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小米辦事很麻利，沒兩天就把車開了回來。

　　臨牌一掛，就可以上路了。

　　牌照還要再等一陣。

　　江帆下樓看了一下，感覺像個玩具多過像車。

　　坐進去試了下，坐椅硬梆梆的，不怎麽舒服。

　　非要形容的話，這玩意的座椅跟奧迪比起來，就好像球鞋與休息鞋的區別，一個是為了打球方便，一個則是穿著舒服，球鞋偶爾穿一下還行，天天穿受不了。

　　內飾渣的一筆，特別是那個中控台，奇形怪狀的。

　　似乎設計的時候壓根就不考慮實用，只是為了突顯風格的。

　　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外表光鮮，蛤裡糟粕。

　　叫呂小米上車，開著出去溜了一圈，江帆就沒興趣了。

　　缺點一堆，視野不好，坐椅不舒服，空間太逼仄，最不能忍受的是底盤太低，過個減速帶還要小心翼翼的，一個不小心就得磕下巴、蹭底盤，裝逼屬於大於實用意義。

　　還是奧迪舒服。

　　當然，優點也不是沒有。

　　回頭率確實高，開著去撩妹應該有加成。

　　動力也很強勁，提速超級力，飆車一定很爽。

　　可貌似沒什麽卵用，在國內飆車，想想還是算了。

　　尤其魔都這種地方，提速再快也沒卵用。

　　轉了一圈回來，江帆就把車鑰匙扔給呂小米保管。

　　奧迪已經開回來了，他還是喜歡開奧迪。

　　這個大玩具偶爾想裝B了開出去溜一下還行，日常出行就算了。

　　其實呂小米想茬了。

　　他買這個玩意，其實就是忽然來了興趣，想體驗一下，就買了。

　　可不是給兩個小秘買的。

　　呂小米很納悶，感覺自己的工作內容越發偏離了崗位職責。

　　都快成江老板的私人管家了，而不像是秘書。

　　不但要給老板處理房子的事，還要保管車輛。

　　不對勁啊?

　　……

　　醫院。

　　“真不容易啊，總算能做回正常人了。”

　　賈明亮終於拆掉了石膏，不由長長地吐了口悶氣。

　　殘廢的感覺不好受，沒有人願意天天拄著拐子在方寸之地活動。

　　沈瑩瑩道:“你可別得瑟，醫生都說了傷筋動骨一百天，還沒徹底長好呢，得三個月才能夠完全長好，可得小心點，別再搞成二次傷害就麻煩了。”

　　賈明亮道:“我覺的已經長好了，年輕骨頭長的快。”

　　沈瑩瑩打了他一下:“你給我小心點。”

　　賈明亮忙轉移話題:“瑩瑩，咱去江帆那看看，都過來幾個月了，咱還沒去過他住的地方呢，他都來咱房子了，下午咱也去他房了坐坐，正好回訪一下。”

　　沈瑩瑩問:“他在哪住啊?”

　　賈明亮鬱悶了:“我也不知道，每次問的時候那家夥都打馬虎眼，我再問問。”

　　說著啥出手機，給江帆打電話。

　　江帆在辦公室沒啥事情，正準備跑呢！

　　忽然接到賈明亮的電話，還以為拍到證據了，就問:“是不是要行動了?”

　　“沒有，還沒拍到證據。”

　　賈明亮道:“你幾點下班呢，晚上我和瑩瑩去你那坐一會。”

　　呃……

　　江帆有點撓頭，這該如何是好?

　　本來沒想裝B，之前只是不好主動說，不然難免有炫耀的嫌疑，時間長了，就越發不好說了，不然搞的好像要裝十三一樣，但一直瞞著不說也不行。

　　時間越長越容易被誤會。

　　這到是個機會。

　　江帆轉了幾個念頭，問:“你們啥時候過來?”

　　賈明亮問:“你啥時候下班呢，一起吃飯吧！”

　　江帆說道:“隨時都可以，你過來了打電話。”

　　賈明亮說聲好，掛了電話還有點狐疑，給沈瑩瑩說:“我怎麽感覺不對勁，隨時都可以下班，給人打工有這麽自由的嗎?就算混個小領導也沒這麽自由吧?”

