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炎親眼目睹著自己的額娘被打入到了東宮那樣的冷宮,這二十年來,他清楚的知道皇上一次都沒有去看過自己的額娘。
“為什麽?”
“這天地如此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為何就沒有一個公道呢?”柴炎這二十年以來,也是一直跟著自己的額娘生活在東宮中長大。
每次看著自己的長兄.柴歧欺壓著自己的時候,他都不敢去跟自己的額娘說。
因為,他怕自己的母親擔心,難過。
“這二十多年來,整整二十年,你知道我怎麽過的嗎?”
柴炎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站在寢宮外面石柱子的一個角落裡。
他隱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看著裡面卿卿我我的兩人,他不知道看到這一幕看到了多少次?
每次偷偷摸摸的來到這自己父親的寢宮旁邊,看著他在裡面和別的女人廝混的時候。
“不,這不是真的。”柴炎雖然很不甘心,但這就是事實,即使他不願意去面對,他眼睛所看到的,卻已經成為無法改變的事實。
“那我的額娘呢?我的額娘又算什麽?”柴炎腦海裡面浮現出來一些不堪回首的記憶,那是他曾經所最珍惜的人。
“為什麽?”
柴炎這二十年來一直和自己的額娘生活在東宮。
東宮裡面沒有什麽下人,雖然東宮裡面很大,但只有他們兩個人居住著,這也算是柴王給她們母子兩個的精神損失費吧?
但世事無常,總有些人會不經意間的出現在你的生命旅途當中,或許她只是一個過客,但,她對你,可能真的很重要吧?
一個月圓之夜,“救命,救命啊!”
聽到女子的聲音傳來,一個身影撲了進來,跑到了東宮裡面。
額娘已經睡去,睡在額娘隔壁屋的柴炎聽到門口傳來了一些動靜,起身,便打開門。
提上自己的一件外套,便走了出去。
雖然,柴炎沒有長兄柴歧那麽身份位高權貴,但至少也算是一個皇族血脈。所以,管家時不時的會給他們送一些衣服,日常用具的一些生活用品派下人送到東宮來。
而這一天晚上,不知何故,正在睡夢中的柴炎,聽到外面傳來的動靜,披上外套便走了出去。
“什麽人?”
好像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有人侵入了這東宮裡面,門是開著的,看來是有人破門而入。
突然,一個剩下的聲音撲到自己的懷裡,捂住自己的嘴巴,“噓”的一下,柴炎愣了,沒錯,是個女人,居然是個女人捂著自己的嘴巴。
而且是在這麽近距離的肌膚接觸下,“你……”柴炎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麽,這長得比自己矮一個頭的女子又說了一句,“別出聲,外面有人要抓我回去,我不想當別人的小妾,那家夥太混蛋了。”
柴炎看著這小姑娘兩眼泛花,像要哭似的,看來也是遇到困難了。
眼看著,門口突然晃悠出幾個禦林軍的身影,“不好!”
“快點,你跟我進來!”柴炎隨手一拿,便把他帶進了自己的房間,一腳推上,關門。
自己的房間門是關上了,但大門,卻沒有關。
一個耀武揚威,走著囂揚跋扈身法的男子走到了門口,他穿著一身綾羅綢緞的金鳳甲,因為皇子穿的衣服不能和皇帝一樣,身上不能帶龍,所以她穿的就是金鳳甲。
沒錯,穿金鳳甲的這個男子並正是柴炎的長兄,柴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