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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年之詭嶺迷窟》第一章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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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年的記憶都太混亂了,不知不覺中,荒政和他們經歷了那麽多的事。堵在腦子中的記憶總是片刻的,憋在心裡的雜言亂語總是一句兩句的,根本沒有時間去說清楚。

  是時候真的要打開心扉說說了。

  南州34年初,我坐在木椅上看著街道來來往往的人,心中一時升起一絲疑惑;這些人整天都在道路上走來走去,所有人都擠在一條小路上,誰也不讓著誰,有時候還因為一點爛事,幾位醉酒大漢就吵鬧了起來。這都很平常;而我要講的,只是我想起來的片刻記憶......

  南州,撫子城。一片繁華,時而繁鬧,世人不知其,還在犯著罪。幾乎每一年都不是太美好,一點都沒有那種氣氛,歲末,這幾年,我一直都將自身禁錮在這間小屋子裡。它是我這輩子唯一能去的地方了......孤兒活,非為自活,世人取笑,排斥至己卑。我從小就無父無母,流浪出門的時候,碰巧走運氣還遇到了一個“同伴”,就這樣我跟他一直瘋瘋鬧鬧了幾十年。如今成熟了,他還是那樣吊兒郎當,而我整個人都變得不再那麽傲慢了。

   詭嶺是這一片人經常說道的事。我也只是聽說,聽老煙所說。老煙經常夜不歸宿,沒人知道他在外面過的好不好,這幾天正好趕上年末,他說,要來南州撫子城看看我的生活環境如何。自然信件都已經擺在這了,我現在給他擺臉色拒他跨進門檻,或許有些太“小孩子把戲”了。

  那又能如何,他終究還是坐在了我木屋的床上,床是木板做的。硌得慌,眠不好。不知為何,他就獨愛這木床,他也不會嫌。還就從來都沒看見過他吵過一次木床的不好。可能是背著我罵的吧,這幾日,他的神色狀態都很好,就和正常人一樣。我還擔心他睡不習慣,沒想到竟然是我想多了......

  看他這樣睡的安好,我也就放下心了。不再關顧他的睡眠,倒是要好好關心一下我自己了,畢竟他來了,就霸佔了我的安眠位置。這就讓我日夜很難入睡,困在木桌上,小呼幾刻。

   雞鳴刻到,狗吠時。

  “趕緊起床了,正攵兒,今天咱們還要去上袁府。”他喊的正是我的小名。他走到我的木桌旁邊,用手指關節,不分輕重的磕了磕我的木桌,抬起手的時候,他的手指關節紅了。

  我看了看窗戶外面的景象,那幾個壯漢又在木屋門口喧鬧,有的人還擼起袖子,準備大乾一場。我自然是不會惹禍上身,就和平常一樣,各做各的,就像沒有看見這場亂局一樣。

  路邊路過的幾位願意扯嘴皮子的老婦人也只是對著這幾個人指指點點然後就匆匆離開了,也沒有當眾說出來一句話。其實有些事情,最好不要往自己的身上攬,因為你永遠不知道這些事情藏的是多麽好,陷入活局,死裡逃生,不畏萬人。亂入死局,局面僵持,難以反轉。你有多大的力量去改變它,它就有多大的力量變得更強大。你也只是一直都在死局中耗著,沒有末,不愉快。

   “你又在心裡想什麽呢?沒憋啥好壞吧你!”老煙又在旁邊嬉皮笑臉的看著我,我轉過頭看向他,卻又以飛快地速度轉了回去。我一時不知所措,應該以怎麽樣的神態面對他。

  說實話,這幾年我都不把他當成同齡人看,我一直把他當做一位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老者,我一直都把他當成那個能扭轉我一生乾坤的人,我的一生還沒有結束,我們的故事還在繼續。

風雨在前,他都會自己獨當一面。這幾年,刀子幾乎都插在他身上了,留下的滿身傷疤,我都還清楚記得。  “老煙,今天,你自己去吧,我還要守屋。”我緊張的開口,並不是真的守屋,而不和他同去袁府。

  誰知,他罵罵咧咧的薅起我衣服領子就要下扯強拉我出門:“我不管你是看家,還是背著老子去別的地方看娘們!反正你趕緊跟我走!”他還是沒有猜到我心中所念所不忘。他可能是忘記了我是做什麽的,我可是一位墳頭賊,所謂的墳頭賊,和盜墓賊差不多,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收入了,只有去探墓裡的寶貝,拿出來賣給各路商人。

  若是我中意上的東西,我一定會收藏下來。當然,有一定價值的東西,我也不會主動去賣。幾乎都是來自不明城路的商人,剛入道的小商人給錢就賣,經驗多的,經常耍鬼點子的老商人,我是不會和他們打交道的。老煙經常乾著一回事,所以他也懂很多,幾乎不管什麽鬼點子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正攵兒,你給我記好了!袁老爺是大戶人家,你若是不想要掙點小錢,老子還想呢!難道還想讓我跟你去幹那種事嗎?!”他還是不能對我好好說話。仍然大吼大叫,我捂住了他的嘴,拉著他靠在了胡同牆旁邊,他還是懵愣中,來不及和他解釋,那群醉酒大漢又鬧到這邊上來了。

  在我的雜碎記憶裡,這些醉漢是不會提著酒瓶來到東街胡同處喧嘩的,這裡是城中最注重的地方,常年有軍官死守。在槍的面前,他們都是一種反應:肅靜。秒秒鍾,一條人命,它開始限制人們的生活。不過這樣也好,沒人敢胡鬧了。

