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有客來客棧內休息了一夜的田曉白等三人,此刻正在一張桌子旁吃著早飯。
三人決定吃完早飯就去尋那葉府,“呦~這不白小哥嘛。”此時正在大口大口吃東西的田曉白,卻見一道人影走到了他身前並說了這麽一句話。
田曉白聽見這道聲音,感覺有些熟悉。咽下嘴裡的東西抬頭一看驚喜道:“釋老哥,你怎麽在這啊?”
林仙來、楊亦霜二人原本見來人走到他們這桌子前跟田曉白打招呼還有些疑惑,看此人的一身裝束感覺很熟悉,可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當田曉白說出“釋老哥”這三個字時,他二人瞬間想起來。
也正是因為想起來了,使二人的瞳孔一縮。
釋真,正威堂副堂主。明心境修為,天榜上有名的高手。
據說曾經有一次釋真外出不再皇城中,皇城中一個紈絝子弟在他的管轄范圍內殺了一個平民。
但因為是高官之子的原因,無人能敢拿他怎樣,原本皇城眾人以為這件事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而恰巧釋真在那個下午趕回了皇城聽聞了此事後,便到那高官府上要人。釋真進府裡的事無人知曉,約片刻後釋真陰沉著臉從那府中走了出來。
眾人皆感覺此事無望了,自古以來民鬥不過官。官官相護這點事每個人心中都知道。
然而在那個夜晚,卻發生了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
那天晚上高官所在的一條街上站有數十身著盔甲手持長矛的守衛,在附近居住的人見到這一幕無不驚慌。這是要發生什麽大事啊!那一晚沒有人敢睡。他們怕,怕在睡著了就再也起不來。
直到午夜十分,皓月當空。一道背負長刀的身影緩緩的從街的盡頭走來。
踏、踏、踏……在這死寂的夜晚,緩慢的腳步聲仿佛踩在每個人的心弦。
這數十身著盔甲的守衛,看到這身影皆是全部戒備起來,如臨大敵。當那道身影從街盡頭走過來,即將接近守衛時,所有關注這裡的人借著天空中圓月的光芒看清了來人,是釋真。
釋真看著從他面前一直到府邸大門口的守衛,低著頭陰沉著臉道:“你們走,我不想對你們動手。我只要那個殺人凶手。”
釋真對面的一個守衛有些歉意地道:“對不住了,釋大人。我們也是奉命在此。您還是回去吧。”
釋真聞言輕歎了一聲道:“既然如此,那就動手吧。”
說罷,便拔出長刀衝了過去。
那群守衛見此也是手握長矛迎戰釋真。而附近的居民見此也是趕緊熄燈睡覺,不然不管結局如何最後都會禍及自身。
那夜,血月當空。數十名守衛皆是被釋真斬殺,無一活口。
釋真踏著鮮血染紅的地面,帶著一身的傷口走到了那高官府邸門口,隨之便是一腳踹開大門走了進去。
進入府邸裡的事就不得而知了,後來人們再見到釋真的時候,他背著一把斷刀。而那高官子弟卻沒有人再見過。
因為此事再加上釋真用刀,所以人們給他起了一個刀狂的外號。而又因為他歸屬於正威堂,從那以後這天下便多出一個奉天刀狂。
此時正在跟田曉白聊天的釋真,卻是沒有注意林仙來、楊亦霜二人的眼神。
跟釋真聊了一會的田曉白突然一拍額頭道:“你看著我這腦袋,釋真老哥我來給你介紹一下。”說著便將楊亦霜、林仙來二人介紹給釋真。
當然介紹的也就是名字,
至於身份之類的連田曉白都不知道他們二人是什麽身份,他也從來沒有問過。 然後又對著二人道:“這位是釋真釋老哥,曾經我在財神客棧裡的一個酒客。”
釋真對著二人點了點頭說了一聲“二位小友好”林仙來、楊亦霜也是對著釋真抱拳道:“釋前輩好。”
田曉白連幾人的樣子,不僅心中有些疑惑“這三人認識?”林仙來、楊亦霜二人也是有些疑惑“這釋真只是一個酒客?”
