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哥,別看這丫頭瘦了吧唧的,那可是練過的,要不然我也不敢麻煩李哥你啊!”胡昊一臉諂媚,看到紅毛臉上的不滿,馬上解釋道。
“小意思,就算她練過,咱哥幾個在道上混的時候,她還不知道在哪兒呢,還能打不過她,放心,保準打的她哭爹喊娘,乖乖給你跪地求饒!”紅毛扒拉了一把頭髮,一臉囂張,但是對胡昊的態度還算可以,畢竟眼前這個胡昊,可是他的長期飯票。
“哦?這就是你們隨便闖入別人家的理由?”江醉藍面上沒什麽表情,腳步沉穩的朝那幾人走了過去。
“你TM的……”紅毛一句話還沒說完,手便被江醉藍捏住了。
她速度特別快,先是控制住了為首的紅毛。
然後幾乎都沒有用上什麽招式,隨便幾下專挑痛處打,就把紅毛打得找不著北。
雖然看不出什麽傷,不過是真的很疼。
紅毛疼得直抽氣,連聲都發不出來。
其它人已經看傻眼了,甚至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他們老大,這是被打了?被一個小丫頭打了?
這些人沒跑不知道是夠意思呢,還是因為並不怕江醉藍。
剩下的幾人,見狀就朝江醉藍撲來,屋裡有點小了施展不開拳腳。
江醉藍也不廢話,直接動手招呼,幾招之後,有兩個撒丫子就想跑。
估計可能是想叫援兵?但是江醉藍並不準備給他們機會。
直接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關門打狗。
八個混混再加旁邊驚嚇過度的胡昊,一共九個人,被江醉藍完虐了十分鍾。
江醉藍居高臨下看著趴在地上,一直在揉痛處的紅毛,冷笑著問道:“保準打的誰哭爹喊娘,乖乖給誰跪地求饒?”
紅毛捂著被打得很痛的身體,特別可恥地說道:“大姐頭,你是大姐頭還不行嗎?我求饒!求饒了!”
“你不是說你在道上混的時候,我還不知道在哪兒嗎?不知道你們是哪個道上的?”江醉藍瞟了一眼紅毛,紅毛頓時心裡一突突。
隨即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趕緊擺手,“大姐,我錯了,就我們這樣的,怎麽可能是道上的?我瞎說的,求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吧?”
聽到紅毛這樣說,江醉藍面上沒有變化,語速慢了下來,“我看你們剛才好像想要去叫人?去啊,我不攔著你們,盡管叫個百十人來,我也不怕,不過叫之前我想應該找警察來處理下,私闖民宅襲擊未成年學生的事?”
紅毛幾個人一聽說要叫警察趕緊搖頭,“不不不!大姐,不要叫警察,不敢叫人了,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來找你的麻煩了,求你放過我們吧?”
“別不敢啊,我就在這裡等你們,去叫人來啊?或者盡管報復啊!嗯?”最後江醉藍反問一句,然後冷眼看了一下幾人。
紅毛和幾人連忙搖頭,看著江醉藍的樣子,像是看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一樣,連聲道不敢。
“你們幾個可以滾了,你留下。”江醉藍看了紅毛他們一眼,然後又指了指胡昊。
紅毛如蒙大赦,馬上帶著一眾兄弟,撒丫子就跑,連頭也不敢回。
這丫頭氣勢好足,不簡單,不簡單啊,不會是哪條隱藏的道上的吧?
惹不起,惹不起。
紅毛有些後怕的想著,一想到,自己可能得罪了某個道上的大佬,這麽一想,跑的更快了。
看到紅毛他們走遠了,胡昊再看江醉藍有些害怕,這特麽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小丫頭怎麽能輕松碾壓紅毛他們?現在我怎麽辦?
“那個……我……”胡昊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嘴上不知道怎麽組織語言。
江醉藍也不在意,緩步走了過去。
胡昊眉眼有些閃躲,不怎麽敢看江醉藍,緊張的四下張望。
江醉藍活動了一下胳膊,就把胡昊嚇得夠嗆。
他可是深刻的領略到了江醉藍打人的那個疼,此時害怕的趕緊開口,“大姐,別打我,我錯了!”
“哦?現在知道錯了?當初找我麻煩的時候,那時候你們多囂張啊?”江醉藍可是想到了之前,胡昊領著幾個小嘍囉欺負原主的時候,那時候胡昊是多麽的意氣風發?