  “老煙,閉上你的嘴!”我強強捂住他的眼睛,薅住他的頭髮,按著他的頭向下彎。即便由他去掙扎,我絕對不能放著他去惹禍,這幾年他闖下的禍還不夠多嘛,每一次都是我去幫他圓。他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失蹤了。

  “唔!”他支支吾吾的說道。

  我湊近他的耳邊,小聲說道:“你就將就一下,先躲一躲吧,這些壯漢看著也不是你幾招就能解決的。”

  他閉上眼睛,緊皺眉頭,不再看向我。

  剛才我說過的話,就當著是給他洗了一遍耳朵,讓他聽一聽所謂的世俗。他一直都經常和我說世俗好,世俗妙。他應該是沒有受過欺負,畢竟他們家傳下來的本事,無法可想。

  等著一會,我以為醉酒大漢們已經走遠了,才敢緩緩地挪開手。

  “呸呸,要你剛才不攔著我,我早就出去和他們乾去了!不就是幾個小赤佬嘛!怕他做甚。”他已經大怒,失去理智。

  還是那一股勁兒重重的甩了一下我的胳膊。就要離開那一面牆,仿佛間,那股勁有圍繞在我的身邊,停靠在我的手邊,他示意著我隨老煙去。

  說的奇怪。老煙從走出這面牆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我的大腦瘋狂的思考中,越來越靠近邊線。我探出頭,一個拳面朝著我飛來。“哈哈!瞧你的小膽子吧!趕走那幾個人根本不在話下!”

  “真可惜,剛才沒有看見你的精彩表演,抱歉了。”我表情越來越不自然,逐漸忸怩。

  “行了奧!你也別叭叭了!趕緊跟我快點去袁府吧!讓人家老爺等著急了,在外面叨叨咱們乾這行的不好,也犯不上!”他唉聲歎氣,搞得好像這次行動會要了他的命,今天白天我若是陪著他,那今天晚上可就到了我“表演”。

  他提上了那老布鞋,都不知道穿了多少年。從我和他住在一起的時候,他就邋裡邋遢的,也收拾不好自己,但是,他是很“敬業”的。他可是由不得別人說風水玄學一點不好,他自己也是乾這一行的,由不得別人在背後講究他,他也許就是喜歡光明正大吧。這幾年受到他的影響,我也不太能夠接受背後講究人的那種人了,以前路過老太太群體,差不多還能咬著牙緊過。

  但是現在,每當我路過那裡的時候,老煙就和瘋狗一樣的撲上人家,手裡抓著一把瓜子就和老太太們嘮上嗑了,這挨著的幾家幾戶,都不敢出門碰到他,就和沒栓繩的狗。

  “我告訴你奧!你講究我,我就不說啥了。那幾個娘們他們算啥啊,岑家裡有個老爺們就了不起了似的,嘴跟炮彈似的,嘭嘭的!”老煙翻了一個白眼,這些耍嘴皮子的戲老煙自然是要上台的。這些人對於他們來說,就是眼中釘,肉中刺。

  “行了行了,你厲害你厲害。”我一臉寵溺的看著他。

  我和他走在街上。他還是一邊罵著,一邊提著自己的破布鞋。都爛成那樣了,上面的補丁都夠再從造一個布鞋了,我看著心裡也是心酸。一個沒爹沒娘的孩子,生活成這樣,也已經不錯了。這幾年他也沒有吃過虧,嘴皮子厲害的很,武功也不差勁。

  街上還是你推我搡,繁鬧著玩。路兩邊擺滿了貨攤,貨攤上擺的還哪裡是貨,那分明就是人。窄小的道路,就給留下了一條小道,這哪裡夠寬松的。擠一個人怕不是都要夠嗆。大熱天的,這些人都不在自家中待好,非要出來在街上擠為一團,愈來愈熱。

  手裡拿著一把蒲扇, 坐在院中陰涼的樹蔭之下躲避陽光直射。

  “謔好家夥!前面的人,讓一讓嘞!讓你爺爺我過去。”老煙開口不敬,聲音大得很,我都快要被他吵聾了,在這亂亂的時候,我總是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神,由他去遊蕩,反正現在也已經跟他們一樣,擠在一起了。年齡小的孩子,若是大人溜號,可能就要被活生生的踩在腳下了。

  別的一個字我愣是沒有聽見,也就是聽見了“嘞......讓你爺......滾過去!”我不太確定這是能從老煙嘴裡說出來的話,但是不得不承認了。

  就在我還在回想究竟是怎樣的一句話時,老煙揪起我的耳朵,就要躍過這些人的腦袋,我閉上了眼睛,我有點暈,有點困,有點要死的模樣,他也是一直“不看路”就是一股氣的向前走,踩在這些人的頭上。

  誰有考慮一下我的感受。這些人說的話我都聽見了,而且在我的耳朵裡匯集,還在嗡嗡。沒辦法,我又不是什麽奇人,也掏不盡不該聽見的。一句句話印在了我的腦海裡,記憶猶新。

  “行了,你睜開眼睛吧!別閉的嚴實。”眼前瞬間寂靜,已經沒有聲音了,除了剛剛入耳的幾句實話。

  “再往前面走幾步就是袁府了。”他撇下我自己獨自上門去了,一路小跑來到了門前,沒有察覺什麽異樣的我,就呆呆的站在那裡,注視著老煙。“你看你爹呢?!趕緊過來!”他等的不耐煩,我也許是剛剛才晃過來神智,磕磕巴巴的說了幾句話,也就是——嗯、好、哦、也就立刻縫上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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