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掌櫃的我今天早下工一會兒可以嗎?”臨近傍晚的酒館內見沒什麽人的田曉白對著櫃台內打算盤的蘇掌櫃道。
蘇掌櫃停下打算盤的動作,抬起頭看著田曉白疑惑道:“早下工?你小子想幹什麽?不怕被扣工錢啊。”田曉白聽見蘇掌櫃這話撓了撓頭隨後一臉討好的表情道:“掌櫃的通融通融,這不有點急事嘛。拜托您老了。”而後便是雙手合十討好著。
蘇掌櫃直直的看著田曉白,仿佛是要把他看穿一樣。
過了約片刻,蘇掌櫃低下頭接著打算盤道:“行,這次就放你一次。走吧。”田曉白聞言掌櫃的就這麽簡單的放他走了,一時間竟是沒有反應過來。心裡想著“不對啊,這蘇老扣這次怎麽這麽痛快啊。以往我想提前走那麽一小會都不讓,或者提一大堆條件的人。這次...怎麽這麽痛快了?”
蘇掌櫃見他在那呆呆的站著還沒有走抬起頭虎著臉道:“怎麽不想走啊,那就去幹活!”
蘇掌櫃的這一句話瞬間是讓田曉白驚醒。連忙道:“走,我這就走了。謝謝掌櫃的。”然後就是放下店小二的一身行頭,快步的奪門而出。
櫃台的蘇掌櫃見到他這一服猴急的身影卻是搖頭會心一笑,露出了寵溺的神色。喃喃自語著“這小子啊。”
“沒想到啊,你蘇老扣也會有提前放小白走的時候。那什麽時候放我提前下工一天啊”從廚房走出來的馬伯見蘇掌櫃放田曉白走了,便調侃道。
蘇掌櫃聞言這話卻是有些不樂意了,一臉怒氣道:“你在這吃我的、住我的,我還給你工錢。你還想往哪走!”馬伯輕輕的“切”了一聲,然後便向著廚房走去。
就在馬伯剛轉身走兩步的時候,就聽身後的蘇掌櫃輕輕道:“他拔劍了。”馬伯聞言身體一頓,轉過身看著低頭的要打算盤的蘇掌櫃說了一聲“誰”。
蘇掌櫃像是沒聽到馬伯的問話似的低著頭繼續道:“他今早過來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一絲淡淡的殺氣,以及一絲血腥味。”馬伯臉色也低沉了下來,輕輕的道:“小白他......”
“算了,別想了。這小家夥終究是還會拿起劍的,從三年前那時我就已經知道了。”櫃台的蘇掌櫃低頭打著算盤的說著。馬伯也沒有再說什麽,向著廚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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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客棧的田曉白,走進一家賣衣服的店鋪。“老板來一套女人的衣服。”這店老板是一個中年女性,見來人是田曉白還要買女人的衣服便道:“哎呦小白啊,怎麽這是有娘子了啊。居然要買女人的衣服,什麽時候請我們喝喜酒啊?哪家姑娘啊?漂不漂亮啊?”
田曉白被這老板問的是滿頭大汗,連忙道:“王大娘,我這是幫人跑個腿,人家給我工錢。你想什麽呢。”
而那王大娘卻是一副我懂的樣子,然後問道:“那小白你想要哪套衣服啊。”田曉白見此也是知道解釋不清了,索性也不解釋了便道:“就那套青色的吧。”然後給了錢便奪門而去。在他走到門口時那王大娘還說了一句“記得到時候叫你王大娘喝喜酒”,田曉白聞言腳下的步子又快了幾分。
隨後他又在藥材店買了些藥材和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回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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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見如同木頭的兩個人站在院子裡,
便有些疑惑的道:“你們兩個怎麽回事?怎麽跟個木頭似的?” 還在想昨天的事的二人也是被田曉白這道詢問拉回了心神,抬頭一看已是接近傍晚了。林仙來,見田曉白回來了,連忙起身抱拳鞠躬道:“師兄,你回來了。”
楊亦霜則是一臉冰冷、氣憤其中臉色還帶有一絲羞紅的看著他,也不跟他說話。隨後輕哼了一聲轉身向屋中走去。
田曉白見此撓了撓頭對著林仙來道:“她這是怎麽了?還有說了你不用向我行禮了,我們不興這套。”林仙來先是說了一聲是,隨後又道:“我也不知道楊姑娘這是怎麽了,師兄你去看看吧。”
田曉白輕哦了一聲也像屋中走去,林仙來見此則是搖了搖頭。再次坐了下來看書。
不到片刻便聽見屋裡的楊亦霜傳來一聲冰冷羞怒的“滾出去”,以及看到田曉白慌忙地跑出來的身影。林仙來問道:“師兄怎麽了?”
