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開心的事情,電話還是要接的。洗完澡穿著浴袍,寧遠就出來拿起來手機。
只是這個來電讓寧遠有些意外,沒有猶豫,直接回撥過去。
“喂?”
“你剛才幹什麽去了,怎麽不接電話。”電話那頭的是個男聲,聲音很厚重。
“你猜。”寧遠打著馬虎眼。
“猜你大-爺。”電話哪有直接笑罵道。
“說得好,我一直都管你爸叫大爺。”
“去你的吧。我回來了,晚上見個面?”
“成啊。”
“聽說你有對象了?晚上一起帶著?”
“成,今天你最大。”
“那就晚上,天一海閣見。”
“好。”
寧遠微笑著掛斷電話。
“誰啊。”曾離這時候裹著浴袍出來的,一邊弄著頭髮,一邊問道。
在寧遠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我一個兄弟,剛回京城,晚上約吃飯。”
曾離一聽說“兄弟”這個名詞,覺得有些不一樣。
寧遠的交際圈其實很廣,朋友、哥們、夥伴、同學、校友。。。但有一個詞極少出現。
“兄弟”。
只是聽寧遠說起過,他有幾個兄弟,平時不常聚。
甚至是平時的電話都少,但寧遠口中的“兄弟”,分量是肯定不輕的。
“我也去?”
“當然啊。”
兩人收拾一番,曾離還畫了個淡妝,然後就跟寧遠兩人開著車去了約好的酒店,天一海閣。
說起來這家在酒店還是寧遠一發小家的產業。
“先生您好,請問您有預約嗎?”
“我姓寧,有個姓趙的定好的包房。”
“好的,寧先生請跟我來。”
走到包廂門口,服務員把門打開,寧遠領著曾離進了包廂,看著那個桌子坐在的年輕男子,不斷的打量著。
“人家當兵都瘦了,好像胖了?。”寧遠先給曾離拉開椅子之後,自己也坐下。
“我這叫胖?老子這叫壯好不好。”說話的男人名叫趙應星,寧遠一起玩到大的兄弟,一起上的小學、初中、高中,家裡也是世交,高中畢業就參軍了,現在已經提幹了。
“你現在一毛幾了?”
“一毛三。”一毛三,指的是一杠三星。也就是上尉軍銜。
“可以啊。正連了?”
“那你以為,集團軍比武專業比我全軍第二。一個三等功,提的正連。”
“第二你也好意思說。”寧遠嘴上說的不以為意,其實心裡還是很佩服的,一個集團軍的優秀軍官專業比武肯定是競爭非常激烈,更何況趙應星所在的還是某王牌軍。
“我跟你說這個,就是對牛彈琴,行了,趕緊給我介紹介紹身邊這位美女吧。”
“你好,我叫曾離,寧遠的女朋友。”
曾離笑著看他們兄弟在互懟,聽到提到自己就主動站起身來自我介紹。
“你好你還,嫂子你好,我是趙應星,我跟寧遠是兄弟,一塊長起來的。”
趙應星雖然跟寧遠說話很不客氣,跟著曾離說話卻很有風度。站起身跟曾離握個手,很有禮貌的半握。
比起寧遠高一點,一身西裝也掩蓋不了的強健體魄,人長的很精神,眉宇間一股屬於軍人獨有的英武之氣。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這不剛休假嗎。我們連指導員有事,所以我讓他先休假了,要不今年就回來過年了。
這不他剛回部隊,我就回京城了。” 這個寧遠倒是了解,部隊的兩個主官必須有一個在位的,一個休假,另一個就是有天大的事也得等著人回來才能走。
而且趙應星所在部隊又是管理非常嚴格的部隊,平時別說上網,手機都很少帶著。
所以平時兩人聯系也少,一般都是趙應星有時間才會跟寧遠聯系。
因為到齊的關系,服務員也開始了上菜。
寧遠和趙應星兩人擼胳膊挽袖子就開喝。
她幾乎很少,或者說從來沒見過寧遠像此刻一樣放松。
在家的時候,寧遠除了在床上有時候會很狂野以外,就是一個很溫柔的男人。喜歡跟她聊聊天,或者一個人看書,寫東西。很安靜。
在外面,寧遠無論跟任何人吃飯、喝茶或者做什麽,始終都會保持著溫文爾雅的形象,熟識之後可能回說幾句無傷大雅的玩笑,但尺度絕對掌握的很好。
但這時候的寧遠,就完全像個脫韁野馬樣,擼起袖子和趙應星兩個人大呼小叫,有時候你甚至回害怕他們下一刻動起手來,結果下一刻他們兩個人就在哈哈大笑。
十分的,放肆。對就是這個詞,放肆。
可能這就是他貌似謙恭之下那顆狂野的心?
