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的街道。我們看見一家大型酒樓的招牌。
在這個飯店包房裡,我和金大寶坐在裡面。
我將菜譜本遞還給站在一旁的服務員:“就這樣。”
金大寶忍不住說:“比爾,你點的太多了吧,就我們倆。”
我笑笑問他:“老金,喝什麽酒?白酒還是洋酒?”
金大寶不好意思的笑笑:“呵呵,不瞞你說,比爾,我還從來沒喝過洋酒呢!”
我對服務員:“拿一瓶皇家禮炮。”
服務員立即笑著:“好的。”
她出了包房。
金大寶又說:“比爾啊,你真是太客氣了,這又是海鮮又是洋酒的,讓您破費了。”
我誠心誠意地:“咳!你客氣了,老金。以前做了那麽多年鄰居,我們倆還沒在一起吃過一頓飯呢……”
金大寶感慨地:“是啊,你搬來的時候你和玫瑰她媽還沒結婚呢,這一晃都快20年過去了,日子真是快啊。你去美國,玫瑰還剛上學呢。”
我的臉上露出一絲感傷,但很快將話題轉移開:“你們家毛毛變化還挺大的。”
金大寶有些得意地點點頭:“嗯。小時候調皮搗蛋沒少挨我的打,大了反而用不著我操心了,他挺懂事的。”
我不禁好奇地問:“他學習怎麽樣?”
金大寶講述:“還行。我跟他媽沒什麽文化,管不了他學習。再說了,這一個班哪來那麽多第一名第二名啊!”
“所以我對他的要求是中等,只要努力就行,只要能培養他考上大學,我也就算盡了為人父母的義務了。”
“至於將來,他要能在大學選上一門自己喜歡的專業,加把油就是有用之才了!”
“等他畢了業再找到一份好工作,娶個好媳婦,給我生個孫子,做父母的不就這點期望嗎……”
我很感慨地:“是啊。唉,這些年我不在玫瑰身邊,多虧了有毛毛。”
金大寶不禁也感歎:“他們倆還真可以說是特別的好朋友。哎,比爾啊,有件事我不知當問不當問?”
我看著他:“你說,老金,我們之間沒什麽不能說的。”
金大寶疑問:“聽說,你這次回來是打算和玫瑰媽媽複合的,是嗎?”
我愣了一下:“她跟你說了?”
金大寶解釋:“她跟我很少說話,是跟毛毛他媽說的。”
我好奇地問:“她跟毛毛他媽是怎麽說的?”
金大寶分析:“女人嘴上說的不一定真是心裡想的。”
我看著金大寶,等待著下文。
金大寶笑笑:“照我看呢,小花不是不想跟你複合。你走這麽些年,我從來就沒看到她跟別的男人有什麽來往……”
“雖說她一個人帶著玫瑰,但照她的條件,真想找個什麽人,還是很容易的。”
“我跟你說,每年梅雨季節一過,出大太陽的時候,我看到她還把你留在家裡的衣服都拿出來曬呢。”
“所以說啊,她心裡就從來沒有忘記過你。這女人呢,對於自己不舍得放棄的男人一向是口是心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