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雙動作迅速的開始換衣服,廖悅薇也不慢,所幸衣服沒有黏在身上,還是可以穿脫的小可愛們,可惜,這些小可愛過於複雜,裡裡外外,不算她們自己的內內,足有六件。
廖悅薇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這個年代還有肚兜也就算了,這麽長的裙子為什麽還套條褲子!?”
在舞蹈教室裡換過衣服的小姑娘經歷過這一套,閉嘴不言,專心換裝,隻一雙眼睛警惕的環視四周。
“祈禱洛琪和宋子嬌的宿舍在頂層,否則早晚咱們要走上班長的老路。”廖悅薇吐出最後一句,放棄抱怨,往空間格塞校服的同時,將藥瓶拿出來,直接叼在嘴上。
程雙垂眸,睡過去的班長腹部依舊不可避免的出現了致命傷口,可見‘死亡循環’無法逃避。
班長已經死了,她們可還沒有。
小姑娘拋開雜念,看了眼像是叼奶嘴般為了保命不顧形象的美人姐姐,自覺又學了一手,立刻放出熊寶寶和喪喪怪,一個拿紅白丸一個拿綠丸,隨時待命。一旦她身上出現不妥,就玩命灌藥。
“靠!”廖悅薇低聲爆粗。因為著急,她下意識的遵從了自己的習慣,先踢鞋扒襪子,如今一條筆直大長腿上的淺藍色立襟上衣依然死死的裹在身上。
程雙先換的上半身,非常順利,她無奈的瞄了一眼大長腿,小心翼翼,“姐姐,和諧社會,你還是把自己的褲子套上在試試吧?”
廖悅薇一怔,轉頭便瞧見了她和小姑娘的區別,立刻哭笑不得又咬牙切齒,礙於藥瓶的存在,她含含糊糊的抱怨:“過分了啊!連輪回之門都搞這個!”
不管是不是和諧社會的原因,廖悅薇套好下半身的衣服後,成功的褪去了上衣袖子,而小姑娘也僅剩下一隻襪子,只是她們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
先是廖悅薇倒吸一口涼氣,臉側幾縷長發落地,鮮血飛濺。
要不是白藥補充及時,讓傷口尚未深入便開始愈合,她現在就成了半張臉的死人了。
這次能幸存,完全是僥幸,但凡那無形利刃在稍稍往中間偏一偏,藥瓶絕對會被牽連,到時別說灌藥連撿藥都來不及。
面色煞白的廖悅薇,左側臉自額頭到下巴一道長長醜陋的疤,破壞了五官美感,左眼角被濺出的絲絲血液染得赤紅,更顯獰惡,但好歹這條傷口終是被抑製住,沒能貫通腦袋。
她關切的看向程雙,換裝的動作卻越發的急速。
程雙這邊也不好受,腰部似是受到千百斤的重錘,如同遭受了橫腰斬斷之苦,若非熊寶寶喂藥及時,小姑娘自己一定會痛的來不及吃藥。
血液匯集在腹間,已經把新換上的T恤全部染成了黑褐色。
待徹底替換好衣物,程雙撩開衣擺,露出了一條兩指寬的血槽,圍著腰整整齊齊一圈,皮肉翻展。
脊背處的還好,未露白骨,可腹間的情況較為嚴重,隱隱可見薄薄的一絲內膜下的髒器。
白丸是管用的,疼是巨疼,但傷口卻在極為緩慢的愈合中。
這樣的傷勢在小姑娘白皙瘦弱的身軀上格外的恐怖猙獰,她小臉雪白,呼吸微弱,一雙桃花眸眸尾發紅,痛的已經克制不住生理淚水。
熊寶寶呆滯的瞳眸一縮,笨拙又用力的使勁倒了倒瓶子,只有八顆紅丸滾落,不見一顆白丸,它脖子平移,看向了用黑爪子托著綠丸瓶的喪喪怪。
喪喪怪有所察覺的側頭看了一眼,慢慢回過頭,若無其事的和熊寶寶拉開一步距離。
布偶熊目光刹那變得凶狠起來,伸出軟噠噠的手掌,刷的一聲,利爪如劍,照著喪喪怪的黑袍子就擼了過去……
程雙自然知道自己白丸不多,正要咬牙忍痛的給自己上藥裹紗布,卻看到面前有一隻肉嘟嘟的熊爪墊攤開,中間滾著一顆粉丸。
“啊?”小姑娘愣住了,扭頭看向喪喪怪,只見喪喪怪抱著腳部位置變得越發殘破,絲絲縷縷格外涼爽的大鬥篷正嚶嚶嚶呢!
哪怕疼得要命,小姑娘亦是有點想笑。
不過,她的粉丸可以治人嗎?
明明是修理工,還是說修理的范圍沒有注明特定,所以就沒有物種的限制!
這種情況,拿自己做試驗也算不得冒險了,畢竟她傷勢實在太重,她真的沒有信心頂著這樣的痛完成接下來的路程。
程雙不想辜負熊寶寶的好意,但給了喪喪怪的粉丸也不願收回,在意識裡勸了勸喪喪怪許諾會還給它後,由著熊寶寶給自己塞藥,忐忑的感受著自己的粉丸所帶來的變化。
酸酸甜甜如糖果般的粉丸入口即化,騰地小姑娘睜圓眼睛。
有一瞬的驚濤駭浪撲面而來,傷害修複、精神補足,祛除了所有的饑餓與疲憊,前所未有的好,並且身體上的其它數據屬性似乎也有所增長。
握了握比入輪回門之前更顯得有力一些的拳頭,程雙欣喜感歎:這個技能好全面呀!足以替代所有丸藥。
小姑娘甚至有種感覺,維修工技能的功效遠遠不止已知的這幾點。
今天的粉丸還沒有凝結,她暫時顧不上,摸了摸白皙如初的小肚皮,把衣擺放下,扭頭正好看到廖悅薇還在往嘴裡灌藥。
察覺到程雙的目光,廖悅薇看向她,一臉苦澀,“整整十顆白丸五顆紅丸。”不過效果很好,因為恢復的及時,臉上連疤痕都沒有留下。
小姑娘深有同感的歎口氣,她不但用光了所有白丸還用了4紅。
不過現在的她不是昨天的她,對於財大氣粗的資深者並不存在什麽羨慕嫉妒恨,她的第二技能同樣棒棒噠!
沒時間感慨死裡逃生,落地窗外大火衝天,小白樓已經開始燃燒,兩人紛紛看了一眼,眼底各有複雜。
程雙雖年幼,卻也不會天真的以為自己會扭轉這些小姐姐們的命運,別說它們是已經發生過的,便是就在眼前真實展開,她也是無能為力,能勉強保住自己,已屬幸運。
廖悅薇顯然想的更透徹,她摸摸小姑娘的腦袋,淡聲道:“繼續找線索吧!”
學校的存亡已成定局,但她們的生死還在一線之間。
現在形勢急迫,誰也說不準那些匪徒會不會重返教學樓進行掠奪。
其實不用猜,貪婪的匪徒不會放過任何角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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