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上工了,今天我跟蘇掌櫃說一聲,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前往鎮域城。”清早田曉白對著二人說道。
此時已是過了三天,楊亦霜受的傷也恢復的差不多了。林仙來看了幾天老書生留下的書身體也是主見的強健了起來,不在那麽虛弱。只是身上的書生氣越來越重,讓田曉白有時候覺得老書生就站在他面前一樣。
看在眼前的林仙來田曉白露出一個笑容心裡想道“老書生,我沒有辜負你,我找對人了。待我這次前往鎮域城把你的劍取回來。”
然後田曉白走出了院子向財神客棧走去。
這三天平淡且平凡,期間林仙來、楊亦霜二人除了偶爾去青山鎮上買點必需品,其余時間便一直在這座小院內學習、養傷。楊亦霜更是因為此次的生死之間,修為突破到了凝神一重。
看著遠去的田曉白,二人心中充滿了感慨。二人對“他”“師兄”越來越看不透,無意間透露出的悲傷,驚人的劍術,不俗的醫術,臉上永遠掛滿笑容。
他們都知道“他”“師兄”充滿了故事,可從來沒有說過。
他們也有問過,可田曉白卻是哈哈找其他的話打岔而過。不過他們卻是知道了一件事,那天晚上林仙來跟田曉白說“楊姑娘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我們打算前往鎮域城了。”
田曉白聽見便說:行,等我明天跟蘇掌櫃辭個行。林仙來道“其實師兄你不必跟著去的,帶我還劍回來,來青山鎮看你。”田曉白卻說他必須得去,林仙來說:好吧,我們知道為什麽師兄一定要去鎮域城嗎?
田曉白告訴他“為了一個承諾,一個死也要完成的承諾。”
————————財神客棧內,櫃台裡的蘇掌櫃看著心不在焉,對著自己欲言又止的樣子。顯然是有什麽話想對自己說。可他沒有說,蘇掌櫃也沒有問。
如此一天的時間在這不算太忙碌在這財神客棧中過去,臨近傍晚時,蘇掌櫃道:“白小子,你去告訴你馬伯做點好菜,然後把門關了。”
田曉白看著櫃台裡翻著帳本的蘇掌櫃道:“掌櫃的,這還沒到時間呢。怎麽就關門了啊?”蘇掌櫃沒好氣的對著田曉白道:“讓你去你就去,哪有那麽多問題。還有啊,你別走把這客棧裡好好收拾收拾。”
吃癟的田曉白一臉鬱悶的去按著蘇掌櫃說的去辦了,當田曉白去廚房告訴馬伯的時候,馬伯聽見蘇掌櫃居然會今天居然會太陽打西邊出來的提前關門讓他做好菜。
也是詭異無比跑到櫃台去調侃的問蘇掌櫃“喲,蘇老摳今天太陽打西面出來啦?居然提前關門還做好菜。”
蘇掌櫃也沒跟他吵,而是淡淡道:“他要走了。”馬伯:“誰?”蘇掌櫃斜著眼撇了撇廚房的方向。
馬伯看到蘇掌櫃撇向廚房的方向,他原本調侃蘇掌櫃的神情也不見了。臉上掛滿了失落,半天后說出兩個字“真的?”
