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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修仙大學開始》第二百四十三章 你的比賽結束了(六千)
“恭喜安城五中解天揚同學,獲得第二十七屆陝省中學生田徑比賽男子組五千米第一名,刷新全省十年來該項目最高記錄。”

 “不愧是五中田徑隊的隊長啊,這成績,全國賽都能拿獎了吧?”

 “那可不?這不是馬上就要把他推去省隊了嘛,咱怎麽能比?”

 “天揚,這次你有很大幾率拿今年的田徑銀帆,到時候不僅直接保送清北,還可能能進國家隊衝一衝國際比賽,再後面就是金帆了。加把勁,我可是很看好你的。”

 “他就是為賽場而生的。”

 ……

 交通燈由黃跳到紅,逼近的狂風、急促的鳴笛、貨車刺耳的急刹聲,吱——

 翻倒的自行車,長長的血痕,由遠及近的紅藍燈光和嘯叫的警笛,手術室的燈光直刺入眼。

 “不行,沒辦法了,這條腿肯定是保不住了。”

 “你要是實在不樂意坐輪椅,我們可以給你裝假肢,但現在的技術只夠維持日常生活,肯定達不到賽用水平,而且比賽也不允許。”

 “接受事實吧,你這輩子已經沒法再上場了。”

 “兒子,放棄吧。你高中前兩年全在訓練,文化課差太多了,別複讀了,二本就挺好了…”

 “你的比賽已經結束了。”

 不。

 我不信。

 我不會輸的。

 無論發生什麽,我都一定…會是勝者!

 ……

 走馬燈的聲音和畫面開始散去,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正躺在地上,眼中是顛倒的天與地,以及…賽場。

 那是他的賽場。

 那是仙運會的賽場。

 解天揚以手肘撐地想要爬起身,上身的動作是做到了,但下半身卻被摔在了地上:他的靈力盡了,而他的身體已經沒法再支撐他了。

 四周的劍光停滯,他面前的韓江塵見狀已是愣在場上。在同時愣住的,還有所有觀戰的學生。

 激烈的賽場突然變得寂靜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立在原地,所有的目光在解天揚身上匯成一點:他的衣襟下,空落落的褲管在風中搖晃。

 ——他沒有右腿。

 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去找百裡瑜學習那“附靈強化”的方法。但凡品鋼鐵再怎麽附靈到底也還是凡品,而對手的攻擊力超出了他的預計。哪怕是提前做好了防護,他仍然暴露出了這最不堪的秘密。

 眾目睽睽中,又屬離得最近的韓江塵看得最清,如此突然的事態下,他站在那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在他面前,解天揚正跪伏在地,狼狽的樣子被現場上百道目光看了個全。

 在無聲的僵持之間,卻是魏澤的聲音打破沉寂。

 “三息時間已到,結果已分。”魏澤一手舉起,沉聲道,“勝者是…”

 “…等等!”

 像是被這話瞬間點醒,跪地的解天揚突然大吼出聲:“還沒結束呢!”

 “我還…沒輸呢!!”

 他像是拚了命似的喊著,手指緊緊摳入地面當中,似乎是竭力想撐起身,但氣力已盡再加上方才震蕩的隱傷,這麽簡單的動作對此時的他來說也很艱難。

 對面的韓江塵複雜地看他一眼,卻是收起了劍來,先他一步下了台,走到魏澤面前。

 “我認輸。”韓江塵道,“算他贏吧…”

 “我草你大爺!!誰他媽要你讓?!”話音未落,解天揚卻突然咆哮起來,拳頭狠砸在台上,“他媽的在幹嘛呢?!還沒結束呢!為什麽要停手?你他媽想當廢物嗎…”

 韓江塵無言地看著他。解天揚這番話不像是在對對手說,反而更像是…在咒罵他自己。

 但沒等他罵幾句,那邊魏澤已是舉手一指,無形的靈力封鎖過去,他立時便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我說了,結果已分。”魏澤看著他,沉聲道,“你的比賽結束了。”

 你,的,比,賽,結,束,了。

 解天揚當頭遭了五雷轟頂,所有表情霎時凝固在臉上。魏澤本以為他會狂怒暴起,但這個少年卻只是跪坐在那,面目呆滯地望著面前的老師。那雙眼裡,好像有什麽東西瞬間熄滅了。

 “本場比賽,韓江塵勝。”

 魏澤收回手,又衝周圍圍觀的人群道:“另外,我宣布校方裁定:大一年級解天揚同學,因賽場上過激行為,取消本次仙運會參賽資格。空出的參賽名額,後面校方會單獨處理,其余的事情等之後學校通知”

