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一起看電影

　不知道什麽時候，大家不約而同地唱起了王石的《小芳》，氣氛達到了頂點。

　這是一個比較大的聚會，大約有四五十人，大家在一起唱著跳著，好像演唱會一樣。

　“靜一靜！大家靜一靜！”當大家沉浸在優美動聽的旋律還有直達內心的歌詞時候，會場傳來一個巨大的音響聲。

　那名男主持人拿著話筒大聲說道。

　氣氛好像燒紅的鐵塊突然被人澆了一盆冷水，頓時冷卻了下來，大家安靜著想聽聽對方接下來要說什麽。

　“大家心裡都有一個小芳，她陪伴了我們一起走過那個年代，現在《小芳》的作者來到了我們的現場，大家想不想見見這位神秘的作曲作詞的爺?”主持人說道。

　“是誰，在哪裡?”

　“是呀，快點讓他出來，我們想聽聽他這個原唱。”

　下面的青年人一聽《小芳》的主人也在現場，扯著嗓子大喊讓主持人趕緊把他請上台來。

　“哈哈，看來大家想的跟我一樣，那麽，咱們現在有請《小芳》的作曲作詞演唱者王石王先生。”主持人說完向正在台下的王石示意，“有請王先生。”

　“石頭，說你呢，快點。”雷子推了王石說道。

　“哎呦，我是來打醬油的，這麽搞我有點不適應。”王石雖然剛才也從雷子的那裡說今天自己是特邀嘉賓，可是現在被幾十雙眼睛注視著，有點不好意思。

　盛情難卻，王石隻好在人群中向主持台走去。

　“謝謝大家，大家這麽熱烈，我沒有想到，謝謝大家。”王石從主持人手裡接過話筒看著台下的四五十人說道。

　“哇，這麽年青。”

　“你好，王先生，沒有想到你這麽年輕，我們都想知道你是在什麽情況下作的《小芳》?”主持人問道。

　“這個說起來也是偶然，看到現在城裡這麽多回城的知青，大家都是同齡人，我就想，大家以前在鄉下的生活怎麽樣，特別是情感生活，是不是有相好的，現在回城了，離別之時會是怎麽樣的感受，那種離別與不舍，一定非常感人，於是就有了這首歌詞，晚上我洗澡的時候不知不覺就哼了出來，也沒有那麽複雜。”

　我心裡有愧，我是個盜版的。

　“洗澡時候哼出來的?”主持人聽到這首小芳是王石洗澡時候作出來的，有點不敢相信地看著王石，見到王石點點頭，“王先生果然是天才。”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哈哈！”

　“太欽，別說這些沒用的，我們隻想聽王石唱歌。”

　“對，趕緊的！”

　兩人一對一答，台下的觀眾不答應了。

　我們可不是聽你們說相聲的。

　“呵呵，王先生，現在你看……。”主持人有點不好意思指著台下。

　“少數服從多數，那我就吼一嗓子?”

　“請《小芳》的原作王石先生為大家演唱。”

　“謝謝大家，我就獻醜了。”王石拿起話筒，唱了起來。

　作為一個八零後中，這首《小芳》也是王石最喜歡的經典作品，多次在裡面吼過，不過還是第一次當著這麽多人面，有種開演唱會的感覺。

　王石的嗓子有點沙啞，再加上穿越過來煙抽得很少，唱起來還像那麽回事。

　大家知道，人家王石是寫歌的，又不是歌唱家，大家也沒那麽挑剔。

　在回城之前的那個晚上

　你和我來到小河旁

　從沒流過的淚水隨著小河淌

　……

　謝謝你給我的溫柔

　伴我度過那個年代

　大家的氣氛又被點燃，跟著一起吼著跳著，要是有閃耀燈就是迪斯克。

　一首唱罷，王石嗓子也有點乾澀，坐在桌子上，發現沒有水。

　“雷子！”王石向那邊的雷子招招手。

　“大明星，怎麽啦?”雷子過來說道。

　“去跟主持人問問有多少人，然後去外面搬幾箱汽水過來，我請客。”現在北冰洋玻璃瓶汽水才0.15一瓶，四五十人也就七塊多不到十塊。

　十塊錢而已，普通人看起來多，可是在王石這個“萬元戶”來說也就一包煙的事。

　這裡的人誰知道以後會走向各行各業的骨乾，現在跟他們打好關系十塊錢而已。

　想到這裡，王石從口袋裡掏出十五塊，“都買了。”

　“土豪”雷子接過王石的錢，說了一句向前面那名主持人走去。

　雷子帶著王瘋子還有林政唐他們一共六人走了。

　“現在向大家說一件好消息，就在剛才，王先生請大家喝汽水，每人一瓶。”主持人走上主持台用話筒大聲說道，“謝謝王先生的豪情。”十塊錢那是一個普通工人半個月的工資，不是誰都拿得出來的。

　現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不久汽水搬了進來。

　喝水不忘挖井人，大家都興起瓶子向王石表示了感謝，王石了站了起來抱拳向大家點頭。

　“石頭！”雷子喘著粗氣向王石走來，臉上有點喜色。

　“你撿到錢了?”王石問道。

　“剛剛在外面我遇到了梅子，還有趙敏，說他們兩個要去看電影，問我們去不去。”雷子說道。

　這麽巧?

　北京城這麽大大晚上的也能遇到?不會是你們兩個設定好的吧?

　“不去，太晚了。”王石說道。

　“石頭，不師傅，你看在我是個大齡未婚青年的份上，就去吧，我買票。”雷子哀求地說道。

　你是個有錢人，不擔心沒老婆，可我是個小小的臨時工，不能跟你比，要是小梅這事黃了，我……我也不活了。

　“這麽晚了，供銷社也關了，也沒地方買零食呀。”跟女孩子看電影沒有零食不行，雖然現在沒有爆米花，可是糖果呀什麽的，都是在供銷社裡，現在大晚上的，早就關店了。

　“有呀，外面有買零食的攤販，瓜子花生汽水，夠了。”

　沒有爆米花，好像少點什麽。

　“帶路。”

　“師傅，您老人家請。”雷子作了個太監手勢很2地說道。

　“起駕！”

　其實王石心裡樂壞了，剛才只是逗雷子的。

　有趙敏這麽漂亮的女孩子主動請看電影，哪能不去?

　來到外面，拐過一個大街，看到路燈下小梅跟趙敏兩個姑娘站在那裡，看向兩人出現的路口。

　“這麽巧。”王石說道。

　趙敏:?

　這說的什麽話，不知道本姑奶奶站在這裡等你們很久了嗎?

　不過趙敏心裡沒有說出來，“是呀，好巧。”

　“雷子， 今晚放什麽電影?”七八十年代有一部電影非常出名，《高山下的花環》，不過具體是哪年上映的王石不太清楚。

　“《血與火的洗禮》”雷子說道。

　沒看過，聽這片名，好像是戰爭片?

　“戰爭愛情還是動作片?”

　“不是。”

　“*****?”王石追問道。

　“不太清楚。”雷子說道。

　兩人說著跟在兩個女孩的身後。

　“王石，聽說你前段時間出差到上海?”趙敏問道。

　“我是個個體戶，不算出差，就是過去幫上海港修修船。”這雷子，什麽事都跟他的女朋友小梅說，真是的，難道你們兩人在一起時候沒有悄悄話說?

　“真是厲害，一個多星期就賺了一千來塊錢。”趙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