“我……那你想怎麽樣?”胡昊不知道江醉藍的意思,最後乾脆一閉眼,直接了當的開口。
“現在還不想怎麽樣,你就先把這裡收拾乾淨,到時候我心情好了,自然不會拿你怎麽樣。”江醉藍說完就坐了下來,指了指被剛才那幾個人弄得亂七八糟的屋子說道。
“……哦哦。”胡昊沒想到江醉藍的要求就是這樣,愣了一下趕緊應道。
十來分鍾之後,屋裡被胡昊收拾好了,就連地和家具都抹了一遍。
胡昊確定都收拾好了,這才站在一邊,小心翼翼的開口,“大姐,好了,你看我……”
“滾吧,下次你要是再搞么蛾子,可就不是這麽簡單了!”江醉藍本來也沒打算把胡昊怎麽樣,現在是法治社會,以暴製暴也要適可而止,而且,這次再加上次這兩頓打也夠他受的了。
胡昊聽了江醉藍的話,頓時松了一口氣,管不了身上的疼痛,拔腿就跑。
這丫頭怎麽有一股黑澀會的趕腳,連紅毛他們都怕的人,惹不起了。
等單言來到江醉藍家門口的時候,就看到胡昊從江醉藍住的小平房裡拔腿跑出來。
單言開始有些心慌,剛才他回到家點了個外賣,突然想到不知道那個丫頭幹嘛呢……
又想到了胡昊從他這裡離開的事,他不會去找江醉藍的麻煩了吧?
這樣想著,單言抓起手機,換了鞋就跑了出來。
是他大意了,他應該早些想到的,一邊跑一邊祈禱著沒有發生什麽事,萬一……
“你插手只會讓我們把事情做的更絕!”胡昊這句話一直在單言的腦海中盤旋,他突然有些害怕,是那種害怕失去的感覺,這種感覺也只在他媽媽快去世的時候出現過。
單言一路狂奔,在小區門口的時候,還撞倒了一個騎電瓶車的人,身後傳來那人罵罵咧咧的聲音,他也絲毫不覺,一心隻往那個小平房跑。
當單言跑到江醉藍家門口的時候,就看到胡昊跌跌撞撞,有些害怕的從那小平房的門跑出去。
他來不及去追胡昊,心裡頓時一個咯噔,那家夥跑出去的時候,那害怕驚慌的樣子,難道是江醉藍被他逼死了?
這一想法讓他很恐懼,搖了搖頭,告訴自己不會的,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撇開腦子裡的想法,也顧不得什麽了,他大步跑進去,發現房間裡面的空間很小,而且房子裡面還很昏暗老舊,僅有的那麽幾件家具和電器全部很破爛。
沒有看到江醉藍,單言有些慌了,“江醉藍,江醉藍……”單言輕聲的喚著,不由自主地不敢提高音量,像是怕嚇到江醉藍一般。
單言走進去,心裡很亂,攥著的手心全都是汗。
江醉藍本來在胡昊離開之後,就回到臥室做作業了。
突然聽到腳步聲,又聽到有人叫她,而且這聲音還有些耳熟。
出門就看到單言神色複雜的樣子,有些疑惑,“怎麽了?”
單言看到江醉藍的時候,幾步上前走到她面前,抓住了她的肩膀左看右看,見到面前的人完好無損,情緒也沒有什麽變化,應該沒有被欺負,這才放下心來。
然後,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的樣子好像有些不妥,後知後覺的有些埋怨自己這是怎麽了?
而卻在腦子飛快的運轉,想著怎麽解釋自己毫無預兆的闖進別人家門的理由。
江醉藍看著單言,只見對方從緊張到放松再到糾結,她完全弄不明白這人是什麽意思。
然後就聽到單言說,“我之前在家做作業的時候,有一道題不會,所以就來問問你……”
江醉藍聽到這話有些莫名,所以他慌慌張張的跑來自己家就為了這?
“哦,我正好在做作業,說來看看,雖然我可能也不太會。”江醉藍雖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讓單言進了臥室,拿出課本。
看著單言隨手指的一道題,更是莫名其妙,這道題有那麽難嗎?
單言被江醉藍的目光看的有些心虛,裝作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
“我剛才看到胡昊從你家離開,他是又來找你麻煩了嗎?你……沒事吧?”單言覺得自己的腦子鏽掉了,怎麽這麽重要的事情現在才想起來問。
“沒事,他來找我道歉。”江醉藍隨口說道,她看得出來單言是真的關心自己,也沒有說胡昊帶人找自己麻煩的事情,反正這件事情自己能解決得了,沒有必要告訴他。
“哦,要是他再找你麻煩,一定要來找我。”單言想到之前胡昊找自己警告的樣子,不相信他能找江醉藍道歉,可是現在人好好的,也沒有出什麽事情,雖然疑惑,可也只能壓下心頭的疑惑,也許真是自己想多了,又拿筆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要是有誰再找你的麻煩,就給我打電話。”
“嗯。”江醉藍很痛快的應下了,但是心裡並沒有打算麻煩他,這種事情對自己來說根本就不算是麻煩,能輕易解決的事情怎麽算是麻煩呢?
