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新的一天來臨,萬物複蘇,陽和啟蟄,太陽從東邊又一次升了起來。
一大早,村子裡的當然們又都在忙碌著屬於自己的一些家常事,而王嘉誠也和往常一樣,趕著自己的馬車前往村子的北邊,準備去市裡趕集,順便買點東西回。
而村子裡的婦女們大多都是錢不夠人一起去後山挖野草,找能夠其他能吃的野果子等食物。
男人們有的則是去一些比較安全的區域尋找獵物,村裡就兩個獵戶,一個是老東家,單身漢一個,所以箭法特別準,經常自己在家做弓和箭,很少有人看到他在村裡。
平時,老東頭一般都是早出晚歸,回來的時候打獵收獲多的話,便會分給村長遞交給村子裡的其他人。
當然,久而久之,老東家便成了村裡出了名的獵戶,還有一個就是老東家的對頭,老徐家的人,也就是徐志桓老爸,經常和老東家東老頭一起去山上打獵。
當然,偶爾徐志恆也是被逼無奈的讓爸爸給帶了過去,學習如何打獵。但徐志桓後來認為獵殺小動物太過於血腥,並直接不打算再和父親上山去打獵了。
但今天一大早,徐志桓則是又被他父親硬拉著去上了山,他父親硬是想帶著他去打獵,養家糊口。
畢竟,老徐這個當父親的,總是對徐志恆說這一句話,“子承父業,你不跟我學打獵,你是想造反嗎?”
徐志恆和他的父親經常掐架,一見面兩人就直腸子轉不過彎來,你一句,我一句,說個不停。
父親也只是偶爾拍拍他的小腦瓜,“桓兒啊,你還小,什麽都不懂,你只需要記住,跟著父親打獵,那便可以吃飽肚子,餓不死。”
“哼,搞的像誰想跟你學打獵似的?”徐志恆跟在他的後面,在上山的路上說了句。
“你,你小子說什麽?想挨打是不是?”
“沒,我啥也沒說。”
徐志恆也是沒法,一大早就被自己的父親給抓著,說什麽非要去山上打獵。
畢竟,老徐這個當父親的看自己的這個孩子也不小了,想把自己打獵的技術教給自己的這個親兒子,子承父業嘛!
村口,靠近巷子的最後一間屋子。
村口東邊,不時聽見溪水的流水聲,鳥兒在枝頭傳來的嘰嘰聲,小動物們在河邊嬉戲的聲音。
屋子的煙囪緩緩吹起一股濃煙,隨著白煙上升到一定的幅度時,爺爺已經坐著了院子側廳的小屋裡面。
小屋裡面是個廚房,廚房的門口長著一兩棵參天大樹,落葉劃過枝頭,隨風飄落。
啾啾啾……
院裡的小木桌子上,兩個老式的木盤子擺在桌子上,一個盤子裡面盛放著的是野韭菜,另一個盤子裡面放著的是一隻野斑鳩,正好這個野韭菜配上這個野斑鳩是一個大補的食材。而且野斑鳩的味道十分味美鮮田,償一口就是一個嘎嘣脆。
而且,旁邊的一個小木屋裡還放著三四個大黑鳥的鳥蛋,一個鳥蛋大約有一鬥米那麽重,可以說這個鳥蛋也是個補品。
爺爺將院子的門給打開,正好通通風,透透氣。
不知從何時起,鼻子聞到一股香飄飄的味道,一聞就知道好像是有什麽好吃的東西。
迷惑的意識逐漸睡醒過來的時候,眼睛模模糊糊的睜開,自己腦海裡面的意識還有一點渾渾噩噩的。
“嗯?這衣服是……”余小爽一起身的時候,並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
自己的衣服已經被別人換了。 一看到自己躺在爺爺的床上的時候,應該是爺爺替自己換了一件新的衣服。
黑色的布甲短袖,和黑色的寬松長褲,和一雙放在床邊下的布甲鞋,以及還有放在枕邊椅子上的那一杯溫水。
起身穿上自己的布甲鞋,直接灌了一口放在椅子上的的那一杯水,也確實是有點口渴了。
匆匆忙忙地在桌子上放著的洗臉盆中刷了一下臉,用毛巾快速的擦了一下。
吱一一
一開門,便看見爺爺坐在院子的中間,院子的門門大開著,爺爺在桌子旁好像是等了很久似的,看到自己出來便是出現了久違的笑容。
剛剛抬起步子, 從爺爺的屋裡踏出門檻的時候,感覺到胸口有一陣不對,右手摸著自己胸口的心臟旁邊,原地站立了一會兒。
“爺爺,又做了什麽好吃的呀?”余小爽還是和往常一樣,看到爺爺的時候,自己並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爺爺通過其剛才他身上發生的異樣,眼神審視了一會兒,並又立馬浮現出一絲嘴角的微笑,“今天爺爺運氣好,在河邊看到了一個受傷的野斑鳩,就順手帶了回來,還特意備了一點野韭菜。”
“哇,好大的鳥蛋。”
“爽兒,別乾看著,快吃啊!”
“嗯,好吃,爺爺,你也吃啊,爺爺,你別光看著我吃嘛!”
余小爽坐在椅子上,並一把抓起那個野斑鳩的腿,“嗯,味道不錯耶!”
“好吃!”
“這個鳥蛋的味道怎麽感覺有點臭臭的,不會是壞了吧?”
“說什麽了你?這孩子,大黑鳥的蛋,本來就是臭的,吃起來可好吃了。”
“那,爺爺你也吃一個。”
“我……”
余小爽這孩子也不是一個吃獨食的人,笑著說著便在自己吃著野斑鳩肉的時候,一個鳥蛋便塞到了爺爺的嘴裡。
爺爺猝不及防的笑了笑,隻得吃下這個鳥蛋,“你這孩子,真的是淘氣!”
爺爺看著他的目光在一瞬間變得呆滯,好像是在心裡面想著什麽,“孩子,如果真可以的話,爺爺倒是希望可以和你一直這樣生活下去。”
“只是這造化弄人,天意難違,身不由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