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驚呼了一聲。
而月娘真是一臉狠絕。
只不過月亮高估了自己的身手。
更低估了付拾一他們的身手。
本來付拾一就捧著屍骨走在後面。
李長博走在付拾一的旁邊,方良春麗緊跟在最後。
一看情況不對,付拾一雖然往旁邊一閃,但是李長博卻伸出了手。
只不過都沒用上李長博。
就連方良也沒用上。
直接春麗就一個虎撲上來,然後將月娘按在了原地。
這要是輕一點的,恐怕兩人當時還得變成滾地葫蘆,怎麽也得糾纏一下。
結果春麗噸位太重,一下撲上去之後,月娘就被死死地壓在了地上,連動都不能動一下。
整個人磕在地上發出了“咚”的一聲,怪清脆的。
春麗膝蓋磕在了地上,當時就哎喲了一聲。
不過她愣是沒撒手。
倒是李長博和付拾一默默的合上了微微張大的嘴巴。
方良也是一臉的沒眼看。
不過方向還是任勞任怨的走上前去,把春麗扶了起來。
本來以為還需要把月娘按住,結果一看過去,才知道月娘已經昏過去了。
月娘額頭上老大的一個包。
還有點隱隱的滲血。
怪嚇人的。
付拾一得知這個情況之後,上前去看了一眼,立刻就松了一口氣:“沒事兒沒事兒,就是磕昏過去了。骨頭沒事兒。可能腦子有點震蕩。再加上這兩天他精疲力盡的,所以身體也需要休息。”
她眨了眨眼睛:“只不過一會兒怎麽爬出去?要不還是把她拍醒?”
當付拾一說出這話的時候,李長博想起了昨天付拾一拍劉遠松臉的樣子。
頓時默默地轉開了頭。
然後他提醒一句:“月娘一心尋死,如果叫醒了,她恐怕還要繼續折騰。”
於是付拾一就默默打消了這個念頭。
方良猶豫一下,隨後走到懸崖邊上,撩開藤蔓往下看了一眼。
頓時就樂了:“其實也不是很高,這些樹藤可以順著爬下去。不敢爬的直接用樹藤吊下去就行了。”
兩層樓的距離而已。
這些樹藤粗的地方能有小孩胳膊粗,根本就不擔心會斷掉。
而且不良人身上基本都攜帶的有繩子。
根本就不用擔心沒東西綁人。
幾個不良人飛快地將自己攜帶的繩子拿出來,三下兩下的就編成了一個可以吊人下去的套索。
長度雖然不足以將人掉下去,但是截取了樹藤,加上也就富富有余。
一個不良人先下去接應。然後其他人就慢慢也都這樣一個個下去。
留下最後一個身手最好的直接順著樹藤就下來了。
李長博最先跟著一起下去。
即便是順著樹藤攀岩,也半點沒影響他的瀟灑。
付拾一尋思:這要擱到現代去,說不定還能成為一個攀岩運動員!
八九米的距離其實真不算高。
估計剛才就算沒攔住月娘,讓她直接從那兒跳了下來,很大可能也是摔個半身不遂。
摔死是不大可能的。
畢竟底下都是土……和灌木。能起到很好的緩衝作用。
輪到付拾一的時候,付拾一將那具小孩的屍骨背在背上,又將安全繩系上,這才順著樹藤一路爬了下去。
月娘則是直接被吊了下來。
兩個小孩也是如此。
等到所有人都下來之後,月娘還是昏迷不醒的。
在李長博的指揮下,現場砍了兩根竹子過來,用樹藤直接做了一個簡易擔架,然後就這麽輕松的抬著人下山了。
好在這裡並不算是太難走,稍微辨別了一下方向,很快就找到了一條路。
然後順著路往山下走,一炷香的功夫就看見了農田。
轉了一個大彎之後,還看見了貓兒洞的入口。
還有不少的村民在入口那兒等著呢。
猛然看見付拾一他們從另外一邊繞出來,這些村民還都驚訝得不行。
得知貓兒洞裡面的玄機之後,這些村民一個個就更加驚訝了。
李長博說了句實話:“也許這是當初戰亂的時候,有些先輩為了躲避戰亂,所以特地開了這樣一個山洞,用來躲平安。”
貓兒洞的確是個溶洞,但是後面那個山洞,卻依稀能夠看出開鑿的痕跡。
應該是在原有的基礎上擴大了不少。
只不過年久失傳,誰都不再記得這回事兒了。
村民們聽了這個解釋,也都覺得很合情合理,連連點頭。
等看見月娘之後,村民們本來還有點高漲的情緒,頓時就低了下去。
誰也沒有再多說話。
一群人沉默的回了村裡。
在不良人剛才背著兩個小女孩兒下山的時候,兩個孩子都睡著了。
尤其是發燒那個小的,折騰了這麽兩天,早已經沒有了體力。
李長博再回到村裡之後,並沒有叫來趙鐵柱的父母,而是直接去了裡正家中。
先叫裡正家裡人收拾兩張床鋪,將孩子們安頓好。
又叫人去找個正在哺乳的女人來,給那個小的先喂口奶。
安頓好這些李長博才叫人準備了村裡的祠堂, 然後臨時卸了一塊門板,作為驗屍的台子。
付拾一這才將背上一直背著的屍骨放了下來。
當一幅展開,露出裡面的骨頭時,裡正整個人都驚住了。
等到回過神來,他立刻就顫巍巍的感歎一句:“這到底是怎麽了——好好的怎麽又死了個?這個又是誰?”
不得不說裡正這個問題問得真是妙。
李長博微妙的看了一眼裡正,然後搖了搖頭:“該我問你這個問題才對,最近一兩年,你們這邊有沒有過失蹤的孩童?”
付拾一雙手,拿起顱骨,仔細看了看牙齒,然後補充了句:“應該在十歲左右。”
“目前看不出男孩還是女孩。”
裡正直接就被問蒙了:“這我哪知道去也沒聽誰說呀,反正我們村裡沒有孩子失蹤。這年頭又不是什麽荒年災年的,誰家的孩子都是寶,不可能平白無故失蹤了不找的。”
“而且村子就這麽大,誰家要出了事兒,哪能瞞得過去??”
“會不會是別村的?”裡正這麽說了句,又想了想:“會不會是以前的人留下來的?”
付拾一搖了搖頭:“看骨頭的情況,應該就是最近一年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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