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鎮外三十裡官道上未時四刻,一輛馬車前行。馬車的前後左右各一名騎馬的漢子,每個人身上皆是背著一柄重劍。劍寬三寸,長三尺二寸,穿著一身灰色的短衫。因穿著短衫的原因,看著幾人健碩無比。
“薑叔到哪裡了,咳咳咳”馬車內一道詢問聲傳了出來,隨後便是帶著一陣的咳嗽聲。而馬車前面那個看著比其他三個年齡大些的漢子聽見這道詢問聲便轉過頭對著馬車朗聲道:“少掌門再向前行三十那裡有個青山鎮,我們在青山鎮休息一晚,然後再想西行大約四五日便能到鎮域城了。”馬車裡的那少掌門聽到這話便回道:“知道了薑叔,這一路上辛苦大家了。咳咳咳”而這幾個漢子聞言都是搖頭朗聲的說不辛苦,多謝少掌門關心了。那薑叔又是說了句“少掌門你身體不乾就好好在馬車裡歇著吧”而後便根外面這三個漢子說笑了起來,繼續向前行駛……
“停”前面的薑叔抬手喊了句。“怎麽了薑叔,咳咳咳”“少掌門前面有五人攔住了去路,我且去詢問一番”“嗯,薑叔莫要起衝突,咳咳咳”“知道了,少掌門。”二人話後,薑叔便下馬快步的向前走了兩步抱拳道:“不知陰陽劍閣的幾位,為何攔住了我等的去路?”此五人便是從青山鎮財神客棧來的二長老等五人。
二長老見此也是抬手抱拳神情嚴肅道:“在下陰陽劍閣二長老,莫西。我等也沒有攔著諸位的去路,只是在等一個人和一把劍罷了。現在人、劍都等到了。”
夜晚,青山鎮財神客棧“蘇掌櫃、馬伯我先走了”“嗯”“小白,路上慢點”“知道了,馬伯”夜晚下白小二他這明亮的月光回到了家中,說是家其實也就是個住所吧了。他沒有父母、親人,作為孤兒的他四海便為家。
躺在床上的他又想起了今天那幾個有趣的人,陰陽劍閣?門派嗎,有意思。他緩緩的閉上雙眼慢慢的睡去,就在他快熟睡去的時候~“嘭,咳咳咳”白小二瞬間睜開雙眼,而後猛的坐起身。他帶著疑惑的想著,外面~什麽聲音?
他也不在多想什麽,連忙穿好衣服下床走了出去。兩個人,一個抱著一個三尺的多的長匣的年輕男子,一個女子手中拿著長劍的女子,兩人皆是倒在他這小院兒裡。這就是他推開門看到的場景。
借著這明亮的月光他能看看出男子約是二十歲左右一身藏青色長衫,本該是面貌清秀佳公子此刻卻是臉色蒼白無比,昏迷了過去。而那個女子依稀可以看出原本該是一襲白衫此刻卻是何處暗紅,且到處都是被利刃割開的口子。
白小二見二人的模樣連忙上前想要攙扶兩人,這男子他不認識。可這個女人他確是熟悉,正是那終於在客棧吃飯的那個師姐。此刻臉色也是蒼白無比,“這才一下午的時間怎麽就變成了這樣了?”白小二在心裡想著。但他看著這女子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他,他立馬便停住了腳步對著她說道:“那什麽,姑娘這裡是我家。我扶你進屋吧,我家裡有些止血的藥,你這傷口不趕緊治療的話……”話說至此便不再說話,而是等著她的回答。“你,你是白天那個店小二?”她聽著他的聲音想起了白天客棧裡那個店小二於是便虛弱的問道。若非白小二的耳力好他甚至都聽不到這姑娘在說話,白小二聽著由於虛弱原因說話不再是那麽冷清的姑娘得問話點頭回答道“嗯,是的”她見白小二點頭回答說是便也輕輕得說了句“那有勞了”。
白小二聽到這句便上前扶起她要向屋裡走時,
就聽到遠處傳來一聲“小子放開她”傳來。 那人很快,在他剛說完這句話後便已是到了院子裡。白小二看著這略顯蒼老的面容以及那黑白相間的衣服想到“是白天那個她口中稱二長老的那個人。”