　　沈瑩瑩道:“你才發現啊，我早就發現不對勁了。”

　　賈明亮驚訝了:“你覺的哪不對勁?”

　　沈瑩瑩道:“哪都不對勁，你難道沒有發現，你其他同學雖然看上去若無其事，但其實都很羨慕你嗎?還有和你說話的時候也會先考慮一下才會說出來，而且你沒發現你那些同學都挺羨慕你嗎?你這個舍友可跟你那些同學不一樣，你們吃飯的時候他從來都不說工作上的事情，就算說也是說以前在國企的事情，難道你不覺的奇怪嗎?”

　　賈明亮聽的一愣一愣的，連連打量媳婦:“你怎麽觀察的這麽仔細?”

　　沈瑩瑩打了他一下:“我和你同學又不熟，你們吃飯的時候我又沒事乾，只能觀察你那些同學了，你要是仔細留意，就會發現混的好的都喜歡說工作，混的不太如意的，都不怎麽願意說工作的事情，就你那個舍友是個例說，一說工作和房子就轉移話題！”

　　賈明亮磨擦著頭皮:“給你這一說還真有點不太正常。”

　　沈瑩瑩問:“你那個舍友家到底幹嘛的，不會真是普通家庭吧?”

　　“是普通家庭啊！”

　　賈明亮道:“一個宿舍住了四年，誰家啥情況還能不知道?”

　　沈瑩瑩道:“你不是說你同學不知道你家的情況嗎?”

　　“呃……”

　　賈明亮道:“我家情況比較特殊，有些事不太好說，可江帆他爸是小學老師，大一開學的時候我們都見過，還請我們吃過一次飯呢，這個肯定沒錯的。”

　　沈瑩瑩道:“晚上去他房子看看就知道是什麽鬼了。”

　　賈明亮點點頭，開車回到店裡，就給江帆打了電話。

　　江帆說一會到。

　　店裡冷冷清清，沒什麽人。

　　三天兩頭的被折騰，還被停業整改了幾次。

　　生意要能好的起來才怪了。

　　賈明亮到後廚要了幾道菜，出來問賈媽:“媽，怎麽樣了?”

　　賈媽不想多說:“沒進展，你請誰吃飯?”

　　賈明亮道:“江帆！”

　　賈媽哦了一聲，問:“你那個室友家裡啥情況?”

　　賈明亮道:“我記的給你說過啊，他爸是老師，挺普通的。”

　　賈媽問道:“人家在做什麽你知道嗎?”

　　賈明亮搓了搓頭皮:“說是在一家IT公司做後勤呢！”

　　賈媽嗯了一聲，沒有再問。

　　賈明亮道:“媽你問這個幹嘛?”

　　“沒什麽，我就隨便問問。”

　　賈媽沒說你那個室友不太對勁，既然兒子什麽都不知道，那就最好別說。

　　賈明亮挺狐疑，覺的老媽沒說實話。

　　但也沒有多問，給江帆打了個電話，叫他一會過來。

　　還不到五點呢！

　　江帆在辦公室坐到快五點半才過來。

　　進門就看到沈瑩瑩，笑著衝她點頭:“店花好。”

　　沈瑩瑩露出個含蓄的笑容，指了指樓上:“賈明亮在樓上呢！”

　　江帆問道:“你不上去?”

　　沈瑩瑩道:“你先上去，我一會再上去。”

　　江帆點了點頭，上了二樓，跟賈媽打聲招呼，和賈明亮進了包廂。

　　兩人坐下。

　　賈明亮上下打量他:“你到底幹啥工作?”

　　江帆納悶:“不早說了嗎，怎麽忽然問這個?”

　　賈明亮道:“乾後勤的有這麽自由，隨時可以下班?”

　　呃……

　　再不說不行了。

　　不然就真裝十三了。

　　江帆說道:“老板不就是跑腿打雜乾後勤的?”

　　賈明亮呆了下，連忙上下打量:“你是老板?”

　　江帆喝了口茶:“是不是不像?”

　　不是不像。

　　是根本就不像。

　　賈明亮真被驚訝到，一時懵住，不知道說啥好了。

　　門被推開。

　　沈瑩瑩端著一盤了蝦進來。

　　看到男朋友在發愣，把盤子放桌子上，就問了聲:“你倆怎麽不說話?”