不過也就是在心中想想,因為有釋真在的原因也不好說些什麽。
田曉白等三人也是邀釋真共用早餐,釋真自是也沒有客氣的坐了下來。
四人一邊吃早餐一邊閑聊,田曉白問釋真怎麽會在這鎮域城?釋真說他家親戚在這,過來走走。
然後釋真問田曉白怎麽會到這裡來,不是在青山鎮當店小二嗎?田曉白聞言輕輕一笑滿臉不在乎的道:“哦,沒什麽。陪朋友來的。”說著向林仙來看了一下。
釋真聞言輕輕的哦了一聲,頓了頓又看著林仙來道:“不知小友來此地所謂何事啊,我對這裡還算熟悉,說說,也許有什麽能幫上你們的呢?”
林仙來聽著釋真的話,頓了頓思考了一下道:“那不知釋前輩可知城東葉府怎麽走?”
釋真聽到城東葉府這幾個字,眼中瞳孔一縮轉瞬即過。林仙來、楊亦霜二人沒有察覺到釋真的這一絲異樣,然而這絲異樣卻是被田曉白道了。
田曉白一邊吃東西一邊在心裡想著“這葉府怕是什麽大人物吧。”
沒有管心裡思考的田曉白,釋真對著林仙來道:“哦,葉府啊。我知道,吃完早飯我帶你們過去。”
林仙來也沒有多想,雖然他釋真是正威堂副堂主,奉天刀狂。可我堂堂的名門正派重劍門,又何須在意他。便拱手回答道:“那就有勞釋前輩了。”
釋真連連擺手道:“哈哈哈,不妨事。”
而這期間楊亦霜卻是一句話也沒說,就那麽靜靜的吃著東西。
吃完早飯後,釋真一路帶著三人左拐右拐的來到了一座府邸前,府邸大門之上門庭掛著一個牌匾,牌匾上有著兩個灑脫寫意的大字,‘葉府’。
幾人看著這座府邸,門前一左一右有些兩棵百年垂柳。而像其他大戶人家的那種石獅卻是沒有,四人走上六階矮小的緩步台階。隨後林仙來上前拿起那棕紅色木門上的銅門環在門上晃動的敲擊了三下。
等了約片刻後,一個六十余歲的老者打開大門道:“誰啊?”
幾人看著這個須發皆白卻身體挺拔面容紅潤,身著淡白色布衣長袍,散發著超然感的老者。仿佛是仙人一樣。
釋真連忙鞠躬行禮道:“晚輩釋真,見過劍仙前輩。”
田曉白等三人聞言皆是心中大驚“劍仙?!”
老者連狀伸手扶起行禮的釋真道:“免禮~免禮~什麽劍仙不劍仙的,都是外面人亂叫的。”
然後又用慈祥的聲音道:“不知幾位小友來此有什麽事啊?”
聞言回過神來的林仙來連忙上前鞠躬道:“劍仙前輩,我爺爺讓我來還東西的。 ”
劍仙聞言心裡有些疑惑“還東西?”
不過他還是對著幾人說道:“諸位小友進來說話吧。”然後將幾人迎了進去,幾人見此連連說打擾了。
院子不算很大,中間一條由石板鋪著前往正廳的路。左側種滿了花花草草,右側是棵垂柳垂柳下一個石桌與四個石凳。
幾人跟著劍仙一路踏著石板路進了正廳,待讓幾人圍坐著桌子坐下後,便去拿點茶水。幾人聞言連連說不用,然劍仙卻是說“豈有如此的待客之道。”然後轉身向後院走去。
正廳中的幾人打量著這裡的一件一物。
一道屏風,牆上掛著幾幅字畫,幾人圍坐著這張桌椅。幾盆綠珠,此外再無他物。
田曉白對著釋真道:“釋老哥,你不是說這老頭是劍仙嗎?怎麽不見他的劍呢?”
釋真聞言:“怎麽,劍仙一定要看到他的劍嗎。還有白小哥你背上背的那個布袋是什麽?”
田曉白聞言哈哈一笑道:“沒什麽,沒什麽。”
就在幾人說話時,那老劍仙一端著茶水走了出來。
隨後便為幾人倒上茶水,幾人本是要自己倒,可老劍仙卻是不讓。幾人見此連忙雙手接過茶水道謝。
為幾人倒滿茶水後,老劍仙也是入座對著林仙來道:“不知小友的祖父是何人?”
林仙來見劍仙問他話,他連忙恭敬的回答道:“小子的祖父叫林鐵南。”
老劍仙聞言喃喃道:“林鐵南,林鐵南~”
隨後他好像想起了什麽,眼中精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