曾離覺得有些好笑,就一邊聽著他們吵著,一邊吃著東西。
不時的在寧遠和趙應星詢問的時候說一句“你說的對。”
兩個人喝著喝著,寧遠突然起來要去上廁所,這時候包房就剩下趙應星和曾離兩個人。
和曾離說話的時候,趙應星就穩當多了,
“嫂子聽說你是中戲的校花啊。”
“都是他們亂說。”曾離嘴上還是謙虛一下,不過嘴角的笑意還是很受用。
“你可別謙虛了,嫂子家裡沒有姐姐妹妹什麽的嗎?給我介紹介紹。”
“倒是有個妹妹,在英倫讀書。”
“可惜了,太遠了。你們中戲同學應該也有好看的吧?到時候給我介紹介紹認識唄。”
“我們中戲的這幾個寧遠也都認識,你讓他給你介紹就行。”
“寧遠這小子,辦事太不靠譜了。我信不過他。”
兩人在包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這時候包廂們突然開了。
推門進來一個女人,身高很高,跟曾離差不多,一米七以上。穿著風衣很有氣質,看著正聊天的兩個人,氣勢洶洶的就進了包廂。
曾離和趙應星兩個人一見有人來,都沒搞明白什麽狀況。
特別是曾離,那女人直接做到了她對面,眼神很不善的看著她,這讓她有些莫名其妙。
“陳紫如?”趙應星試探著問了一下。
“呵呵,行哈,趙應星,總算能想起我是誰了,回來也不告訴我,就跟著別的女人出來鬼混。”名叫陳紫如的面色如霜的說道。
“鬼混?你特麽別亂說,這是我得叫嫂子。”
“跟你嫂子單獨出來吃飯。還長的這麽水靈,你會不會編一個像樣點的身份?”說著話,名叫陳紫如的女人望著曾離的目光裡充滿了不善。
“你有病吧?陳紫如你有點過分了。我跟你說了,這是我嫂子,寧遠他對象。”趙應星有點生氣了,說他無所謂,但是牽連到兄弟女朋友這就過分了。“嫂子別介意,這人是瘋子,別理她。”
這時候給曾離搞的也苦笑不得,這叫什麽事啊。寧遠就去趟衛生間的功夫,就搞出這麽個笑話來。
對面這個叫陳紫如的年輕女人哪怕在曾離看來也是百裡挑一的容貌,氣質就有點生人勿近了。
“你說誰是瘋子?寧遠在哪呢?他人都不在這,你還把事往他身上推。可真是好兄弟啊。。。”陳紫如此刻有點到爆發的邊緣。
這時候,寧遠推門進來了。
“吵吵什麽呢。”
“寧遠?”
“幹嘛,哎?陳紫如?你怎麽在這?”
寧遠的突然出現,讓陳紫如立馬有點慌。尤其看到寧遠很自然的坐到曾離和趙應星中間,並且很自然的拿起原來位子上的筷子。
大意了。
剛才都沒注意兩人之間還有個空位置,並且還有用過的餐具。。。
“那個那個,寧遠這位美女是?”
“我對象。”
立馬陳紫如就臉上很難看了。
衝動了不是。
陳紫如跟寧遠哥幾個也都是世交,一直就喜歡趙應星。但這倆人屬於冤家,沒事就掐。
剛才陳紫如是聽有人說在這見過趙應星就立馬趕來了,因為這酒店本來就是她們陳家的名下的,所以很容易就知道趙應星在那個包房。她甚至是沒來得及問包廂都有誰這問題就殺了過來。
結果一開門,就看見趙應星跟一個她見了就要嫉妒的美女有說有笑的吃著飯,立馬臉色就變了。
然後就有了剛才的一幕。。。
現在知道情況,雙手捂著通紅的臉,都想找條地縫鑽了。
這也太尷尬了。
“嫂子,對不起對不起,我的錯,是我剛才太衝動了。”陳紫如緩過來之後馬上像曾離道歉。
“沒事沒事,誤會解開就好。”曾離倒也沒太在意,反正就是一場誤會。
“這樣吧,這杯酒我幹了,就當給嫂子你賠禮道歉了。”說話的功夫,陳紫如就自己倒了一杯白酒,端起來就要喝了,給對面的曾離看的一愣。
這都是什麽人這是。
“你等會。陳紫如。”一眼就看出剛才發生可什麽情況的寧遠把陳紫如這杯酒喊停下來。
陳紫如看寧遠叫她,就停住,看著寧遠有點不解。
“你這個嫂子在哪論的?你比我大呢。”
“老趙比我小,跟我媳婦兒叫嫂子,應當應分的。你這怎麽回事。”
寧遠的話讓陳紫如,在次覺得,大意了。
“那就弟妹吧,姐姐在這得罪了。”說完陳紫如就要喝酒。
“等等等一會,我說陳紫如你能不能穩重一點。”寧遠在次喊停。
理虧的陳紫如沒法發飆,只能停下來,一臉無奈的看著寧遠,誰知道他又要什麽什麽。從小寧遠就是那個一肚子鬼主意的,一起玩的人誰都不願意招惹寧遠,就是因為這小子太詭道了。
讀書多的人要麽成了呆子,要麽成了精。
“這樣啊,你雖然比我大幾個月,但是我可從來沒認你當姐,你喊我媳婦弟妹,等於佔我便宜,這個我可不認。曾離比你大,你就喊聲姐就得了。”
“行,都聽你的。曾姐,今天是我唐突了,你多多包涵。”
說完話,一杯五糧液直接一口幹了。
給曾離都鎮住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