　　賈明亮抓了抓頭皮，說道:“我正在消化最新的信息呢，你猜江帆幹嘛的?”

　　咳咳！

　　江帆那個尷尬，連忙端起杯子喝茶。

　　沈瑩瑩看了他一眼，問賈明亮:“幹嘛的啊?”

　　賈明亮道:“他是老板，自己開公司呢！”

　　“……”

　　沈瑩瑩也有被驚到，之前猜測，應該是中層。

　　高管都沒敢猜，畢竟歲數在這擺著呢！

　　沒想到直接是老板。

　　江帆乾咳一聲:“你倆不用這副表情吧?”

　　沈瑩瑩在一旁坐下，上下打量，越打量就越發現像老板。

　　怪不得之前老覺的哪不對勁呢！

　　賈明亮問:“你那公司幹嘛的?哦，我記的你之前說過，開發短視頻APP的吧?”

　　江帆點頭:“對。”

　　賈明亮問:“有產品嗎，我看一下。”

　　江帆笑道:“正在開發，準備元旦上線。”

　　賈明亮哦了聲，大概就有了數。

　　產品還沒上線，那就是個創業公司。

　　互聯網的創業公司比牛毛還多，好多創業公司總共不到十個人。

　　能有幾十個人，規模都算大了。

　　到是不好再問，怕傷了老同學自尊。

　　不過……

　　賈明亮挺好奇:“咱也不是學計算機的啊，你怎麽會搞互聯網?”

　　江帆說道:“馬雲也不是學計算機的。”

　　“……”

　　賈明亮無語了，這丫的能比嗎?

　　拿馬總當目標，膨脹了啊！

　　沈瑩瑩問了聲:“你們做的APP是秒拍那種嗎?”

　　江帆道:“差不多吧，但還是有區別。”

　　沈瑩瑩哦了聲，不熟不好多問。

　　聊了幾句，菜上齊了。

　　吃了一陣，賈明亮忽然問:“對了，你在哪住?”

　　江帆頓了一下:“一會過去你就知道了。”

　　賈明亮又狐疑，住的地方也不說，怎麽感覺還有料?

　　和沈瑩瑩對視一眼，覺的越來越看不懂了。

　　飯吃了快一個小時，已經過了六點半。

　　三人出了包廂下樓。

　　賈明亮對賈媽說道:“媽，我和瑩瑩去下江帆那裡。”

　　賈媽嗯了一聲:“注意安全！”

　　賈明亮答應著，出門去了停車場。

　　江帆看這情況，隻好放棄了開車的打算。

　　到停車場，賈明亮是一台昂科威。

　　掛的豫章車牌，顯然是從老家開過來的。

　　“你坐前面吧！”

　　江帆本打算坐後面，沈瑩瑩讓了下，主動上了後排。

　　江帆隻好坐了副駛，拉上安全帶說:“老家的車牌魔都出行不方便吧?”

　　賈明亮道:“早晚高峰有些中段不能去，確實挺麻煩的。”

　　忽然想直懷事，又問了聲:“對了，你有車吧?”

　　江帆點了點頭，頗為無語，現在才想起來。

　　賈明亮也有點無語，這潛伏的太深了。

　　剛才竟然忘了問了。

　　幸好還沒上路。

　　連忙把車刹停:“你車在哪，要不你去開你車，我跟後面。”

　　“不開了！”

　　江帆道:“走吧，明天再開！”

　　賈明亮就不好再說，問:“怎麽走，這地方我不熟，要不你開來?”

　　江帆道:“你開吧，我給你指路。”

　　賈明亮松刹車起步，出了停車場上了大路。

　　繞了半圈到了四季花園門口。

　　“你住這?”

　　賈明亮又被驚到了，看著別墅區大門有點懷疑人生。

　　沈瑩瑩也被驚訝到，住在這裡的都不是一般人。

　　江帆笑道:“在這租了個房子。”

　　說著降下車窗，讓賈明亮開過去，跟保安說了一下，開門放行了。

　　天已經黑透了。

　　賈明亮把車開進去，跟著人工導航把車開到了樓下。

　　下車瞅了一下，一棟雙拚。

　　心裡就犯起了嘀咕，感覺越發看不懂了。

　　進門開燈。

　　江帆沒有換鞋，領著二人進了客廳讓座。

　　賈明亮問:“這房子一個月多少錢?”

