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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從金剛寺開始》第一百一十四章 戰後
“唉……”許志堅歎息:“人心易變,實在不知說什麽好。”

 法空道:“人心易變,人也難測,許兄,想開點兒,我們不可能事事都做到完美,這世間也不可能只有光明,沒有黑暗。”

 這世界不是繞著自己運轉的,自己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員而已,而不是主宰。

 這個心態要擺正了才行,否則,煩惱無窮。

 許志堅緩緩點頭。

 法空笑道:“你那陳師弟最近如何?”

 許志堅怔了怔,不太明白。

 法空道:“禇姑娘呢?”

 許志堅搖頭歎口氣。

 法空眉頭一挑。

 許志堅道:“禇師妹一直在閉關。”

 “哦——?”法空若有所思。

 看來禇秀秀還是被自己刺激到了,上一次受到的折辱讓她發憤圖強。

 法空笑道:“那許兄就多呆幾天,看看法寧收的弟子。”

 許志堅看向遠處的周陽與周雨。

 有周雨在身邊,周陽的小臉滿是笑容,從心裡發出來的笑容,陽光燦爛,像一個真正的孩子。

 沒有周雨在,周陽便是一個小大人,小腦袋瓜就轉動起來,不斷的試探法寧的底線。

 法寧一直在他跟前擺出嚴肅神色,奉行嚴師出高徒,就像圓華在他跟前一樣。

 他身形壯碩龐大,宛如一隻巨熊,再緊繃著胖臉,氣勢當真威勢赫赫,很嚇人。

 可周陽兩三天就摸清了法寧的底細,不斷的試探底線,法寧終究心不夠狠。

 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看著嚇人,其實心太過柔軟。

 林飛揚在他跟前搖頭歎氣,說法寧根本管不住這小子,被這小子耍得團團轉,還是應該幫他管一管的。

 法空卻阻止。

 叮囑他們師徒的事,不要亂插手,讓他們自己來。

 這其實正符合當下的情形。

 如果一味的嚴苛,對於剛剛失去父母,心靈受創,孤苦無依的周陽來說,反而會令他更孤僻,心境黑暗。

 畢竟是一個靈慧早熟的,心靈也格外敏感,能感受到法寧對他的憐惜與照顧。

 周雨那邊更不用擔心。

 蓮雪溫柔如水,內外如一,而且有慧心通明,能感知到周雨的心境變化。

 許志堅盯著周陽,片刻後,點點頭:“靈慧、心性也純粹,確實是一個好苗子。”

 法空笑著點頭:“許兄,我過一陣子要去神京,做金剛寺外院的住持。”

 他倒要看看,做了金剛寺外院的主持,有沒有功德。

 要不是因為這個,也不會輕易答應這麻煩事。

 許志堅訝然看他。

 法空笑道:“下一次相見,許兄你就得喚我為大師啦,住持嘛,可稱得上一句大師了。”

 許志堅笑了:“法空你要做住持?……太年輕了吧?……恐怕沒辦法服眾。”

 金剛寺別院他不了解,可法空如此年輕便去當住持,根本不可能服眾。

 和尚就跟醫生一般,年紀越大越吃香。

 人們會慣常的以為,老和尚即使沒從佛經上得來智慧,也能從歲月中得來智慧。

 要是法空做住持,恐怕沒人去金剛寺別院上香,即使有香客也會離開轉向別寺。

 不得不說,金剛寺走了一步昏招。

 林飛揚捧著點心飄飄而來,聞言搖頭道:“老許,此言謬矣!”

 許志堅笑看向他。

 林飛揚轉開眼睛不看許志堅的笑容,不讓眼睛受罪,得意的道:“和尚佛咒一出,還不名聲大噪,立刻便成了天下聞名的高僧神僧?”

 許志堅笑著搖頭:“不然。”

 林飛揚疑惑:“當世誰還會施展佛咒?”

 “他們不會佛咒,可很多高僧的醫術極精。”許志堅道:“往往是幾根針下去就能效果如神,藥到病除。”

 林飛揚皺了皺眉頭,看向法空。

 法空道:“這也是理所當然。”

 醫武原本就是不分家的。

 武學修練到一定境界,達到神元境便能夠內視外視。

 神元有精神屬性,進入自己身體,能將身體看得一清二楚,進入別人身體,也能隱隱約約感應得到。

 找得到病灶,那就是成功的第一步,然後再學一門療傷的心法,就能差不多成為好醫生。

 對於一般的宗門來說,想達到神元境很難,對於大雪山宗這樣的宗門,沒那麽難。

 甚至還有一些奇門心法,專擅療傷治病。

 雖然他們的醫術比起回春咒差不了少,可對一般的病症也沒差那麽多。

 差就差在那些疑難雜症或者絕症。

 但奇症與絕症的人太少。

 “和尚,”林飛揚露出擔憂神色:“那怎麽辦?”

 他知道法空有四大佛咒。

 四大佛咒中,事關生死的回春咒最重要。

 清心咒,對尋常人來說,清不清心無所謂,定身咒也一樣大光明咒,不死也用不到。

 說來說去還是回春咒最重要。

 他還以為法空能憑此咒,迅速揚名天下,馳名神京,成為一代神僧呢。

 許志堅澆了一盆冷水。

 法空道:“不急。”

 林飛揚撓撓頭,拚命想著破局之法。

 他對法空成為天下名僧的想法比法空更強烈,恨不得法空一朝便名揚天下,成為神僧。

 法空沒想著名氣,去神京的目標很明確,就是功德。

 慧安做金剛寺的方丈能得功德,自己做別院的住持難道就沒功德?

