陣陣鳥語中夾雜的幾分春意卻已慢慢迷失在這凌冽之中......
“大伯你好,我們是警察,能方便向您訊問幾個問題嗎?”
房間是一名50來歲的中年男子,正在坐在值班室裡看著電視,聽到窗台邊有人喊他,他不耐煩的關閉了電視走了出來,剛到門口看到面前站著兩名穿著正裝的男子,盯著一名男子的工作證看了一眼,上面寫著“刑偵大隊-左耀川”,而另一個人正是瞿天寒。
“你們警察是不是閑著無聊,每天都過來問我同樣的問題?”大伯一臉不高興的說道
“給您帶來不便,非常的抱歉。”左耀川面帶歉意低頭說,看到大伯面色緩和了幾分後,左耀川便開始拿筆詢問一些案發當晚的細節問題。
“雖然這棟公寓是半開放式的,可是一般晚上9點過後就很少有人進出了,不過即便有人進出也沒有人去在意。”
“3月14號晚上9點半到10點半之間有沒有可疑人員進出,是都是這裡的租戶嗎?”
“晚上9點過後我一般都離開值班室了,不過那時候公寓前的操場倒是有小孩子在踢足球,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看到。”
“感謝您的配合,不好意思打擾你這麽久。”
“算了,也不是什麽好打擾的。”
說完瞿天寒和左耀川便起身離開。
“耀川,你去9樓去問問其他鄰居有沒有有價值的線索。”瞿天寒看了看不遠處操場正在踢球玩耍的幾名小孩饒有興致的說:“好幾年沒有踢足球了,我去活動活動...”
“哇!叔叔好厲害!”一個大約七八歲的小孩子目瞪口呆的說,說話的這個小孩子邊上坐著幾名和他差不多的小孩子看著面前的男子秀這球技。
足球在一男子的腳踝和大腿上不停著上下跳躍著,時而改變方向時而提升高度,讓這些小孩子看著不停拍手叫好,不一會足球猛的飛起足有三米多高,緩緩而下時男子轉身一個倒掛動作後足球準確無誤的進網!
“叔叔,能教教我們嘛?”“是啊能教教我們嗎,太帥了!”一群小孩在瞿天寒身邊歡呼雀躍著。
“那小朋友們,叔叔問你們幾個問題,如果你們回答的很好,我就把剛才這招教給你們,如何?”瞿天寒面帶笑意的說
“問我,問我”孩子們爭先恐後的說
“3月14號晚上9點和11點之間有誰在操場上踢球?”
瞿天寒問完,孩子們安靜了片刻沒有一個人回答,過了不久一個子稍矮一點的男孩子走了過來,雙臉通紅的望著瞿天寒“那天正好是周五,9點到10點時候我在這裡踢球。”
“很好,那叔叔問你,有沒有注意那時候有沒有什麽沒見過或者奇奇怪怪的叔叔從這裡進出?”
“我想想,印象中好像沒有,不過我記得有一個大姐姐沒有穿鞋從這裡跑了出去。”
瞿天寒聽到這裡仿佛打了雞血一般,一把抓住小孩的肩膀,這時瞿天寒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態,於是輕輕拍了拍孩子的肩膀,緩緩的說:“那你怎麽知道是大姐姐的?那時候燈光應該比較暗才是。”
“不會錯的,因為我看到那時候有一個長頭髮的大姐姐光著腳從門口跑了出去。”
“大概是幾點的時候呢?”
就在這時候有一個大約30來歲的女子從遠處走來,一把將瞿天寒面前的孩子拉到自己身邊,嚴肅的說:“阿智,和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和陌生人聊天,快和我回家!”說完便準備拉著孩子往公寓裡走。
“您好,我是警察,在詢問前幾天這裡發生案件的一些問題,打擾到您和您家的孩子感到萬分抱歉!還請...”
女子看到瞿天寒從口袋掏出的警官證後尷尬的笑了笑“那個,那個不好意思,我還以為你是...阿智你要認真回答這位叔叔,啊不是,是這位警察叔叔的問題。”
瞿天寒蹲下身子,平視孩子的目光緩緩問道:“請問能告訴我大概是幾點看到那位大姐姐的嗎?”
“是9點半的時候,對!大概是9點半的時候!就是那個時候!”這名叫阿智猶豫了一下看了看邊上的女子後小孩堅決的說
“是這樣啊,那非常感謝你的回答,叔叔下次有時間過來教你踢球吧。”瞿天寒站起了身子,摸了摸阿智的頭對著孩子母親點頭致意後目送其離開。
“阿智,以後不許晚上回家這麽晚,即便是放假也要在9點之前回家!知道嗎?”