　　江帆道:“四萬！”

　　“……”

　　賈明亮和沈瑩瑩對視一眼，認知又被顛覆了。

　　一個月四萬的房租……

　　想想都覺牙酸。

　　一年五十萬的房租，就算年入百萬也不敢這麽奢侈。

　　真的是創業公司嗎?

　　兩個小秘還沒回來。

　　江帆忙著倒茶。

　　賈明亮繼續問:“你一個人住?”

　　江帆笑道:“還有兩個朋友。”

　　賈明亮哦了聲，就沒再問。

　　兩個朋友，不是一個，就沒往那方面想。

　　念頭一轉，又問了聲:“話說你和李成芳分了之後就沒再談一個?”

　　江帆道:“談了幾個都不適合，分了。”

　　賈明亮:“……”

　　有點牙疼，談了幾個……

　　沈瑩瑩瞅他一眼，仿佛在說:看看，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賈明亮忙眨眨眼，口形回話:我可不是渣男。

　　這時江帆泡好茶端過來，兩人就忙正襟危坐，不好繼續搞小動作。

　　“喝點茶，我再去弄個果盤。”

　　江帆把茶放茶幾上，又去了廚房。

　　賈明亮和沈瑩瑩坐不住，起來到處參觀了下。

　　沒好意思直接上樓，就在一樓看了看。

　　看到保姆房有女性用品，兩人對視了一眼。

　　眼神莫名。

　　沈瑩瑩回頭瞅了瞅，壓低聲音:“有女人。”

　　賈明亮也壓低聲音:“不是很正常嗎?”

　　沈瑩瑩掐了他一把:“你室友說還有兩人，不會是兩個女的吧?”

　　賈明亮心裡跳了跳:“應該不可能吧?”

　　沈瑩瑩再沒說，也覺的不太可能。

　　到處參觀了下，江帆端著兩個果盤出來了。

　　一個裝的葡萄，另一個裝的犁子橘子。

　　回到沙發坐下。

　　賈明亮剝了個橘子遞給媳婦，問江帆:“你這讓人看不懂啊，怎麽忽然就從國企出來創業了，你那公司有多少人?”

　　江帆道:“一千多吧！”

　　“……”

　　賈明亮差點被橘子噎住。

　　沈瑩瑩也瞪大眼睛。

　　一千多人……

　　這還是創業公司嗎?

　　互聯網公司不是那些勞動密集型的製造業和服務業，除了那些個巨頭，好多大點的互聯網公司都沒上千人，感覺認知又被顛覆了，長這麽大吃的驚都沒有今天多。

　　坐了十幾分鍾，門外響起了說話聲和腳步聲。

　　賈明亮和沈瑩瑩扭頭望過去。

　　“江哥……”

　　兩個小秘進門，裴雯雯剛想蹦躂，看到還有外人在，頓時懵住。

　　賈明亮和沈瑩瑩則一臉驚訝，還有恍然之色。

　　恍然的是剛在保姆房看到了女性用品。

　　知道肯定有女的住。

　　驚訝的則是沒想到竟然是一對雙胞胎姐妹花。

　　“回來啦！”

　　江帆招呼兩個小秘，介紹了下:“這是我同學賈明亮，還有他未婚妻沈瑩瑩！”

　　又介紹兩小秘:“裴詩詩、裴雯雯！”

　　至於身價啥的，這個就不太好介紹了。

　　直接略過。

　　“你好！”

　　裴家姐妹換上拖鞋過來招呼了下，別扭的不要不要的。

　　幾個月了，從來沒見過江哥帶外人來家裡。

　　今天忽然來了外人。

　　就兩個字:別扭。

　　不敢見光。

　　肯定要被人背後議論的。

　　賈明亮和沈瑩瑩也打著招呼，心裡琢磨江帆和這對雙胞胎姐妹是什麽狀態。

　　隻介紹個名字，也不介紹是朋友還是戀人，總覺的不對勁。

　　裴家姐妹打包了飯菜回業的，顯然還沒吃晚飯。

　　打過招呼就去了餐廳。

　　賈明亮瞅了瞅，想問問什麽關系，又怕裴家姐妹聽到，可就不好了。

　　隻得壓著好奇，準備回頭微信上問個清楚。

　　說沒幾句，兩小秘洗了把臉又出來了。

　　江帆扭頭，說:“快去吃飯。”