 他說完舉手一招,【七十二變·招雲】發出,令四周的雲氣聚攏而來,台上的景象瞬間變得模糊不清,再沒人能看清那法術中的情況。

 觀眾席上的學生們伸長了脖子,似乎還想再看些什麽。但他們能見到的,只有原本在平台上準備的醫務和志願者從雲中飛了出來,落回看台上,向所有人傳達了消息。

 “魏老師說了,現在預選賽結束,所有人退場,回去正常上課。”

 魏澤發話沒人敢不從,縱然學生們再想打聽什麽,到頭來他們也只能磨磨蹭蹭地站起身,竊竊私語著往福地出口走去。

 “原來是這樣…”

 “難怪他平時洗澡從來不和人一起…”

 “藏得夠深啊…”

 “這瘸子…”

 討論的聲音一點一點地黯了下去,很快福地之中重又回到完全的寧靜。直到所有的觀眾離開,看台邊變得空無一人,雲氣當中的魏澤才轉回目光,看向賽場上滯留的二人。

 “你也可以走了,下去給我好好想想。就像他說的那樣,別當個廢物。”魏澤先瞥了身邊的韓江塵一眼,“認輸,不是隨便就能說的話。你得想清楚,你到底是為什麽而戰的?”

 韓江塵默默點了點頭,將靈劍收起來,最後看了那邊沒了聲息的人影一眼,以目光道一聲歉,這才轉身朝場外走去。

 腳步聲噠噠地越來越遠,在空無一人的賽場上,跪地的少年孤零零地被扔在那裡,榮耀和喝彩皆離他而去,他在原地寸步難行。

 他被這賽場拋棄了。

 “這場比賽,你輸了。”

 他看到魏澤轉過頭朝他說著。話講得很平靜,但落到解天揚耳中,就像是被針刺中,讓他整個人都戰栗起來。

 “無論你接不接受,結果就是這樣,你輸了。”魏澤並不理會,以近乎冷酷的語氣道,“以你現在的狀態,即使去了正式賽,也已經毫無意義。”

 只是幾分鍾的功夫,這個少年似乎就完全沒有平時的姿態了:他完全垮了,從身到心都垮了。他像是一條被打斷脊梁的敗狗般跪在地上,好像渾身的精氣突然被抽幹了。

 “老師你…早就知道,對麽?”

 “我知不知道,又有什麽區別?”魏澤說,“學校不會干涉你們自己的道,而參加仙運會是你自己做的選擇。那麽在踏上這條路的時候,你就應當能想到結果…還是說,你隻把修仙當作證明你自己的工具?”

 他這時已經解除了定身術,但解天揚卻仍坐在那,一動不動。

 任何人都不會想到他也會有這麽虛弱的樣子,一時間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但即使現在他還有氣力,在魏澤的問題面前,他也給不出任何回答。

 “我不會收回我剛才說的話。你的比賽結束了,你沒有資格參與仙運會了。”

 魏澤說到這,話鋒一轉:“但是,你就要讓這成為你最後一場比賽了麽?”

 他看著那張突然怔住的臉,接著道:“你也是昆侖大學的學生。哪怕是仙運會,它也不該成為你人生的全部。你若真把自己捆死在外部的勝負上,那你永遠都只會是敗者。因為你真正要打敗的對手不是別人,而是你自己。”

 解天揚沉默了很久,有些艱難地道:“我還有機會麽?”

 “那要看你是如何定義‘機會’這個詞的。”魏澤看著他空落落的褲管,“如果你真還想爭取勝利的話…那麽你第一步要做的事,是先憑自己站起來。”

 他沒有等解天揚再說什麽,隻揮袖一拂,四周的雲氣聚攏,轉眼間便將二人包裹其中。下一刻兩道身影出現在辦公樓的休息室當中,面對著電腦的百裡瑜正坐在桌前。

 見二人入內,百裡瑜轉過目光來,顯然他也一下就看到了這學生的斷腿,臉上的驚異一閃而過。

 “這次仙運會,你已經沒法再參加了。但你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接下來的事,你就遵從百裡老師的安排吧。”

 魏澤說著,一手拍上解天揚肩側,浩瀚的靈力流入,立時便穩住了他在比賽中所受的傷勢。而後他將一枚療傷丹藥丟給學生,轉身朝百裡瑜交代了些什麽,看著後者點頭應聲,這才身形一晃,轉眼消失在原地。

 不大的空間內隻留下了師生二人,解天揚垂著眼不敢說話,百裡瑜同樣若有所思,室內靜的有些發慌。

 少頃過後,百裡瑜合上電腦,緩步走到跪坐的解天揚面前,俯下身,同樣盤坐在他面前,與他保持相同的高度。

 “服下回氣丹,現在你的傷勢應該不足為礙了。”百裡瑜有些突兀地開口道,“會象棋麽?”

 解天揚看他一眼,點頭。

 “下一局?”

