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張純還是沒有拿這事兒來營銷,也沒有報警。
其實這是個很好的營銷方向,至少對田馨是非常有利的,但是張純有些不忍心,所以沒有這樣做。
田馨很理解,小孫跟她好幾年,關系一直很好,倒也真的沒有必要蹚著小孫的淚水往前走。
小孫很傷心很難過,不過更多的是內疚。
人心都是肉長的,誰對自己好她心裡有數。
事情已經發生,光後悔無濟於事,所以她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好好給田馨做事,不扯這些亂七八糟的了。
小孫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當中,整天好像比田馨都忙,累是挺累,但她反而覺得輕松許多。
她隻用兩天的時間就敲定了田馨春晚第一次帶妝彩排的妝造,還把田馨的衣櫃重新整理一遍,需要保養的衣服拿出來做保養。
除次外,小孫還會在田馨拍戲的時候看書,看專業方面的書,看時尚雜志,看一切對她事業有幫助的內容...
事實證明,小孫不是戀愛腦。
一次失敗的戀愛經驗給她很多啟發。
田馨跟她聊起這個,她很是唏噓的對田馨說道:“以前我老覺得純姐想法有問題,拚命工作整天把找小鮮肉掛嘴上多少有點兒輕浮。女人麽,到一定的年紀找個合適的人戀愛結婚過平凡瑣碎的生活不是挺好的麽,幹嘛一定要活成刺蝟呢。
“現在我終於明白了,能安安穩穩的做自己誰願意活成刺蝟呢,不想被欺騙被傷害只能自己硬起來,把希望放在別人身上是不成的。也許未來會有人真心愛我,想跟我組建家庭好好過日子,但這也不妨礙我成為一個更好的人。我想像你們一樣,永遠做自己生活的中心,瀟灑、自在、安逸...”
瀟灑、自在、安逸...
田馨很喜歡這三個詞,這也是她追求的目標。
她對小孫欣慰的笑了笑,感慨道:“孩子終於長大了!其實也不是多大的事兒,你也別發散太多,容易偏激。”
偏激會讓自己痛苦,不是好事。
小孫乖巧的點頭,話題一轉,跟她聊起工作來。
“你要唱國風歌,所以我跟曹晨陽聯系讓他幫忙牽線跟他老師定了一套國風服裝,我已經把你的尺寸以及歌曲的歌詞發過去了,那邊已經出了幾個設計稿,你自己選一個吧”,說著,小孫打開平板給她看稿子。
田馨:...
“你跟曹晨陽聯系了?嘿,怎麽不跟我說啊,我們是朋友,我跟他說事情更好辦吧。”田馨納悶的問道。
小孫解釋道:“這些事情本來就該我做,以前是我懶才讓你花費那麽多時間在這些雜事上。以後你就負責好好拍戲趕通告,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我。”
小孫真的長大了啊!
曹晨陽的老師在業內非常有名,教出好幾位國內知名服裝設計師,能約到學生已經非常不容易,能約到老師真的非常非常幸運。
老師一出手果然不一般,幾份稿子都很有特色,田馨都很喜歡。
做人不能太貪,她只能從裡邊選出一份來。
糾結半天,實在選不出來,她乾脆把難題甩給小孫。
“我都挺喜歡,你幫我選吧,選哪個都沒問題”,田馨十分信任的說道。
小孫倒也沒磨嘰,收回平板,一邊給曹晨陽發信息一邊說道:“那我看著辦了。稿子必須盡快定下來,那邊做也需要時間,我正好可以用他們做衣服的時間好好想一想頭髮該怎麽弄。對了,髮型師和化妝師也得提前聯系,我打算...”
“這些都你來做吧,不用找別人”,田馨看著她笑著說道。
小孫驚訝的抬頭看她,不確定的道:“你確定?春晚那麽大的舞台,你確定我能行?”
小孫專業方向是造型,也會化妝做頭髮,但肯定沒法跟專業的化妝師髮型師比。就像盧卡斯的團隊一樣,盧卡斯是把控整體的造型師,但他很少上手做髮型以及給人化妝,不是他不行,而是單項確實沒有人家做的好。
田馨肯定的點點頭,鼓勵道:“你得多練一練,我這邊這麽忙,很多時候聯系別人會很麻煩,咱們自己能上就自己上。”
小孫沒說話,田馨繼續道:“你不是怕吃苦吧?那可不行!我給你發工資可不是讓你跟我屁股後邊當助理的,你得全面發展,明白嗎?”
“我明白!你放心,我肯定讓你在春晚上豔壓所有人!”小孫眼睛裡閃著晶瑩的淚光,卻又無比興奮的說道。
愛情這東西太縹緲,男人這種生物又太難琢磨,所以啊,還是搞事業吧,有了事業,未必能遇見愛情,但絕對不會缺男人。
小孫的事業心影響到團隊的其他人,整個團隊就跟打了雞血似的,田馨反倒成了最清閑的一個。
不過也只是相對清閑,她的工作也不輕松。
劇組在這個取景地待了太長時間,拍攝時間被拉長,周導很焦躁,拍攝時所有工作人員和演員都小心翼翼的,就怕一不小心就惹周導不高興,被劈頭蓋臉的罵一頓。
田馨還好,她業務過硬,很少犯錯,周導想罵她都找不到機會。
比較慘的是韓維倫,他的最高記錄是拍一場戲被周導罵了四回。
去到第三個外景地拍攝幾天之後,田馨就要請假回京。
這次她要在京都多待幾天,參加期末考試,錄春晚要唱的歌兒,還要進行春晚第一次帶妝彩排。
跟上次不同,荀之卿沒有來機場接她。
前幾天荀之卿就收拾東西離京回學校了, 這個冬天,他要在濕冷的西南山區的學校度過。
田馨也沒多少時間思念和擔憂,時間太緊工作太多,她連睡覺都要擠時間。
學習考試,奔波工作...
她就像個陀螺,被一根無形的鞭子抽著不停的旋轉。
好在,付出都是值得的。
考試很順利,歌兒錄的也很順利,還有一些商務拍攝活動也都順利完成,唯一的美中不足大概就是她在春晚第一次帶妝彩排中唱的不夠好。
說的通俗點兒就是稍微有點兒跑調...
下台後春晚負責她這一單元的導演還寬慰她道:“沒事兒,後邊還有彩排,肯定會一次比一次好。再說,咱不是錄歌了麽,到時候要不要現場唱還兩說,你別太緊張。”
田馨:...
所以,假唱是這麽輕易就能說出口的事兒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