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怎麽了?”余杭揉了揉後腦杓,但他很快發現了不對,自己不是在家裡,看周圍關門的商鋪還有門牌號,這裡是裕溪路!
“淦,這是怎麽回事?”
“艸,趙老三你心裡沒點逼數啊,我說你個慫貨不就是死過人嗎,住他個三天兩夜我們就不用還那三萬塊了。”一個穿著汗衫的男人突然從背後踹了余杭一腳,原本他以為這一腳最多踹趙老三一個趔趄,但結果趙老三直接給他來了個狗吃屎。
“趙老三,你他媽趕緊給老子起來,宋哥可隻給了我們五分鍾進去,你小子不會想再被揍一頓吧。”男人拉住余杭的後衣領準備把他拖起來,結果余杭在他拉住余杭衣領的那一刻直接反手拉住他,並且轉過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艸,趙老三你他媽中邪啊,趕緊走吧算老哥求你。”
“你是余綏?”
“狗日的你被揍傻啦,整個鎮裡還有其他叫余綏的嗎?”余綏很想對著余杭的腦門上再來一拳,但他不敢,宋哥的人還在街頭盯著呢!
“父……余老哥你帶夠食物和水了嗎?”余杭想了想最終還是忍住了叫父親的衝動,很明顯因為某種不知明的緣故,自己目前變成了那個不存在的趙老三,現在喊爹很有可能會起到反效果,到時候不僅會害了自己還有可能害了這個疑似他父親的人。
“不用擔心,宋哥的人已經準備好了。”余綏扶起余杭,趙老三現在已經想到吃喝,那就證明腦子沒被打煞,他可不想和一個傻子呆三天。
宋哥的人準備好了?不對,當年還是父親打電話給我讓我準備吃的東西還有清水送過去!他們還欠宋哥三萬塊,宋哥絕對沒那麽好心給他們準備吃喝的東西。
“余老哥,你有孩子嗎?”
“艸,你小子被他們打失憶了啊,老子又沒婆娘哪裡來的孩子?”
余杭全身一震,也就是說這裡趙老三不是不存在的人,他才是那個不存在的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喂,你們兩個他媽快點,小心老子捅你們五六個窟窿在把你們扔進去。”宋哥的人明顯看不慣他們這麽磨蹭,向他們扔了把西瓜刀。
余綏拉著余杭加快了腳步躲過了西瓜刀,余杭卻沒放過地上的那把西瓜刀,竟是轉身撿起那把西瓜刀然後和余綏一起衝入了裕溪路十三號。
“我靠你小子不要命啊,彪子的東西你都敢拿。”
“那也要等我們出去他才會找我們算帳,大不了以後就不賭了。”
“有道理,等從這鬼地方出去後老子就不賭了,咱倆一起出去打工算逑。”
“行。”余杭不知道現在眼前的余綏還算不算他的父親,但他也不希望這裡的余綏因為賭博毀了一生。
“對了,余老哥你知不知道姓宋的為什麽要我們在這裡面住三天?”這是余杭最想不通的地方,沒人會和錢過不去,花三萬塊讓兩個大老爺們住在一座死過人的屋子裡,這不是腦子有坑就是有什麽特殊目的。
“你知道這裡死過人,那你知道死的人是誰嗎?”
“不知道。”余杭覺得趙老三既然害怕進這裡,而且想要逃跑那他應該知道這裡具體的情況,而且應該已經知道宋哥的目的是什麽。
“嘿,你小子真的是個慫貨,不知道是誰你還跑得這麽歡。”余綏鄙夷的看了一眼余杭。
“余老哥,我這不是害怕嗎?你也知道我膽子小。”余杭選擇認慫,他是見過他父親從這裡出來後的慘樣,
這裡面肯定發生了什麽,父親當初的話沒準是真的。 “行了知道你小子是個慫貨,這裡死的人是宋哥最小的一個弟弟,據說是因為煤氣泄露死的,聽說他死的那一天就是中元節晚上,現在棺材就放在地下室。”余綏沒單單跟余杭講解,他看到進門的櫃子上放著兩個背包。
“我去,宋哥對我們還真不錯這有酒有肉的,竟然還有一包煙。”余綏笑眯眯的點上了一根華子並抽出一根煙扔給余杭。
余杭接過煙點上深吸了一口,他原本不怎麽吸煙,但現在他覺得需要一根煙緩解緩解壓力。
“這樣余老哥,我去看看這間屋子,到時候萬一出了什麽事也好跑路。”
“行吧,你個慫貨。”余綏笑罵了一句,就沒有在關注余杭,而是找了個地方準備補覺。
余杭先觀察了一下進門後的這個大廳, 大廳很小只有二十來平方,沒有電視電扇和其它家用電器,只有天花板上有個燈泡。離開大廳往前再多走兩步就是廚房,但奇怪的是廚房裡面很乾淨像是一直有人來打掃。
余杭打開冰箱,沒有任何東西,試圖打開水龍頭也沒有水,但奇怪的是竟然沒斷電,電燈還能正常使用。
余杭離開廚房往上繼續走去,裕溪路十三號是一棟三層樓的小排房,也的確有個地下室,但被鐵索鎖住了,余杭沒辦法下去查看。
第二層是住人的地方和一個小倉庫以及廁所,奇怪的是不僅倉庫很乾淨,連住人的地方也很乾淨,除了一張床什麽都沒有,他不死心的去廁所擰了檸水龍頭,依舊沒水。
余杭皺了皺眉頭,如果不是宋哥的弟弟過得很簡樸,那就是宋哥的人把東西都給收走了,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快把東西收走,按照他們這邊的習慣除非火葬要不然一般都是下葬以後才收拾遺物。
余杭轉到第三層的時候,感覺身後有什麽人在盯著自己,但他一轉身卻什麽也沒看見。
“奇怪。”余杭搖了搖頭,同時咬緊舌尖,萬一這裡真的有鬼他一咬舌尖讓他們嘗嘗童子精血的厲害。
第三層是一個收藏庫,看起來宋哥的這個弟弟還是個兵器愛好者,但這就更奇怪了,這滿屋子的弓刀槍劍不收,收一些生活瑣碎品幹嘛,以余杭的眼光來看這裡面有些弓可是專門定製的,沒個萬把塊錢拿不下來。
就在余杭思考的同時,一樓突然傳來一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