 從而弄明白功德到底是什麽。

 至於說一品,恐怕沒那麽容易,畢竟塵根脫落,自己很難做到。

 塵根脫落往往是了悟人生無常,生死奇速,世間種種如一場大夢,太過執迷唯有自尋煩惱,終究還是一死而不得不拋開,既然終究不能擁有,何必還要執著。

 可自己壽元無限,世間種種對自己並不是一場大夢,不是夢幻泡影與朝露。

 終究無法解脫。

 那也就沒辦法明心見性。

 一品之路注定是艱難,甚至不可能。

 唯有功德才是自己能夠追求的,憑著功德硬推金剛不壞神功,然後練到圓滿,成就金剛。

 他不信金剛打不過一品。

 許志堅道:“法空,神京的寺院眾多,競爭極烈,想要揚名,終究還是要憑佛法,其他的都是外道,很難折服人心。”

 “佛法……”林飛揚看向法空。

 他搖搖頭。

 佛法?

 金剛寺好像根本沒有佛法這一說,都是那些老和尚們閑來無事,才會研究一下佛法。

 平時金剛寺的和尚們做做早課誦誦經,之後便把佛經拋一邊去練武。

 法空平時賞花喂魚逗雕,沿著湖邊遊玩,手裡拿的還不是佛經,沒有字的書。

 這樣的他,怎麽可能懂什麽佛法,更別提精深了。

 “唉——!”林飛揚頓時愁雲慘淡。

 法空笑道:“隨緣而行便是。”

 “行吧,隨緣隨緣。”林飛揚歎氣:“我操什麽閑心呐,走啦。”

 他一閃消失。

 ——

 隨後的三天,許志堅一直呆在藥谷,與法空談天說地,切磋武功。

 許志堅已然達到二品,可謂是驚才絕豔,在光明聖教中的地位頓時不同。

 但他對同門的疏離感卻沒變,還是覺得在法空身邊呆著舒服,不想離開。

 第三天的清晨時分,法空便去了般若院,慧南正在院子裡慢悠悠打拳。

 看到他過來,哼一聲。

 法空笑著坐到一旁小亭裡。

 法恩沏茶端過來,法空又要了一盤點心:“我既將前往神京的別院,要跟師祖請教一番佛法,免得在神京丟金剛寺的臉!”

 “是。”法恩笑著點頭。

 慧南忽然停拳,扭頭瞪過來:“小子,你這是何意?”

 法空笑道:“師祖難道不想傳我佛法?”

 “非得今天?”慧南冷哼一聲:“你是來看著我的吧?怕我過去幫忙?”

 法空笑眯眯道:“師祖,我們還是講講佛法吧,何謂佛?何為自性?”

 “自己翻佛經去!”

 “看佛經也一頭霧水,還是需要師祖的解惑。”

 “佛法不是講的,是要悟的。”慧南冷冷道:“講得再多再精妙,悟不了,只是花言巧語,全無用處!”

 “可如果不能妙契人心,也是不成。”法空笑道:“還是要有足夠的精妙道理才行。”

 “……你這口才,足夠勝任別院的住持!”慧南沒好氣的道。

 法空合什:“恭請師祖**。”

 “行,那就聽著!”慧南瞪著他,開始講佛經。

 他其實也擔心法空太年輕,一點兒佛法不通的話,確實會惹人笑,丟金剛寺的臉。

 雖然金剛別院的臉已經被丟光了,他還是抱有一線希望,希望法空能幫忙撿起來,重振金剛寺的威風。

 時間慢慢流逝。

 法空抬頭看一眼天空,太陽已經過了正中。

 慧南正講得口乾舌燥,見他分神,頓時火氣騰的升起,雙眼一瞪便要開罵。

 法空打斷他:“師祖,那邊已經結束了,我去看看。”

 “哪邊?哦,明月庵?”

 “是。”法空的雙眼深邃如古潭,幽幽難測,看得慧南微微凜然。

 罵人的話也就吐不出來,化為鬱氣,他哼道:“現在才去,人家會笑的。”

 法空笑著搖頭。

 一閃消失。

 下一刻,他出現在明月庵的冰河前。

 明月庵前,一片狼藉。

 冰河之水四濺,打濕了周圍。

 冰河周圍的草地仿佛被犁狠狠犁了數遍,泥土翻卷,綠草不存。

 又被澆上了水, 變得松軟,然後出現一個個泥坑,一腳踩下去容易崴到腳。

 二十幾名明月庵弟子或者躺在地上,或者盤膝坐著運功。

 她們原本如雪的白衣沾了一塊一塊黃泥或者綠草汁,變得雜亂不堪,狼狽不堪。

 這其中便有蓮雪,正盤膝而坐,蒼白如紙的臉龐,嘴角帶血,受創極重。

 法空站在她身前,她並沒發覺,全部身心都在應對身體內的狂暴力量。

 法空直接催動回春咒。

 蓮雪發現異樣,睜開明眸,輕聲道:“法空?”

 法空合什:“師叔,療傷吧。”

 蓮雪輕輕點頭:“有勞了。”

 法空微笑,繼續施展回春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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