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無常不是勾魂的嗎?有那麽強的實力?”
“上任渡魂使確認過這件事,不會錯,為什麽黑白無常會有這麽強的能力,沒人知道。”
“沒問過景晶被帶走之後發生了什麽?”
關楚歎了口氣:“問過,不過她沒說。”
王景點點頭,沒再追問。
心頭莫名想起殯儀館新來的工作人員魏清,他剛才還在說黃錦顏三人的身份很複雜,難道,跟黑白無常有關?
“關姨,新來的工作人員魏清你認識嗎?”
關楚搖搖頭:“我知道新來了個人,不認識。”
“可是......”王景眉頭一皺:“他認識重豐市的渡魂使,這是怎麽回事?”
聞言,關楚眉頭一挑:“有這樣的事?”
這就奇怪了。
她心裡暗自嘀咕,身為陰差身份的人,必然不會透露給其他的正常活人。
難道,城南又出現了個陰差?
那也不對,倘若真出現了陰差,自己必然是會接到通知的,一個管轄范圍內究竟有多少個陰差,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也都會知道各自在陽間扮演著怎麽樣的身份。
倘若那魏清說的是真的,他真認識渡魂使,事情可就有些不妙了。
她打定注意,等會兒回去之後一定要當面找魏清問個清楚。
“關姨,怎麽了?”
她眉頭緊鎖得厲害,王景莫名有些擔憂。
莫非那魏清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關楚回過神,搖搖頭:“沒什麽,魏清這個人我會去了解一下,不說他了,我們再到處看看,沒什麽發現就回去吧。”
王景點點頭:“那就去樓上看看。”
黑漆漆的學校,兩個人的腳步聲響徹整個樓道。
“嗒......嗒。”
又是一陣腳步聲。
是從一樓的樓梯口傳來的。
王景猛地停下腳步,在三樓走廊處往下看了一眼,沒有什麽發現。
“怎麽了?”
關楚見他這副舉動,感到有些不解。
“樓下應該有人。”
“有人?”
“應該是學校保安吧。”
關楚想了想,剛才在大門口,並沒有見到崗亭處的保安。
想來是在巡視吧。
王景點點頭,想來也是,大晚上的除了保安之外,還會有誰?
“我們從那邊下去,趕緊出去,被保安發現就不好解釋了。”
說著,她指了指走廊另一條樓梯口。
王景點點頭,跟在身後,一步一步往前走。
不過,身後卻傳來一道腳步聲。
王景停下步伐,轉過身,卻見到了一個人。
“怎麽是你?”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還在自己口中討論的魏清。
“你是誰?”
關楚瞥見王景的神情有些古怪,看向站在走廊口的那個男人,神情頓時一凜。
“你就是城西新上任的渡魂差吧?”
他卻含笑一聲,又上前一步:“我是誰不重要,你們是想找一個人,對吧?”
王景跟關楚解釋道:“剛才所說的魏清,就是他。”
“你究竟是什麽人?”
關楚心頭一驚。
眼前這個人,不但一開口就說出了自己身份,還挺王景說,他認識渡魂使。
他究竟是什麽來頭?
然而,魏清卻徑直走向她,而後擦肩而過,伸手指了指五樓:“它就在那裡。
” 兩人聽聞後,抬起頭,朝那方向看了看。
並沒有什麽異常。
“怎麽,你沒看見?”
魏清古怪的盯一眼關楚,心頭難免有些奇怪。
身為陰差,她竟然看不見它?
關楚沒說話,看向王景,想聽聽他的意見。
“那就上去看看。”
話落,他問魏清:“你是怎麽看見的?”
魏清含笑道:“一抬頭就看到了,就這麽簡單。”
王景臉色一黑:“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
不過,他顯然沒有在意王景的情緒,自顧抬腳往樓梯口走,還不忘回頭道:“跟我來吧,你們找的不就是它嗎?”
來到五樓,跟在魏清身後往走廊一直向前走。
也不知道這個魏清究竟是不是在開玩笑。
王景總覺得自己什麽都沒有看見,而眼前的魏清卻挺胸抬頭,悠然自得的走在前頭。
“嗒......嗒......”
剛靠近一間教室,黑漆漆的教室裡頭,卻傳來一聲又一聲的腳步聲。
魏清故作咳嗽一聲,又敲了敲門。
然而,下一刻,腳步聲停了。
門卻像被屋內的人拉開,緩緩打開了。
關楚是陰差,卻仍然被這麽一幕,驚得心頭一顫。
她明知道裡頭有厲鬼,卻從頭到尾都看不見。
也算是體驗到,為什麽普通人會害怕鬼魂。
往往對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懼的,是正常人所該有的心態。
盡管她是陰差,在這一刻,卻緊張得厲害。
“砰!”
一聲悶響。
門被突然關上了。
這詭異的一幕,伴隨著魏清那淡然一笑, 顯得他這個人,都是那麽的詭異。
但,下一刻,魏清的笑容凝固了,他回過頭看向身後的王景:“你出去。”
王景一愣:“什麽意思?”
魏清緊盯他一眼:“別那麽多話,先出去。”
“理由。”
王景可不吃他這一套。
誰也談不上熟悉,就憑他這個態度,王景心頭難免有些冷笑。
“你再呆在這裡,它就會跑,要是你不想她出去惹事,就可以接著呆。”
王景瞥了一眼黑漆漆的教室,不為所動。
開玩笑,它跑不跑,會不會惹事,跟自己有什麽關系?
難道買了刀,砍了人,就得賴賣刀的人?
“唰!”
然而,僅僅兩三個呼吸之間,卻見那窗戶被莫名打開,而後便是窗簾隨風而動。
魏清打開手機電筒,冷冷瞥他一眼:“你知不知道我還不容易將她它困在這裡,就因為你,它跑了,知不知道接下去會發生什麽事?”
“然後呢?”王景白他一眼:“出了事跟我有什麽關系?”
“你......!”魏清氣得吹胡子瞪眼:“你怎麽這麽無賴,要不是你在這裡,它會跑嗎?”
“那按照你這麽說,我拿刀砍你一下,責任在賣刀的唄?”
“不可理喻!”
魏清沉著臉,大步邁出門,不知道去了哪兒。
“王景,你剛才應該聽他的,不該在呆在這裡。”
關楚憂心忡忡的盯了一眼窗外。
也覺得王景好像惹禍了。