田曉白有些不解和怒意道:“我怎麽知道,剛給她買了一套衣服。然後我說我給你檢查一下傷口看看恢復的怎麽樣了,然後她就把趕出來了。哼!不是好人心。”頓了一下不等林仙來說話又是問道:“還有她姓楊?”
林仙來先是嗯了一聲,隨後道:“她叫楊亦霜,師兄你怎麽能...怎麽能...唉~”然後便是搖了搖頭。
田曉白聽著林仙來說她叫楊亦霜時輕哦了一聲,隨後見他一副仿佛自己犯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的樣子說來還吞吞吐吐了半天什麽都沒說出來。便一臉怒氣道:“我怎麽我!你們一個個的怎麽都這樣啊,我不就是想幫忙看看傷口嗎,哼!還有你給你的書好好看了嗎你,就在這搖頭晃腦的。小心我替老書生教訓你。哼,好好看書,老子煎藥去。”
林仙來見此卻是無奈的一笑,輕輕的低喃著:“我這個師兄啊。”隨後又看起了手中的封面寫著三個大字《藏劍術》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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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你叫林仙來是嗎?”“嗯,對的白兄。咳咳咳。”“我這有本書你看不看,當然你要看的話,是有條件的。你的拜師。”“拜師?是拜白兄你為師嗎?”
“當然不是,這本書是老書生給我的。他說給我看,我若不看就再尋他人。”
“老書生?敢問白...咳.咳.咳...白兄,這老書生是哪位前輩?”
“什麽前輩不前輩的就是一個書生,我問過他的名字他沒說。年紀又挺大,後來我就一直叫他老書生了。”
“怎麽樣看不看?”
“這.......白兄容我考慮考慮。”
“行,吃完早飯。在我上工前給我答覆。”“好”——————————————————
——————————————————“怎麽樣,考慮好了嗎?”
“好了,白兄我願意拜師。哪怕是裡面是空白,就憑昨晚白兄就我一命這師我也拜了。咳咳咳”
“放心,你不會吃虧的。”
“那師傅在哪?我們何時去?能否等從鎮域城回來再去。”
“老書生已經死了,你對著這個盒子磕三個頭就算是拜師了。”“就這樣嗎?”“就這樣,拜吧。”“咚、咚、咚”
“行了,拿起這個盒子吧。這裡面的東西是你的了, 自己好好看吧。我去上工了,還有從今以後我就是你師兄了。”
看著田曉白離去的身影,林仙來緩緩的打開了盒子。《藏劍術》看著封面的三個大字,林仙來嘴裡喃喃道:“藏劍術嗎,師兄為什麽要給我這本書呢?我又無法習武。”然後帶著疑惑他繼續向下翻著。
“吾自幼學劍,其劍道天賦堪稱上上等,二十歲年輕氣盛自認劍術這天下無人能及。便遠走家鄉到處挑戰劍道高手,這一路從最東一直到最西。凡有名的劍道高手我皆是一一將其戰敗,凡敗者都問過吾的名字,然年輕氣盛鋒芒畢露的我又豈會告知這些手下敗將。如此一路戰一路勝,最終我到了最北遇見了同樣劍道絕頂後來被稱之為劍仙的葉九歌,那一戰我敗了。那一刻我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收起鋒芒的才想起家中的雙親年歲以大,故而決定回家一趟。然待我到家中之時,卻是得知父母以因病去世已久。那一刻,吾決定此生不再拿劍,劍藏於心。”
看著這段介紹的林仙來,陣陣感歎。然後繼續往下看“藏劍於心,以身養一劍,劍出天下皆無敵手。以身為劍,以意為鋒,以心為鞘,行..........................................無論何人皆可習之,然此乃絕殺一劍,練此劍術此生不可用劍,握劍便是此劍已出。慎之,慎之。”
翻到那心法及最後的警告,林仙來又是一陣感歎。“師傅究竟是何等的天才啊!”
然後便是坐在院子裡認真的看起來那本《藏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