“小兄弟,我是這位姑娘的二長老,她就交給我吧”二長老莫西用著慈祥的聲音對白小二說道,白小二看了看莫西又看了看這位姑娘,然後道:“哦,好。那你趕緊帶她去找大夫吧,不然這樣下去怕是會死人的”然後便將她交給了莫西。雖然他依稀的看到了這非常虛弱的姑娘眼中的拒絕跟這個叫莫西的人走,但他還是把她交給了莫西。“呵,江湖人”白小二心中有那麽一絲嘲諷的想到。
“對了,這位公子你是不是也帶走阿?”白小二指了指一旁已是昏迷過去的男子道。
“是的,小兄弟。我這就帶他們走了,還是要多謝小兄弟了,告辭了。”莫西用他慈祥的聲音對著白小二說道。說完便一手夾著昏迷的男子,一手扶著即將要昏迷的女子轉身便要走。
絕望,女子眼中滿是絕望,然後那種絕望又變成了唏噓、痛苦、不甘、傷心、恨等等情緒在眼中一一閃過,最後變成了死灰~
看著女子眼中閃過的種種,他仿佛想起了什麽,他慢慢的底下了頭沉聲道“等等,我反悔了。把他們留下”轉身帶著二人打算離開的莫西聞言則是轉過身說“小兄弟你說什麽呢?”白小二又低頭沉聲道“我說,我反悔了。”莫西也是看出來這小子大概知道怎麽回事了臉色立刻陰沉下來恨歷得說道:“小子你知道不會武功得人,也敢管閑事?那麽你就去死吧。”然後便將兩人推向一旁拔出長劍對著白小二飛速地斬了過來,他以為殺這麽一個不會武功的年輕人這一劍都大材小用了,可他萬萬沒想到白小二的速度比他很快。在他對白小二斬過來時,白小二已然是他這一種奇怪的步伐快速的閃身來到了女子身旁扶住了她。
另一邊被莫西扔在地上的男子,此刻也摔醒了。有些懵的看著這副場景,莫西滿臉震驚的看著白小二嘴裡還喃喃道:“怎麽可能,我一個凝神四重,而這小子明明感覺不到他的內息。這怎麽可能。”
那邊的白小二扶著這女子坐在一旁的木椅上,女子此刻也是呆呆看著眼前的這個人。這還是白天那個店小二嗎?白小二沒有在意她現在的表情,依舊低著頭對這位姑娘說了一句“借劍一用”然後便拿著這姑娘的劍緩步的向二長老走去,同時嘴裡還喃喃低語這“老書生,時隔三年我又動劍了。 ”
莫西緩過神來,剛要再次動手。然而白小二卻是抬手一劍向莫西刺了過來,那一劍很平凡。如同他的人一樣平凡,可就是如此平凡的一劍莫西並沒有躲過去。直直的插在他的胸口上,那一劍他很想躲,可是他發現他根本無法躲過。
不敢相信。看著眼前這個平凡的少年,又看向插在在胸口上的那把劍。三步,抬手,刺。僅僅如此簡單的一個基礎劍式便使他身死。震驚、疑惑、不甘,然而一切都結束了,他永遠的閉上了雙眼。到死他都不知道殺他的這個年輕人叫什麽名字,他也沒有機會再問了。他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個人很平凡,平凡的相貌扔在大街上不會顯得有任何出眾之處,以及那平凡又無法躲開的一劍。
白小二看著倒下去的人,又抬頭看了看夜空,那一瞬間仿佛看到了一個人外對他微笑。他的嘴角也不自覺的勾勒出一抹笑意,這一刻對望著夜空的他仿佛成了永恆。
白小二緩緩的轉過身,看到二人眼中充滿了震驚和不敢相信。萬萬沒想到那個追了他們一路的二長老居然就這麽死了,被一個感覺不到一絲內息的人這麽一劍刺死了。
坐在木椅上女子此刻再也堅持不住昏迷了,白小二見狀連忙快步過去扶住她。另一旁的男子無比疑惑的問道:“你、是什麽人,咳咳咳。”白小二看向這男子開口剛要回答,身體一頓仿佛想到了什麽。然後他將扶著的人,將其扶著凳子上穩穩的坐下後。整了整一身麻衣對著男子行了個怪異無比儒生抱拳禮但:“在下,田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