　　“一會吃！”

　　姐妹倆過來坐在一邊，來了客人，吃飯不禮貌。

　　江帆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賈明亮和沈瑩瑩心裡又犯了嘀咕，感覺有問題。

　　不過姐妹倆一回來，兩人也坐不住了。

　　特別兩小秘還帶了飯回來，不能耽誤人家吃飯。

　　關鍵不熟，有姐妹倆在場好多話題不好聊。

　　坐了一會，就起身走人了。

　　江帆送出門去，道:“改天挑個周末過來咱搞個燒烤。”

　　賈明亮嘴裡答應著，又和同樣跟出來的裴家姐妹打了招呼，才上了車。

　　把人送走，江帆和姐妹倆進屋。

　　裴詩詩渾身難受道:“江哥，你同學是不是以後經常要來啊?”

　　江帆點頭:“應該會經常來吧！”

　　姐妹倆就更難受了。

　　真不想見江老板的熟人，太尷尬了！

　　怎麽辦啊?

　　江帆摸了摸頭:“能來家裡的不會超過三個，不會太多。”

　　姐妹倆還是覺的很別扭。

　　“快去吃飯吧！”

　　江帆拍拍腦袋，琢磨著要不要再多買一套房子。

　　姐妹倆不想見他的熟人，以後不可能不帶人來家裡。

　　到了餐廳，姐妹倆把飯菜擺開吃飯。

　　江帆坐在一邊，問:“工資發了吧?”

　　“江哥，今天好累啊！”

　　姐妹倆忙轉移話題，不想討論這個話題。

　　江帆緊追不放:“工資發了多少，給我說說！”

　　裴詩詩撇撇嘴:“才發了一千八百多。”

　　江帆微笑:“回頭一人上交一千。”

　　裴詩詩道:“江哥，過分了。”

　　江帆摸摸腦瓜:“得交住宿費啊！”

　　裴雯雯嘟囔道:“我們生活費都不夠，還給你交往宿費，你想餓死我們呀！”

　　江帆笑眯眯的:“沒了再跟我要，不然你們幾天就全花光了。”

　　裴詩詩道:“沒有啊，怎麽可能花光。”

　　江帆問道:“工資還剩多少?”

　　裴雯雯眼珠子一轉:“還不到一千了。”

　　江帆嘖嘖:“看看，這才發了沒幾天，就剩不到一千了，指望你們錢是沒希望了，所以還是把工資上交吧，我給你們存起來，不然就你們這個花法，這個月跟不下個月。”

　　姐妹倆不說話，低頭扒飯。

　　“別忘了，一會給我微信轉過來。”

　　江帆摸了摸頭，起身上樓。

　　剛到書房，手機一響，有微信新消息了。

　　點開一看，兩個小秘一人轉了一千塊錢。

　　江帆會心一笑，生活也是需要點情趣的。

　　裴雯雯還發了一個表情，上面有幾個歪歪扭扭的字:打倒黃世仁。

　　也不知道從哪找的。

　　江帆扔下手機，登上外匯帳戶繼續收割。

　　過了一會，姐妹倆吃過飯洗完澡上來了。

　　陪他坐到十點半才下去睡覺。

　　隔天周四。

　　江帆叫上呂小米去了一趟人才交流中心。

　　今天有人才推介會，抖音科技也搞了個展位，派了個HR過來做做樣子。

　　江帆本不知道這事，聽呂小米說起，來臨時起意過來看看。

　　現場人山人海，一眼望去全是拿著簡歷的求職者。

　　幾乎所有人臉上都帶著迷茫，似乎工作不太好找。

　　參與招聘的企業一家一個小席位排成一長溜，總共不到三平米，跟寫字樓裡的辦公台位一樣，擺了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大多數展位後面都隻坐了一個人。

