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楚歌再次有快遞登門。
這次是大件,一輛快遞車上全是他一個人的快遞,相當於叫了個專屬送貨服務。
小李的電話還沒打出去,楚歌已經在門外等他了。
然後……
就眼前一黑,啥都不知道了。
楚歌手上的烏鴉睜開眼睛,紅色的目光落在小李的手上,然後再度收回視線,閉上眼睛。
“行了,打個救護車。”楚歌對著身旁已經看呆的張恆說道。
“你們……處理問題都這麽簡單粗暴的嗎?”張恆看著被打暈躺在大太陽底下的快遞員陷入了沉思。
究竟是怎樣的誤會,才能讓他認為楚歌文質彬彬弱不禁風?
瞧瞧這熟悉的動作!
瞧瞧這強大的心態!
烏鴉從楚歌手上起飛,楚歌喊住了它:“等會兒,你先幫忙把這一車東西搬到白前輩房間裡啊,不然我們倆搬到什麽時候去了?”
烏鴉理都不理他。
楚歌:“……”
行吧,這傲嬌程度,絕對拉滿。
沒辦法,楚歌只能招呼唯一能幫忙的苦力張恆幫忙搬。
張恆打了120,然後搬起其中一件,有點後怕:“這次不會是什麽奇怪的東西了吧?”
“不好說,不確定是什麽東西盯上了我……不對,是盯上了白前輩。”
頓了頓,楚歌繼續說道:“說不定你這包裡,就是棺材板板?”
“……”
張恆臉都綠了。
好在搬進去之後,打開一看,裡面是床板,跟棺材板板之間沒有任何關系。
張恆這才繼續說話:“就這樣?不怕那個小李醒來後報警?”
“他會覺得自己是因為工作太累暈了。”
“你還會催眠?”
“我不會啊,但是烏鴉已經這麽做了。”
張恆有點疑問:“烏鴉剛才做什麽了?就是看了一眼就好了?”
楚歌:“快遞上查不到快遞消息,那就說明,這東西是直接送到快遞員手上,然後給我們的,快遞員經手的時候,肯定與對方有所接觸,而鬼認人靠氣息,只要有所接觸,就有氣息留下,烏鴉捕捉到這裡的氣息,就已經足夠他去找人家麻煩了。”
“這樣……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等他們完全搬進白雅的房間,然後把這些東西組裝好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時間來到了晚上九點多。
一輛出租車打破夜晚霧氣的寧靜,有點膽戰心驚的來到這大門前。
“嗯,張哥……該上班了。”
張恆:“……”
與楚歌一起坐上出租車,張恆臉色還是有點僵。
就不能正常打個車,怎麽就喜歡坐這玩意兒!
楚歌抱著背包,看著車窗外。
一隻烏鴉劃破長空,飛向了不知名的遠方。
得,這是白雅出手了。
看來,白雅也不是完全不怕陽光,她也會盡量挑晚上的時間出手,防止一些意外發生。
他始終沒想明白的一點是,給他……給白雅寄壽衣的那個人,究竟是活得有多膩?
不管什麽理由,不管什麽想法,都是活膩了的那種。
出租車路過一家商店,張恆下車去買了一大包的大白兔奶糖,抱著奶糖,他的心裡多少安定了些。
坐在這車上也沒那麽抖得厲害了。
楚歌一直沒有說話。
他發現,這輛出租車的司機大叔……身上的怨氣比起之前更加重了點。
“大叔,你家裡人呢?”
“我家裡人?好好的呢,比我好,我兒子都找到替死鬼了,我還沒個動靜!”
大叔的語氣裡多少帶了點怨憤。
楚歌:“找的誰做替死鬼啊?”
“不清楚,好像是附近一個大學老師吧?姓高來著。”
張恆猛地抬起了頭:“高老師?!”
“這樣看……你們認識?”大叔的語氣似乎有點興奮,“你們去找他啊!現在替死還沒有完成,去救人啊,順便把害人的鬼打得魂飛魄散!”
真·相親相愛一家人。
“我家那婆娘,是個能行的,她肯定會幫我兒子找好替死鬼,高老師肯定是他們倆一起害的,世上得有公道啊,那個,小兄弟,你一定要為高老師主持公道啊!怎麽能平白被人挑去做了替死鬼啊!可憐一個大好的人!害人的鬼必須除得乾乾淨淨,還世界一個清明……”
好在幼兒園距離不遠,大叔只能停止慫恿,把他們放下車,然後在楚歌的微笑中保證明天早上再來接他們。
容己似乎從來都是最早到的一個,兩人剛剛下車,就看到了容己一個人背著大包站在幼兒園門口的身影。
“楚哥,張哥。”
“來了?”楚歌打了個招呼,“張哥那滴血,到底是什麽血?有什麽害處沒?”
“這個……我回去查了一下資料,實不相瞞,這樣的情況實在太少了, 我還沒查出具體的原因,再給我一天時間,明天絕對給你們答案。”容己有些愧疚的說道。
“沒事,回去再查不遲。”楚歌說道,看向幼兒園大門:“一起,進?”
“進。”
蕭詩詩還是在守門,她怨恨的表情還沒露出來就轉為了恐懼,看著楚歌一動也不敢動。
“乖,回去上課。”
“……嚶。”蕭詩詩小聲嚶了一聲,慢吞吞的朝著教室走去。
她總覺得……這個老師有問題。
畢竟……他講課真的沒人聽得懂啊!
楚歌三人繼續向前,直接來到了教務室,與張若若打了個招呼。
張若若還拿著這把斧子,看到他們來了,也就把這把斧子重新遞給楚歌。
“這還得還回去吧?不還回去怕是有些危險。”
楚歌:“沒事,先拿著,我想個永久續租的辦法。”
“……?”
現在的人已經發展到從鬼手裡強行借了嗎?
“你怎麽樣?沒事吧?”
“我的執念很強,現在魂體也在逐漸恢復。”張若若抬手示意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衣物已經恢復成紅色,證明她說的是真的。
“那就好。”楚歌笑了。
“嗯……”張若若猶豫一下,“你們是要繼續上三樓對嗎?”
“是啊。”
“那個……昨天袁悠在,我不好直接說,我畢竟統計過幼兒園裡的人數,我知道……三樓還有兩個人的,其中一個是紅衣。”
“兩個人都在三樓?袁悠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