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和鈴木園子打算幫遠山和葉一起找。
見偵探們沒有進去的打算,毛利蘭就近把傘往服部平次手裡一遞,跟了進去,三個女生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店裡。
傘下頓時寬松了許多。
服部平次和柯南舒坦地松了一口氣,抬起頭時,忽然發現江夏正若有所思地看著某個方向。
“怎麽了?”
兩人也跟著看了過去,然後略微一怔。
他們看到了幾個眼熟的人——正是上午來天守閣的時候,遇到的那個“豐臣秀吉角色扮演旅行團”。
四個中年人,還是戴著各個名人的家紋徽章,但神態卻和之前有所不同。
此時他們沒了之前的悠閑,看上去有些疑惑和著急,正湊在一起商量著什麽:
“南邊沒有?那我去另一邊找找。”
“那邊我找過了,也沒看到人。”
“廁所找了嗎?”
“當然,我還厚著臉皮每個隔間都問了,都沒有。”
——聽上去,好像有什麽人失聯了。
這種話題,讓偵探們無法拒絕。
上午還覺得角色扮演很奇怪、想躲著這幾人走的服部平次,此時不由主動靠近過去,搭話道:“出了什麽事?”
柯南問得就直白多了:“你們的同伴不見了?”
別著織田信長家紋的“主公”看向他們,歎了一口氣:“‘豐臣秀吉’不見了——差不多就在遇到你們的那會兒,他接了一個電話,說有人找他,然後就再也沒出現過。”
旁邊,抽到“寧寧”角色的女人看著手表,不耐煩地蹙了蹙眉:“那家夥不會是放了我們的鴿子,不想玩遊戲,所以先回去了吧。”
“……”服部平次和柯南卻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江夏:不知道為什麽,這種描述,讓他們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
一條街外。
琴酒和伏特加正在車裡,一邊看著手機和電腦上的消息,一邊等待那個進了警局的黃毛被放出來。
兩人難得這麽閑,琴酒至今適應不了這種緩慢的生活節奏。他重新看了看幾份任務資料,給在東京那邊的人發去指令,又等了一會兒,蹙眉道:“還沒出來?”
伏特加雖然知道這只是大哥一句無聊之下的抱怨,並不是真的想問出一個答案,但保險起見,他還是一邊被貓打,一邊小心道:“桐谷是以嫌疑人身份進去的,應該比烏佐他們出來的晚。”
說著,他視線掠過警察本部大樓前的警車,心裡隱隱不安。
在警察周圍,他總是有點緊張——以前,伏特加雖然也會避開警察,但那只是普通地避開,單純不想打交道,沒什麽多余的想法。畢竟在他眼裡,那只是一群不方便起衝突的條子而已。
“……”但現在,警察不再只是單純的警察,而是隨時都會變成烏佐手裡的一把刀,朝著無辜路過的幹部切割下來。
正精神緊繃地盯著外面,這時,伏特加忽然一怔:“大哥,他被放出來了!”
在普遍黑發的警察局附近,黃毛的發色頗為顯眼。
此時他正罵罵咧咧地離開警局,同時取出手機,像是想給什麽人打電話,但手機卻沒電了。
黃毛又一臉晦氣地把手機塞了回去,匆匆走出警察本部,順著街道離開。
琴酒看到這一幕,合上了手機,朝伏特加看了一眼。
伏特加秒懂,拉開車門,整整帽子,趁貓不備把它從頭頂拎下來,往車裡一丟,自己神清氣爽地走下了車。
……
隨著他融入人群,身後的車輛也很快起步,無聲跟在了黃毛後面。
已經到了夜晚,附近的人比白天少了一些。但還是有零星遊客聚在附近,人來人往,不好當街綁人。
他們很有耐心地打算再跟出一段。
這時,天守閣的方向卻忽然傳來一聲爆炸,緊跟著隨風飄來一陣模糊的慘嚎。
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一怔,驚訝地望過去,就見層疊的房簷上,此時正站著一個極其醒目的人——那人全身都燃燒了起來,在火光中不斷發出淒厲的慘叫。他跌跌撞撞地想扶住什麽,卻最終還是被烈火吞噬了力氣,摔倒在房簷上,然後順著傾斜的房簷骨碌滾了下去。
此時天色已晚,夜色中的火光無比顯眼。
街上的行人們全都被那裡的變故吸引了視線,仰頭看著那邊。
伏特加反倒成了最先反應過來的人。
他想起剛才,江夏似乎正是往著火的那一邊走的,眼角不禁略微一跳:烏佐剛禍害完一個外圍成員小組,氣都不喘一喘,就又開了下一場……這家夥的殺人欲,是不是比以前更旺盛了?
不過事發的“天守閣”,倒正好能和烏佐先前搶走的“千成瓢簞”的任務對上號。
伏特加一邊暗暗揣摩著烏佐的心思,一邊也沒忘記正事。
他確認了一下琴酒車輛的位置,又看向走在街邊、同樣停下了腳步、正仰頭吃瓜的黃毛,若無其事地貼近過去。
短短幾秒的時間,黃毛也被抓到了車上。伏特加在乾這些事上,動作還算熟練。
琴酒也同樣熟練地開車起步,駛離現場。
走出一段,他回頭看了看天守閣,若有所思:烏佐特地在那放火,難道千成瓢簞就藏在天守閣當中?
……
和隔著一段距離圍觀的群眾不同, 三個偵探離現場更近。
他們站在天守閣不遠處,清晰地看到了著火男人的墜落軌跡。
三人一怔之後,循著他落地的方向飛奔過去。沒多久,就在側旁的街道上,看到了一個淒慘的男人。
那人躺在地上,全身焦黑。細雨壓下了一些火勢,但他身上依舊不斷冒著火苗。天守閣的房簷頗為參差,男人摔下來時有過幾次緩衝,此時竟然還有一口氣。
“喂!你沒事吧!!”
服部平次衝到旁邊,看到那人身上的火,著急想要撲滅。這時他才發現自己手裡還攥著一把傘,正打算丟開,卻忽然想起這是別人的傘,於是把它往江夏手裡一塞。然後他脫下外套,用它撲打著殘余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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