　　江帆瞅了一下，酒店餐飲居和製造企業居多。

　　要麽招服務員，要麽招工人。

　　也有互聯網企業和科技公司，但比較少。

　　當然也少不了保險理財之類。

　　招服務員和工人的基本少有人問，人最多的是互聯網公司和各種科技公司，但此類公司收到的簡歷卻很少，都是看的多投簡歷的沒幾個，概因門檻有點高。

　　最受歡迎的是文員和前台之前的崗位，凡是招這種崗位的公司席位上都擺了厚厚的一遝簡歷，反到是一些真正的高薪崗位幾乎收不到幾分簡歷。

　　呂小米小聲道:“這裡招不到技術人才，現在技術人才稀缺，都走獵頭了，根本不會來這種人才市場浪費時間，來這裡的多是剛畢業沒經驗或者是文科生，所以那些互聯網公司和科技公司都是來做做樣子就走了，不過也說不準，有時候也能碰到技術人才。”

　　江帆點了點頭，人太多沒有多說。

　　轉了一圈，到了抖音科技席位前。

　　桌子後面坐了一個妹子，一手拿支筆，一手托著腮，昏昏欲睡。

　　桌子上放著些資料，旁邊立著塊牌子，上面印著招聘的崗位和要求。

　　青一色全是工程師，工資到是非常有誘惑力。

　　起薪一萬。

　　不少人在圍觀，可在看了要求，卻沒幾個有信心投簡歷的。

　　“江總！”

　　人資專員正無聊呢，忽然看到江老板，不由一個激靈。

　　連忙站了起來招呼。

　　周圍抱著簡歷的求職者齊刷刷全看了過來，好年輕的老總。

　　不會是假的吧?

　　江帆點了點頭，問:“情況怎麽樣?”

　　妹子說道:“符合要求的很少。”

　　江帆看了眼桌子上放著的兩三份簡歷，沒多問，轉身走了。

　　抖音科技的技術人才基本上全部靠挖，沒有一個是從人才市場招聘來的，只有非技術類崗位才是公開招聘，偶爾發一個招聘公告，至少都有上百個應聘的。

　　人才結構出了問題。

　　需要的人才培養的不多。

　　不需要的培養了一大堆。

　　下午。

　　江帆召集開會。

　　十二月中旬了，再半個月抖音要上線。

　　準備工作一直在做。

　　該開會還是要開的。

　　江老板天天都要提問題，徐楓天天都要掉頭髮。

　　搞不明白江老板哪來那麽多想法。

　　偏偏還都是好點子。

　　只是實現起來比較困難。

　　只能組織攻關加班。

　　照例給徐楓提了通意見，江帆又問曹光:“內容生產聯系的怎麽樣了?”

　　曹光道:“聯系了128家工作室，還在二十多家正在談。”

　　“明星呢?”

　　“談下來的就六個， 其他的還在談，要的不少。”

　　“邀請一下，元旦開個內部慶功會。”

　　“好的！”

　　陳雲芳問:“地點放在哪呢，酒店還是公司?”

　　江帆道:“酒店吧，大夥忙了半年了，也該好好放松一下了，特別是開發團隊，天天加班到半夜，包個酒店好好熱鬧放松一下，請明星們唱幾首歌給大夥助助興。”

　　陳雲芳說聲好，這個得早點做準備。

　　不然到跟前來不及。

　　特別是明星們都有檔期，未必會協調的過來。

　　商量一陣，定下了諸多流程，高管們分頭去忙了。

　　呂小米也合上本子，去了秘書室。

　　江帆抓起手機，剛剛聽到幾聲響，打開一看，裴詩詩發來了微信。

　　“江哥，我們晚上又要聚餐，不吃飯了。”

　　江帆想想，給回了一個字:嗯。

　　正琢磨晚上去哪吃飯呢，手機又響了，賈明亮打來的:“幹嘛呢?”

　　江帆道:“沒幹嘛，無聊發呆呢！”

　　“你這老板可真閑！”

　　賈明亮道:“方便嗎，我和瑩瑩去你公司看看。”

　　這個……

　　能拒絕嗎?

　　江帆道:“那過來吧，我讓秘書下去接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