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的回到了房內,此時的津波正在做著飯,而伊那裡也終於走出了房間,跟卡卡西一樣坐在桌子邊,只是總不時偷看陸川,當陸川看向他的時候,他又迅速撇開視線。
達茲那還沒有回來,第七班的三個小家夥也是如此。
陸川看著坐在桌旁喝著茶的卡卡西,表情有些微妙的道:“白天你是帶著他們去訓練了吧,身為老師,不跟在學生旁邊好嗎?”
“嘛嘛,畢竟現在的我可是個殘廢啊。”
卡卡西拉起面罩吸溜了兩口茶水。
陸川無奈的搖搖頭,坐在了他的對面,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這麽晚還沒回來,忍者可真是辛苦啊……不過達茲那先生,修橋修到這麽晚,也是很不容易。”
陸川感歎了一句。
卡卡西笑眯眯的道:“想要成功,總得付出些汗水。”
“倒也是這個道理。”
陸川輕笑兩聲。
屋外的那場談話,對於他們兩個人像是沒發生過一樣。
“你們是絕對不可能打敗卡多的,還有你,趕緊離開波之國吧!這個地方……沒有什麽好待的!”
砰!
伊那裡忽然站起身,雙手猛然拍在桌子上,情緒很激動的道。
卡卡西輕唔了一聲,拉起面罩若無其事的吸溜著茶水,而陸川則是平靜的看著天花板,眼神的聚焦有些渙散,似乎在愣神。
“喂!你們聽沒聽到我在說什麽!”
伊那裡似乎更加憤怒了。
“伊那裡,不要跟客人這麽說話!”
津波聽到聲音,放下手中的菜,喝止道。
卡卡西放下茶杯,淡淡的道:“我們是不一樣的。”
因為陸川的存在,蘇醒後的卡卡西提前了解了凱沙是一個怎樣的人,所以他問過了津波,關於凱沙的一些事,對於伊那裡的反應,他是可以理解的。
“不可能的!弱者再怎麽努力,也不可能打敗真正的強者!你們根本就不了解這個國家,像你們這種只會笑嘻嘻喝茶的家夥,怎麽可能了解我的痛楚!”
伊那裡大聲的說著,當說到最後,他已經淚流滿面,親眼看見視為英雄的養父死亡的他,心裡已經喪失了勇氣和反抗這兩個詞匯。
陸川低下頭看著杯子中的茶葉,忽然輕聲道:“伊那裡……是吧?想聽一個故事嗎?一個類似於凱沙的故事。”
他抬頭看向伊那裡,情緒激動的伊那裡看著他的雙眼,忽然愣住了。
因為那雙眼睛太過於平靜,讓他仿佛被擲入了湖水之中,而且凱沙這兩個字,也讓他的內心猛然一顫,不想要拒絕。
“伊那裡……”
津波擔心的看著自己的孩子。
陸川喝了一口茶水,放下後,露出幾分回憶之色,又複歸平靜道:“其實我蠻羨慕凱沙的,他的死是作為一個英雄死的,他給波之國之中埋下了一顆名為勇氣的種子,死的很光彩。但是曾經有一些年輕人,出身於一個大國,他們覺得自己很有能力,所以他們總是暗中做著一些事。”
“殺死敵對大國,危害自己國家的官員,阻止自己國家珍貴的寶物被盜走。他們這些事都是無法被宣之於口的,而且完全是私人的行為,最後他們基本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人也活的小心翼翼,因為他們被敵對大國打上了盜賊的名號,一旦暴露,就是個死。”
“你覺得這樣的人生,如何呢?”
伊那裡愣住,
過了好一會他才低聲道:“這樣……不是更加悲哀嗎?” “悲哀嗎?他們或許愚蠢,但是他們敢做,他們是真正活著的。雖然愚蠢,但是比起活的小心翼翼的人來說,誰有資格瞧不起他們。一生都在膽怯,一生都在懦弱的人,只是奴隸而已。”
陸川重新看著伊那裡,輕聲道:“死亡,很悲哀嗎?更悲哀的是,死亡的沒有意義,家人也無法理解。如果凱沙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他會怎麽想?”
伊那裡呆站在原地。
卡卡西則是認真的看著陸川,他不認為陸川是隨意的編造了一個故事,這很可能就是他曾經的經歷,但是大國……是哪個大國?
如果認真說起來的話,陸川的皮膚很好,沒有風之國人的粗糙,也不像土之國人的乾燥,雷之國人的膚色則是大多黑白兩色,牙齒也沒有水之國人的那一口特色鯊魚齒。
大概是火之國人嗎?
不過卡卡西並沒有想到類似的事情,或許是因為沒有關注普通人的事情吧,他是如此想著,同時他對於陸川甘願待在這種小國,以前更是作為醫師四處流浪,覺得有了解釋。
不久後,達茲那和小櫻回來了。再過了一會,疲憊的鳴人和佐助也訓練歸來。
眾人開始吃起了這一頓遲了很久的飯。
鳴人和佐助,在修煉時互相的比較,延續到了餐桌上,都大口大口的吃著飯,絲毫不想慢於對方。
他們身前的碗,越疊越高。
陸川則是可惜自己的手機沒有跟著自己一塊過來,否則把這個名場面錄下來一定很有意思。
“啊,超開心啊,好久沒有跟這麽多人在一起吃飯了!”
達茲那大笑道。
當他話音落下沒多久,鳴人和佐助就同時舉起了碗。
“再來一碗!”*2
兩個乾飯人對視,滿滿殺氣,似乎眼睛中都射出了雷電在碰撞。
下一刻,他們同時轉過身嘔吐。
“吃不下就不要在吃了啊!”
小櫻受不了的道。
佐助擦著嘴,倔強道:“不,要吃。”
“即使吃不下也要忍耐,必須要早點變強!”
鳴人也是如此道。
卡卡西在一旁道:“嗯,不過吃到吐就不對了。”
陸川默默放下了碗,怎麽說呢……感覺飽了。
飯後,眾人喝起茶。
看著牆上掛著的一張照片,小櫻看著照片破損的地方疑惑的問道:“為什麽這張照片是破的呢?我看吃飯的時候,伊那裡一直在看這裡。破掉的地方,好像有人故意把照片裡的某人撕去一樣。”
屋內,頓時冷場,連正在洗碗的津波,動作也停了一下,隨後她繼續洗碗,沒有回身的說了一句,“那時我的丈夫,凱沙。”
“唉,他就是凱沙啊?陸生大哥的朋友。”
鳴人看著撕去的地方,好奇道。
達茲那開始講述凱沙的故事。
伊那裡忽然起身,但是就在這時他耳邊聽到了同樣拉開椅子的聲音,回頭看去,陸川先一步的起身離開,來到了門前打開後,留下一句,“我先去休息了”就離開關上了門。
“陸生大哥……怎麽?”
小櫻不解的道。
卡卡西看了一眼伊那裡,靠在椅子上,歎息道:“或許是想起了自己的一些往事吧。”
隨後他將陸川講的故事重新講了一遍,但是所有人都大概理解,這是陸川身上真實發生過的事。
小櫻有些紅著眼道:“這樣也太悲慘了。”
“陸生大哥果然是一個真正的英雄啊,那麽,我也要更加倍的努力訓練了!”
鳴人受到了凱沙和陸川的雙重鼓舞,一下子振奮起來,就要起身去繼續訓練,結果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
而不知為何又坐回位置的伊那裡,只是發著呆,卻沒有再諷刺鳴人他們是不可能打敗卡多的。
“今天的你再訓練的話會死掉的。”
卡卡西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