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門派大比的推進,煉獄門內每天都上演各種陰謀詭計,隔幾天便有人死去,後山堆積如山屍體太多了,江醉藍也已經習慣了,在煉獄門不狠,死的就是自己。
煉獄門的人對殘闋有怨恨和懼怕,即便如此為求高深武學搖尾乞憐的諂媚比比皆是。
倒是江醉藍都已經準備好了,要應付來殺她的人,結果一直沒人來,這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弱了,竟然無人來挑釁?
江醉藍正苦澀的想,突然一個飄忽有如鬼魅的身影落到她身前,冷淡說道:“怎麽,近來沒和驚風那小子一起了?”
江醉藍一看那人不是殘闋是誰?老實的叫了一聲“師傅。”
那冷冷的話傳來,江醉藍不知道殘闋是什麽意思,只是輕描淡寫道,“近來,驚風師兄有些忙,沒空理我。”
“門派大比迫在眉睫,看你也沒什麽長進,到時候莫不是要任人宰割?”殘闋說完寬袖將江醉藍一裹,就已經將半大的她攔腰帶起,腳下輕點已經躍出幾丈遠。
“徒兒愚鈍。”江醉藍說了一句,對於殘闋突然把她帶飛,還是有些驚訝的,不知道他什麽意思。
鼻尖飄來那人衣服上淡淡的桃花香,這是第二次被殘闋帶飛,他腳下卻如若無物一般,在樹梢上一路飛躍。
直到來到一處斷崖十幾丈前,方才停下腳,這才將江醉藍放下。
此時殘闋背對著她,高瘦的身影立在崖前,風吹動那白色的衣玦,孤寂唯美,誰能想到這樣一個邪派元首,竟是這般如仙模樣。
“有時候,從你身上我可以看到曦兒的影子……”殘闋低喃道,因為他的聲音太小,崖頂的風一吹就散了,以至於江醉藍根本沒聽清他的話。
只是他也並不是說給江醉藍聽得,所以江醉藍有沒有聽到他都不在意。
接著說道:“做我的徒弟,可不能弱到任人欺凌,我教你幾招,你可要記牢了。”
江醉藍聽得殘闋說這話的時候,心裡不屑嘀咕道:你的徒弟?你的徒弟死的那可海了去了,也沒見你管過他們。
嘴上卻說:“多謝師傅指點!”
只見殘闋身影紛飛轉眼之間竟已出數招,“看清了嗎?”說出此話的殘闋氣質立時一變,充滿了凌厲,定定的看著江醉藍。
江醉藍搖了搖頭,以她目前這種入門資歷,真的沒有記住。
殘闋聽後不由皺眉,對著江醉藍說道:“你天資有限,這本功法你就拿去看吧。”
隨後扔過來一本書,江醉藍拿過小冊子,在想殘闋的話,自己的資質真那麽差?
之後的幾天裡,殘闋則還會偶爾指點江醉藍一番,這倒是讓江醉藍有了一種,殘闋也沒有那麽壞的念頭。
只是這念頭一出,馬上就被她拋到腦後去了,開玩笑,這念頭可是會麻痹人的,要不得!
對於殘闋來說,除了自己,即使殺盡天下人也無妨,前提是你要有那個本事,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就是虛偽,對殘闋視人命如草芥的做法,江醉藍其實秉承著中立。
不聽從,不盲從,總之時刻提高警惕,以免被他的外在樣貌迷惑了。
傍晚江醉藍正盤膝在蒲團之上打坐,突然聽到一陣隱隱約約的打鬥聲。
她眉頭輕蹙,難道是那些所謂的同門來找事了?
隨手取了佩劍,循聲走了出去。
不遠處的山峰,一降一橙兩條身影你來我往,正在對招,卻是周北和靜光二人。
只見兩人身姿翩然,
四目相對含情默默,當然忽略周北那猥瑣的目光,倒還算得上俊男美女。 不過讓江醉藍眉頭輕挑的是,這二人練的是驚鴻玄天功中的武功,她知道肯定是驚風那家夥為了保命,把招式交給周北也在情理之中。
至於周北和靜光兩人在這幾日之內便大有進展,這其中驚風可謂是功不可沒。
只是此刻這兩人在離她住的如此近的地方練功,無疑是在炫耀。
果然,靜光見到江醉藍到來,不禁莞爾一笑,與周北收了招式,過來親熱的說,“阿藍,可是我和大師兄在這裡練功,打攪到了你?”