所以,對於單言的話,她也沒拒絕,反正不會找他,應不應都無所謂。
然後,單言沒有說話,空氣靜了一秒後,單言才不自然的開口,“那我先回去了。”
“好。”江醉藍站起身,將單言送走了。
早上江醉藍六點多就起床做早飯了,吃完飯還是正常上學,不過出門的時候,又看到了正好走到八一街街口的單言。
江醉藍有點疑惑,單言難道都是每天這個點上學的嗎?可能吧,昨天好像也是這個點在門口碰到他的,也許人家就是這個點出門的呢。
這麽一想,就把這個疑惑拋諸腦後了,管他呢。
雖然昨天遭遇了那麽一場,但是江醉藍根本沒有受到什麽影響,大江大浪都過來了,那點事她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單言看著江醉藍一切都挺正常的,就沒再多想昨天胡昊從江醉藍家離開的事。
徐珊好不容易來早一回,剛進學校門口就看到兩個熟悉的背影。
一個背影很高穿著新潮的衣服,背著名牌書包。
一個身影瘦瘦小小,可是那抬頭挺胸的筆直背影,完全不像以前總是低著頭,一副慫包的樣子,雖然穿著洗得發白的校服,背著破舊的書包,卻好像渾身都散發著自信的光芒一樣。
江醉藍就這樣在穿著時尚嶄新的單言旁邊走著,從兩個人的穿著來看,就像是昭示著他們兩個人不同的出身和人生際遇一般。
但此時走著一起竟然出人意料的和諧,就好像金錢地位之類的物質,在他們面前根本不存在了一樣。
她突然有些佩服江醉藍能如此自然的面對單言了,要知道就算是大大咧咧家境還不錯的自己,在單言面前都生出了幾分自卑。
她有些感慨這個掃把星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自信無畏了?
徐珊開始認真的想,當初為什麽討厭江醉藍?
好像是從小就被父母的潛移默化了,小時候父母總說她是個掃把星,她爸爸壞她也壞。
好像從小聽旁邊的人說她的壞話,久而久之自己也討厭她了,看到別人欺負她,自己也跟著欺負了,時間長了都養成了習慣了。
安城說小也不大也不大,就江醉藍家的那點事,幾乎鼎盛附近的幾個小區都知道。
不過她好像不知道什麽時候,也沒有那麽討厭江醉藍了,感覺自己仿佛重新認識了江醉藍一樣。
難道是愛屋及烏?也不對啊,要是這樣自己該嫉妒她、討厭她,搶了單言的所有關注的,可是現在竟然沒有這種感覺。
現在想來她好像也沒有那麽喜歡單言,也許她的喜歡就是純粹的對顏值的欣賞吧。
此時的徐珊想不明白,但是她感覺自己並不討厭眼前的這兩個人。
江醉藍和單言走到二班教室樓下的時候,徐珊就湊了上來。
“那個……胡昊有沒有再找你們麻煩啊?”
聽到這話,單言沒有理她。
徐珊撇撇嘴,並沒有被無視的惱怒,又說道,“昨天放學後,胡昊就警告了我一頓,讓我不要管掃……江醉藍的事兒,所以我就想問問你們沒事吧?”
徐珊說著眼睛直瞟單言,江醉藍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是想問單言有沒有事吧。
只是她這話有點多余,這不是看到他們好好的來上學,能有什麽事兒?
但是單言根本就不理她,江醉藍也不理她,徐珊碰了一鼻子灰,隻好跟在一旁,滿是疑惑我這是做錯什麽了,怎麽都不理我?
上午兩節大課之後,課間休息。
下午後兩節,依舊是史地政這些小科目的課。
在課上的時候,在唐定的口中,大家得知了高考最黑暗,最悲慘的摸底考試,便要正式刷開了。
從周模刷起之後,想必以後考試就是家常便飯了。
江醉藍也認真的刷卷子,兩節課,一套語文卷刷下來,一個個都叫苦連天。
等江醉藍回到家的時候,發現江文剛似乎在家。
“臭丫頭,錢呢?”江文剛站定在江醉藍的不遠處,江醉藍離得老遠就能聞見一股很濃烈的酒精味道。
不用問就知道,這家夥又喝了不少。
江醉藍還看到了江文剛臉上的傷,也不知道是誰給打的,但是江醉藍覺得應該是要債的打的。
也是該打,這個江文剛就是一個爛人!
“上次還敢把我趕出去,你是長本事了是吧?之前打工的錢呢?我現在有急用,快拿出來!”說著,江文剛就伸手要拽江醉藍的書包帶子,被江醉藍躲開了。
因為酒精的緣故,江文剛不僅沒拽到,身子還戰不穩的踉蹌了一下。
江文剛這才將視線轉到江醉藍的臉上,看到江醉藍那不屑的樣子,這一下徹底激怒了江文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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