蘇掌櫃見馬伯這幅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了,老馬去做點好菜吧。你我都是知道他有要走的時候不是嗎。”馬伯聞言道:“是啊,不過我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麽快。”言罷他整理了一下神色回到了廚房。————————————————————————————————————
————————————“小白啊,來趕緊吃。”此時馬伯已做完菜,叫田曉白趕緊吃。
田曉白坐下後問道:“怎麽不見掌櫃的?”馬伯道:“你管他做什麽,
來。這是你愛吃的魚還有雞,趕快吃。”田曉白輕輕的哦了一聲,便開始吃了起來。片刻,只見蘇掌櫃雙手拿著一個長長的布袋走了過來。 他將布袋放在桌子上對田曉白道:“這是你的東西,你解放了。明天就可以不用來了。”田曉白聞言吃飯的手一頓停了下來,將碗筷放在桌子上道:“掌櫃的你”
蘇掌櫃聽到他說到這手一抬道:“不用說了,今天我看你那吞吞吐吐的樣子就知道了。行了這還有些你這些年的工錢,吃吧,吃完飯就走吧。”說完別回到後院的房間。
馬伯見此道:“這老家夥就不會好好說話,來,小白別管他。咱們吃。”田曉白見馬伯的樣子道:“馬伯你也知道了。”馬伯道:“嗯,那老家夥那時候跟我說了。”
“馬伯~”“行了,來小白趕緊吃,在外面可吃不到馬伯給你做的這麽好吃的東西了。哎呀,這飯煙有點嗆,小白你先吃著。馬伯出去放放風。”說完便走了。
隻留下田曉白一人在沉默的吃飯。
片刻後,“小白啊,在外面要照顧好自己。”客棧門口馬伯對著田曉白囑咐道。田曉白輕嗯了一聲,然後有些疑惑道:“掌櫃的....?”馬伯聞言道:“那老家夥睡著了。不用管他。小白在外面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啊。”
田曉白又是重重的嗯了一聲然後道:“那,馬伯我走了。”馬伯輕輕地嗯了一聲。田曉白又是對馬伯鄭重的鞠了一躬,又像客棧鞠了一躬。隨後道:“馬伯我走了,您多保重。幫我給蘇掌櫃也帶個話讓他也多保重待我事了便會來。”然後便轉身向著夜幕下走去。
在門口站了許久的馬伯看著慢慢消失在夜幕裡的身影,挺直身軀道:“行了,出來啊。”只見客棧屋頂上緩緩的落下蘇掌櫃的身影。田曉白不會想道以他能一劍斬殺凝神四重的莫西的修為居然沒有感覺到屋頂上的蘇掌櫃,他也想不到那個平時很摳的蘇掌櫃修為竟在他之上。
看著遠方的夜幕蘇掌櫃喃喃道:“為了一個承諾,呵呵。”馬伯卻是虎著臉道:“你呵呵個屁,你不也是為了一個承諾才開了一家客棧嗎。送都不敢送小白一程,哼。”
蘇掌櫃聞言卻是譏笑道:“那也比你好, 堂堂的剔骨魔刀居然學人家哭鼻子。”
馬伯一副不講理道:“哼,我不管。你既然把白小子放走了,那他要是出半點事我就把你剔了。”說完便向客棧裡走去。
蘇掌櫃看著向客棧裡走的馬伯輕笑道:“那小子不說了嗎,他辦完事就回來。”馬伯的腳卻是一頓,頭也沒回的低聲道:“你信嗎,這江湖的路你又不是沒走過。豈是人說的算的。”說罷便繼續向裡屋走了。
蘇掌櫃見此轉回頭看著夜幕喃喃自語著“是啊,江湖的路誰又說的準呢。”
就那樣他看著夜幕出了神,他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個傍晚那個一身血衣臉色蒼白,手中緊緊握著卷了刃到處是嘣口的少年,他救起了少年。那個少年醒來後看著他說:“你救了我一條命,我答應一件事事,什麽事都行。”他看著床上的充滿煞氣與殺氣的冰冷少年良久道:“那你就在我這做店小二吧,我什麽時候讓你走你再走。”少年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他問少年這是從哪裡來要到那裡去?弄成的這幅樣子?少年說他從最東面來要去鎮域城。他問為什麽去鎮域城?少年告訴他為了一個承諾。他又調侃道:“哦~那你答應我在這做店小二了,你也完不成這個承諾了”少年卻說“等他死了,他再去。”給他弄得是連連咳嗽。
從此這財神客棧中便多出個店小二,這一當便是三年。
良久後,回過神的蘇掌櫃對著夜幕一個微笑,轉身向客棧走去,嘴裡還喃喃著“白小子,一定要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