 百裡瑜說罷,指節在地上一叩,就見地面細小的砂子瞬間匯集,眨眼功夫便在百裡瑜面前攤開一個象棋的棋盤,甚至上面的棋子都枚枚分明——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棋子甚至都還算是一種低品的靈器。

 “紅子先走。”百裡瑜伸出手,朝解天揚做出“請”的手勢。

 解天揚看看那棋盤、又抬頭看看面前的百裡瑜,目光來回數次,終於還是伸出手,挪了個先頭炮。

 百裡瑜淡淡一笑,同樣伸手走棋,跳馬。

 棋子噠噠交錯,十幾回合過去,解天揚的眼神逐漸凝結起來。

 平時跟隨這位老師修煉的時候,他便老看到百裡瑜在電腦上玩棋,也沒當回事。但這時真和老師切磋起來,才發現此人居然是個相當的象棋高手。

 轉眼間他就被吃了一副車馬炮,才剛重新把殘兵挪過河,那邊百裡瑜的炮就已經點在了盤中,將軍。

 “重來。”

 百裡瑜不理會他的表情,手一翻,所有的棋子歸位,面色不改地重新下起來。

 象飛,兵拱,炮走,將軍。

 “重來。”

 百裡瑜再度複盤,看著解天揚道:“你太急躁了,總在過度關注已經失去的棋子。然而,除了主要的車馬炮之外,你剩下的籌碼本還有很多。”

 棋子歸位,再下。

 解天揚沉下了臉色,將全部心念都集中在面前的棋盤上,這次他支撐了二十多個回合,但最後又被百裡瑜將死。

 如此反覆十余次,直下到外面的天色全黑,解天揚連輸十余盤,而現在最終的一盤依舊陷入了死局:他兩幅車馬炮都被吃完了,就剩幾個殘兵和士相苟延殘喘,而對面的百裡瑜的主力棋子都還在。

 大好的局面,百裡瑜卻不再凶猛進攻,只是以剩下的那幾個子遊走,看著他在那垂死掙扎,像是貓戲老鼠。

 又要輸了。

 解天揚抹掉額邊的汗,眼睛死盯著盤上的棋子,眼見著百裡瑜在那優哉遊哉地打遊擊,面露疑惑。

 “你的將帥還沒丟。既然最重要的一子還在,那便值得以這殘棋一搏。”百裡瑜道,“畢竟,你到現在從未認輸過,不是麽?”

 百裡瑜悠悠說完這麽一句,手上棋子遊走,又連吃了解天揚幾個兵,但就是不入營盤。

 眼見著棋局愈發潰散,解天揚的表情卻逐漸舒展開來,像是想到了些什麽,沒有再動兵,卻是將營盤中的帥挪了一步。

 搏。

 他看著剩余的那幾個殘兵敗將,連續動了幾個兵相,果不其然又被百裡瑜吃掉,此時他只剩下一兩個兵和士帥,可謂回天乏術。

 但就在這差的不能再差的態勢下,卻見解天揚突然一挪手,將埋在百裡瑜營盤中的唯一一個兵拱了一步,逼得百裡瑜只能把將回撤——將帥相對!

 將帥不碰面,先動者為輸。

 “將軍。”

 解天揚低聲一句,抬眼看向期盼對面的百裡瑜。後者一副早有預料的神色,看他贏下一局反而微微一笑,手指一揮,面前的棋盤迸散,隻留下那逆轉勝負的一個帥子留在解天揚面前。

 “你有著足以悟道的心性。不過,光是如此,還不足以讓你脫出迷惘。”百裡瑜道,“既然如此,便如魏澤閣下所講,拋開一切雜念,先取眼下之事好了。”

 “眼下之事?”

 “自然。如果你真執意要成為修仙者,即使煉氣期無法重塑肉體,也會有能嘗試的辦法——這便是煉器。”

 百裡瑜手一翻,不知道從哪召出一塊靈錠塊來,在手中把玩幾下,又將其放在解天揚眼前。

 “此前,你自己爭到了我這‘器魔’的機緣。所謂仙渡有緣人,天機在自身。你幫大學煉了不少靈器,因此此次大學會為你備好材料,而你首先要做的便是…為自己煉製一條腿。”

 解天揚微微睜大眼,看著百裡瑜手中的那靈錠塊:那東西呈銀灰色,在百裡瑜手裡散發著微微的靈光。看成色,至少是中品以上的級別。

 他跟百裡瑜學習也有一陣了,自然看得出這靈材相當突出的品質,和平時課上所用的那種劣質教具有本質的區別。

 為自己煉一條腿?

 他當然明白這話的意味,看著百裡瑜的眼神也不由得變化些微,似乎有什麽東西重新從那眼裡亮了起來。

 但除此以外,他還有一個疑惑。

 “…這靈材是哪來的?”