“知道了媽媽,我也就只有那天晚上稍微遲了點......”
“嗯,乖,回家吧,今天做你最喜歡的咖喱飯。”
女子?怎麽會是女子?光著腳離開?怎麽會這樣?瞿天寒心裡卻是充滿了疑問,這可能是他來L市遇到最讓人感到漏洞百出的案件。
“寒哥,寒哥,寒...”左耀川喊了幾遍才打斷了瞿天寒的沉思“怎麽了?寒哥”
“啊,沒什麽,對了,鄰居的詢問有發現什麽線索沒有?”
“也沒有發現什麽有價值的線索,因為這公寓隔音效果比較好,而且犯罪嫌疑人的凶器手槍上還安裝了消音器,這也沒發現太大的聲響,此外房間裡大於70分類聲音在外面也基本上很難聽到,源於受害人心臟中槍後直接死亡,也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左耀川一邊說著一邊把詢問筆記遞給了瞿天寒。
“讓李勝和黃韻過來,調查這公寓周圍看看能不能找到女性的鞋子,最好的低跟或者平跟鞋之類的,還有就是去犯罪嫌疑人家中,看來還有很多需要問題需要解決。”
在瞿天寒心中有太多的疑慮需要去消除,為什麽沒有看到犯罪嫌疑人的離開,反而看到的是一名女子光著腳離開?這名女子又會是誰?又會和案件有怎樣的聯系?現場痕跡會不會是這名女子消除的?這麽做又是為了什麽?看來確實要從陳東平的關系網著手了。
“老伯你是經常來這裡回收廢品的嗎?上次來這裡收廢品是在什麽時候?”
“是的,我收這裡廢品已經好些年了,我想想,上次來這裡還是3月15號,我記得是周六的中午。”
“太好了!能帶我看看那天這裡的瓶瓶罐罐的一些東西嗎?”
“就怕你們這些年輕人嫌棄髒啊...”
下午的時候李勝和黃韻來到犯罪嫌疑人住在的陽光小區看到經常來這裡收廢品的大伯,便希望從這裡著手能發現陳東平喝過而又離奇消失的酒瓶子。
“就是這裡了。”
李勝和黃韻來到了一間離這裡不遠的一個地下室,在地下室陰暗的角落裡有一間只有數10平方的小房間,裡面氣味也是非常難聞,李勝還好,隨著老伯走進擺滿廢品的房間開著手機的燈光方便老伯尋找物證,黃韻則站在門口用手捂住口鼻焦躁的等待。
“這個瓶裡面還有將近三分之一的白酒!應該是這個了!”李勝突然手裡小心翼翼的拿著一個瓶子興奮的說,因為他在袋子裡並沒有發現其他的白酒瓶,因為可能是重要物證,李勝即使帶著手套也隻敢拿著瓶口的位置。
“老伯,這些東西應該只有您一個人拿過吧,請問您手廢品時候也帶著手套才是吧?”
“是的,因為怕一些東西的劃傷,我收東西時候都帶著手套。”
“真是太好了!那個這個瓶子我們...”李勝手剛準備掏口袋,老伯擺了擺手“這也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算了吧。”
“那謝謝您,實在是太感謝了!”李勝拎著瓶子用證物袋小心的封存好。
“我說你啊,不就是一個證物嘛,怎你看著像看未來老婆一樣?”在門口等待的黃韻看到李勝一臉滿足的拿著證物好笑的說
“這...這不一樣,瞿隊說了,這可是關鍵物證,再說...再說未來老婆還不知道在哪家丈母娘肚子裡呢”李勝尷尬的說,
“話說才來我們這裡的唐若不就是挺好的,人又好看,說話又溫柔,可是警界一花啊,要不考慮考慮,改天我給你說說?”黃韻剛說完,李勝那是面紅耳赤,不知該如何是好
“韻姐,你就饒了我吧,我...我上輩子應該還沒有拯救地球吧。”
“你呀!哎,算了,回去吧,還要去鑒定機構去鑒定一下物證。”
“阿嚏~咦,怎麽了?我難道感冒了嗎?”唐若拿起手巾輕輕擦了擦鼻子後繼續整理314案件的相關文件,“對了,我記得3月22日是瞿隊的生日,送些什麽好呢?打火機領帶這類貼身物品?不行,絕對不行,這太直接了,會...啊怎麽辦!哦!對了!改天問問黃韻往年她都送些什麽,這倒可以作為參考。嘻嘻,對,就這樣!”
唐若想完長舒一口氣,仿佛解決了一件比現在314案件更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