她分明察覺到了靜光眼裡那抹不易為人察覺的殺意,以及手中暗暗湧動的那股陰勁。
江醉藍不著痕跡的避開了靜光的親昵,不在意道:“是我打擾到了你跟大師兄練功。”
靜光央求周北到江醉藍住處附近練功,就是為了向她炫耀。
此刻聽到江醉藍這番明誇暗褒,理所應當的認為是嫉妒,靜光頓時心花怒放,含羞帶情的看著周北說道:“大師兄善解人意,武功高強,確是靜光的最佳人選。”
善解人意,武功高強?!呵呵!江醉藍冷笑一聲。
她壓下心底的惡寒,佯作淡定的道:“既然無事,那就先行告辭。”
說完不待兩人回答就離去,只是剛走幾步,便聽到背後的靜光對著周北嬌嗔道:“阿藍這般目中無人,顯然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
接著便是周北壓低了聲音的喃喃低語,“師妹又何必跟小丫頭一般見識。”
“怎的,大師兄這是心疼她了?”靜光故作酸酸的怒瞪一眼。
接著就是周北一番甜言蜜語外加卡油,招得靜光嬌笑連連。
江醉藍聽到身後的聲音,感覺雞皮疙瘩都掉一地。
加快腳步離開,漫步在幽靜的小徑,兩旁都是參天的古木,江醉藍踏在草叢上。
就在這時,她聽到身後“哢”的一聲脆響,好像是有人踩在乾樹枝椏上了。
“誰?”她警覺的回頭,但身後的地方空空蕩蕩並無人影。
江醉藍聞到了熟悉的淡淡青竹味,隨即叫道:“驚風,你跟著我幹什麽?”
“哈哈……”驚風大笑著從樹林中走出,詫異道:“阿藍,你怎麽知道是我?”
江醉藍看著半個月沒見,又拔高不少的驚風道:“因為老是這麽無聊的人,唯獨隻你驚風一個。”
驚風戲謔的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然後又道:“我還以為你心裡心心念念的都是師兄我,所以每次遇到危難第一個想的就是武功高強的我,原來……”
驚風斜倚在大樹之上,慵懶的表情配上那欠揍的語調,活波而又邪氣。
她斜睥了驚風一眼,突然調侃道:“驚風,每次你出場的方式,其形態舉止極其猥瑣,你不知道嗎?以至於每次夜裡睡不著,竟然發現某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與你何其相似,甚至讓我有些懷疑驚風你,徹夜不眠的在偷窺我來著!”
然後認真的盯著驚風的眼睛,想要從他眼中看出什麽。
驚風有些心虛,但是他真沒有偷窺的意思,這幾天怕周北去騷擾阿藍,確實每日都在她的居所附近抵足而眠替她守夜。
只是他自認為做得非常隱秘,怎麽就會被這蠢丫頭給察覺了呢。
驚風的臉色明顯有些尷尬,他目光閃躲的咳了兩聲,突然神秘的將頭湊到江醉藍的耳邊道:“阿藍,一會可有場好戲上演,要不要看?”
江醉藍狐疑的挑眉,驚風指尖輕點,指了指剛剛靜光和周北練功的方向。
江醉藍順著驚風所指的方向看去,然後轉過眼睛看驚風,疑道:“周北?”
驚風伸指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彈,江醉藍一時不察竟被他彈到。
驚風看著江醉藍瞪他的樣子,笑道,隨即壓低了聲音,道:“你快去帶師傅到這裡來,就說見到有形跡可疑的人,鬼鬼祟祟的在你住處附近。”
聽到驚風的話,江醉藍頓時想到了剛剛那兩人演練的驚鴻玄天功,頓時明白了驚風的用意。
驚風難道是想……這家夥真是腹黑,我說他怎麽可能把上好的功法交給周北和靜光,原來是想……借刀殺人!
江醉藍眸光一閃, 直盯著驚風。
驚風見她懷疑的樣子,解釋道:“阿藍,這些日子我天天教靜光那驚鴻玄天功就是為了設這個局。最近門中失蹤了不少師兄師弟妹,你以為是為了什麽?師傅已然開始暗中盤查門中眾人,我們若不趕緊找到替身將這件事解決,只怕到時候師傅遲早會懷疑到我們的頭上的,更何況……”
他看向江醉藍的眼神中充滿誠懇,“最近大師兄的心思越來越明顯,若非我將靜光推給大師兄,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恐怕你早就……”
他歎了口氣,說道:“阿藍,大師兄是等不到門派大比之前的……至於靜光,她本也是個狠辣的女子,只是現在還沒有她心狠手辣的資本而已……
何況煉獄門本就是門內弟子相殘,即使殺盡他們也沒什麽?前提是你要有那個本事,還要不被門中其他師兄弟給害了。”
江醉藍緊抿著雙唇,仍然靜靜的看著驚風,這小子五分狠辣,二分狡詐,三分凌厲的樣子,眉宇之間那視人命如草芥,卻不吃虧的樣子,漠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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