 ……

 與此同時,煉器房中。

 “鐺——”

 又一記重錘落在砧子上,靈力極大,使得置於上面的燒紅靈錠塊光澤又增一分。

 眼看著那火焰中又一塊靈材成型,站在砧子前的楚雲衣這才放下手中的重錘,稍作歇息。

 若是此時有別人在這裡,便能發現那動作已經遠非一個月前可比。

 在靈力全開的情況下,現在她至少能連續揮動五十錘有余,且擊打時的精度也是今非昔比,每一捶都能正正落在靈材的“眼”處。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能憑自身打出一塊中品級的靈材。畢竟低品還可以質不夠量來湊,但再往上,就是對鍛造師修為和手法的全面考驗了。

 很顯然,經過這一個月的苦練,雖說在修為上她還是在煉氣高階左右打轉,但手法已經相當嫻熟。

 楚雲衣抬手抹掉額上的汗,卻抹出了一臉的血印子。翻手一看,纏著層層繃帶的手掌又滲出了血來,仔細看看,連面前的鐵錘錘柄上也抹了一層的血絲。

 看來今天是再練不成了啊。

 楚雲衣嘶出一聲,將鐵錘放到一邊,靠到牆角拆下手上的綁帶,露出裡面層層的繭子:這時繭子已經被磨破,滿手都是血點。

 根據前幾次的經驗,這就是因為她靈力將盡,沒法再保護身體表面,因而才會被錘的摩擦所傷。這種情況下若是強行揮錘,反而有傷及自身的風險。

 過去一個月她除了上課基本全泡在這裡,對鍛打的種種表現早已爛熟於心,對其中可能產生的傷痛也已爛熟於心,知道這種情況已到極限,不便再繼續了。

 如此一來,她便也就將煉器錘放置一邊,先給自己的手抹了藥粉,重新纏上綁帶,這才上前將那塊剛煉好的靈錠浸入冷水當中,看著其在吱吱白煙當中迅速冷卻,由灼熱的古銅色轉為銀灰色,表面流轉著難以覺察的靈光。

 看光澤,這已經算得上是一塊中品以上的材料。為了這個,她耗費了足足三天的時間,揮了上百捶,才得以達到這種成色。

 她看著浸在水中的作品,不由自主地勾了勾嘴角。雖然現在她滿手刺痛,而且煉出的只是一塊很簡單的基礎靈材,連器皿都算不上,這成就感也是相當的。

 過去她見過無數價值高昂的奇珍異寶,但無論怎麽看,都沒有眼前這塊粗糙的靈材漂亮。

 這個應該也可以去交給學校了。

 楚雲衣如此想著,上前將那塊靈材拿出來,就準備送去裝備部統一的素材庫。但才剛將其撿出水盆,就聽背後響起突兀的腳步聲,回頭一看,卻是裝備部一名叫作叢遠的老生進來了。

 “欸?學妹你怎還在這?”那老生見了她,有些意外,“聽管理那些人說這一個月有個新生天天來鍛打…合著就是你啊?”

 楚雲衣下意識擋住自己滿是汗和灰的臉,有些尷尬地道:“學長有什麽事麽?”

 “也沒啥,就是學校最近要開新的靈器項目,裝備部要過來檢查一下實驗室這邊。”叢遠說著,並沒在意她這灰頭土臉的形象,反而一眼看到了她手中的那塊靈材,“這是你自己打出來的?”

 楚雲衣點點頭。

 “這成色厲害啊。煉氣期居然就能做出來,你磨了不少時間吧...你要拿這個煉靈器麽?”

 “有這個想法。”楚雲衣道,“但是...現在以我的能力,應該還沒法獨立把靈器做出來,這個就交給學校吧。”

 “哦?”叢遠驚奇,“好不容易做到這步,居然不拿來煉器?你不為仙運會做準備了麽?”

 “我已經輸了。”楚雲衣低聲道, “只是,就算不為了仙運會,我也還想再做些什麽。”

 這話是真心的。這一個月的時間裡,雖然她天天都累得要死要活,剛開始那幾天身體更是酸疼得起床都困難。但看著這靈材逐漸在自己手中成型,她能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樂——也只有這種快樂,才能衝淡之前失敗的陰影。

 “這樣啊。”叢遠點頭道,“但是,現在不是又有機會了麽?”

 “嗯?”楚雲衣忽然抬眼,“什麽機會?”

 “你不知道?全校都在傳啊!你這是多久沒出器房了?”

 叢遠攤了攤手:“你們年級那個解天揚本來已經進了前六十名,但最終排名賽的時候因為過激舉動,被學校取消參賽資格。”

 “因為這個原因,剩下被淘汰的新生都要按場上表現重比一次復活賽,爭取這個空出來的名額——這次,你應該在復活賽名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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